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浅深深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地跟进去。
他们没开灯,就在卫生间里一个弯着腰吐,一个等着一旁满脸不耐。
“你这酒量能混娱乐圈这么多年也只能靠男人了。”傅浅站在他身后,一顿冷嘲热讽。
范逸文翻了个白眼。
在娱乐圈真碰见投资方老板,用酒拿资源纯属低道行,花言巧语加上画大饼,哄得那些老登掏腰包才是本领。
虽然会有偶尔玩脱了只好得罪人的情况,但总体上还是很顺利的。
后面在席琛这儿,也没人敢给他灌酒,发了一次酒疯被对方撞见,还失去了喝酒自由。
所以对于酒量,他哪来的机会锻炼。
范逸文吐完,坐在马桶上缓解头痛,傅浅良心发现般给他递了瓶水。
“我能回———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刚想问对方何时结束,嘴巴就被对方用力捂住,胳膊被硬拽着,身体踉跄两步,傅浅拉着他往卫生间角落里躲,对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
范逸文瞪大眼,一阵莫名其妙。
傅浅指了指外面,示意他注意。
他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哒哒哒……
果然,零散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朝着两人的房间迈步来。
咔嚓!门被推了进来…
有人进屋了。
范逸文横了傅浅一眼,黑暗中,凑近着能发现对方眉头紧锁,焊实了嘴,随即,在他手上下了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动。
这严肃的感觉让他莫名紧张,在人家卫生间吐一吐为什么要躲起来?
当——
门被关上了。
急促的摩擦声,男人似踢了墙一脚,低声咒骂:
“这帮精明的算子,这批货哪个没参与,这回倒是会装腔作势,呸,你待会进去,就拿上回五五分成的事说,老东西…”
范逸文眉心一动,这声音耳熟,仿佛是适才在宴席上揩他油的大肚秃头男。
“刚才我听着,姓高的是想过河拆桥?他可别忘了,这货他不过经手人,这买卖黄了,局长那里他怎么交代,呵…”
傅浅拉过他的手,掌心向上,手指又在上面写了几笔。
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莫名抬眼,沉静下去,认真倾听。
“你小声些…最近风头紧,姓高的装模作样抓了些不起眼的小角色给条子交差,交代了几个不重要的据点,一早派人去抓了,你注意点…别闹出事来。”
“没事…这个点了,没人,我前几天去接头验货,这批货比上次的还纯,进口的就是质量好…”
咯噔。
范逸文脑壳骤然发凉。
货?什么货?
“刚才姓高的拿走的那小袋是咱这边的货还是刚入的进口的?”
“给他的是最新的,这帮条子精得很,捞钱捞的比我们凶,要不是他用处大着,迟早让他享受一下。”
“哈哈哈——老何这边养的用了效果顶,叮嘱我们少用些容易出事……”
听到这,烧胃的酒精被冲抵得浑然不觉,他震惊地微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另一个声音应该是最先给庄家敬酒的一米六阔脸男,因为他吆喝了一晚上要按股分红,送人项目,所以范逸文印象深刻。
“吸高了吸没了赖谁?剂量哥几个都有数,就是那些心贪的孙子跟哈巴狗一样,吸这顿没下顿的,逮着机会就往死里抽,死了还沾晦气!”
这未尽之词已然昭然若揭,让人瞠目结舌。
这没什么听不明白的。
这是毒品交易!
范逸文恶狠狠地扭头,锐利的目光射向身后,难以置信地瞪着某人。
傅浅带着他进了一窝毒贩子的老巢!
他到底想干什么!
思及此,手心出了汗,简直如坐针毡,而傅浅毫无惊讶之色,似早已对他们谈话的内容心知肚明。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间一分一秒地嘀嗒而过,外头在抽烟,烟雾飘进卫生间,又说了好一阵子话。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范逸文就用力踩了身后人一脚,泄愤般,脸色的青白还没压下去:
“你带我来这地儿想让我看毒品交易?”
傅浅道:“本来想让你看点更直观的,没想到有两个蠢货。”
范逸文沉吟不语,电光火石间,他开口:“他们说的局长不会就是傅参义吧?”
傅浅挑眉
“聪明了一回,不过傅参义只是一个接口,真正的触角在更深处…”
范逸文百思不得其解,这么隐蔽的事他是怎么发现的?
“你是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突然有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测。
于是,视线缓缓移到傅浅的脸上……
他为什么有这种地方的通行令……
因为某种习惯,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傅浅手腕内侧——
青色血管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一块青,一块白。
这个模样他太熟悉了。
从前陆延姜碰了毒,手腕上就全是这样的针眼!
