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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日,容归起得稍晚了些,忍着身上不适套了外衣,偏头一看,姬怀临还在睡。容归没叫醒他,将他的衣物放在床边,亲自动手做了两碗粥。

他厨艺不算好,若是自己做饭,一向都是熟了就行,味道不论。白粥不论怎么做,好歹味道都是一样的,容归认真审视了一番面前的两碗粥,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嗯,熟了。

他将东西放好,进卧房去叫姬怀临,“殿下,起来了。”

姬怀临没有回应,容归又叫了一声,那人才皱了皱眉,睁开了眼。涣散的瞳孔逐渐恢复,坐起身扶着头,声音夹带着慵懒,“你怎么起来了?”

“习惯了。”容归盯着他看了半晌,道,“我熬了粥,先吃点吧。”

姬怀临乖乖应了一声,顺手拿起旁边的衣服套上,洗漱过后,又被容归伺候着吃了碗粥。明明是个双腿双脚都健全的,却偏偏懒到这种地步,真可谓是恃宠而骄了。

容归也乐于宠着他。

姬怀临得寸进尺,靠在他肩上道,“我头有些疼。”

容归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被迫放下手里的书去给他按头。

他披着长发枕在容归腿上,肤色苍白,唇却是艳的,眼睫轻轻颤动,当真是脆弱得惹人怜惜,宛如一朵矜贵的红莲,艳而不妖,比春日盛景还要好看。看过这么多次,却总能看出新鲜来,容归放轻了呼吸,心却跳得快了,面上还在佯装淡然,“你在藩邦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的神情立刻生动起来,咬牙道,“当然。”

他恨容归的风轻云淡,过了这么久依然恨。凭什么这中间暗无天日的两年能被轻松揭过?他情愿这人骗一骗自己,随便留个什么由头都好,至少都要比这干净利落的坦诚好的多。

“我那时候快疯了,觉得自己可笑至极,还偏偏舍不得你。”

“那两年我消息闭塞,也从未主动打听过……我以为你在西临过得好。”他将这话想了许多遍,可说出口的依旧不尽人意。

姬怀临捕捉到他眼底的愧疚,伸手从他肩上勾了一缕青丝下来,在指间缠绕把玩,蓦然叹了声,“你这样本宫都不习惯了。”

凡事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反倒不像容应澜了。

姬怀临说着,便坐了起来,两人的脸挨得极近,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了你,和现在很不一样。”

容归一愣,“什么?”

“他让我滚。”

“……”

“还扇了我一巴掌。”姬怀临神情也有些迷幻,下意识摸了摸左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某人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梦都是假的。”

他不免心虚,姬怀临却道,“我总觉得那不像梦。”大雪埋没的崖底,好像真遇见了少年时的容归,抱着他走了好长好长的路,却在最后被一掌扇醒。

至今难忘。

姬怀临越想越奇怪,直到记起自己想说什么,才将话题转了回来,“你偶尔对本宫差一点,本宫也不是不能接受。不必刻意迁就。”

容归哑然失笑,“殿下倒给自己挣了个好位置。”头一次见这样要求的,好不能太好,差也只能差一点,这要人怎么做?

“头不疼了?”

姬怀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抬眼往外一瞥,青瓦白墙,碧空万里,目之极处山峦平叠,平添示旧的青绿颜色。

还是江南无疑了。

容归听他无碍,又单手将书拿在手中,翻看了一页,这动作引得姬怀临不满,他手顺着攀过去,做了个劫书的动作,谁知容归早有预料,往后一撤,堪堪让姬怀临抓住了书的边角,容归好整以暇地瞧着他这幼稚之举,“殿下,做什么呢?”

姬怀临不肯放,“什么东西这么勾人?不是些淫诗艳词吧?”

容归轻笑,“若是淫诗艳词,你当如何?一把烧了?”酸不酸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露出些不屑的神色,“本宫在风月场上见得多了,有什么稀奇。”他没注意,容归的笑由实转虚,反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手上松了劲,眼看那书落入了姬怀临手里。姬怀临拿到书,随意翻看了两眼,见只是本普通杂记,便失了兴致,冷落到一边。

“这东西有什么好看?”太子殿下心中不忿,能比他还好看吗?

容归理了理衣衫,着意避着他,“殿下不是见多识广么?眼界高些也是应该的。”

姬怀临愣是没觉出其中的意味,还得寸进尺道,“总比你这破杂记有意思。”容归很是配合地应声,“这是自然。”

“……”姬怀临莫名觉得有些诡异。总觉得这人话里没了诚意,净是敷衍。按容归的秉性,两人斗嘴,他多半话中带刺,看似软绵,非得不轻不重地刺你一下不可。今日这是哪儿不对了?

不是容归先冷落他去看书的么?他不过是……

总不会是为了它吧?

姬怀临看了眼那本被人遗忘的杂记,不情不愿道,“下次不抢了。”

容归置若罔闻,将那杂记重新拿在手上,当着他的面仔仔细细抚了两遍,到院子里支了把椅子,继续不紧不慢地翻看着。

姬怀临再次受了冷落,委屈自不必说,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他在容归心里还比不上一本破书重要?今日一本叫不出名字的杂记就被甩了脸色,那日后再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游记日志还要反了天了?

这般想来,容归手里捏的那本书仿佛就变了模样,成了个谄媚讨好的小妖精,冲自己得意洋洋地龇牙咧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岂有此理!姬怀临倏然起身,止不住地踱步,俨然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他非要想个办法断了这个祸害!

容归也是心不在焉,这本杂记早已翻看完了,今日只是顺手拿起,偏偏要在某人面前装作爱不释手的模样,于是面上愈善,心中越发觉得书中无趣,只顾盯着字眼较劲。

[别忘了来时的路。]

纸页之上,浮现了这样一行小字。

三七不会主动联系他,愿意费心思提醒他的也只有那一个了。容归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和苍琰的关系,二人鲜有瓜葛,他却对苍琰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这未免过于诡异。

二人因合作结识,容归配合他烧了孙府的尸身,中断了新宿主的传送,三七将相关数据传送给他,才扳倒了凯瑟。自此苍琰接管了一应事务,摇身一变,成为了系统总负责人。

容归并不清楚其中纠葛,但他乐于少掉一个麻烦,还让苍琰欠了自己一份人情。他需要一个站在主导地位的机会,苍琰则要更大的话语权,二人一拍即合。

这样相互利用的两人,本就没指望有再多牵扯。苍琰却着意留了这么一句,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容归将书合上,屋中骤然传出一声闷响,他豁然起身,丢了书就作几步奔至屋内,却见姬怀临神色痛苦,捂着胸口侧倒在地上。他变了神色,边扶便问道,“哪里不舒服?”

姬怀临靠在床上,神色可怜,依旧捂着胸口不放,“疼。”容归将他手挪开,又解开衣裳,细细看了半晌,没看出什么来,又见对方实在难受,只能先安慰道,“许是里面没长好,好好躺着,别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虚咳了两声,“身上积的伤多,不成想这时候发作了……打扰你看书了?”

容归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看书,被这么一番话闹得心忧,眼中沉沉道,“衣服解开,我看看。”

“本宫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你去忙吧。”姬怀临扫开他的手,“旧伤复发是常有的事,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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