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高官集权都难以善终,朱丞相深以为戒。
他的目标就是富贵长寿,刚好碰到个爱找乐子的暴戾皇帝,干脆万事都顺着他来,哪怕皇帝要纳他表弟刘怀殷为妃,也不劝诫,甚至很支持。
朱桓在翰林院工作时,曾奉旨给温渠做过五年老师。
他们互通诗词歌赋,多少有点感情基础,再加上事事依顺、明哲保身,君臣关系还算和睦。
“参见陛下。”丞相面带微笑地行了个礼,仪态端方周正,相较后宫里那几个年轻人,他的举止显得更成熟,在朝堂日日尔虞我诈,周身散发着难以模仿的儒雅、稳重的气质。
“朱爱卿不必多礼。”温渠随意地摆摆手,身上只披了件外衣,姿态不羁地坐在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西北发来的奏折,你看看。”
驻守西北的夏将军寄来奏折,说是刚归降不久的汝北一带似乎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已经派过轻兵前来试探,都被打回了境内,于是发书请求调兵防备。
他很快读完奏折:“刚到晚春时节,他们应该不缺粮食,却频频发兵北犯,臣以为,陛下应早日调兵前去。”
“这帮野蛮的家伙真是没完没了。”被迫加班的皇帝抱怨着写下朱批:“此事交予丞相负责。”
朱桓动作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无其事地婉拒道:“以臣之见,还是交给陈尚书更合适,臣近来身体不好,随时要归乡养病,耽误军机就不好了。”
皇帝颇为好笑地看他一眼:“你不愿意?”
“……陛下说笑了,能为战事出力是臣的荣幸,臣定肝脑涂地。”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推脱,赶忙谢恩,发挥影帝级别的演技,露出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表情。
温渠没兴趣和他飙戏,皮笑肉不笑,开始批阅下份奏折,衣装单薄,微微敞开的衣缝间,露出明媚春光,被咬得红肿的乳头若隐若现,看得朱桓眉心一跳。
“朕那个蠢货弟弟说要回京。”
他对自己裸露的春色毫无所知,嘲讽地嗤笑道:“真是没出息,当初自己说要去封地休养,听闻西北战事将至,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很显然,温渠在指桑骂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爷和皇帝复杂的兄弟感情,朱丞相不敢插嘴,皇帝对自己的讽刺,他更不敢反驳,只好在旁边装死。
皇帝对他的识相很满意。
所以骂得更狠了。
朱桓听着耳边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讥讽话语,眉心突突跳。燕朝前几代皇帝,也不是没有过肆意妄为的类型,但至少明面上,他们还是挺尊师重道的,毕竟那是天地祖宗立下的规矩。
他想,他大概是第一个这么憋屈的帝王师吧。
景和轩装横沉稳优美,窗棂外景色怡人,林玉文被困在这里却没心思赏景,尤其是现在,齐公公捧着一个锦缎盒,声称是皇帝给他的赏赐。
“这种殊荣,在六宫里您也是头一份呢。”齐公公点头哈腰地奉上礼物。
“赏赐?”小少爷差点给气笑了,“他真把我当嫔妃了不成。”
林玉文想到初见时那个吻,有些心烦意乱,烦躁地掀开锦缎盒,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后,当场愣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盒中那根形状淫猥的玩意,双眼瞪大,脸色骤然爆红,恼羞成怒地掷开,嘴唇都在发抖,喊道:“狗皇帝,竟敢给我送、送这种东西!”
齐公公赶紧接住玉势,心惊胆战道:“小主慎言啊,这是天子赐下的隆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有你们阉人才会把这玩意当隆恩吧!!!”
林小少爷自幼娇生惯养的,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当即掀翻桌椅,捂住滚烫的耳垂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屋里随从纷纷撤走。
他大脑嗡嗡叫,看着修长的玉势,顾及父亲仕途还捏在那狗皇帝手里,到底没有摔碎,将东西放回锦缎盒里,束之高阁,不再碰一下。
翻身上床后,林玉文依然思绪不定。他今年二十岁,同龄人许多都娶妻了,他却还没有亲过谁,因为想和喜欢的女子共度余生,不肯服从于政治,要寻一贴心人嫁娶。
结果被他视若珍宝的初吻,居然给了温渠这么个玩意!
他越想心越恨,盯着放置玉势的锦盒,又想起那张柔软、通透的嘴唇,对方急促的呜咽似乎就在耳畔回响,不由得大叫一声,拿被褥捂住身体。
“混蛋皇帝……”
林玉文恨恨地挤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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