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2 / 2)

我赚到了很多钱,拿在手里终于感觉到一丝安全感,我不再是一无所有的。

陈另从我的手里抢走我的钱,捏住我的嘴把我弄的像一只鸭子,我并不抗拒,从不大的缝隙里挤出一点舌头,他的注意力被我的舌头吸引走,我轻而易举就挣开了他的桎梏,拿着我的钱在一边冲他笑。

“坏蛋。”他骂我。

“有你坏吗?”把我引入歧途的混蛋还敢骂我坏蛋。

“闻于,你二十一岁了,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钱。”

我毫不犹豫地说,并把我的钱放进包里,坐在床上开始玩手机,陪聊陪玩赚钱。

“掉钱眼儿里了是吧。”他笑着走过来,那抹笑是我所熟识的,优雅不羁,他经常挂着这种笑看我,就像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永远都有大人似的包容,把我揽入他的怀里,有好闻的馨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我对他的评价是,挂牌坊的婊子——装你妈的逼。

我把他按下,站在他面前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就直直喷洒在我的下腹,抬眼就能给我口。

我后退了一步,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薄薄的腹肌有着柔软而舒服的触感,让人贪恋,雪白的皮肤上有被他调教过后的斑驳痂痕,我迎着DJ开始动,这是我在西沓那里学到的新技术,他这么对我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搞死。

我眯着眼微微笑,却像睥睨天下的世神。

他的手随着我的腰摆动而动,白炽灯从头而降,为我们建造了一座婚姻殿堂。

我看见他嘴角上扬,一只手撑在床上,黑西装还矜贵地穿在身上,上半身后倾,他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后来他用监控截下模糊的图片,摆在床头,我才知道我当时那么性感。

陈另修长宽大的手捏住我的腰,中指抵在我的腰窝上,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塞进我的嘴里:“含好了。”然后他拽住我的乳头,我主动挺起胸膛,像一个荡妇。他嗤地笑出声来:“要给你打个乳钉吗,带钻石的那种。”

“操起人来都很漂亮。”

死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9.

纸包住不住火,我带人回家的事先后被白洛巢和陈另得知了。

而这天,我刚为自己打下乳钉带来的疼痛而后悔,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更后悔了,因为我白打了,说不定陈另就把我抛弃了,那我留下这个印记还有什么讨好的作用吗?后面只不过为了情趣。

我在床上平躺,等待暴风雨来临。

开门声响起,我看向门口,白洛巢站在那里,不见陈另的踪影。

“陈另呢。”我开口问。

“他让我来的。”他的语气不善,我不在乎,因为除了陈另以外谁也不喜欢我,现在陈另也不喜欢我了,左右也不差他一个。我直起身,扯到伤口时嘶了一声,红了眼眶。

白洛巢坐下后和我对视了很久很久,我静静看他,长长的睫毛恰好遮住我的情绪。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对陈另是什么,我自诩薄情寡义,但一想到陈另不想见我我就心里难受,比打钉还难受,我更后悔了,早知道当初不进陈另的酒吧了,平白让我受这么大的罪,连委屈都只能凭借疼痛发泄出来。

“你喜欢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道。”

“在那么多人里,你最喜欢谁。”

“西沓。”

“陈另呢。”他在为陈另感到不值,我皱了下眉:“他不是那些人,陈另和那些人不一样。”

“那陈另算什么。”“老板。”

“为什么出轨?”“赚钱。”

“想离开这里吗?”“不想。”

一问一答,我不耐烦了,想推门走出去,却看见坐在楼梯口的陈另,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走过去陪他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陈老板,你想我走我就走,钱我一分也不要。”

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走,所以我为他许下最大的承诺。

果然,他声音沉闷却清晰:“不让你走,别一无所有。”后一句话他到底对谁说,我们心知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洛巢冷哼一声:“周瑜打黄盖。”

