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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瑕看向放在身旁的东西。
说不上贵重,但都是他眼下最需要的东西。
没想到在这种时刻,竟然还会有人向他释放善意。
傅家的人现在不都应该对他避之不及吗?
林无瑕坐起身,抱着膝盖,挡住隐私部位。
他借着星光月色,看着这个女人,嗓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帮我?”
女人年过四旬,相貌平平。
此前两个人有过一些接触,但并不多。林无瑕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叫什么,只知道姓赵。
女人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视线有些无措地落在旁边的草丛里。
“我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这么对你,但之前你还是太太的时候,对我们这些保姆都很好,我觉得……你是个好孩子。”
他们只是受雇于人,无法决定主家做什么,对于大多数事情只能装聋作哑,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并没有资格干涉。
“嗯?”听到好孩子这个称呼,林无瑕发出一个略带疑惑的单音节。
同时有些好笑。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个好孩子。
他从来都是坏孩子。
肮脏、下贱、龌龊的坏孩子。
“好孩子?”林无瑕说。
“对啊,”保姆道,“之前我儿子生病,急需用钱,还是你提前把工资支给我,还多给了我一些,让我拿回去给儿子看病。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林无瑕其实已经不记得她说的这件事了。
那只是随手做的一件小事,他并没有想得到对方的感激甚至回报。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原来是这样。”
“嗯,虽然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却帮了我很大的忙。”而现在是她报答的时候了。
保姆帮他把矿泉水瓶子拧开,递给林无瑕:“你快洗洗吧。”
林无瑕接过来,倒了一点水在掌心,清洗自己的脸颊。
等洗完了脸,他低头清洗肿痛不堪的下体。
那里一定受伤了,得及时做好清洁,不然会生病的。
他的动作略显粗暴,手指插进阴道和肛门里,把里面的东西抠出来。
浓稠的白精和着尿液从他穴口流出,有点恶心。
保姆转过身,背对着他。
林无瑕突然问道:“你不知道傅山为什么这样做吧?”
不等保姆回答,他就自言自语一般笑着说:“是因为我出轨了。”
“出轨对象是他儿子,傅之渐。”
保姆:“……”
骤然听到这话,保姆整个人都是蒙的。
在她眼里,林无瑕或许是有一点爱慕虚荣,贪恋钱财,但心地不坏。
怎么会做得出勾引继子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保姆有点错乱,张了张嘴巴,没忍住问:“为什么?你喜欢少爷吗?”
林无瑕嫁给傅山,多半是因为钱,说爱情就太虚伪了一点。
可他这么年轻,和傅之渐年龄相差不大,两个人同吃同住,如果产生爱情也是很自然的事。
毕竟傅之渐长得也挺帅的。
听到这句问话,林无瑕没有立即回答。
他低着头沉默地清理完自己的下身,又把脖子和手臂等裸露在裙子外的皮肤洗了洗,用纸巾擦干净。
然后穿上裙子,拿起手机,叫了一辆车。
叫完,他把手机捏在掌心,抬头望天上的星星,回想起那天晚上傅之渐对他笑的样子。
“不喜欢。”他说。
——
对林无瑕这样的人来说,爱情奢侈又虚假。
就像传说中的蓝色妖姬。
蓝色妖姬价格昂贵,但实际上都是染色而成,鲜少有真正自然生长出来的蓝色玫瑰。
保姆错愕地转头看他:“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
林无瑕笑了笑,很柔和地解释:“阿姨,你看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好孩子,出轨之渐,只是因为觉得刺激而已。”
保姆说不出话了,她总觉得林无瑕在骗人,但又不知道林无瑕说这种谎话有什么意义。
林无瑕还救过她的儿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孩子呢?
又怎么会有坏孩子,自己说自己是坏孩子呢?
