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蒻蜷在地上痛苦地摇头,他以为男人是误会了,想要解释。
军爷又两脚踩在少年的小腹上,这下白蒻是痛得连辩解的心思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小腹坠痛,像被放在数九寒天的冰碴子上不断地碾压。
军爷把人捞起来,找了一堆无所事事的兵痞子,扔下一句话:“赏你们了。”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少年的小脸被踩得脏兮兮的,仍然难掩艳丽,很快就激发了这些目无军纪的兵痞子的兽性。
被一群兵轮奸和伺候军爷可不一样,再加上白蒻被踹得丢了三魂七魄,哪里顾得上去掩藏自己的秘密。
于是,少年的阴阳之体,就这样展露在了人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些如狼似虎的兵痞子们倒不怕白蒻这畸形的身子,愣了一会便继续施暴。
若不是前来巡营视察的姚戾发现并制止了暴行,白蒻恐怕要遭受更久的折磨。整整一个时辰,就是没有军爷那几脚,那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白蒻再醒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充为了军妓。
大概是那位军爷的手笔。
的确是他的手笔,小白蒻觉得军爷“有点背景”,殊不知人家大有来头,所谓的“军爷”其实是风头正盛的大司马秦释庶出的三弟——秦羽。
秦羽被他两个哥哥塞到军队本来就是为了攒军功的,他二哥给他相看了一门好亲事,就等着他建功立业以后上门提亲。
要是被他哥知道自己在外面先搞出了个野种,他两个哥哥非把他弄死不可。
所以,白蒻肚子的种,秦羽绝不会留。
幸好自始至终,他都没用真正的名字。
本来他还想着若有机会,把这小玩意带回建康也未尝不可。但白蒻这般拎不清,就休怪他无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蒻苦不堪言,一直想找机会再接近秦羽,向他解释清楚孩子确实是他的。
可是他没有机会,迎接他的只是一个又一个前来泄欲的士兵。
眼见着军队已经出了豫州,即将抵达扬州。白蒻打听到那位军爷早就快马回了建康,军爷家中大富大贵,不可能看上他这个贱奴。
白蒻认命了,在军队中浑浑噩噩,靠着身体巴结上了一个小军官,这才免去了从早到晚被不同男人侵犯的命运。
出了豫州后,平定胡乱的小部分精锐跟着将领们进京领赏,大部分军队都屯驻在寿春一带,等候命令。
进京前,姚戾又来巡营一次。
这还是白蒻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见到这位少年战神——彼时的燕南侯也不过十七八。
就是这个少年将军,在那群禽兽手下救了自己。
听说那群禽兽当天就被就地处决了。
姚小将军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一个比小将军年龄稍大一些的端方公子,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两位分别是当时还是大皇子的夏侯璋以及无名宫宫主灵赜。
抱着阿娘的骨灰罐,靠在营帐前插着的木杆上,营帐是军妓专用的破败营帐,“木杆”是断了的白虎旗旗杆。
小白蒻正在想,什么时候才能从军营逃出去,逃到濮阳将他娘的骨灰安葬。
神游天外的少年完全没注意那金尊玉贵的一行人往他这边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
灵赜今晨观气,发现山岭东方有异象,他带着夏侯璋和姚戾找过来,找到了秦家人的大营。
“是……是军妓们的住所……”
灵赜跳下马:“贫道能过去看看吗?”
“可以可以。”
军官知道姚小将军那天来处死了几个违反军纪的士兵,看到小将军暂时没有发难,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刻道长有要求,忙不迭地同意。
夏侯璋和姚戾也跳下马,军官立刻帮他们牵着马。
“老师,你要找的人在这里吗?”
那个祥瑞之人,是一名军妓?
灵赜顿住了脚步:“就是他,你们想办法把人笼络了吧。”
道长指着倚在帐外的少年,不再走近了。
夏侯璋和姚戾对视一眼,走向那名少年。
“小郎君。”
抱着骨灰坛子望向濮阳方向的天空的少年回头。
“这位……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蒻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什么身份,只能像喊军营里的士兵那样喊他。
夏侯璋温和地笑了笑:“你不必紧张,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犯了什么事?被充作了军妓?”
