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拥抱的时间好像很短暂,两人几乎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身体便放开。若不是残余的热度还在,何向月甚至怀疑这个怀抱的真实性。
或许是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等他反应过来时,陈鸿影早已慌忙地拉开了距离。即使有那么多汗水交织的疯狂夜晚,也会因一个拥抱而退却。
陈鸿影在那段快要坠入夜幕的时间里也让自己坠落,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掉入未知暗河。他能在喧闹的环境里听见自己变快的心跳,也能感受血液飞速流经身体好似病症。
拥抱给人爱情的错觉,他这样想。
转眼是月升日又落,何向月难得度过了堪称平凡的一天。他拥有一段合适的睡眠,规律的作息和按部就班的教学工作。当他从舞蹈房里出来告别学生和家长时,浅淡的月色照在木质地板上。
从前也是这样,旧时月色旧时光。
原先的生活好像也是这样如水平淡。何向月顺路打包了晚饭,清淡的小炒配米饭,浴室里水声哗啦,他洗掉跳舞留下的汗,而身体肌肉依然疲惫。何向月换了舒服的吊带,刚站在桌前掀开晚饭的塑料盖子时,就听见一阵略急促的拍门声。
“您好,快递到了。”
何向月慌忙抓了件长款衬衣扣上,穿着拖鞋跑过去。
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不甚清晰,语调似乎也低低的难以辨认。何向月疑惑地走过去开门,顺便拿了手机准备问叶照渠是否有物品寄到家中。但门一打开,他就猝不及防被按在墙上。
何向月本能地想要动手,但来人轻松地就把他钳制住。陈鸿影就用这样暧昧的姿势拽下口罩,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惊不惊喜?”
惊喜两个字起码占了一半。何向月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陈鸿影低下头轻轻地笑着,额前的几绺碎发也轻微地摇晃:"那天我们散步的时候,你手上不是拿着个快递盒子么?我记住了。"
何向月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下,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无比清晰。让他想开口也要思考再三:"那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陈鸿影暗自丈量距离,两人瞳孔间不过数十厘米,而气息更是交缠在一起,他爱这亲密的姿势:"我那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他也不点破何向月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我接下来做什么,你都可以推开我。”
“但你如果没有任何表示,我就当你同意了。"
陈鸿影好像疯了一样吻住何向月的唇舌,又蛮横无理地逼迫他接受自己的亲吻。他亲得很凶,水声啧啧,怀抱也用力,让他无法挣脱。何向月舌尖酥麻,双手搭在他肩上,任凭唇舌侵略,无力反抗。
亲吻将时间的刻度拉长,好像直到氧气耗尽,陈鸿影才放开何向月。他低头看见何向月被亲肿的嘴唇,伸出手暧昧地摩挲,开口的声音带了笑意,却愈加低哑,像被锁在情欲牢笼的凶兽。
"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陈鸿影就着这个姿势把何向月抱到沙发上,何向月环住他的脖颈,他剥掉何向月的衬衣。
陈鸿影一把抓住何向月身上的吊带,两指一勾就把人带到咫尺之间,这次他放过红肿的唇瓣,而是在白皙的身体上留痕。
何向月的肩上有吊带的红痕,陈鸿影顺势吻下去,一直吻到他的胸前,隔着单薄的布料吮着挺立的乳尖。
"唔嗯!不要舔这里——"
何向月昂起脖颈,骤然攀升的体温让皮肤也变成粉红,眼尾也泛起好看的颜色。他的吊带被陈鸿影扔在地板上,让他只能全身赤裸着被爱抚。
陈鸿影的手往下探去,摸到他勃起的性器,饶有兴味地拨弄着不断渗着水液的龟头,另一只手掌覆盖在他的乳肉上,不断揉捏着形状。何向月被逼出细细的呻吟,偏过头不看陈鸿影下流的动作。
陈鸿影终于肯放过脆弱的茎身,然后抬头望见何向月躲闪的眼神。
"好热啊——"
陈鸿影灼热的话语扑在何向月的耳畔,让他耳根发烫发痒。
何向月无力地趴在他身上,直到陈鸿影拉开窗帘走进阳台时才开始慌乱地挣扎。
"干什么?不要在这里!"
