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表白//乘骑(1 / 2)

<p style="font-size:16px">第四集:妻子的义务

旋翼搅散空中纠缠的灰云和瘴雾,安吉尔和他的小队相继从低空跳下飞机,队中有几位需要护送的研究人员,他们负责建立基站,记录数据。战争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之后,神罗迫不及待得想要得到五台的地质情报。

神罗的入侵让这个边陲的村庄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数月前安吉尔在战术会议上见过这里的照片,五台人曾在这里休养生息,种植作物。直到神罗的’天灾’降临,将这一带的战场全部清扫完毕。

泥土的腥气在空中蒸腾着,磅礴的大雨冲刷走往日的血污,重重拍打在防水布上,每隔数米都有沉默的士兵站在昏暗的灯台下行礼。安吉尔踏着污水听人恭敬念着军报。

“他人呢?”

低语的噪声停了,转而带领长官走向另一个军帐。

“你失联了超过72小时,拉扎德希望你的五万字报告能够及时摆在他的办公桌上。”

两个白大褂迅速拆下肌电极片,在安吉尔沉默的示意下带着设备离开。萨菲罗斯没有急着穿上衣服,袒露着上身抬头看他。一些停留在表皮上的擦伤早已消失,深可见骨的伤痕则被绷带缠紧,萨菲罗斯的右腿在前日的战斗中扭曲,断骨在惊人的恢复力下长合了一部分,对位不够好,在医务人员的指导下重新打断复位,他们没有给他打石膏,而是用更轻便的新式硬质材料短暂固定,或许后天就能拆下了。

萨菲罗斯坐在原地安静得观察着,确定他不想说更多了,就随意点头表示收到,绕过他走进雨幕。

——然后在湿气打湿肩膀前被拉走,军靴相互磕碰,蹭动泥水,踉跄着踢走设备箱。萨菲罗斯被推进狭窄逼仄的角落,滚烫的身形堵住出口,一条长腿放肆支进战术皮革包裹的腿间。萨菲罗斯断掉的右腿还维持不了太辛苦的姿势,狼狈得虚坐在安吉尔的腿面上。他没怎么反抗,身上缝合的伤口还是洇出血来,混着沐浴清洗过后的香气夹在两人之间。安吉尔俯身拢着冰凉的脊背,用不会压迫到伤口的方式尽可能贴近他,望着那双青蓝色的眼睛。

“为什么不回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等集合一个人出任务?”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跑开?安吉尔从美梦中醒来,被意味不明看着他的杰内西斯告知,一夜媾合的对象已经先行坐上飞机独自出任务了,任务的另一位重量级参战人员被扔在了米德加。安吉尔从静音着的PHS上看见了拉扎德的四个未接电话,在接下去的几天内只能盯着一个不在服务区内冷漠无情的头像发呆。

萨菲罗斯有时会帮着前一夜喝得烂醉如泥的两人出任务,返回时则被勾着肩膀拉去聚餐,在接下来的几小时中被拐弯抹角的感谢。双方都习以为常,且对萨菲罗斯偶尔的照顾接受良好,后者上战场的时候两位来自巴若拉村的少年还在厨房研究怎么榨苹果汁,实在轮不到他们担心战争英雄的安危。

但是现在事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安吉尔不再觉得那些不告而别是‘照顾’,不再愿意接受萨菲罗斯的照顾。他会觉得那是一种抛弃。从前他尊重着萨菲罗斯,即便他们互称对方为朋友,但他决不会像约束杰内西斯一样约束萨菲罗斯,更多时候只是一些道义上的提醒——荣耀,光辉等等。现在,去他妈的尊重,去他妈的社交距离。他在意萨菲罗斯身上的伤痕,那些肉体上的痕迹同样是自己灵魂的缺口。

没有信号,拉扎德给你打了电话,集合时间到了就直接出发了,以前也都是这样。萨菲罗斯好脾气地逐一解释。在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上保持默契的回避,然后心平气和地请他起来。

安吉尔将沉重的头颅垂在萨菲罗斯的肩上,鼻尖贴着一小块皮肉,没有接受萨菲罗斯敷衍的解释。

-你是我的责任。

“我会照顾你。”

-在将来会成为组成我的一部分。

“——直到你的伤口愈合。在这期间你需要有人帮忙跑腿,取饭,换药什么的。”安吉尔的低沉的声音夹得又轻又柔,靠着身下人的耳廓说话,他之前就发现萨菲罗斯的耳朵很敏感,很喜欢被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吉尔,”萨菲罗斯顿了顿,“你说的这些,我的下属都可以做。谢谢你,但我不需要,请你回去吧。”

“你的下属只是个2nd的普通士兵。”高大的猛兽被推得摇摇晃晃,下盘稳稳扎在地上寸步不让,“而我是1st,你不觉得这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我为什么需要1st来给我送饭?”萨菲罗斯面上露出无奈,感到自己进入了熟悉的‘感谢’环节,但他还没准备好若无其事得与上过床的同僚共事,坚定拒绝了。

“那1st的男朋友呢?”

“我不……”色素浅淡的唇肉被咬上,吐息被吞下,安吉尔轻巧转了一圈,尝了味道就退出来,吮去水光,平静得继续等待。

萨菲罗斯果然没有再坚持他的‘不’字句了,“因为我很好草?”

“我让你干的很爽?”

“我的技术一般,结构还算特别。但是比不上女人。”他提醒。

安吉尔没有被激怒,平静点头,“因为我爱你。”

萨菲罗斯不理解爱这样飘渺的概念,他情愿安吉尔用各种姿势和方法草他,在他身上割开伤口,捏出成片的淤青,让他感受到疼痛。他愿意用肉体短暂抓住某个人,假装自己被抓着而不会飘到空中无法回到地面。他喜欢和别的肉体贴近,被地心引力牵引着降落在安吉尔身上。他是父亲的实验品,用血与铁捏造的工具,是神罗的战争武器。从未有人爱过他,在这之前,他只在难产死去的母亲身上幻想过得到爱,甚至从一开始就永远也无法得到答案。

他只被教导如何做一个特种兵,一个工具,一个英雄的象征,不知道怎么做一个被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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