那就说明他本性不坏。
可是保姆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她只是一个保姆,逗留这么长时间,如果被傅山发现她给林无瑕送东西,很可能会被开除。
所以她张口结舌半晌,还是决定不要再问,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傅山家工作这么多年,她深谙这个道理。
“好吧,那、那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
林无瑕脸上挂了点淡淡的微笑,柔和地点头:“嗯,谢谢你,赵阿姨。”
“不用谢不用谢。”赵
', ' ')('阿姨叹口气,摆了摆手,匆匆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林无瑕望着她远去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群子。
这是一条姜黄色长款旗袍,比较老气的款式,领子很高,从膝盖开衩,印着大朵的花。
因为没有穿内衣,他几乎被咬烂的乳头贴着略显粗糙的衣料,把群子布料顶起来,很明显地有点凸出,还有点疼。
等待少许,叫的车到了。
林无瑕扶着树勉强站起身,等车开到面前,几乎是强撑着自己酸软无力的双腿,勉强拉开车门进去。
他刚刚在手机上订了一家酒店,直接把酒店地址给司机,便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
司机一直在通过后视镜打量林无瑕。
毕竟他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虽然头发很短,但却一点也掩盖不住他精致的脸孔。
而且身材纤瘦,胸虽然不大,腰却很细,开衩的裙摆露出他白皙纤细的小腿,一看就又滑又嫩。
而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才二十多,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
司机不禁有点羞愧,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夜晚的道路太安静了,司机有点无聊,没话找话地问林无瑕:“你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在路边,你男朋友呢?”
像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有男朋友。
林无瑕沉默了一下,睁开眼睛,嗓子很哑:“分手了。”
难怪……看林无瑕眼睛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难道是被甩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舍得甩?
司机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果也被渣男欺负……光是一想,火就蹭蹭直冒。
他由衷地为林无瑕报不平:“就算分手了也不能把你一个女孩子丢在路边呀,大半夜的,多不安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林无瑕微微一笑:“都不喜欢我了,还管我出不出事呢?”
“话不能这么说,”司机道,“感情没了,人性还有吧?把一个姑娘半夜丢在路边,太没人性了。”
如果司机知道,不仅是丢在路边,还是轮奸后扒光了丢在路边,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林无瑕该庆幸轮奸持续得足够久,才避免了他被围观的可能性。
直到抵达目的地,司机还在愤愤不平,喋喋不休,让林无瑕以后交男朋友要擦亮眼睛,这种人渣是不能要了。
林无瑕笑着点头。
付完款,他下了车,先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了避孕药,然后走进酒店里办理完入住,就径直上楼去自己房间。
前台也一直在看他,对他露出善意的微笑,毕竟没有人不喜欢美人。好看的人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好。
进入房间,林无瑕强忍着想上床睡觉的冲动,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去浴室洗澡。
他还是得再洗洗干净,刚才只洗了下多余的。
但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轮奸,林无瑕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处于随时都会晕过去的状态。
可是晕过去就没人会管他了。
他只能自己洗。
手脚都因为脱力而发抖,林无瑕脸色发白地洗完澡出来,扶着桌子把紧急避孕药吃掉。
他可不想在轮奸后怀孕。
然后倒头就睡。
另一边,傅山已经把轮奸林无瑕的视频发给了傅之渐。
傅之渐收到视频时,刚洗完澡躺在床上,正准备点开他录的和林无瑕上床的视频看看,撸一发,再睡觉。
手机里就突然蹦出一个视频,来自他的父亲。
虽然还没点开视频的内容,傅之渐已经咯噔一下,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因为傅山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视频。
有事情都是直接简短地讲明,要他做什么,不要做什么。
怀着不安的心情,傅之渐点开了视频,然后他就愣住了。
这视频很长,经过了剪辑和加速,但仍然长达两个小时。
视频的主角是林无瑕。
地点是在他们家客厅里的地板上。
通过视频里的光线,可以看出拍摄了很长时间,从白天到晚上。
参与拍摄的是一堆傅之渐不认识的男人,每个都长得身强力壮,人高马大,肌肉爆棚,他推测是保镖。
随后,傅山又发过来一句话:
“看看这个骚货本性有多么下贱。”
“你还想跟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吗?”
傅山嘴上说,如果林无瑕撑过了这次轮奸,就放过他,让他和傅之渐在一起。
但傅山怎么可能这么仁慈?
