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林应了。这位刚刚还不见踪影的训练场负责人,因为纪垣大驾光临的缘故,就陪着在场边看了一会儿。训练采用的是全息模拟,但是纪垣和姜林都没有进放映室,而是直接在场地旁就着平板上的受训人第一视角屏幕,近距离地观看受训者们的动作。偶尔,纪垣会侧头和姜林交流一二,姜林就会把对应的受训者叫到面前,亲自聆听纪垣的改良意见。
秦鹤也上场又练了两回合。他和纪垣的AI人像配合,战胜了电脑制定的五人敌方小队。第二次准备上场时,他看到姜林在平板上修改了什么,然后这次面对的敌人难度明显高于第一次。在和敌方的对抗中,他的精神链网一度没有跟上纪垣的信息和位置,直接导致他的哨兵被对方向导的精神力攻击,只是不到半秒的迟缓,纪垣的AI人像就死在了对方的枪下。
“呼哈——”被弹出全息模拟的秦鹤跪在地上大口喘息,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姜林解除了训练场周边的禁入限制,纪垣走到秦鹤身边伸手,又一次把秦鹤稳稳地拽起来,和自己并肩站立。“姜少校调高了难度,你这一次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纪垣说,并无失望或者不悦之色,“我待会要和你们姜教官去1V1体能对练,你要来观摩一下吗?”秦鹤的大脑还因为刚刚哨兵脑电波的脱离而“嗡嗡”响着,喘着气点了点头。
姜林开了隔壁的高级训练场,把场上四散的哨兵和向导们召来,说明了不限制观看,就率先去了隔壁,有空闲的年轻哨兵和向导们立刻积极地跟上。纪垣和秦鹤慢一步到,姜林已经在场上等他了。纪垣穿上作战背心,选择几样道具枪械,刚踏进场中,场地边界立刻竖起光屏,显示训练开始。
姜林选择的场景是城市夜间突袭。姜林是防守方,纪垣是进攻方。在整个观察和潜行的过程中,纪垣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他精准对判断对方的隐蔽和侦察思路,几乎收集到了每一个情报点。他的作战能力和技巧都无懈可击,无论是枪械射击、近身肉搏又或烟雾弹等工具的使用,一举一动都带着凌然的压迫感。战术制定更是纪垣最擅长的部分,能够在前线长期担任顶级作战小队指挥官的人,能够在实战环境下冷静地随机应变、果断决策、分配队伍工作的人,在这样的单对单模拟演习中自然是大材小用。22分钟05秒后,纪垣的枪口抵在了姜林的额头上,结束了这场模拟演习。
“好、好。”姜林喘了一口气,摆摆手压下周边的掌声,示意观摩环节结束,众人该回去继续训练。秦鹤看到纪垣把姜林拉起来,两人开始复盘彼此刚刚的动作。他垂下目光,掩住其中燃烧的火焰,跟着其他向导一起回到训练场。
慕强是人类的天性。纪垣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和经验给秦鹤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被他灵活的战术、诡谲的思路和敏锐的临场应变所折服。秦鹤走出训练场时还有点恍惚,他见过这个男人因为失去爱人而摇摇欲坠的崩溃,见过他在身下承欢时的丰沛滚烫的动情,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如猛兽般的矫健和压迫感。秦鹤转头看着两位正在场地中央复盘的军官,纪垣正用慢速动作和姜林演练近身擒拿,心里燃起一股昂扬的斗志。
他想成为那个和纪垣并肩而立的人。
高级训练场内,纪垣和姜林复盘完后,又去后者的办公室喝茶。姜林作为训练场总负责人,自然不会时时都盯着场内,纪垣和他聊着天,直到现场的教官通过无线电汇报说秦鹤结束了今天的训练,纪垣才和姜林道别。“我也该回去了。”纪垣说。姜林笑着点头,“瞧你这带孩子的模样,训练场里有我帮你盯着呢。”
纪垣带秦鹤去了军官食堂,他们在那里吃完了晚餐,然后一起走路回宿舍。“你今天在林部那里,应该有收到其他的要求吧。”回家的路上,纪垣对秦鹤说。“如果有不清楚的,回去都可以问我。”他想了想,道:“程处有和你说什么吗?”
