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白卿云被送离秦府后,与沈涧琴时常在席间露面,京城流言四起。在迎仙楼迟迟没接到人的觅王世子坐不住,他不好去责问侍中,只能跑到秦府来找二郎。
“不是,秦二,那姓白的怎么和你小舅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秦皎被关了这麽久,丞相一直没有提前把他放出来的打算,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咋咋呼呼的夏侯阳撞到了枪口上:“聒噪!小舅舅是在帮我的忙,轮得到你来置喙?”
夏侯阳不敢跟这个风一吹就倒的书生大小声:“我这也是关心你嘛……”
想到自己还有事要问夏侯阳,秦皎收敛了脾气:“我大哥被派去了荆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姚家在针对你们家,荆南的袁家受他们指使,以剿匪之名残杀秦家屯兵。”
觅王的封地就在荆北三郡,但夏侯阳和秦皎关系好,可不代表老觅王会出手帮秦相。至于打压马家,是他早就看马九轩不顺眼,才顺着儿子的意思出手。
秦皎沉思片刻:“与我猜的不差,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主使到底是姚家那位……还是东宫那位了。”
“这是何意?”
“若是姚晦老儿还好说,不过是想夺我爹的权,在太子即位后独霸朝野罢了。可若是太子的主意,那……咱们这位储君的胃口可不小~”
太宰顶多针对他爹,可若是太子殿下,恐怕是要打压江左的所有世家,他们秦家不过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皎意味深长,夏侯阳挑了挑眉:“搞夏侯瑜,可以。搞太子,我可就不奉陪了……我怕我爹打断我的腿!”
“你不用着急,我们干的事还威胁不到太子。你出去以后,尽量帮明宣家里再囤积些兵马,既然秦家被盯上了,那我们就帮楚家多准备些人马吧。”
丞相的想法和次子的想法相差不大,不过他担心楚家势大后会脱离控制,所以他准备了后手。
秦岫到了荆州以后,带领旁支剩下的部队和袁家的军队打得有来有回。
袁家见秦岫来者不善,而秦家的军队已经被他们打得折损颇多,便和秦岫讲和,称是误会一场。
秦岫被袁家的流氓行径气住,然而料事如神的丞相急信传来,叫他不可恋战,安顿好残余部队后立刻北上支援,平定河南叛乱。能往上打就继续往上打,最好收复几个将士来用。
秦岫不解其意,还是带着兵马北上了。
袁家小将见秦岫带着兵马跑了,在主上新的命令下达之前,也只能偃旗息鼓。
且说北境局势。
自大将军北伐失败后,落入北闫手中的豫州不久前又被新齐抢占。而仍在北闫掌握之中的河南,当地人因为饱受战乱之苦,笃信神教。从西北来的东方既,自称无名宫灵犀天师的弟子,在河南蛊惑民众,凝聚起小股势力,反了北闫,自立为王,号灵圣皇帝。
霍英没空搭理南边的事,吐蕃犯边,西凉国公羊斐勾结吐蕃部族,致使北闫西边的城池被啃了几口出去,他正带着大军西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年一开头,除了鲜卑,另外两个大国都过的不太开心。
然而,很快有人要让鲜卑也不开心了。
定远大将军的旧部就守在荆州南阳,接壤河南。那东方既居然打着他们已故的军师灵犀道长的名号招摇撞骗!狗在家门口乱吠,顾家旧部安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南阳郡守顾朔,是顾皑和顾曙的堂兄弟,听说了这事,立刻派兵前往河南,誓要捉了那妖道血祭顾家子弟的英魂!