他什么事都没有犯,只是看错了人。
白蒻不说话,神情看似软弱可欺,其实眼底藏着与人共毁的狠绝疯狂。
就差一点,等那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他,他就拉着所有坏人同归于尽!
夏侯璋见他不肯开口,便换了个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蒻,青天白日的白,莲蒻的蒻。”
“好,白蒻。我名唤夏侯璋,是楚国大皇子。你可愿入我门下,为我幕僚?”
这时候,夏侯治已经在江南称帝,建立南楚了。
瘦小的少年往营帐里缩了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知道什么是幕僚,也不敢相信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官爷会好心待他。
白蒻缩回营帐,就要把帐帘放下。
“小东西!”
一直杵在旁边不说话的姚小将军终于开口了。
“他是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帮他做事。”
彼时姚戾的狂症还没有那么严重,不需要药物克制。
少年将军脸上带了点不耐烦,他这个时候还有人的感情。
“你们愿意带我走?”
少年把身体探出来一点,也顾不上放帘子了,他被欺压惯了,小将军这副目下无尘模样反而让他觉得自在了些。
夏侯璋换了个便于白蒻这个小文盲理解的话:“对,带你走,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蒻抱紧坛子:“……我……我不知道。”
“你抱的是什么?”
“我娘的骨灰。”
“骨灰?”
夏侯璋有些诧异,继而问道:“为何不将你母亲的骨灰安葬?”
“我会安葬娘的骨灰,但要去濮阳郡,那里是我娘的故乡……我从益州走到梁州,再到荆州,又被……”
“如此……”
夏侯璋略一思索:“既然你不信任我,不如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当作一场交易。你在秦家军做军妓,举步维艰,想去濮阳安葬你娘的骨灰更是难如登天。你跟我走,过些时日,我带你去濮阳,安葬完母亲后你就安心做我的幕僚,如何?”
从昨日到今日粒米未进的少年眼中亮起光,向前踉跄一步。
“当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未来的太子殿下接住了昏倒的少年。
白蒻不知道什么是幕僚,但这个人能带自己去濮阳,那他什么都愿意做。
夏侯璋扶着白蒻瘦骨嶙峋的肩膀,看到少年半昏迷了还抱着怀里的骨灰坛子不放,他回头,只看见了姚戾。
“老师呢?”
“师父说,接下来没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了,便先回昆仑了。”
太子殿下遵守了诺言,带着白蒻去了濮阳。
安葬母亲骨灰后,白蒻便正式成了太子殿下的“幕僚”。
然而战乱尚未完全平息,夏侯璋和姚戾忙着到处打仗,根本顾不上这个新收下的幕僚,白蒻被交给了太乐署的官妓丹夙娘子带着。
小白蒻每日去太乐署和歌舞伎人学习音律舞蹈,心里十分煎熬。
他身上蛊毒仍在,落了胎便又开始发作,平日尚能忍受,每逢节气身上便毒火四起,那两口穴更是瘙痒难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姑媱未得压制,便一年四季都发作。
每逢发作,白蒻就难堪得恨不得投井自溺,但他知道自己暂时还不能死,因为他还没有报答太子的恩情。
少年接连遭受丧母、落胎、沦为军妓的打击,之前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是安葬母亲的骨灰。如今他受了太子恩惠,以后便为偿还太子的恩情而活。
可太子却没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转眼半年过去,白蒻的十六岁生辰到了。
这一天是小雪,小孩给自己煮了一碗长寿面,一边忍受着蛊毒的折磨,一边对着面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他娘没了,没人会给他过生辰,也没人记得他了。
他好难过。
白蒻心如死灰,他落了胎身体本来就差,在冬日哭这么一场,便发了高烧。
率先回京的沈涧琴受太子之托,前来看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时还是沈将军的沈涧琴找过来,就收获了一个烧糊涂的小美人。
沈将军连忙找了太医过来,又照顾了少年一夜。
第二日,白蒻一睁眼,就看见了端着药等他醒来的年轻将领。
面前这个英俊青年着实面生,容貌昳丽的少年谨慎地看着男人。
看见少年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沈将军罕见地愣神了一下:“……我叫沈素,是你家太子殿下的好友,你不必害怕。”
“沈……素?”
