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冤枉,天大的冤枉!
李长楼刚想自证清白,就记起了苏辛已被夫君厌弃的言辞。女子遭夫家抛弃已经坏了名声,若在这之后还怀了孩子……让妻子流落街头的能是什么好男人,他不认这个孩子怎么办,羽儿姑娘被这样的人连累一生,遭人诟病不说,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她还这样年轻,她这样好……
他倏然起身,极其坚定道,“是,那孩子是我的!”
几人先是惊讶,而后祖母就又哭又笑道,“作孽哟!”
“择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吧。”李父一语定下,李长楼重新坐下,大有英勇就义之态,祖母揶揄道,“要成亲了还不高兴?这么个漂亮的新娘子,偷着享福咯!”
李长楼讷讷点头,生怕说错一句露了破绽。他直觉自己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若是先祖泉下有知,定能理解吧……
“楼儿,”祖父在一众人中,却露了疑惑之色,“你与羽儿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李长楼啊了一声,手心冒了汗,不动声色在擦了擦,“是在城内遇见的,她与家人走散,我,我正好外出采药,就认识了。”
“她怎么会与家人走散?”李母纳罕道。
“就是遇上乱民,迷了路……”李长楼越说越心虚,正巧他祖父道,“难怪你这些天老往外跑,竟还做下如此糊涂账!我且问你,若羽儿的家人寻来了,你要如何分”
“这……”李长楼憋红了一张脸,“还没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祖父冷哼一声,“你和我出来。”
“是。”李长楼低着头,在几位长辈的目光下和祖父出了门。
直至走出好长一段距离,李大夫才停住了脚步,他负手站着,言语间平淡至极,“那孩子不是你的。”
李长楼下意识脱口而出,“祖父怎么知道?”想要后悔也已经晚了。
李大夫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胎儿已经足月了,一月前你日日与我照料病人,哪儿来的闲暇采药?”
李长楼挠挠头,闷闷道,“是我太笨。”
“这姑娘是有什么苦衷,你直说就是了,何苦担下这么一份责任,若那孩子的父亲找上门来,你又当如何?倒还给羽儿添了麻烦。”李大夫眼中责怪,他还是了解自己这孙儿的,这傻小子虽冲动莽撞,却单纯良善,不可能做这等僭越之事。
“祖父,我都明白,”李长楼坚定道,“羽儿姑娘所托非人,我想帮她,也帮帮她的孩子。”
“话别说得这样早,我会借口将这事推一推,过了这紧要关头,你得先问过羽儿的意见,她尚且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若说做主,还是得她来做自己的主。”
李长楼点了点头,“孙儿知道了。”
“那粮面是羽儿带来的,我们欠了她一份人情,自然也会竭力护好她,这几日你多分些心来照顾她,她的胎象有些不稳,不宜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孙儿一定好好照顾羽儿。”
……
第二日天刚亮,军羽卫便满城出动整治乱民,咒骂声打砸声不绝于耳,好半天才消停。煜王府的空旷处立了好几个野兽笼子,都分装着昨夜闯进来的乱民,容奕坐在备好的椅子上,漠然道,“告诉他们,谁认识昨夜逃走的人,谁就能活着出来。”
看守笼子的人将话带到,却引来了一片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容奕抬手示意,便有一人从笼子中被拽了出来,一击断了头。
那脑袋骨碌碌地滚到笼子边上,吓得众人噤声。但很快就有下一个被拉了出去,砍掉四肢,又给扔了回去。
这笼子极其逼仄,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扔进来,头还会动,还会说话,立刻就将人逼疯了。
“放我出去!我不想死!”
类似这样的言论层出不穷,再也没人抱着侥幸了,纷纷央求陛下宽恕。
“将方才的话再告诉他们一遍。”
话语带到,众人说辞却极其含糊,分明就是不知道,却在拖延时间,他们不知道谁逃了出去,但知道说不出来,今天就一定会死在这儿。这等狡猾又愚蠢的手段,让容奕等没了耐心,他沉声道,“继续。”
“陛下,这样大动干戈,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崔知府不忍,劝道,“不如押到地牢严刑拷打,总会有招供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地牢养的是命长的犯人,眼前这些不过是作废的棋子,和待宰的猪狗没什么不同。”容奕收回目光,递了样东西过去,“崔大人,你来替朕看看,这上头写了什么?”
崔知府躬身接过,仔细看过上面的内容,险些落了冷汗。
“这些人实在是猖狂!”
那信上赫然写着,要圣启帝两日后交出江南十二城,届时奉上解药,解此危机。
“他们是笃定朕不敢不去。”去了尚能博一个仁君之名,不去,葬送了江南这么多百姓的性命,更是民心不保。
崔知府捏着信,有气无力道,“难道真要与这些贼人妥协么?”
容奕不言,见人血染了一地,才喊了停。
余下那些吓丢了魂,缩在笼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告诉他们,一刻钟后继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明桑听面前之人说完来龙去脉,神态不变,轻点了下头,“你做的很好。”
那人名叫王三,正是昨日从煜王府逃出来的人,他死里逃生,这才接到雇主的传信赶过来,谄媚地笑了两声,“姑娘先前的吩咐我都做了,那解药……”
柳明桑妩媚一笑,“自然是有的。”说完,她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有三颗药,每隔一个时辰服一次,三次过后,毒便解了。”
“多谢姑娘!”王三欣然接过,迫不及待地先服了一颗,又给柳明桑磕了三个响头,“姑娘大恩大德,王三永世难忘!”
“行啦,解药难寻,可千万保管好了,少一颗都解不了毒,尽快出了柊州,免得被人瞧出端倪。”柳明桑细心交代完,道,“成,去吧。我就不多留你了。”
王三收好瓷瓶,却犹犹豫豫道,“那些被抓住的人……”
“好着呢,地牢里关几日就给放了,能有什么事。”柳明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废置的王爷府邸,又不是什么皇宫大内,进去还能杀头了不成?”
“可我瞧里面的人都不简单,何况还有位,有位皇……”
“那你便回去看看吧,”柳明桑叹道,“是他们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若等他们被放出来了,知道你利用他们,还给自己解了毒,他们会怎么想,这不用我多说吧?”
王三咽了口唾沫,连忙爬起身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背后,柳明桑放下团扇,面上落着心有余悸。
“阁主醒了没?”
“方才小的进去送了回药,似乎还没醒。”
柳明桑这才松了口气,“别让这事传到他耳朵里。”
“眼下是多事之秋,阁主若再靠着车弥花度日,情形恐怕于我们不利。”
圣启皇帝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仅仅几日功夫就压住了乱民的气焰,手里又握着军羽卫,稍有一步差池,便是满盘皆输。
柳明桑眼中带苦,并不多言。
姬怀临又有什么法子?压制多年的毒一朝爆发,他能保住这一时半刻的清醒都已是难得。要怪只怪没人给他一条活路,逼着他往火坑里跳。
“明日便该发作了,”她轻启丹唇,“这东西,你死我活,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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