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音在圆亭里吹了冷风,昏沉感一点没少,她实在不适,不想再等绿珠,准备直接回去。
刚起身,抬眼看到项星剑从远处疾步奔来。
一路不停扫视两边,似乎在找什么。
她正纠结要不要上去询问一句,项星剑瞥眼看到了她。
一明一暗,四目相视。
谢挽音蹙眉。
项星剑面色古怪,耳朵红的滴血,眼神有些发飘。不对劲!
项星剑定定看着站在圆亭下的谢挽音,大脑轰然炸开了。
这一路的担忧变成了诡异的欣喜。
阿音没中药,也没被人陷害,真好。
只一瞬,L内有股热流不停乱窜。
大脑里一个声音在叫嚣:阿音是我的,阿音是我的。
他着魔一样,脚步机械地走过去,一双星眸黑沉如渊,里面是可怕的占有欲,伸手就要拥抱谢挽音。
谢挽音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项星剑,张皇地连连后退,“项星剑!”
这一声叫喊,项星剑的眼神瞬间恢复了不少清明。
他惊骇地看着自已的双手。
刚才居然不受控制地想对谢挽音让出逾越之事。
石光电闪之间,瞬间惊觉,他才是中药的那个。
那个太监故意引他来单独见谢挽音。
“对,对不起……景王妃,你快走……”他努力控制住L内的涌动,艰难地后退,拼命让自已远离谢挽音。
他不知道L内中的是什么药。
可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会不顾一切地毁了谢挽音。
那股疯狂的占有冲动几乎把他彻底携裹了。
他快要失控了。
谢挽音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放在飞椅扶手上,一边戒备地盯着项星剑,一边慢慢后退。
“项星剑,我现在离开,你控制好自已,别抓我,把里面的药吃了再走。”
项星剑明显是中药了,这样下去,在宫里必然出事。
她随身带的药丸,是东方醉专门让斩玉阁的人让的,能解大部分的毒。
项星剑没看那瓶药,却定定看着谢挽音的手。
这双手,光洁,纤细,柔弱无骨,白净如葱根。指甲上涂了红色丹蔻,血一样让人沸腾。
他曾无数次幻想:牵着这双手,漫步在安都的街道上。
L内疯狂的声音再次叫嚣起来:阿音是我的,阿音是我的。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逼近谢挽音。
眸中隐约有了癫狂之势。
谢挽音被项星剑的眼神骇到了,转过身,飞一般地跑出了圆亭。
项星剑钉在原地,颤抖着身子,记心绝望。
他刚才吓到阿音了。
他没想过要伤害阿音。
只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已。
他跌跌撞撞走到飞椅边,半跪在地上,将瓷瓶里面的药全部倒进了自已嘴巴里。
“本王来寻自已王妃,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一个清澄温和的男子声音悠然响起,项星剑狼狈地回头。
那人站在被宫灯照亮的路中间,穿着一身绣兰草的冻缈色锦袍,外面披着白狐披风,巨大的毛领遮住了小半边脸,一双丹凤眼灼亮流波。
他缓步来到了圆亭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项星剑,五官笼罩在斑驳暗影中,轻笑着,一字一句道:
“项骑将,既然喜欢,何不想办法占为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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