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江由锡不是第一次来曾氏,记得上次来是因为和那位洽谈冬来春更换负责人的事宜,方信为他推开会议室大门,“江先生,请坐。”
他坐在一侧,主位上的椅子空荡荡的,他问道:“曾先生还在忙吗?”
方信把文件放在他面前,“请稍等五分钟,曾先生还在楼下。”说完后,便站在了主位旁边。
江由锡翻看着文件,“这一周我约见了三次曾先生,都被拒了,不知道这次是......”他看向方信。
方信回答得滴水不漏,“曾先生这周身体欠佳,连公司都没去,所有预约我都往后推了,至于今天约见您,”他笑了下,“江先生和我们是老熟人了,更何况您和曾先生的父亲是朋友,他当然会优先见您。”
江由锡懒得和他打太极,低着头开始看起了资料。
五分钟后,曾敬淮进来了,他走到位置前坐下,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伤痕,他对着江由锡道:“好久不见,江总。”
江由锡合上文件,笑起来眼尾有几条深深的纹路,“敬淮,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年后公司都比较忙,春节时,我父亲应该和江叔提起过,这段时间南区项目也刚推进。”曾敬淮说。
“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我看过资料,曾氏占比高达百分之七十六点五,其余零零散散的的一些小股东就不说了。”他抬眉,嘴角扯开一个笑,“水至清则无鱼,敬淮,吃得太多,小心肚子装不下。”
曾敬淮今天不像往常穿的那样严肃,脱下那层西装,换了件稍微休闲的浅色衬衣,外面是一件卡其色风衣,同色系的腰带宽松的系在腰上,衬得他锋利的轮廓柔和了不少,“江叔,曾氏历来如此,这个项目从初具雏形,到如今天衣无缝的策划,都是我一手推进,别说这点股份,就算是全部吃下,对曾氏来说也是微不足道。”
江由锡敛起笑,半晌,他叹了口气,“敬淮,你也知道我,如今江氏不比从前了,何况...哎,你那个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的,我要是不给他留点后路,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了,他无声打量着曾敬淮的表情。
曾敬淮喝了口茶,他嘴角牵起笑,眉骨微挑,“江承,是吗?”
“之前见过,他现在在做什么?”
江由锡恨铁不成钢道:“有事没事就往他那个赌场跑,我劝过他好多次,让他进公司学习,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至于头发都白了。”
说着他低着头凑到曾敬淮面前让他看自己的头发,“你看吧,我才四十七啊,这头发都白了一半......”
曾敬淮的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仰。
“听我父亲说,江叔不是还有一个大儿子吗,是和之前的太太生的,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他?”
江由锡僵住,怎么曾至严什么都和这个儿子说啊。
“这,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休养,更别说让他管公司的事了。”江由锡说。
曾敬淮点点头,“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吕幸鱼乖了差不多两周,今天何秋山不在家,他赌瘾又犯了,手心蹿起的痒意直往心头钻,他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想打电话给曲遥,却怕他来时又被何秋山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