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让他走吧。”
范逸文挪开了视线,心情不太好,喝了一口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走?”季华岑若有所思,他抱臂,他对范逸文观察甚细,看见他下压的嘴角,一些让他不爽的猜测涌入心中。
“服务谁不是服务?我花了钱,他们今晚不脱光了跳完,可走不了,尤其是——秦、卫。”他看着对方说。
范逸文倏然转头,严肃地盯着他,带了几分刻板:“有必要么?”
他显少有跟自己辩驳红脸的时候。
季华岑掀起眼皮。
他也显少有如此全神贯注瞧着自己的时候,而今晚,这样毫无保留的视线居然是因为一个婊子。
姓席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一个当初他就不甚理解的丑东西,长得还没范逸文十分之一好看,分手这么久了,他还存了恻隐之心。
此刻,季华岑内心犄角旮旯零碎的嫉妒竟在这一霎那全部凑齐了,肆意疯长。
他迎着范逸文的目光:
“你还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
“既然不喜欢,让几个卖屁股的婊子表演一下本职工作,你有什么看不惯的?”季华岑直言不讳,寸步不让。
他有时候觉得范逸文挺作的。
他爹是国内第一大房地产开发商,背靠曾家,虽是商人却依旧有头有脸,明明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不跟兄弟姐妹抢夺一下家产,在十七八岁的时候非要一意孤行要摆脱他爹,去当了个上不了台面的明星。
结果被席琛盯上,旁人也就算了,非招惹个祖宗。
好好一个天之骄子不当,跑去被人睡。
他从小到大捧护着他,察觉自己的性取向有可能会伤害对方,甚至去了戒同所。
可到头来,他暗恋了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一意孤行,最后落在一个掌权者的卧榻边上。
我行我素,本性难改,甚至明知道得罪席琛,也要去谈些三教九流当对象。
陆延姜是个精神失常的毒虫,秦卫是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真的快装不下去。
“……我就不想看,不行吗?”
范逸文冷了脸,蹭地一下站起身,将手里的葡萄丢到果盘上,不知道哪句话踩到了雷。
季华岑倚在沙发,瞳孔里倒映着范逸文的身影,一时间没有说话。
范逸文也沉默不语,与他隔空对视。
孙磊和潭一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俩,满脸疑惑。
“你们整什么幺蛾子?”孙磊左看看,右看看,提了一嘴:“今晚不是替我洗礼吗?”
范逸文在等对方的反应,等了一分钟,却听到对方强势又高昂的命令——
“愣着做什么?台上的,平时怎么跳的?给我继续跳———”
字眼从季华岑嘴巴里一字一句蹦出来,竟是半分不肯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胸膛起伏了两下,显然被气到了。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开门走了出去,砰地一下,关上门。
“……生气了?”
潭一骁和孙磊心照不宣地对视,有些新奇。
潭一骁更是一语道破:“季少,你这回不哄了?”
见对方脸色阴晴不定,他清了清嗓子,有些迟疑:“那个…他真还喜欢这男的?…不会吧…啥眼神啊这是…”
季华岑脸更黑了。
“…让秦卫,跳完再走。”
他丢下一句话,起身,快步朝着范逸文离开的方向推门追了出去。
范逸文走在走廊,他播了通电话,想让司机来接他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知道季华岑他们几个一直都看不上文娱圈,不用说他们,圈子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看不起出卖色相、卖艺为生的戏子。
他不想多谈。
他心底一直有一些刻薄的想法,这些人,包括他自己,没了父辈祖辈的萌阴,靠自己又能活出什么名堂。
不需片刻,他听见疾风摩擦衣料发出的窸窣,侧身一瞧,季华岑朝着自己大步走来,衣襟外扬,神态凝重,颇有一股气势汹汹的阵仗。
他几乎没跟季华岑起过冲突,印象中对方就没跟自己红脸急声过,更别说打架。
尽管这样,他还是下意识脚后跟稍稍退了一点,还没退到完整的一步,对方就已经近在咫尺,拽住自己的手腕,二话不说,顺手就推开了一旁的房门,将他拉了进去。
“…你发什么神经?”
范逸文挣脱掉他,可下一秒被堵在了墙上,对方抓住他手腕,固定在一处,膝盖骨抵住了他大腿,会所内暖气温热,他们都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发小皮肤的温度。
这般亲密接触,一下子让范逸文警钟长鸣,全身紧绷起来。
“…你在闹什么?”季华岑不解地皱眉,鼻尖几乎触碰彼此,平日的玩世不恭一反常态,像要跟他讲道理:“今晚磊子的局,因为个傻逼下几个兄弟脸,你觉得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哽着脖子,避开了肌肤接触,他挣扎,发现力量悬殊,索性半推半就,僵持不下:
“我看不惯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行?”