我不打人,陈另也不是受辱的那一个,我们的身份是天壤之差,他却在我这里吃瘪,我突然想笑,我顺着心意笑出来,陈另侧头看我,我说:“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就代表……”

代表你爱上我了。

我不会爱人,但并不代表我对爱不敏感。

自从陈另开始为我和西沓上床而介意时,我就察觉到了,陈另收下我就是出于对我的居心不净。

但我当时才十八,我哪斗得过他。

高空没有雨滴坠落,我却感觉到撕裂的钝痛,犹如被从身体中间劈开了,我想抱抱陈另,却收回了那双向来勇敢的手,我现在没资格,所以我等待陈另主动来,我就这样贱,但没人能否决我在陈另心里的地位,包括我自己,包括白洛巢,包括陈另自己,他就是知道了我的重要,所以才不肯放我走。

因为他知道我一走,他就活不下去。

我并不是盲目自信,也不自信张扬。

陈另不甘愿挨打,也不放任我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10.

二十一岁生日礼物我没要。

二十二岁生日礼物,我向陈另要五千二,他转给了我五十二万。

我在烛光里,看着转账记录难以置信,很快就蹦起来去亲他,陈另先是接受了我的热情,他搂着我的腰,虎牙尖露出来,我戳了戳,又把他的手往我没摘下来的钻石乳钉上带,他摸了摸,轻柔地。

“很漂亮。”他赞颂。

“所以呢?”

我以为他会说上床之类的话,结果我听见三个字:“结婚吧。”

凌晨十二点,我们坐上飞机去结婚,掠过云峰,我瞥见陈另颤抖的手,好笑地看过去:“怎么这么紧张?我都跟你来了,害怕我跑了?”

“我怕你不愿意。”陈另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下气地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一时不说话了,扭头睡觉,陈另这个臭煞笔,净说一些我接不上头的话,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我听见他问我:“闻于,我们要不要养一只小狗,就叫磕磕,磕磕绊绊的磕磕。”

“什么品种的?”

“杜宾。”

哦,这个狗翻我日记了。

我带到他家里的东西不多,其中有我的日记本,很久之前的了,辍学之前,薄薄的本子记录着一些无聊的话,他却一字一句逐帧去解读,其中有一页是这样写的。

【天气:阴

我想养一只杜宾犬,要很好养活,不费钱,要吃的很少,不费钱,要拉的很少,不费钱,要玩的很少,不费钱,要乖乖听话,不费钱,要保护我不受伤,不费钱,要身体素质好,不费钱,要长得漂亮但不需要护理,不费钱,要会暖床,不费钱,要不挑食,不费钱,要……要很忠诚于我,不费我的感情。】

我随手扔在一边,却被他捡走当宝贝了。

“可我现在已经有一只我想要的狗了,不是杜宾也很好。”我说。

“我吗。”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猜。”我说。

直到下飞机我们也没说话。

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我看见一堆白人黑人黄人的同性恋都在欢庆,我低头看向镜头里的我,笑容还算可以,但陈另呢,他矜着一张脸,明明是结婚,他却像在出丧。晦气,我骂他。

一朵玫瑰花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外国小孩用英语说:“买朵花吗,送给你的男朋友。”

我听不懂,只听到了“boyfriend”,接着看向陈另,他接下那朵玫瑰花,付了钱后牵着我的手走在挪威的街头,下雪了,路灯的朦胧光把我们罩着,我欣喜地用花接住雪,南方人见到雪都会兴奋。

陈另立在一旁盯我,像一颗劲挺的松树,又像冷风割裂出来的立体。

第一次,我觉得陈另是我的心脏病,他让我浑身难受。

11.

【天:气晴

磕磕很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12.

