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晋不语,伸手扯下床头帷幔当作白绫,施以功力将她裹住带到了自己跟前。
凤泠还未回过神来,便被男人一把压在身下,率先点了她的穴道,害她动弹不得。
她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衣物在男人身下尽数化为碎布。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便坦诚相待。
可祁晋并未就此停手,低头吻住她的唇,长舌肆意在她嘴里游掠,大掌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游走,甚是强势粗鲁。
近乎强奸的行为,一下便将凤泠拉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夜里。
……
“阿泠,今夜你能来找我,我很是欣慰。可是,你究竟是为了十七来找我,还是为了做我的教主夫人来找我呢?”男人慵懒地靠在榻上,长发披肩,五官俊美,甚是邪魅。
“教主,十七他今日不过是无心之失,还请教主收回成命!”她跪地求情,眼底满是惧色。
“哦?害得我魔教损失了足足一百号人,你说是无心之失?”男人坐起身来,抬手轻挑她的下颚,指尖在少女的粉唇上轻轻摩挲。
“还请教主念在十七尚且年幼,饶他一命!凤泠愿替十七领罚!”
闻言,男人倏然怒不可遏地掐住她的脖颈,“够了!”
看着少女发白的粉唇,男人这才松手,拽起她将她扔在榻上,粗暴地撕扯开她的衣裳,“阿泠,你为何总爱替那个蠢货求情,莫不是喜欢上他了?”
说着,便掰开她的双腿,将胯下硬物直接怼进了花芯。
“不要、不要——”
……
凤泠不愿再想,痛苦地闭上眼。
嘴里倏然尝到一抹咸涩味,男人倏然停下了动作,眸中猩红褪去,扶着剧痛的额角,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凤泠一把将他推开,起身背过身去,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故作无恙道:“你发疯了。”
祁晋皱眉,看着指尖的伤口,似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那个老头,还真是狠毒,竟在锁里藏了毒。”
毒?
凤泠回眸,“什么毒?”
“让人心生执念之毒。”他抿唇,不愿多说,抬眸看了眼周遭环境,发现自己已回到了房中,抬手便朝身上摸去。
还好,《功成纪要》还在。
祁晋起身整理好衣物,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且从后山悄悄离去。”
竟是要赶她走。
可凤泠心中尚且有许多疑团仍未解开,她穿好衣裳杵在原地,道:“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若是单单为了藏书阁里的东西,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还将众人引来。
事发这么久,他还未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起疑。
况且,此时他们二人若待在一起,尚且还能编造谎言,统一说辞。
这人一个劲地赶她走,莫不是故意与派中作对?
她狐疑地盯着男人。
祁晋却是避开话题,看着她,倏然开口道:“你便是前魔教教主凤泠吧。”
凤泠眉头微蹙,“祁公子怕不是吃了酒?”
单凭运功走势,只能证明她修习魔道,并不足以证明她是魔教教主。
更何况,前世她可从未接触过天息派,更未接触过祁晋,按理说他不可能知晓自己的生活习性,更不可能认定一个已死的人再生。
见她否认,祁晋并未追究,只是倏然换了副面孔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小阿泠莫不是爱上我了?舍不得让我一个人身陷险境?”
方才还凶神恶煞,如今却又成了笑面佛。
真是喜怒无常。
凤泠本还想留在此处查清疑团,如今却不想冒险暴露身份了。
她翻了个白眼,顺着男人先前的逐客令,道:“既然祁公子如此怜香惜玉,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开门要走,谁知刚出去,便瞧见院子里冲进来一群人。
“不肖弟子祁晋勾结魔教偷盗我藏书阁珍宝,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凤泠尚未回神,便被为首之人用捆妖索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祁晋听到动静立即冲了出来,护在她身前,“谁敢!”
他冷视着人群中为首的三师弟松柏,呵斥道:“既说来了魔教的人,如今不去围剿魔教,在这里内讧什么?我若有错,也该师父长老决断,还轮不到你!”
松在连忙附和道:“三师兄,二师兄说得有理,如今没有证据证明二师兄勾结魔教,当务之急,还是——”
“啪——”的一声,松柏抬手便给了松在一巴掌,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我做事,何时轮到一个废物师弟指手画脚!”
松在捂着脸,只得默默退到一旁。
凤泠看着他们几人,无奈道:“我说,你们内讧,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凭什么这捆妖索就捆了她一人!
都怪这厮,方才发疯害惨
', ' ')('了她!
想着,便朝男人投去哀怨的眼光。
察觉到凤泠埋怨的眼神,祁晋正欲去解,不想松柏竟扔出另一套捆妖索将他也捆了起来。
祁晋蹙眉,“松柏,你敢!”
“怎么,师兄莫不是心虚了?我等方才查看过藏书阁外被毁的石像,种种痕迹都有魔道的影子,可那时魔教还没来袭,这不就表明,你们二人中有一人是魔教的细作?”松柏冷哼一声,说罢,便挥手让人将他们带入地牢关押起来。
这地牢甚是宽敞,主考堂摆着上百种刑具,牢中隐隐可闻凄惨的叫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凤泠看着被关押在对面、捆得像个粽子似的祁晋,打趣道:“祁晋,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怎么会这么巧,他们前脚刚从藏书阁出来,后脚魔教便去了藏书阁。她可不知道,魔教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
祁晋垂眸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好半晌,这才看向她,“待会儿陪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
“一出让魔教教主害怕的戏。”
凤泠蹙眉,正琢磨着这话背后的深意,不多时,便瞧见松在匆匆赶了过来:“二师兄、凤姑娘,我来晚了。”
说着,便打开了狱门,解开了他们二人的捆妖索。
祁晋看着他半边肿得老高的脸颊,略带歉意,“辛苦你了。”
“二师兄,一切都在按计划走,魔教那行人也被三师兄用阵法困在了藏书阁外。”
“嗯,你去想办法偷偷放了他们。”
“是。不过,师兄,若是师父回来,那你……”
“无碍。”
祁晋摆摆手,让他先行离去。
凤泠这才恍然,“你想借机毁了天息派?”
