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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小白鼠是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丧钟17

汪睿泽的这栋房产着实算得上阔绰,标准的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围柱式院相结合的住宅,券柱式造型的庭院,庭院的中央,还有一个小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雪天掩埋了一半,露出一个头。

范逸文坐在沙发上,眉头拧巴在一起,灰色针织衫毛衣露出他一截瓷白纤细的脖颈,看得出紧绷的经络,耳垂处被冻得发红。

面前是一杯热气扑腾的拿铁咖啡,散发着浓郁清香,他伸手去握住镶嵌着碎花的黑颈杯身,余光瞥向屋外……

屋内门外驻扎着五六个人高马大的黑制服,腰间鼓充,携带枪支,围守着这宅府,虽然没有穿那种衣服,但是范逸文一眼就认出独属于卫戍部队的气息。

滥用职权到这种地步…

肃穆威迫的架势让气氛凝成了一条线般紧绷。

对面的男人横靠着沙发,手套间残缺的四指支撑着头,他五官硬朗却阴鸷,眼睑下至几分乌青,脸侧的疤痕狰狞有辨识度。

他哽着气,一声不吭地瞪着对方。

汪睿泽的府邸里,傅参义显然等候多时,他适才一进门就看见了他,这让范逸文生理不适。

“临时邀请,多有唐突。”一旁落坐的汪睿泽倒是文质彬彬,颇为贴心地递给他一包糖:“你觉得苦可以加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参义见状,皱了皱眉,语气竟饱含隐晦地说教:

“汪公子,速战速决,席琛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抓紧些。”

范逸文面无表情,心沉至谷底,升起的是隐忍不发的憎恨,捏在掌心的指尖盖陷入肉中。

纵然他有再多感受,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肩无权柄。

墙壁上悬挂着的百骏图,以及走廊上大大小小的画作,有几副画竟这般眼熟,他长舒一口气,强迫自己看起来无虞,嘴角微启,恶意满满:

“傅局长,原来你不单是席琛的狗…这是因为…能者多劳吗…?”

傅参义面对一个床榻上随时能亵玩的小玩意并不是很在意,但席琛豢养的金丝雀对他口出不逊,这感觉倒让他觉得有意思。

他知道傅浅那天在会所把很多事都跟范逸文说了,心里清楚这金丝雀估计恨不得啄死他。

他不觉得冒犯,反而浮起一种诡异的新潮,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正要开口。

“他当然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未说话,一声讥诮,惹得众人回头。

傅浅扶着栏杆走下旋梯,他似乎换了套睡袍,姿态随意,在走廊处,挪过梯子,把一副四四方方的画框裱挂上去。

那是一副临摹梵高画风的向日葵油画。

“狗可不会咬主人,大概比较像农夫与蛇。”

傅浅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他裱好画,提上另一个药箱,神情厌然,在范逸文旁边坐下,骤然抓过他的手腕,在腕骨内测仔细查看了一番。

“阿浅。”汪睿泽出声提醒,示意他不要恶语伤人。

“你在做什么?…”范逸文条件反射缩回手,复杂地瞧向傅浅,对方却没有回应他。

汪睿泽,汪韬良书记的独生子,典型常青藤名校优等生的履历,汪家精心培养的优质继承人,在二代中鼎鼎有名,也是席岁的同校学长。

傅浅,受汪韬良举荐,年纪轻轻成了南方研究所的所长,在研学界一路绿灯,畅通无阻,所有项目一律批准,科研学术界的新贵。

傅浅抵触厌恶傅参义的态度与自己如出一辙,甚至只会比自己更恨。

范逸文见识过傅浅的深情,在暴雨倾盆中徒手挖着墓碑旁边的草坪,要将向日葵种子塞进去,学识渊博的他知道那片草地多贫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从不怀疑傅浅对余倏的感情。

可他也并不信任傅浅。

况且傅参义出现在这,也说明了傅家投靠了汪家。

“你们收买了席琛的司机?”他突然开口问道:“席琛怎么样了?枪是你们开的?”

老杜告诉他席琛没事,可眼下看来,司机都被收买了,席琛大概是凶多吉少。

傅参义该是早就一身侍二主,阳奉阴违,别有用心。

但他不明白,席琛明面上并未参与派系斗争,这些人何必得罪席家,毕竟席琛手上的筹码可完全不输任何一方…

“我可以保证,绝不是汪家。”汪睿泽否认道:“至于司机,我多付了一点薪水,想让他请你过来坐坐,别误会。”

范逸文疑狐地蹙眉,他并不想知道其中的名堂,政治是大染缸,他没兴趣了深入解。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又给席琛打电话,可依旧打不通。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心下略微不安,环顾四周,豺狼虎豹,他不是局内人,却仿佛在那浑水边缘徘徊。

两人也默不作声看着他联系席琛。

傅参义眼底诡异的暗芒一闪一闪,轻佻地挑眉: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二哥,我以为他那般构陷害你,你该恨不得他去死呢,这是…睡出感情了?”