燥热的蝉鸣声预示着仲夏,树枝努力攀上烈阳,罅隙间,我似乎看到了复活的征兆。

陈另躺在我身边,拉上窗帘,我们聊了几句,我开始昏昏欲睡,磕磕趴在我身上,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门开了一道缝,陈另把磕磕放下去:“关门去。”我哼哼笑了起来:“陈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磕磕才半岁,他就开始颐指气使了。

陈另调出一张图来给我看,是一张风景照,我斜着眼看了几秒:“想去?”

“要不要去,看海。”

西沓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接通:“小鱼,约我吗。”

陈另不出声,看着我。我侧头夹着手机,一只手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银色的圈戒上镌刻了我的名字,陈另戒指下手指的皮肤上也是我的名字,当初肿了半个月,现在还恍惚。

“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说。

婚礼定在下个月初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13.

磕磕当了花童。

14.

靳久和她的老公也来了,我穿着白色婚纱,头发被梳在身后,镜子里的人皮肤光洁,身形纤细高挑,婚纱在他身上合身又修型,他的脸精致没有瑕疵,就像上好的瓷器般美丽,我展露一个笑:“漂亮吗。”

“比我漂亮。”她笑。

靳久会夸人,我看见她的老公在她身后,为她提包。

白洛巢牵着一个人的手过来了,那个人是西沓,西沓搂着我:“大总攻怎么还穿上婚纱了?”

“滚。”

我们好像在聊笑话,这是无比平常的一天。

陈另穿着黑色西装,俊美矜贵,和白洛巢站在一起很养眼,我没顾的上看他们,被拉去化妆了,我搓了搓脸:“有必要吗?我天生丽质。”陈另把脸放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搂住我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漂亮。”

15.

这是一场盛世婚礼。

16.

大婚当晚,陈另又给我调了一杯ZombieCocktail,我这次没上当,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给他渡过去,我们的喉结同频滚动,额头抵着额头,睫毛交叉,拥有彼此最近的距离。

我能听见从各个地方传来的心跳声。

僵尸鸡尾酒,我现在才明白它的含义。

我是复活者,幼时丧母丧父是我第一次物理意义上的死亡,而如今和陈另结婚,是第一次化学意义上的复活,我们生出了新的物质,我暂时称它为“感情”

我本一无所有,但总有人不甘愿。

1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陪磕磕过了一岁生日,今年我二十三岁,陈另二十五。

我们认识了五年。

前天在酒吧招待客人的时候陈另问我:“要不要辞职,我养你。”我送走一个人,身上满是大汗淋漓的痕迹,我愣了一下,抬起眼看他,他眼里没有侵略和伪装,我只看到了赤忱。

聒噪的贝斯音奏响了我平仄的春天。

我说:“滚。”

我赚到的钱足够多了,我是该辞职,但这件事不应该由高高在上的人提出来,我再一次听到了熟悉的话——要不要。我不是选择题,陈另也不是唯一的选项,我只说一句话:“我想要的都有了。”

所以别再做无谓的付出。

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一瞬间就得到了世人所希望的“永远”

18.

三月二十五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间回到这一天,综上所述,陈另是爱我的,我知道。

我和陈另穿上衣服,走到海边,海水温热,打在脚上像小鱼吐出泡泡,月光被夜色拢上一层薄纱,月朗星稀,我蹲在地上,用棍子写下“陈另”两个字,海水就给他冲走了。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问。

“你的爱。”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后看着我的脸色,我低声笑了笑,“那你先进屋。”

我走向小屋,生疏地调酒,一杯ZombieCocktail在我手下诞生。

你为我调了那么多次酒,这次我给你调,但陈另,你没得到我的爱,你只是短暂享受了我的偏爱。

我给他留下一张纸条:【Zero,营业快乐。】

19.

还有一分钟就过二十五号的时候,我割腕自杀。

我生前一无所有,所以我死后什么也不要,一切留给一个妄图向我求爱的可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20.

零点一过,ZombieCocktail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21.

零点三分,那张纸条被吹向陈另等待的窗口。

22.

零点五分,陈另喝下那杯酒。

23.

三月二十六,Zero真正开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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