……
他突然语塞了。
却不好开口提,只能不动声色挪开视线,做作若无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太癫了…
傅浅这个人真的是另一种极端。
难怪他的样子看起来老是那么憔悴,为了混迹其中,这种代价未免也太冒险了。
他突然有一张不好的预感,傅浅能叫他帮什么忙…
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开了潘多拉魔盒,一不留神就被一层黑暗笼罩,有无数支爪牙朝他伸来…
牵涉到这种事,不得不让人浑身不适。
“这个窝点是打不掉的,它背后的势力庞杂,里面的流水多得吓人,有人做山头。”
“你是说,有人在傅参义背后牟利,来头不小?”
“这还用说吗?”
“他脑子有什么毛病,一个局长涉毒,多少钱能这样涉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他来说,这只是他的投名状,能让他跟某些人拧在一块儿的升官锁。”
不知出于某种惯性思维,范逸文心里涌上一个人…
只是一个浅淡的猜想,就让他周身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冷,可越压制,那感觉就越让他如鲠在喉。
语气的尾调还微微颤抖:
“……是…是…席琛吗?…”
说完,他就摈住了呼吸。
傅浅瞥了他难看的脸,半晌,才讥笑:
“你这表情可真精彩,不是席琛。”
呼……
范逸文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能怪他惊弓之鸟,虽然理智告诉他,席琛不会蠢到挨这种事,没必要也不是他的作风,可他总觉得窥见的只是男人的冰山一角。
席琛老是在不经意的地方下黑手。
“但席琛知情。”傅浅转开了视线,不想看眼前人一幅庆幸暗喜的微表情:“应该是连席琛都不想得罪的人。”
那全国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以至于范逸文更加疑狐,睁大眼问:“那你现在在干嘛?连席琛都不想得罪,你不会想…”
周遭开了一盏夜灯,灯光微亮,照得眼前人的脸庞铺着一层晦涩的光,隐秘中泛着一丝疯狂。
他说:
“正是因为这样,如果这件事暴露在群众视野,你猜为了息事宁人,谁会成为弃车保帅的车呢?”
男人干枯的嘴唇张合,在静谧的空间内,声音异常清晰。
范逸文走出去时,腿都是软的,跟行尸走肉一样晃晃悠悠,一路延着走廊,一步一步,脑子跟浆糊一样,他目光所及之处好像都能看见老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认识傅浅这么久,他对挚友的对象属实不了解。
今天倒是悟了个透顶。
傅浅真有一种知识分子独有的歹毒和算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己损,顺带也带上他。
这丧心病狂的院士居然要他登陆微博,然后把一群人磕嗨后、群魔乱舞的视频公之于众!
并堂而皇之地告诉他——
他是公众人物。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网管局还没反应过来,这事就压不住了。
自然有人顺水推舟,傅参义的项上人头就拿定了。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直接撂了话。
这不是要他做出头鸟,这是要他当身先士卒的烈士。
傅浅却开口赞美他——
阿倏说你心地善良、爱好打抱不平,甚至能为了一个卖菜的老人跟城管理论一下午,在国外的时候连警察都不想追抢劫犯,你一个健步朝着人家追了八条街。
你良心未泯。
当法律缺位的时候,只能剑走偏锋。
这事旁人做不了,只能是你。
一来你是个明星,二来短时间内你男人的光环会让你平安无事。
至于之后…
傅浅最后微妙的眼神含着蛊惑,他笑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难道不好奇吗?
在这样拉锯战中,席琛会怎么选择?
他是要美人呢?还是要江山呢?
路灯下蜿蜒盘旋在大路上,范逸文中途到花店里买了一束蓝星花,蹲在席琛后院花圃中,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火苗窜到了他的手背。
烫得他直起身,静静看了一会儿。
直到最后一点灰烬消失殆尽,他才推门回去。
席岁在前厅打VR高尔夫,挥得球杆呼呼作响,眼见他回来,大喊道:“你去哪了!”
范逸文避过他身侧,面不改色回答:“去偷情了。”
席岁立刻放下球杆。
范逸文没管他,直径上楼,被子闷上脸,捯床上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良心未泯…
他内心清楚,傅浅的剑走偏锋,大概率会掀起轩然大波,就算他不做,他也会不择手段想另一个渠道。
但是自己这边一定是对方衡量出效率最高的一种。
范逸文陷入了沉思。
他给席琛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铃声接通很快,那头按照惯例转了视频。
“…席哥。”
他躺在床上,露出半张脸,弯了弯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