“你病了,先喝药吧。”
沈将军耐心地端着碗给少年喂药。
白蒻慢吞吞地把药喝完,口中的苦涩之意让他清醒了些。
“殿下和君侯还没回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也快了,再过几天便回来了。”
少年绞着手指沉默下来,明显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沈将军放下药碗,仔细打量少年的模样。
真像啊,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简直和雪尘一模一样。
“你叫白蒻?”
少年半晌才反应过来男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嗯。”
“你父亲姓白?”
“我……我没有父亲,我娘和外公姓白,我跟着娘和外公姓。”
没有爹……
“小阿蒻,你今年多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昨天是我的生辰,我已经十六了。”
十六。
沈涧琴在心里算了算。
这个年纪,也不是不可能。十六七年前,雪尘应该是驻守在豫州。
“阿蒻可是在豫州出生?”
少年摇头:“我娘在犍为郡生的我。”
犍为在西南,豫州在东北,两者在两极,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沈涧琴还想再问,一个侍女却进来通报,一直没等到白蒻去太乐署上课的丹夙来东宫了。
沈将军先去接见了老朋友,又从人家那里知道了少年悲惨的身世。
原来白蒻是一个在西南为妓多年的女人所生,和定远大将军顾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将军对少年那张脸很感兴趣,又受了太子嘱托,便时常往东宫跑。风流名声在外,阅人无数的沈将军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少年的防线,得知了少年郁郁寡欢的原因。
刚好太子和君侯也回来了,沈将军对东宫新来的这个小美人很感兴趣,给太子说明了小美人的郁闷,又顺手找太子要人。
明白前因后果的太子哭笑不得,摸摸少年的脑袋:“阿蒻想为孤做事?可阿蒻年岁太小,又不像阿弟与沈将军一般文有韬武有略。既然沈将军对阿蒻亲睐有加,阿蒻不如去沈将军那里学艺,等你学成归来,再为孤做事如何?”
太子像个温柔的兄长一般,这是除了母爱,白蒻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温暖。
“沈将军很厉害吗?”
“沈将军当然厉害,这次平定西北,要论立了大功的,除了阿弟就是沈将军。”
“所以……阿弟比沈将军更厉害,那阿蒻要跟着阿弟。”
冷着小脸的燕南侯终于有了反应:“我太忙了,你跟着沈素吧,有空我会去指点你的。”
小白蒻这才知道太子殿下嘴里的阿弟是指冷冰冰的燕南侯,胆儿小的他被吓得往床榻内侧缩了缩。
“那……那阿蒻还是跟沈将军学本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沈将军便三天两头的往东宫跑,或者白蒻时不时地去沈涧琴在京郊买的别院小住个几天。
沈将军看着光风霁月,其实蔫坏蔫坏的,他本来就是为了把人拐上床,哪里会教什么正经本事。
大尾巴狼沈涧琴告诉白蒻,要想帮上太子的忙,他得学会自己这张漂亮脸蛋才行。
沈涧琴教白蒻怎么利用脸蛋和身体勾引男人,然后让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
白蒻年纪小,没读过书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身上还有媚蛊,对沈涧琴的哄骗之语居然产生了几分赞同。
甚至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少年主动去找了男人,求他教自己“驭人”之术。
就这样,狼子野心的沈将军成功把人吃到了嘴里。
沈涧琴和白卿云,至少是如胶似漆了近两年。
当时,沈将军的好友们都以为那个不知姓名的少年会被沈素宠一辈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