夜风吹过赤裸的皮肤,让何向月忍不住一抖。陈鸿影粗鲁地解开裤链,怒张的阴茎就从内裤里跳出来。他借着前液不断在股缝里摩擦,双手扣住何向月的腰,怒张的阴茎狠狠顶进去。
"感受到了吗?它也很想你。"
艰涩的内壁让他很难抽动,但媚肉像是讨好似的包裹着他的茎身,像一张张湿滑的小嘴咬着他,让他又痛又爽。
陈鸿影"嘶——"了一声,用力揉捏着何向月的臀瓣,他觉得这形状很好应该留上标记,于是挥手在上面掌掴了两下,留下两个清晰的红印。
"太紧了,放松点。"
何向月白皙的指节紧抓着栏杆,身体随着陈鸿影的抽送不断晃动。他看不清对面几十间窗户里哪间有灯光,也弄不清自己的内心
', ' ')('要顺从还是要反抗,只好抿着嘴,让呻吟变成一声声闷哼。
陈鸿影的胯部和他的臀肉紧密贴着,囊袋也拍在臀肉上啪啪作响。他不满意何向月的忍耐,直把龟头往何向月的敏感上撞,一个深顶让茎身全部锲在他最深处。
"害怕吗?担心被人看见吗?那你现在也可以跑。"
陈鸿影讲这话时有恃无恐,粗涨的阴茎又往里面顶了一下,让何向月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
何向月好像没有听见这句挑衅。他反客为主慢慢地回过头,然后伸手把陈鸿影搂过来,和他再接了一个湿答答的吻。常年跳舞的身体很柔软,能够支撑他用这个姿势亲吻陈鸿影,甚至还能在唇角印下一个留恋的痕迹。
"去床上好不好?我想看着你操我。"
何向月不想再考虑水泥丛林里种种法则,厌恶那些偶然的按部就班的性事,也遗忘那些自我娱乐的冰冷道具和药物。渴望拥抱渴望亲吻渴望性爱,就如同口干饮水那样,日复一日提醒着他的灵魂。
好像诚实的生活方式就是应该按照自己的身体意愿行事,饿的时候就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
陈鸿影被何向月这个亲吻打乱了阵脚,惊讶之余又觉得欣喜。他面对面地抱起何向月,插在穴里的阴茎随着旋转摩擦内壁,让何向月"啊"的呻吟了一声,就被他抱回了房间里。晚风吹过,只剩帘影灯昏。
陈鸿影托着何向月的臀,身体因重力下坠,也让龟头进到最深。陈鸿影一边走一边抱着操他,咕啾咕啾的水声在屋内无比清晰。水渍把穴口弄得泛滥,大腿根也打湿一大片。何向月敏感的阴茎上下蹭着陈鸿影胸膛,迫切地想射出来。
陈鸿影把他放在床上时,何向月已经射了。白浊的精液沾在耻毛上,阴茎已经疲软地垂下来。掰开双腿时,能看见已经肿起来的后穴。
他望见何向月失神的眼眸,身体也只能随着他的挺弄上下颠簸。他的背脊弓起来,平坦的腹部好像能被顶出色情的轮廓。
陈鸿影拉开衣柜里的穿衣镜,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他动作忽然停下来。何向月攀到快感又戛然而止,头脑里一片空白,只能不解地望着陈鸿影。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了吗?"
"记住你的样子,不要忘记。"
何向月懵懵地看着镜子,那里面的人额发凌乱,湿湿地贴在面颊上,嘴唇红肿脸颊也红。那里面的人是他自己,是他想要挨肏,想要高潮。
他勾住陈鸿影的脖子,薄薄的嘴唇讨好似的亲着陈鸿影的侧脸。
"不要停......"
陈鸿影低笑一声,问他:"会不会求人啊?"
何向月半晌没声,让他以为是在害羞,但何向月却晃了晃腰,像是无声的邀请:"老公,狠狠操我——嗯操烂我的小穴"
"把我里面射满。"
陈鸿影的眼神霎时凶狠,毫无章法地把穴肏肿肏烂。何向月爽得脚趾蜷缩,嘴里不断吐出又骚又媚的娇喘,指尖在他背上刮蹭出一条条红痕,但好像无人在意。
陈鸿影的汗流下来,落在何向月的胸口上,然后他重重地顶了一下,微冷的精液填满何向月的穴道。何向月"嗯——"了一声,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喃喃道:"好满,好喜欢——"
陈鸿影抱着何向月去洗澡,肮脏的体液和黏腻的汗液粘在肌肤上,身上斑驳的红痕也未消。陈鸿影在水汽氤氲里再次抱住他光裸的身体,吻住他的脖颈温柔地顶进去。
耳畔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不知是夜雨阵阵一场甘霖还是水声旖旎一场梦境。何向月餍足地睡去时,陈鸿影在昏暗的光线里细细描摹他的面容,如同在捕获夏末池塘里残余的幽幽荷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