汪睿泽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对方的粗鄙之语:

“席先生的情况目前我们也不清楚,目前确实也联系不是那边。”

范逸文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目前星光城区的项目已经被政府接盘,但是烂账太大,很麻烦,我希望你可以作为立志集团继承人解决这件事。”

汪睿泽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挑了几张递给他。

范逸文莫名其妙地接过,难以置信,他随意翻看了几页,毫无兴趣地盖上。

“先不说范志礼的遗产跟我有没有关系,法律上,就算是继承人也无权处理当事人的有效法律行为,这是常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参义忽然戏谑一笑,插进来一句:“……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傅浅看不惯他,不欲多待,他瞥向汪睿泽,眼神示意:

“帮我一下。”

说罢,汪睿泽心领神会,起身,上前,两人默契异常,一左一右,在范逸文未有察觉下,趁其不备,一人牵制住他一条胳膊,拉起他的袖子,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腕。

傅浅打开适才拎过的药效,从里面拿出一支针剂,对准了他的手腕…

“…嘶…!”

范逸文痛呼,脸色大变:“你们干什么…!?”

他反应激烈,挣扎起来,对方却早有防备,牢牢桎梏,手臂阵痛,一低头,目眦尽裂——

一支尖锐的针头已然刺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在剂管里流淌……

一刹那,他脸色煞白,手脚冰凉,第一反应是注射毒品。

毕竟有冯卓这个前车之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当源源不断地鲜艳红色充盈了针管,液体倒流的走向时,他意识到这是抽血。

傅浅在抽他的血…

过程不到十秒,两人放开他,汪睿泽假惺惺地表达了歉意,还给了他一包糖果。

“不好意思,给,这是补充血糖的。”

啪——

范逸文不客气地拍开,脸色阴沉,他捂住手腕,扬了那叠文件,几张单薄的白纸飞扬又落地,他站起身,恼火不已。

虚伪。

在席琛旁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政客,知道无往不利,他们擅长伪装,可今天算是装都不装了。

“抽血这种事,不经过同意,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他胸膛起伏,锐利的目光刺破了空气,转头盯着傅浅:“傅浅,解释一下?”

傅浅依旧不作回答,轻声道了抱歉,就默默收拾东西,又上了楼。

“……”荒诞无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汪睿泽对于他的质问,避而不答,仅仅安抚了几句,见他默不作声,又继续道:

“如果当事人死亡,丧失民事行为行为能力,那继承人继承了当事人遗产自然可以代为处理。”

范逸文愕然睁大眼,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你……”

“放心,你父亲目前平安无事。”汪睿泽很快补充道,迎着对方火冒三丈的眼睛:“那些钱相当于国家三年的军费,曾家想逼宫,你父亲也只是炮灰,但是不把钱从国外拿回来,他也绝没有好下场。”

范逸文凝重地拽紧拳头,知道这浑水他算是要被迫淌了,隐忍地注视对方:“我不管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汪公子,我要回去了。”

继承人?

范家巨额财产的继承人一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范星辰。

他耐心耗尽,他迈出一步,大步流星要往外走。

此刻,气氛凝固了几秒。

傅参义抬起手,一个招呼,卫戍部队的人便立刻围堵在门口,气势汹汹,挡住了外面的景象。

范逸文站立,转头,怒火中烧:“你们眼底真就没有一点王法,想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言重了。”汪睿泽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笑了一下:“你父亲安排全家迁徙,却不考虑你,范大明星,我保证,只要你配合我,你那个哭哭啼啼的弟弟分不到范志礼的一分钱。”

范逸文一听,复杂情绪转瞬即逝,他听明白了潜台词。

他弟弟的人身自由大概被这些人控制住了。

范志礼虽然转移全家到国外,可汪家的势力又何止是境内。

“曾婷呢?境外资产一大部分都在她手上,你们还没找到她吧。”

曾婷,他继母。

如果汪家人能找到她,大概也不用舍近求远来找他。

“还在寻找,小范,你以为这只是拉帮结派的内斗吗?曾家涉嫌叛国,主席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担负未来,曾家必然一败涂地。”