“毁?那倒不至于。”祁晋藏着半截话,拉着她走出了地牢,还不忘递给她一个人皮面具。
凤泠一面老老实实戴上,一面好奇道:“听闻这人皮面具十分稀罕,你从哪里搞来的?”
祁晋避而不谈,只是交代道:“待会儿撞见十七,你先拖住他,待我解决了松柏,便来找你。”
那干嘛不解决了松柏再把魔教那群人放出来?她如今这个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是十七,怕是魔教几个护法都打不过。
瞧见她眼底的退缩,祁晋自腰间取下一把软剑给她,“用这个,便能吓住他们。”
凤泠定睛一看,软剑通体透亮,剑柄上刻着一个清晰的“泠”字,竟是她前世最钟爱的那把软剑。
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在祁晋手里?
借着月光,她看着剑身上倒映着的面孔,竟是她前世的容颜。
她看向祁晋,联想起先前种种,猜测道:“我说,祁晋,你莫不是一直悄悄爱慕着那个女魔头吧?”
回答她的,只有折扇无情的敲打。
二人朝藏书阁走去,走至半途,便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
彼此对视一眼,立即冲上前去。
人群中紫墨两色道服掺杂着,凤泠一眼便认出了正与松柏厮打的十七,她抬袖射出一根银针,打落那人的发髻。
十七顿时披头散发,转身朝她冲来。
凤泠却不躲不闪,直勾勾地盯着他,莞尔道:“好久不见啊,小十七。”
“姐……姐?”男人蓦然顿住,阴柔的面孔多了几分震惊与惶恐。
她歪头,“怎么,瞧见姐姐不高兴么?”
十七咬牙,“定是幻术!那妖女早被我杀死了!”
言罢,便抬手拿了银鞭朝她甩来。
只可惜,姐弟二人相伴数十载,十七一身本领都出自凤泠之手,对于他的招数再清楚不过。
仅仅三两招,便轻而易举地打得他手腕酸疼,一支银鞭怎么也使不上劲。
凤泠摩挲着软剑,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十七,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当年,他一心执念非要当上教主之位,可凤泠念在他修为尚浅,武功不足,担心她让位后会害十七被教中他人暗杀,打算再过两年禅位。
怎知这小子却是心智全无,为了区区教主之位,罔顾多年姐弟情谊,不惜杀她泄愤。
然而,女子的同情怜悯,落在他眼中,却是一根根毒刺,狠狠扎进心肺,毒得他心头翻涌。
十七收起银鞭,将其变为银剑,嘴里念念有词,朝绯衣女子狠狠袭来。
这小子,竟已修得了魔教至宝穿银剑。
凤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松躲过他的招式,反刺他一剑后,趁机抬手将软剑抵住了他的脖颈。
这穿银剑,曾被沈暮发扬光大,却也为他所破。
好巧不巧,沈暮死后,她曾在他房中看到过破解之法。
十七抹去嘴角的血渍,低头看了眼脖颈上的软剑,无奈地笑笑,“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掉。”
凤泠看着眼前已然五官青紫,眼下乌黑的少年,脑海中
', ' ')('倏然回放起昔日种种过往来:
“姐姐,为什么你攒了这么多银子?”
“因为姐姐想带十七逃出这里,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
“姐姐,我、我做了错事,教主一定会要了我的命,可我还想和姐姐一起逃出魔教,姐姐快想想办法救救我!”
“十七,姐姐一定会护你周全!”
……
“姐姐,他们说你杀了教主,成为新任教主了,是吗?”
“十七,你听我说——”
“姐姐,不是说好带我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吗?骗子!都是骗子!”
“十七——”
……
瞧见女子出神,十七一掌打在她腕上,转身逃去。
凤泠回神,收起心绪,踮脚施起轻功追了上去。
二人一追一赶,竟来到了断崖边上。
眼见无路可逃,十七忍不住仰天大笑,“上一次,我在清歌山上杀了你夺得了教主之位。如今,姐姐是想夺回去吗?”
他双眸猩红,未等凤泠回答,便将银剑对准她的心窝直直刺去。
凤泠侧身躲过,一剑刺向了少年的胸膛。
不想,一剑便中。
以十七的功力,不可能躲不过这一剑,除非——
少年停在原地,自胸腔中发出一声嗡嗡的冷笑,转身看向她,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艰难地唤道:“姐……姐……”
说罢,便阖上了双眼,直直向后倒去。
“十七——”终是不忍,凤泠正欲伸手去接住他,却不想——
胸口处倏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长剑带着血迹闪着冷光从她胸口处透出来,鲜血顺着剑刃滚落在地,溅起尘埃。
疼痛从胸口处向四肢百骸蔓延,像是瘟疫,汹涌迅速。
凤泠缓缓回头,在看到身后那人时,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竟是祁晋。
不再挂着吊儿郎当的调笑,取而代之的是残忍与阴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