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范建发出一声类似于宠爱和叹息之间的声音,他说:“你想叫就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妓立刻发出长长的——哀嚎一般的嘶鸣,像是被捕兽夹夹住了后腿。他是孤儿,不知道从哪个野地方进了青楼,营养不良的脸却抹着鲜红鲜红的唇。男妓长得还算好看,是那种一看就是乖孩子也不会太无趣的,不过范闲认为,他一看就是没怎么读过书的模样,一举一动忸怩造作,那手骨也是没了力气的,说不定连握笔都不会。他父亲在范闲身上倾注了多少时间——教他权谋、督促他练字、保护他被群臣围攻,如今在这么一个粘土塑的孤魂野鬼身上被夹得如痴如醉……他太细瘦了,被范建操得浑身通红,而他用指甲给范建留下的印子倒是很快便变成了威慑力稀缺的粉红色。户部尚书的背依然弓得匀称得惊人,他爹在力竭前可爱的小动作——勾肩搭背或者无措的摸摸男人的细腰,范闲看不见身下的状态,只能看到范建在射精前他脸上红彤彤的欲望,那份原始的欲望推着他像是野狼一样与陌生男人贴合在一起。后者的手挣脱开来,捂着自己的脸,范建将头埋下去,直到耳朵也沉没到男人的下巴旁边。
范闲听到那男青年发出不可饶恕的声音。
“爹——”他断断续续的、邪恶的、楚楚可怜的叫道,“爹、疼得很。爹。你多给我点儿,今天到这儿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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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手力道用的分明轻的很,不知道为何落下父亲就疼得蜷缩;范建走时是下午,宵禁前回来,在门口遇见战得笔直的范闲,后者邀请他去自己的书房小叙。正是那一花一木都是范建费尽心机摆弄好的地方,范建再次回来脸上会恍然出现范闲假死消息传来时那一抹惊慌失措的恍惚。范闲请他坐到里屋,面前正摆着练到一半的字画。
父亲脸色潮红:早上读书时也是这么红吗?范闲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看,后者倒是完全毫无察觉似的,指着范闲练的字一个个的点评起来,他说你写《中庸》呢?我以为你会继续写诗。葡萄美酒夜光杯……他摇头晃脑起来,这是范闲上个月刚给朝廷出的文诗,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来的。这会儿范闲倒是没空计较这个,只是平淡道:”写这个消火容易些。“范建抓起贴在裤腿上的长袍,一副大家长模样,柔声问:“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真受不了。
真受不了这个。
刚做完爱就回来关切他。范闲心上说不上厌烦或恶心,只是觉得深深的恐惧,仿佛他内心很卑微的、很“现代人”的那一部分被唤醒了一般,令他想要直接大喊着让父亲为他之前的那些假惺惺的爱道歉,又想哭着抱着他逼他承诺世界上最爱的儿子——甚至抛开思辙和若若不谈——是他,是他,只有他而已。他可是克服了生与死的距离来做他儿子的,凭什么?范建不该在对他展露出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爱和友善之后,在故意不让他得知的角落里如此自然的越轨。
他父亲范建脸上依然带着一抹泄欲之后的餍足,因为红润和兴奋,他看上去健康又活泼,不停的在范闲的脸上看来看去,然后将目光转移到这房间中的瓶瓶罐罐中去,见范闲说不出话,自顾自又开始讲起园艺知识,说要为范闲种几株吊兰放在房间里,夏天招不了虫子。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见范闲还是不理他,这才后知后觉,坐在床上有些紧张的问:
“是为父做错了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表情。他假死后第一次见到范建的时候,他就经常拿失而复得的欣喜当做挡箭牌,一而再再而三的逾越的关心他,甚至于任凭范闲将其曲解为暧昧。而如今他要将这些关心平分了,即便对方只是一个虚伪轻浮的妓男,万一范建走后他散布那些谎呢?万一他留下一点证据来要挟他父亲呢?难道范闲能眼看着他父亲就这样落入圈套去?难道要到那个时候他才能假装突然醒悟、失望的对父亲说“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问题接踵而至。哪种人?范建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范闲噌的一下站起,将范建吓了一跳,尚书刚想跟着站起来,却听得范闲冷冷道:
“坐着吧,爹。腰不难受吗?”