他了解这个儿子的性格,和他一样的风流,追求新鲜感,喜欢漂亮的脸孔和美好的肉体。
虽然傅之渐自己认为他很讨厌这种人,可他实际上也是这种人。
没有人比傅山更了解他的儿子。
如果让他看到林无瑕被一群保镖轮奸到浑身精液尿水的肮脏模样,让
', ' ')('他看到林无瑕在别的男人身下浪叫求操,以傅之渐的薄情寡义,一定会厌弃林无瑕。
他根本就没没打算成全两人。
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搞到了一起,于傅山而言,是不可忍受的羞辱。
他还打算给这个继承人一个机会,如果傅之渐能幡然醒悟,和这个贱人保持距离,傅山仍旧认可他的地位。
那个视频,傅之渐只看了个开头,就把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他马上买了机票,连夜坐红眼航班回家。
凌晨四点,傅之渐站在了家门口。
傅山睡了。
保姆给傅之渐开了门,他一进去,就满屋子找林无瑕。
但是没有。
他抓了个人问,他们说,先生把林无瑕丢了出去。
傅之渐红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就那样……丢出去?他什么都没穿。”
佣人不敢答话。
傅之渐回头,看到了门口的保镖,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个保镖也有入镜。
他也碰过林无瑕。
傅之渐暴怒着冲上前,一拳将人揍倒。
光是拳头打,并不足以发泄他的怒火。
他搬起椅子往保镖脑袋上猛砸,保镖很快被砸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傅之渐犹不解恨,椅子冲着人的脑袋猛摔。
其他保镖过来劝架。
傅之渐抬起头,就发现眼前这些人,都是碰过林无瑕的。
他的林无瑕,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傅之渐双目猩红,回到房间拿出枪,正想冲出去把那些人全都杀了,他的父亲便被惊动了。
傅山在睡梦中听到佣人敲门,惊慌失措地说少爷回来了,正在客厅发疯杀人。
傅山睡梦中被人吵醒,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穿上拖鞋出门,正看到傅之渐拿着枪要下楼。
“站住!”傅山喝道。
傅之渐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父子俩站在走廊里,隔着十几米的走廊相望。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在傅之渐的短发下投落阴影。
他整张脸、整个人,都仿佛站在阴影里。
傅山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儿子。
为了一个婊子,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这未免也太不成熟,完全不像他的儿子。
“听说你杀了保镖?”傅山问。
傅之渐对着傅山抬起了枪,枪口指着傅山的心脏。
他打小就练过枪法,都是真枪实弹的练,所以握着这把枪,他完全不陌生。
但是没想到,他第一次拿枪指人,指的是他的父亲。
傅山看了眼黑洞洞的枪口,倒是不慌,反而笑了。
“傅之渐,”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三十年的男人忍不住摇了摇头,觉得有点滑稽,笑道,“低头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用的,看看你所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现在,”他抬手指了指门外,脸上笑意消失,沉声道,“你就为了一个贱人,拿枪指着你老子?”
傅山走上前来,握着枪管,贴在自己胸口:“来,朝这里,朝我心脏开枪。不开枪你就是个孬种。”
傅之渐喉头哽住。
他盯着自己父亲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握着枪的手,握得指节发白,食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不能按下去。
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却也是傅之渐最讨厌的人。
他风流成性,流连在不同的男人女人之间,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自命不凡,肆意玩弄着他人,操控别人的命运。
傅之渐厌憎他。
可却也是这个人给了他一切。
他的生命,他享有的财富,他的地位。
“怎么,不敢,怂了?”傅山冷笑,“就你也想想保护自己的人,你有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下面死掉的那个人,如果我不帮你摆平,你明天就得去坐牢。”
“真是个蠢货。”
傅山一巴掌扇向傅之渐的脸。
但他的手被傅之渐半空中给截住了。
傅之渐扔了枪,一拳头砸在傅山的脸上。
傅山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拳揍倒在地上。
傅之渐压上去按着他,拳头疯狂往他脸上招呼,一边揍他一边骂。
“是,我是废物,但比你强点儿。至少我敢揍你,而你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人。”
“你欺负他算什么本事,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还没毕业。你想做什么冲着我来,我奉陪!”
