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怎么了?”
“真好的话,这么大火气干嘛呀?”谢徇转过身去,像那天夜里那样儿搂上他的后脖子,“你也是往我肚子里射过的人了,没来由地搞这么生分,你拿我当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嫂嫂。”
“呸。”
赵璟寅闭上眼睛。和初遇时不同,谢徇一抱他,他心里头就放弃了挣扎,下意识握在佩刀上的手也松开少许。但仍是放不下礼义廉耻,不能毁坏对大哥的忠心。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大哥都不在了,你知道这平尧城,和你的军队兵马,要开往哪儿去吗?”谢徇贴过去,轻声问。
赵璟寅一愣。
“你从小到大,只懂得听大哥的。如今还想听我的,就得叫我嫂嫂,是不是?——我是男人,至少看上去是,我不要人叫我嫂嫂。”
谢徇抓了一下赵璟寅的后背。
赵璟寅眸子一黯,扣住谢徇的腰,将他按在角楼的墙边:
“——姓谢的,你不要觉得我不……不……”
谢徇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小场面,小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呼……呼嗯……”
赵璟寅低着头,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下来。
他紧闭眼睛,最后将手松开。
“……花楼我不会再去。”他闷声放开他,捏成拳头的手砸在城墙上,“……这不是因为非要忠于谁。”
“想明白啦?”谢徇俏生生地说,“如此甚好,散了散了。”
赵璟寅摆摆手,仍是一张黑脸:“……离我远点,不然照样干你。”
又过半月,谢徇送走了杨少斓,心里头十分落寞。
延国那边越安静,他越不安,手头握着一大堆棋子,琢磨着从哪里开始下。
“你是对你们那个谢子拓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赵世雍裹着披风走上城墙,问。
“雍哥,怎么出来了?你现在不能喝风,莫要走这么多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已躺了五天,闷得慌。……这病偶尔发作一次,习惯了,没有大碍。”
五日前,赵世雍胃病犯了,吐了个昏天黑地,人虚弱不堪,用旧药,不见减轻还有加重之象。
谢徇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吓了一跳。兼之上次茶里头给婆子兑了蒙汗药,谢徇对他王府里的吃喝越发不放心,自己查起药方来。
果然有两剂汤太重,安神的又用得太少。因赵世雍这样的操劳人,胃病多半发于心神,光稀里糊涂地再往胃中填东西,徒增负担。
谢徇改了方子,叫金瓶银瓶分头出去采买,暗中办事谁也不许告诉。回来教王婆看着药,自己亲自下厨,煮了一锅百合豆浆甜粥,米给他煮得又白又细,香甜十分。
赵世雍靠这锅粥吊了几天命,终于渐渐缓过来,却是面色苍白,瘦了整整一圈。
赵璟寅彻底住兵营了,不知道这事。
赵世雍瞒得紧紧的,别说自己不着家的弟弟,连日日来请示的官员都不晓得他病了,一个个透过管事的递文书进去,赵世雍批完,再叫人送出来。
“你同赵璟寅正相反,”谢徇叹了口气,“不懂把事情丢给别人做。”
赵世雍微微一笑:“就我这儿的人,要你丢,你放心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你不这样懂道理,做个随波逐流的废物倒对身子好些。不然眼里瞧的都是蠢人蠢事,忍着不能吐,心思沉重,就会生病。”谢徇走过去搂着他,“……下去吧,我不看了。”
赵世雍给他搀着上了车,病一场,人却宁静多了,若有所思地靠在谢徇的身上。
“天生我在奚,或许命就是这样。”
“哪有什么命?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要信自己。”谢徇握着他的手,“咱们的改革很是成功,你那两个哥哥在他们的封地挥霍无度,任意妄为,下面敢怒不敢言。你光是活到最后就算赢了。”
“真的?”
“嗯嗯。”
“下月父皇寿诞,都要上京。”赵世雍冷冷地抬起唇角,“若我还能回来……”
“——我跟你去。”
“你不许去。”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世雍皱起眉:“你的事已经传到母亲那里去了。她不会善待你,只是眼下还没腾出手来管。”
“我有的是办法,可你没什么办法。再说赵璟寅也要随你去贺寿。你二人不在,我在这里举目无亲,难道你觉得就没有危险?到时候一个不慎动起兵戈来,我一个外地人,更理亏吧?”
“……也是。”
二人回去歇息,真正无人打扰,浓情蜜意了好一阵儿。
赵世雍舒坦些了,抱着谢徇几多感慨,想着若是太平盛世,这真是自己的夫人,又有多好。
可惜病秧子不光他一个。等他好了,出去忙公务,谢徇却犯了头昏,一日看文书的时候昏在床上。
金瓶银瓶和王婆一阵儿手忙脚乱,又喂水又掐人中,才给他弄醒。谢徇摆摆手,不让她们管。
赵璟寅硬着头皮回来汇报,就比他哥还早一步碰上这顿乱子。
“——怎么了这是?”赵璟寅大步流星地进来,瞧着一脸憔悴的谢徇,“生病了?”
谢徇衣裳散乱,顶着一头乱毛,气鼓鼓地给自己把脉,把到最后,眉头倒是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毛病?”赵璟寅赶紧问。
“没病。”谢徇敷衍地说。
“没病晕成这样?”
“啊。”谢徇挥挥手,让金瓶银瓶和王婆先出去,自己颓然倒在床头,“……没病,要是叫病,十个月才能好,一年才能好全。”
赵璟寅一傻子,愣半天,忽然也“啊”了一声。
“就是说,我大哥后继有人了呗?”
谢徇不看他:“万一是你小子的呢?”
“也行。”赵璟寅迈上床来,“万一一人一个呢?”
“做梦去吧。”谢徇给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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