江南的消息还没那么快,只知道顾朔擅自发兵攻打河南,以为他要拥兵造反了。被丞相派来平叛的秦岫也以为如此。了解了前因后果,秦岫感念顾家旧部一片赤诚之心,帮着久攻不下的顾家人,把河南推平了。
来攻打河南的是顾朔的儿子顾放,他老子就拨了两千多兵马过来,本来以为打个装神弄鬼的妖道够用了。
谁知道那妖道颇能忍,闭城不出,他们整日在城外叫骂,那妖道跟个王八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顾放也无可奈何。
秦岫带了五千兵马北上,和顾放带的军队一整合,就是近万的兵力。人数绝对优势,就不必取巧了。
秦岫和顾放带了人,夜里袭城,那老王八见来者声势浩大。这城定守不住,居然弃城而去。
两位将领杀进城去才发现,那妖道早就逃了。
打下河南,秦岫别过顾放,继续往东边征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放一开始还以为秦曜是来抢功的,后来听了秦岫解释,才知道根本就没什么“功”不“功”的,江南的人甚至以为他们是要造反。
顾放不由得为自己和自己的老父亲捏了一把冷汗。
秦曜却说:“顾兄放心,我已书信一封送呈京师,想必陛下知道了缘由,不会怪罪顾家。”
顺便写信给凌天河,叫他过来支援。河南送给顾放了,他也折损了一点兵力,要把整个豫州打下来,他现在的兵力可不够。
顾放知道秦岫要去打豫州,有些担心:“我顾家讨伐河南,尚且被猜忌至此,秦兄不告而取豫州,岂不是更遭猜忌?”
秦岫却笑了笑:“顾兄放心,这是丞相交代,陛下必不会责难丞相。”
顾家与秦家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的顾家可不比前朝了,今上如果忌惮他们,能直接把顾家踩死。但秦家,除非秦寅死了,否则谁敢动秦家?
不等凌天河支援赶来,秦岫先下颍川,三十里外下寨。
守颍川的将士是个鲜卑人,名叫宇文广,他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也有些眼高于顶。
宇文广见秦岫在城外下寨,带的兵马也不算多,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主动打开城门,让手下带了一队人马前去挑衅。
大营刚扎好,秦岫屁股底下的胡床*还没坐热乎,就听见有人在营前叫阵。
听完部下通传,秦岫不仅不恼,还笑了出来。
敌人在营前挑衅叫骂,屠鲞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还笑的出来。
秦岫解释:“古人云‘兵骄者灭’,那宇文广如此轻率大意,可见此人不足为惧。这是大好事啊!走!去看看他叫了两个什么东西过来挑衅我们!”
屠鲞:“既然那蛮狗不足为惧,不若让属下去把那两个来挑衅的喽啰杀了,不劳将军出手。”
秦岫阻止了屠鲞:“你去,就没效果了,我去诈诈他,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说着,秦岫就取了兵器,领着一队人马到阵前迎敌。
两军对垒,各自擂鼓。
双方将领自队伍中杀出,在阵前斗将。
宇文广遣者皆碌碌之辈,见秦岫杀来,合计了一下,两个人都迎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岫见这两个草蛮子这般胆小怕事,便知其乃平庸之辈,试探出那二人的实力后,佯装不敌,带着兵马又回去了。
两个手下大喜,立刻回去禀报,说南楚将领是个庸碌之辈,不足为惧。
宇文广轻蔑更盛,下午就披挂俱全,亲自率军袭营。
这边的秦将军,酒足饭饱,还小憩片刻。听到宇文广在营前叫嚷,才披甲而出。
秦岫再次带着人马出寨迎敌。
对面的宇文广看见高挑矫健的秦岫生得面若冠玉,暗骂绣花枕头。
这边秦岫也在观察宇文广。
这人看起来倒是比刚刚那两个草包要厉害得多,是不是有真本事待会便见分晓。
宇文广在对面,大吼几句鸟语,引得队中将士一阵哄笑。
秦岫不懂鲜卑语,见他们这般反应,也知道那厮说的必不是什么好话。
提着长戟的将军眯了眯凤眸,也不多话,纵马便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宇文广见他这般沉不住气,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也纵马出阵迎战。
“你爷爷宇文广来也!”
秦岫还以为这蠢蛮子不会说楚话呢!
“哐!”
兵刃相交,宇文广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招架不住面前这个年轻将军的力道。
秦岫不欲与他斗力,挑开了宇文广的双鞭,和他斗起招来。
宇文广越打越心惊,这和那两个副将说的可不不一样,定是这中原奸人使了奸计,害得他轻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