“你凭什么那么对他?”
父子俩的厮打很快引起了底下的保姆保镖们的注意,保姆尖叫着,保镖们冲上前来拽傅之渐。
他们人多,傅之渐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拽到一边。
傅山吐了一口血,冷
', ' ')('着脸:“给我揍,狠狠地揍,不用留手。”
于是拳脚便似雨点一般落在傅之渐身上。
傅之渐叫都没叫一声,疯了一般和这群保镖对打。
即便,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赵姨吓得脸色发白,不住地劝:“别打了,别打了!先生,别打了!有话好好说,都是父子俩,别动手。”
整个傅家闹哄哄一片。
嘈杂的声音听得傅山脑仁疼,脑子里嗡嗡作响。
刚才傅之渐下手狠,傅山脸上挨了好几下,鼻青脸肿得不像样子。
他揉揉额头,身子晃了两下,赵姨连忙过来扶住他,再次劝道:“先生,孩子还小,可别打坏了,做错了事可以好好教。要是真打出点毛病,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傅山看了她一眼。
两人年纪相仿,有些事情可以相互理解。
他低头看,见傅之渐被保镖们按在地上,揍得鼻子嘴角全是血,硬是咬紧了牙没吭一声。
那股狠劲儿倒是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他突然就心软了,到底还是没到二十的年轻人,做事情不成熟可以理解。
人总有犯糊涂的时候。
为人父母的,只能宽容一点,慢慢教。
“好了。”傅山叫了停。
他一声令下,保镖们便停了手,退到一边。
傅之渐趴在地上,努力地想要站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他腿被踢得发麻,腿上一定青了很大一块。
第三次,他才成功站起来,像头小狼一样抬头盯着面前的男人,用力克制着自己的雄性。
他虽是小狼,可傅山是狼王,能轻易地决定他的生死。
傅之渐不怕他,但他想知道林无瑕的下落:“他在哪儿?”
佣人说林无瑕被扔到了门外,可他进来时没看到。
或许是被傅山转移了?
“我怎么知道?”傅山淡淡道,“扔出去之后,我就没管他了。”
“既然他不在外面,要么是自己走了,要么是被过路的人看到,带走了。”
傅之渐转身就走。
“站住!”傅山喝道。
傅之渐停住脚步。
“你想去找他?”傅山问。
傅之渐回头看了傅山一眼,眼神很不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风流又无情?”
“你错了,我跟你不一样。”
“一开始就是我强迫他的,我不会像你一样提起裤子就走人,翻脸无情。”
他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傅之渐的。
而他父亲只是喜欢林无瑕的脸和身体。
傅之渐知道,林无瑕不是自愿在那些男人的身上起伏的,也不是自愿张着腿求操,他是被下了药。
一定是。
那些人长得那么丑,林无瑕才不愿意被他们上呢。
傅山脸色更黑,不是因为傅之渐的嘲讽,而是对这个儿子十分失望。
“你没看视频?”傅山问。
“看了。”傅之渐说,在回来的路上,他把那个视频翻来覆去地看。
他看到林无瑕在哭,眼泪一颗颗地掉,仿佛砸在他心里,疼得他心肝儿都颤了。
林无瑕是他的宝贝,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被人这么对待呢?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就是想把这个画面刻进脑海里。
他曾对林无瑕说过,不会让傅山伤害林无瑕,他会保护他。
可是他食言了,他没有做到。
他要把这一幕永远刻在脑海中,时时提醒自己。
傅之渐转身下楼,傅山却让保镖们拦住了他。
男人的眼里满是失望:“为了这样一个贱人,你和你的父亲翻脸。他背叛了我,你还要去找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傅之渐闭了闭眼,强忍着冲上去再把傅山揍一顿的冲动。
“我知道。”
傅之渐声音发紧,眼圈发红,他睁开眼道:“我是唯一可以保护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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