汪睿泽的发言大义凛然,字字珠玑,仿佛是站在了人道主义和家国情怀的立场,批判了对手。

“……”范逸文嘴角无声地扬了扬。

汪韬良这些年横行霸道,挟势弄权的事迹他甚至都听席琛无意间说过几句,汪家子弟可比曾家要高调许多,这些年私底下自居太子党揽私活,谋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早几年,汪家子侄在京城三环飙车撞上护栏,车毁人亡,尸体为一男三女,三名女子全是裸体,四人皆查出了磕药的痕迹。

当地警察例行公事要立案时,被一支神秘部队驱逐出了现场,不允许再接手这起交通事故,阵仗之大,圈内人无人不知。

当年有人向席琛试探,他当时听着席琛的意思,是私下上报,明面上置之不理。

曾汪两家半斤八两,某种程度蛇鼠一窝。

他听着汪韬良儿子面不改色的言辞,免不了一阵恶寒。

许是看出了他的不甚在意,汪睿泽并不着急,而是泰然自若,像抛砖引玉般一点点拉住了他的思绪。

“二十年前,改革开放迎来了房地产的红利黄金期,不少富商东奔西走,凑资金开发土地,可人再多,也不过是小面积的玩法,成不了气候,直到范志礼从银行借到了八百亿的贷款,碾压了同行,一举垄断了所有的楼盘,成为了全中国房地产老板第一人。”

他笑了笑。

“你知道毫无政治势力的范志礼是怎么弄到这八百亿贷款的吗?”

范逸文不适地瞥向对方,不明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绞尽脑汁在各色饭局出入权贵的眼,想攀上些能用的关系,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接触到了一名叫陆立峰的慈善家。”

汪睿泽循序渐进地展开说道:

“陆立峰曾经做过S省省委书记的大秘,而这位书记曾经在一位位高权重的老将手底下当过兵,范志礼为了拉近和陆立峰的关系,主动投资了一个亿赞助了他的手底下的天使投资人计划。”

傅参义若有所思地看着汪睿泽,丝毫不太赞同,出声提醒:

“汪公子。”

然而,汪睿泽却置之不理,依旧未闭嘴:

“天使投资人计划包括扶贫乡村,建立希望学校,搭桥修路,其中,备受赞扬、令陆立峰口碑丰收的就是当地一所孤儿福利院。”

范逸文瞪大眼睛,错愕地抬眼。

“孤儿院里大多数是一些残障弃婴,陆立峰为这些孩子请专人授课,照顾起居,按理说开销不至于是个问题,但他那些年不遗余力拉赞助人,终于遇到了个大方的富商。”

他说得有几分口渴,端起杯子润了润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过多久,陆立峰和范志礼成为了亲密的合作伙伴,很快,范志礼就见到了那位老领导,后续就是范志礼以不到一个亿的抵押拿到了八百亿的贷款。”

汪睿泽别有深意地看着范逸文:

“你是不是有些奇怪,范志礼是什么样的魄力,能让陆立峰成为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为什么这种好事其他富商不愿意呢?”

范逸文接了话茬,严肃道:“所以是什么?”

“因为……”汪睿泽诡异地展开一丝笑:“那所孤儿院除了残障弃婴,还有不少四肢健全、聪明伶俐的婴儿,他们有的长得漂亮,有的天生智商超高,有不少家庭抢着领养。”

范逸文一下没反应过来:“既然没有缺陷,还聪明漂亮,为什么会变成弃婴?他们父母呢?”

汪睿泽笑而不语。

范逸文忽而脊背发毛,一阵凉意爬来,如果是……

他注视着对方的表情,手心开始冒汗,联系了前因后果,他更是脸色煞白,一下子如坐针毡。

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哪来那么多完好无缺的弃婴…

“要进货,开销自然大,买家私底下支付报酬,达成交易,原本一年半载才能进货几个,有了范志礼的资助,交易翻倍,陆立峰得知了老领导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血型特殊,立刻进贡了一个完美的保险袋,那孩子跟他女儿的各方面都匹配,可谓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别说了…”

范逸文苍白无血色的嘴唇上下张合,声音嘶哑,他早就听出了汪睿泽在诉说什么故事。

这个故事他听一个死者说过——冯卓当时也提到过…

席岁的母亲,席家大小姐席柔患有先天不足,导演陆柔是席家为了以防万一收养的养女…

他父亲,居然…

意思是,他父亲为打着慈善机构的名义实则做着人口贩卖的私立福利院捐钱,并且顺水推舟把陆柔这样健康的孩子送给有需要的“合作人”,形成黑色产业链,并且成功拿下了巨额贷款。

他突然想起陆延姜说,他和陆柔都是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并且因为福利院院长姓陆,所以他们才同一个姓…

所以,原来陆延姜从前闭口不谈自己的父母和家庭,是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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