秦鹤轻轻地“嗯”了一声,“大舅今天和我通过电话了。”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成为纪垣的向导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仅仅一天,他就感觉到那些曾经他羡慕的、向往的、仰视的权力都唾手可得,但他也知道通往的路径绝不可能一帆风顺。他需要做的远不止尽快达到纪垣的训练强度,秦鹣死亡导致的权利真空周围,有人希望他能够填补缺位,有人想拉拢他到自己麾下,有人想趁他还未起势排挤打压。林霄平部长今天跟他谈了一上午,大舅程笙也在电话里帮他梳理了一遍局势和近期要务,话里话外都是殷殷期许,他知道自己要学习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一定会问你的,垣哥。我知道,我们是利益共同体。”秦鹤认真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程部虽然调职西南塔区,但我们这边时不时也能说得上话。”纪垣点到即止,不再多言。秦鹤和纪垣并肩走着,他看似沉默,其实脑子里又浮现今天在训练场,纪垣矫捷如豹的身影。他几乎能想象到身旁的人每走一步,包裹在军服里的韧美肌理线条起伏。他能听到对方稳重沉缓的心跳,无需侧头就能想象到那对冷淡肃穆的眸子,身侧散发的温热气息就像引蛾扑火的晖日。秦鹤跟着纪垣一起回了家,纪垣把进门的磁卡放下,才想起什么,边关门边说:“今天忘了给你上报开通门禁权限,我明天去……小鹤?!”
伴随着“咚”的一声,秦鹤把纪垣压在门后,一手按着肩膀,一手揽住他的腰间。“垣哥。”他声音低哑,眼底像燃烧着火焰,上来就咬住他的唇。纪垣猝不及防被吻住,因为秦鹤猛地靠近而心跳急促,甚至连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兴奋地汩汩涌动。他惊得愣了两秒,反射条件猛地推开对方,喝道:“小鹤!”
秦鹤被推得后退两步。他看向纪垣的眼神逐渐转冷,表情挟着显而易见的薄怒,语气却意外地冷静:“为什么要推开我,垣哥?”他说,直视纪垣的目光像要化作牢笼,将他死死束缚在内,“你这样我会很受伤。”明明是主动的一方,此刻话语里竟带上了些许的委屈和无辜。
纪垣努力平复着杂乱的心跳,他看着秦鹤一步步靠近,彼此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到呼吸相接。自完全结合后,对向导的依靠和信赖就被编码在哨兵的大脑深处,他的身体毫不排斥对方的靠近,甚至因为对方显而易见的求欢信号而欢欣鼓舞。“不,小鹤。我们不应该这么做。”纪垣说,尽量维持着冷静的表情。
秦鹤冷冷地凝视着他。许久,他薄唇轻启,询问道:“为什么?”他的语气里并无嘲讽或反问,反而充满着一种不确定的求知欲,却让人听得心下生凉。
纪垣沉默了片刻。“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再……”他停顿了一下,咽下了那个词,继续道:“之前只是为了完成链接而已。你是我的向导,我们的关系当然很重要,但是……”面对秦鹤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纪垣知道自己没能说服他,眼看对方就要再次压上来,他只能换了一个劝说角度:“……秦鹣也不会乐意看到我们这样的。”
秦鹤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纪垣看着他垂下的目光,有些放松下来。面对这个刚和哨兵结合的、一腔赤诚的年轻人,他不想说太重的话,所以才搬出秦鹣的名字。纪垣提起原因也很简单:秦鹤对他的兄长是如此地言听计从。秦鹤能因为秦鹣的遗志而不辞辛苦地拯救他的哨兵,自然也不会和秦鹣的伴侣反复交媾。纪垣看着似乎陷入沉思的秦鹤,放缓了语气,哄孩子般地宽慰道:“小鹤,你对我有欲望,只是结合后导致的生理冲动。等过几天……”
“我很好奇,垣哥。”秦鹤终于抬起了头,他直视纪垣的双眼,语调平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你是想给秦鹣守节吗?如果你真这么打算,那么我也有话想说。”他凑到纪垣耳边,一字一句,“背叛这种行为,一次和无数次,没有区别。”
纪垣的脸唰地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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