季华岑冷笑一声,紧紧握住他的腕骨:“为什么看不惯?”
范逸文坦然自若:“底线不允许。”
季华岑后槽牙咬得邦硬:“平日里我让那些鸭子用麦克风捅屁眼也不见你吱声,今天就让你从前的老相好跳跳舞,你就不乐意?”
范逸文深呼吸。
季华岑的话夹枪带棒,火药味十足,内涵不少,那话里话外的私欲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季华岑喜欢他。
他本就有些不适,发小对他的情愫……
暮然回首,他有时候总在想,对方从前那些对他的好,到底是真把他当兄弟,还是跟其他人一样,就是想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大少爷,你到底是看不惯秦卫,还是看不惯我去当这个明星,还是看不惯我跟他们一样,被别人睡?”
范逸文突然变得咄咄逼人,锐利的目光刺着他:
“我在席琛床上可连一件衣服都不配穿,他兴致好,多久我都得陪,你鄙夷他们,是不是也挺看不起我?”
季华岑眉头拧得更紧,他挠头,有些暴躁:“…你在说什么……”
“还是说…”范逸文一动不动地与他对峙:“你其实也跟席琛一样,你想睡我?所以才对我好?”
“你……”
季华岑突然哑口无言,但他非但未松手,反而愈发用力桎梏他,从范逸文嘴里听到席琛,甚至比秦卫还更让他在意。
他那攒了一路的斜火蹭地就上来了,他看着范逸文饱满弹性的唇珠随着张合微微颤动,眼神一暗。
下一秒,他低头,单手松开了他,反而抬起他下颚,眯了眯眼,咬了上去。
范逸文猛地睁大眼,他立刻要推开对方,可季华岑却像狗皮膏药,那唇舌间像追肉的狗,锲而不舍地贴上来,舌尖舔开他的牙齿,就往他口腔里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想睡你。”
他咬牙切齿地说,吻得急促而激烈,激动得喉结在滑动,半阖着眼,欲望沉沉地穿透了范逸文的目光,像朝着他灵魂深处给予一枪重击。
在他发现舌头扫荡舔过口腔上颚时,范逸文会微微颤动,躲闪得更加厉害后,他的浅尝辄止变成了炙热疯狂,缠绵悱恻。
几乎立刻,暗潮汹涌就来到了腹部,他捧着对方的脑袋,一个劲亲吻,交织津液,吻得范逸文脸部涨红,要喘不过气,站不住地往下滑,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可我对你好,不是想睡你。”季华岑嵌着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两口,贴在耳边,有情欲的嘶哑:“我想跟你谈感情…罗密欧和朱丽叶的那种…”
“……”
范逸文微张着肿胀的唇,喘着气,两眼放空地盯着某处,季华岑的话他是一句不想听。
罗密欧,朱丽叶…
季华岑这个驰聘情场的浪子跟他搞什么纯爱战神。
“…我们私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掐着范逸文窄细的腰,在他腰窝上反复揉搓:
“…就算被席琛满世界追杀,我也认了……”他闻着范逸文侧颈处好闻的清香,盯着那处白皙的皮肤:“我爹说,最近政局动荡,他忙得很。”
范逸文荒缪地听着,身体率先感知了变化,他看了眼面前的男人,那表情一目了然,那是性欲被挑拨煽惑后,被下半身支配,迫不及待要吞噬猎物的蠢蠢欲动……
“…季华岑…!”
他心惊不已,慌忙撇下什么情感纠纷,强忍着脊背寒毛竖起,连哄带骗:“…这事…下回讨论…我有门禁…我得马上回去…”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在欲望中愈发深陷,危机感遍布天灵盖。
季华岑搂着他整个腰身,臂力一抬,就将他提起来,放倒在床上,以全身重量压倒他,钳住他抵制的手,深邃的碎光在他眼底跳动,身体的热流先一步扑来:
“还有两个小时,够了。”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下半身那硬梆梆的坚挺已经支愣在范逸文大腿上。
“……不行…”范逸文脸色大变,他冷汗刷地一下冒出来,语气带了几分哭腔,他推搡着季华岑:“…你今天跟我睡了,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席琛晚上发现,我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华岑怜惜地亲他的下巴,一只手已经伸到他的后腰,单手把裤子往下掰,他大半个白嫩的臀部都被拽出来,一截劲瘦的腰被牢牢捁住。
“…季钢镚!”他吼出对方儿时的外号。
“…席琛好好的军区大院不住…天天跟你待一块…”那混热的掌心已然捏上了臀肉,弹劲饱满,季华岑碰到了霎那就硬得要射了:“…可真是色令智昏…”
范逸文眼眶通红,涨红了脸,在愤懑的情绪下,一口咬在季华岑手腕上,他下了死劲,齿舌间立马尝到了铁锈的血腥味…
“嘶…!”
