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广自知中计,害怕丢城,不欲恋战。
他这一退缩,就出了破绽。
秦岫一戟把宇文广挑下马,用戟尖勾着他的领子,拖落水狗般把宇文广拖回了南楚的队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将宇文广五花大绑后,秦岫示意屠鲞去解决剩下两个喽啰。
那两个喽啰不仅草包,二打一都打不过屠鲞,还贪生怕死,打输以后跪地求饶,说只要秦岫放过他们,他们就帮忙哄骗守城的兵卫打开城门。
于是秦岫不费一兵一卒,神速拿下颍川。
等凌天河带着支援到时,他已经整合了颍川郡内军队,准备攻打谯郡了。
回到京城这边。
秦皎自己都放心白卿云在沈涧琴手上,夏侯阳也就不再关心迎仙楼的事,干脆跑到合肥去找楚明宣了。
谁料他一从迎仙楼离开,白卿云反而回到迎仙楼了。
秦岫远在河南,秦皎软禁在家,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成了秦曜。
秦曜对白卿云的喜欢,顾西洲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秦老三是顾春官看着长大的,秦三小的时候,被秦相送到他娘身边养着,等于说秦三基本上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三这小孩,爹不疼,娘不爱,在他娘身边养到七岁,才被丞相接回过秦府一次。七岁之前,秦三只知道有姨姨和伯伯,不知道爹和娘是什么。
这没过多久,秦曜又被丞相送回来了。
从秦府回来后,原来那个逢人就笑的小宝贝蛋,就变成了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的小闷葫芦。
凌姨姨和当年还是个小小少年的顾西洲旁敲侧击了许久,才问出小秦曜闷闷不乐的缘由。
小秦曜边掉金豆豆边和姨姨、小哥哥说他听到的话。
秦府的下人说,三公子生出来就是晦气,害死了夫人不说,还要抢二公子的生气。说秦曜不回来还好,一回来,二公子马上又发了高烧——这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呸!呸!皓皓才不是扫把星呢!皓皓是凌姨姨的宝贝,谁敢说皓皓,凌姨姨去掌他的嘴!”
秦曜出生之后,丞相一直都没给他取名字,大家都“秦幺”“秦幺”的叫他。而被寄养在顾家的秦曜因为要隐藏身份,一直用的“顾皓”这个名字。是秦曜十四岁彻底回归秦家以后,才有了“秦曜”这个名字。
顾春官和凌夫人为了哄好小秦曜煞费苦心,可秦曜认定了自己是灾星,与顾家人渐渐疏远,害怕自己身上的灾气过度给待他如亲子的顾家人。
秦曜最后就长成了这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从不和人交朋友,因为他越长大就越发现——和那些人说的一样,他是个灾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然怎么解释,他倒霉透顶的运气,和靠近他也变得倒霉的顾家人?
顾西洲知道秦曜郁结所在,有的事并不能怪罪到秦曜身上,可这孩子偏要往自己身上揽。
当年他母亲小产也好,父亲贬官也好,甚至他自己的身体差,也都和秦曜没什么关系,但秦曜偏偏觉得是自己给他们带来了霉运,常常是离家出走,躲起来不愿意见人。
现在有了心上人,好了,还是那副死样子,又憋闷又不敢出手,迟早憋出事儿来。
“先是三叔,后是二哥,再是大哥,最后是小舅舅……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护不住白公子呢?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对白公子真心相待呢?”