初时是为了教训,所以才拿戒尺,不知道具体打哪,所以攥住手心就狠狠挨了一下。他父亲范建还未能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事,就被范闲狠狠抽到掌心发麻,他难以置信的看了范闲一眼,与他那以血肉的代价换来的养子对视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大抵是输的彻彻底底了。
“范闲,”那令范闲恼怒的旖旎红色终于退了下去,范建的脸色逐渐泛白。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儿子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范闲到底明白到哪一步了:他很爱这个养子。以一种他认为坦荡但实际上完全做不到的模式将范建反噬了,叶轻眉日记中写的都是实话,他年轻时爱玩,那些纨绔的习惯就那么根深蒂固的保留了下来,当日夜难眠的时候,他也曾痛斥过自己。不过范建可以将其美化成未尽的欲望——那假心假意喊他爹的男妓身上有刺人的蜜味儿,范闲身上没有。
他倒是轻松——点上男妓就可以灭火——但是对上范闲眼睛的时候还是颤抖。范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朝廷重臣,这个乖顺的儿子,内心深处甚至有几分恐惧。范闲拿着戒尺的模样像极了他堂前持刀,很漂亮的红着眼睛,痣在烛火中半明半灭。
范闲。他哀哀的还想解释什么,站不起来,腿也软了。就是心慌,他解释不了,太仓促了,太复杂了——他们俩都是无法开口的人。于是那成千上万的、成山的惶恐转化为落在手上暴力的分量,范闲又抽了范建一下,这次尺舞到空气都尖叫,范建疼的狠狠皱了一下眉头,看他爹匀称的手肿起淤青,似乎是连筷子都难以拿起的角度,范闲总算是停了手。但是,两下太少了,不足以让他父亲长记性,范建要为他的卑劣负起所有责任,因为是他先无条件爱他在线,这是强行血缘的诅咒。
也是因为范建忽然无措的握了握他的手。
本意是——大概是——为了让范闲不要再打他,结果是让范闲飞速将他扑在床上,这会儿范建忽然说了实话。他盯着范闲的眼睛,又是柔声的嘴脸,他布置的玉石、丝绸,被压得掉了一地。他说闲儿是为父不对,没人代替的了你,你别生气。范闲说:我没有生气。爹手上的、被打得热气腾腾的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令他眼睛直勾勾盯着范建看。
后者说:“你刚说的对,腰确实这会儿疼的厉害了。”
范闲问:“有更疼的地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
“爹要说知错了。”
“是知错了。”
“再也不许去了。”
“不去了。”
范闲问:“爹痴迷于我吧?”
范建说:“是。”
///
他之前想的没错,爹就是身板瓷实但柔软,习武半途而废了——脂包肌手感有点像发酵成功的面包。范建硬得很慢,大概是刚从青楼回来的缘故,范闲胡乱抹了点开背用的精油就斜怼着手指想要顶进去。范建有点紧张,衣服褪了一半,紫红色的乳头暴露在空气里,与他的唇色相近。不过这会儿范闲无心去比较范建身上的颜色:他隔岸观火的时候做了太多太多这样无用的工作了。这会儿应当是轮到他摒弃视觉,用手、用嘴、用身体的各处去感受这份便宜的爱,他要用实际行动来测试这份爱是否容易散架、破皮、流血、溢出汁水。这种挑战是顽劣且不负责任的,并且他明确的从范建的眼睛里看出来他想要:想要逾越、充分的侵略、想要印证脑中不切实际的淫秽场面不是随随便便萌生的欲望。他父亲又开始流汗了,这次是为了范闲,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范闲脱掉自己身上庞杂的衣服,丢了范建送他的玉佩,赤身裸体骑在他父亲身上。范闲习武的身板很瘦、但健美得惊人,而且年轻。相比之下范建的皮肤颜色更深一些,养尊处优的环境下倒是也差不上多少。范闲想把他父亲与别人交合的场面丢掉,学着父亲对男妓做的那样急匆匆做着前戏,插入时范建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是读书时的轻笑吗?好像比那个更重一些,范闲想要拾起这些所有的回忆与思绪,范建脸上又飞快的泛起了红色。他大腿结实、轻轻一碰就打开了,半硬的性器抬起来贴在腿侧,范闲将他的头抬起来,让父亲的眼睛紧张的远离交合的地方,后来干脆压上去,将父亲抵在床板上然后慢慢的推进去,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的感觉道父亲大腿上的经络一下子全部都在抽动,他们兵荒马乱的紧绷起来,夹着范闲的性器,他父亲,侧开头,将范闲甜蜜的抱紧了,这就是他全部想要的东西。
这居然就已经是范闲想要的全部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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