季华岑骤然松手,捂住了脉搏的伤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可是动脉…你想弄死我?”
范逸文衣裳不整爬起来,他拉上裤子,止不住喘气,虽然表情是急怒的,但他眼睛却像进了水,兜不住,从眼角、眼尾悄无声息地掉下来…
他哭了。
季华岑怔忡地看着他。
荤场子走过太多,兄弟朋友间玩上头了搞一块3p都比比皆是,他忽而不知所措,他想上前去帮他擦眼泪,却被他眼底的失落怔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文…你别哭啊…”
他手忙脚乱地去抽一旁的纸巾,想递给他,却被他扬手掀翻,他看不得范逸文这副表情,只得单膝爬上床,屈身给他擦眼泪。
“…好了…你…我不动你…是我错了…别哭了…”
他给范逸文整理衣服,忙前忙后,话到嘴边已然泄气:
“我给你道歉…是我一时冲动…谁让你说那些话气我…”
范逸文猛地夺过自己的衣扣,咬着后槽牙,盯着他,指尖摸在最上排的衣扣,在季华岑错愕的注视下,他从第一颗慢慢解开…
白皙光滑的胸膛露出了一点,晃到了季华岑的眼睛,只见他止了眼泪,十分冷静自持,开口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一场鱼水之欢,我也给的起,但是今夜之后,你我,再不是兄弟,顶多算,睡过一次的炮友,来吗?”
季华岑倒吸了一口气,他面如土色。
来个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话已至此,他哪还敢再动他。
他太急于求成,意气用事,忍了这么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若只求片刻欢好,何必费尽心思。
只怕这下,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人是哄不回来了。
他摁住他宽衣解带的手,长吁一口气,只得伏低做小:
“不来,阿文,这回算我做错了,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范逸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你要是想找席琛告状我也认了,你让我负荆请罪也行啊,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还得是兄弟,你若是不想见我,那这段时间我就不出现,行吗?”
在外他吆喝做爷,在心上人这就不得不做孙子。
大概是他的道歉诚恳,又或许是范逸文顾及多年的兄弟情,他并未再发作。
只是一言不发地起身,穿戴好,那哭得红肿的眼睛还没消肿,他往镜子一照,狠狠地横了季华岑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华岑自知理亏,收了他这一记眼刀。
范逸文推门离开后,徒留空荡荡的房间。
季华岑坐在床尾,闭目沉思一会,睁开眼,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把秦卫处理掉,叫那几个追高利贷的,做干净点,出事了我可不捞你。”
范逸文回到家,望着灯火通明的办公室,连席琛都懒得应付,他拖着身心俱疲的灵魂,上了楼,进了浴室,十分钟后,他穿着睡袍出来,就往床上躺。
直到他那个几百年不联系的爹打电话过来,将他从半梦半醒中强行扭过。
这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
挂了电话后,适才的疲倦清明了不少,潦草地披上睡袍,就往书房的位置走。
步子走急了,招呼都忘记打,迎着书房的门,就想也不想,一把拉开房门———
屋里头站着几个挺拔威仪的军官,围着席琛的办公桌,席琛靠在椅子上,看似在工作汇报,他拉门的动静不小,穿过人群,透着缝隙,席琛看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余人皆都一一回头。
屋里暖气足,范逸文赤白着脚,随意披着一件睡袍,腰束没系紧,松松垮垮地遮了些关键部位,雪白的大腿根都若隐若现,香肩微露,一脸错愕,与众人对峙。
一刹那,他寒毛竖起,还来不及关门。
“衣服穿好。”席琛微微蹙眉,沉声投来一句:“去楼下把厨房里的中药喝了。”
范逸文猛地关上门。
他下楼,熟练地端起药,朝着卫生间倒。
回到卧室,他凝重地拿起电脑,全网搜索“星光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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