秦曜以为白卿云再次回归迎仙楼抛头露面是无奈之举。
顾西洲当然从秦曜这里听说了白卿云辗转于秦家叔侄舅甥之间的事,他与白卿云也是故交,不会像秦曜一样把白卿云想得那么悲情。
他知道白卿云和沈涧琴有过一段,自然也知道沈涧琴绝对不会和白卿云藕断丝连。
顾西洲更倾向于此事另有隐情,或者说,白卿云有所图谋。但他知道这感情之事,除非当局者自己想明白,否则谁也劝不住。
“阿曜,你既有意,何不自己去看看……机会是攥在自己手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曜沉默不语。
顾西洲知道他在怕什么,又劝道:“你看看,你和卿云还没什么,他照样颠沛流离。就是你真去接近他,未必是雪上加霜,说不定还会雪中送炭呢。”
雪中送炭……
秦曜捏紧拳头,道了一声:“多谢兄长。”
便抽身离开了。
迎仙楼。
雕甍画栋,凤阁斜张的乐闾并没有因为易主之事而减少半分奢靡,照样轻歌曼舞,鼓乐齐鸣。
多少少年子弟在其中纵情声色,醉生梦死。
秦曜走过依红偎翠,脂浓粉香的绮阁,找了一处清净的雅间坐下。
接客的翠衣跟了一路,一边走一边给秦曜介绍楼里的姑娘小倌,秦曜不叫几个人伺候她就不罢休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回生二回熟,秦曜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打发这些纠缠不休的翠衣了。
形容冷峻的金瞳青年从怀里摸出两枚小银龙*,“叫一壶酒,别在里面加乱七八糟的的东西,酒送来后自行离去,明白吗?”
翠衣看见那小银龙眼睛都直了,她见青年气度不凡,这才纠缠不休,没想到青年出手大方,直接赏了她两枚银钱。
翠衣笑着告退了,不多时,酒也送了上来。
秦曜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下嗅了嗅,没发现什么怪味道才浅啜一口润了润喉。
酒喝了半壶,青年心心念念的人才出场。
红衣的乐师腰间佩戴着香花,肩上搭着缀满珠宝的披帛,头上戴着星辰灿烂的芙蓉冠,在一众巧笑倩兮的优伶簇拥下出来了。
乐师一抬眸,粉台下的客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乐师再一笑,客人们眼皮子都不敢眨了。
颠倒众生的美人徐徐将一双白玉手放在丝弦上,浮泛飘忽的鸣弦之音回徊千室。
客人们被妙音挟去注意,击节称赏,内池水波晃动,浮荇翩跹,不断有鱼儿跃出水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位客人赞道:“昔有伯牙鼓琴,而驷马仰秣,今有美人击箜篌,而游鱼出听。”
另一位客人接话道:“淫鱼喜乐,故而出头于水而听之。我辈不但通晓音律之妙,更晓美人之妙~这西山圣客,不知要价几何,以我之财,可以入幕乎?”
秦曜坐在另一头,听不见那人的话,但他周围的肖想之语亦不绝于耳。
那些獐头鼠目,油头粉面的宵小之徒,青年一一打量。
秦曜再将视线放回粉台上,就发现台上的人不见了。
青年巡睃众生,终于在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怀里看见了美人乐师。
那人眼下青黑,双颊凹陷,一看就知道是终日沉湎酒色之徒。
“……美人,来~”
那男人的手在美人身上不停乱摸,一张臭嘴不停地往美人脸上靠。
这猢狲看着颇为面熟,怒火中烧的秦曜来不及细想,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抬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
男人大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左眼痛呼不已。
白卿云因为男人的动作不得不退到一旁:“安二爷?”
被白卿云唤作安二爷的男人从眼睛里抠出一块白瓷片:“是哪个暗算老子?!给爷找出来!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唉哟——我的眼睛!”
白瓷酒杯被捏碎,秦曜顺手一扫,将剩下的碎片藏进袖子里。
白卿云也会使暗器,自然能判断出瓷片是从那个雅间飞出来的。
秦曜冷不丁对上白卿云锐利的目光,连忙低下头给自己倒酒。
乐师看见那个做贼心虚的影子,额蹙眉锁。片刻,乐师收拾了难言的复杂心情,低声哄着那位安二爷。
秦曜看着乐师搀着左眼血流如注的安二爷离开了,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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