<p style="font-size:16px">过了几日,趁着容眠有事外出,容怜看着容眠的桌案,大胆翻找了起来,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反倒是桌案下方的一个小抽屉里的一个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正红色的檀木盒子,这个会和密码有关吗?
容怜轻轻地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盒子,看品质像是白玉的,价值不菲。再打开白玉盒子,里面是一对发簪,皆是美玉材质,其中一只刻着“岁染”二字,另一只刻着一个“谨”字。
岁染?他的母亲不是叫“燧染”吗?这个“谨”会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吗?容眠为何要收藏这两只簪子?这两个簪子会不会和密码有关?容怜看着这个东西,脑子里蹦出来许多问题。
他把东西原模原样地放了回去,想起了那日傍晚容眠提起他母亲时的表情,眉间有一抹淡淡的哀伤,眼里写满了故事,可他说并不爱母亲。不爱,但是很怀念,很在意,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很在意,但是明面上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那间密室里会不会有关于母亲的东西,如果有,那密码会不会是和母亲有关的东西,比如,生辰日。
盛夏酷暑,左珑带着后妃和少数大臣前往避暑山庄小住,随行大臣也可以带着家属前去,容眠不可能带着孟华时前去,容钰的生母宋瑟瑟他也不想带,带过来了就难免要住在一起,而自从有了容怜之后,他总不太愿意和别的任何人同床共枕,因此只带了容笙和容钰。
大热天的,左珑突然想打猎,春猎和秋猎倒是常见,夏猎可真是热死个人了。容眠以自己不会武功推辞了,坐在遮阴处偷凉,等着皇帝等人回来。
树林很大,容笙和容钰结伴而行,他们的箭尾上都刻着自己的名字,射中目标之后,不必自己去捡猎物,皇城司的侍卫会把猎物拿回去,按照箭上的名字分开,最后会按照成果领赏。
不多时,容钰和容笙已经射出许多箭,每一箭都精准地命中猎物,不过都是野兔、野鸡、天上的大雁之类的小猎物,一只梅花鹿都没猎到。
突然,容笙停了马蹄,示意容钰也停下。
容笙翻身下马,眼神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隐蔽草丛,容钰低头问她:“四姐姐,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像是一只小鹿,别出声......”容笙轻轻地靠近那处,慢慢拉起了弓,容钰不会跟姐姐抢猎物,因此只是坐在马上等着。
弓还未完全拉开,容笙却又放下了弓,容钰不解道:“四姐姐,怎么了?”
容笙尚未来得及说话,忽听不远处传来拉弓的声音,她听声辨位,迅速拉弓,箭离弦而出,却没有射中小鹿,而是射劈了另一支直冲小鹿而来的箭。
草丛随风动,小鹿裸露了出来,它并没有因为危险而逃跑。
容钰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只母鹿,正在生小鹿,难怪容笙收回了弓。
容钰不禁后怕,还好是容笙先发现了这只鹿,若是他先发现,根本不会仔细观察,直接一箭射出,这只可怜的母鹿当场就会一尸两命。
容笙走近小鹿,惊讶地发现她射穿的那只箭,箭尾明黄,这是皇帝的箭!
容笙一抬头,左珑正驾马带着一大伙人而来,皇帝无论走到哪里,总带着许多护卫,容笙立刻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淡定地跪了下来:“臣女容笙,参见陛下。”
容钰也赶紧下马,跪在容笙身边:“臣子容钰,参见陛下。”
左珑面色不太好:“怎么,这只鹿是你们先发现的,所以就容不得旁人出手了?猎场竞技,什么时候有先到先得的规矩了?”
容笙并不惧怕皇帝,她语气淡定道:“回陛下,竞技场上自然没有这种规矩,臣女此番作为,只是因为母鹿正在生小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左珑眯眼看了看那只鹿,只觉得这两人优柔寡断,他看似作罢地回头,却突然拉弓射箭杀了个回马枪,容笙发动内攻一个瞬移挡了过去,左珑的一箭蓄满了力,直接射穿了容笙的肩膀,可见他有多恶毒。
容笙的肩膀处传来碎裂的痛感,她的肩膀直接碎了,她眼神淡漠地抬头审视着皇帝。
“大胆!”左珑怒道,随即就想一箭射死容笙,可一想到容眠,他眼神忽闪,一阵心虚,烦躁地挥了挥袍子,领着一众人离开了。
容笙回头看了一眼母鹿,小鹿已经成功降生了,母鹿正舔着小鹿的身体,见容笙回头,母鹿也看向容笙,眼神似乎也很柔和。
容钰是个不争气的,他竟然哭了:“姐姐,这个左珑真是太不是东西了......姐姐,你疼不疼,你一定疼死了......”
“琨玥,你已二十弱冠,不能再这么哭鼻子了......嘶......”容钰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一摸母鹿,却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再说了,这一箭,挨得值。”
琨玥是容钰的字,有光明磊落、高贵典雅之意,乃容眠亲手所提。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
容笙:“扶我一把。”
容钰赶紧把姐姐扶了起来,容笙道:“这两只鹿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你去找父亲来。”
容钰不敢忤逆姐姐,就跟不敢忤逆父亲是一样的,他策马回去,在容眠耳边说了几句话,容眠起身,拎着原本给自己准备的箭羽,跟着容钰策马进了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眠到了容笙身边,容笙指着母鹿:“我想把她们带回府中,安置在我的玉泽院。”
容眠:“你带走了母女,不在乎公鹿吗?”
容笙看着容眠:“要公鹿作甚?有什么用?母鹿生子,怎么不见公鹿?”
容眠眼神里有几分褒扬,应了容笙的请求,道:“琨玥,照顾好你姐姐,准备好了去马车上等我。”
而他,还有别的事要做。这件事,左珑不再追究,不在乎容眠也不在乎。容眠等在左珑的毕竟之路上,一弓二箭,射穿了左珑的两只肩膀,箭穿肩而过,比起他射中容笙的那一箭,只重不轻。
“有刺客!有刺客!”
守在皇帝身边的孟椿大喊道,瞥见箭尾上容眠的名字,孟椿勾唇笑了笑,他果然没跟错主,虽不知容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要挟的这位天子,但他很清楚,皇帝左右不了容眠,而容眠也根本不把左珑放在眼里。
皇城司把箭羽递给左珑,左珑没手可接,瞥见容眠的名字,他眼神狠毒:“把这两只箭带回去,放在朕的寝宫,朕要日日看着!”
孟椿嗤笑:这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今日不敢反抗的耻辱吗?
左珑疼得眼眶发红,心里有几分委屈:他又不是故意射中容笙的,是她自己要为了那畜生挡箭!
明明说了要出行一到两月的,结果容眠不到三天就回来了,其中还有两天耽搁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