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把水关上,一举将他整个托起,放在洗手台,先探了额头,才捏着他的下巴:
“不舒服?”
范逸文失魂落魄地抬眸,奄奄又垂下头。
“说话。”席琛神情凝重,摸了摸他的脉搏:“你怎么了?”
然而,范逸文却缓缓伸手——
“嘶…”
席琛峨眉上的青筋暴动,他腹部一紧,臂膀上的筋络瞬间凸现出来,像刚饱餐一顿又被猎物挑衅的狮子,强忍的獠牙霎那间暴露!
小情人捏住了他的胯下。
“你勾引我…”
他带着点鼻音的娇声,在浴室中徐徐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指抓住茂密丛林中休战的蟒蛇,贴紧沉甸甸的柱身,蹭过光滑硕大的蛇头…
席琛下颚线紧绷,丹田沉下气,幽然听见一句无厘头的“勾引”,拢起的眉心一聚,不容置疑地开口:
“你说什么?”
范逸文这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呆若木鸡地紧抿嘴唇,同时,心中升起一种落了下风的躁动,这在一向靠着脸在情路大道上抢占先机的他,难以接受。
人类通常在游刃有余的领域被背刺时,就会破防。
他这时候才想起在北京时,席岁提到席琛拒婚的行径,他暗示自己,席琛是因为他拒绝的那位岳父申请。
当时他并不以为意,眼下就非要挑起来反复思量。
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他怀疑地扫了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眼,片刻间,瞳孔中仿佛什么下定决心的坚毅。
“席哥,你真没有一点爱上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执拗地追问,语气四平八稳,内心却早已炸开了锅,血压在飙升。
他没意识到他还拽着人家的下体。
心跳扑通扑通地跳。
席琛在胯下和范逸文脸上一来一回巡视,顿感一阵荒缪,还没人这样冒犯过他。
然而始作俑者还用明晃晃的眼神直白地盯着他,心有不甘地一直问:“一点点呢?一丝一毫难道也…”
他情绪稍微有点激动,手上的劲儿不把门的,直到浑身一怔,咛咛的话语才戛然而止。
被忽视的五感之一突然恢复了。
他机械般低头——
掌心蛰伏的性器竟一点点在手上硬了起来,勃然复苏的征兆,几乎已经握不住了,狰狞地暴出,重振旗鼓的“大熟人”与他的脸,打了个照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浴室中一阵异响。
五分钟后,席琛踹开门,胳膊上勒了一个在苦苦挣扎的人,几个健步,往服务阿姨刚收拾干净的床上一丢。
而没了束缚的人眼疾手快掀起被子,咻地钻入,躲进去,将自己严实裹好,四周焊实。
漆黑一片中,他在被子里闷声大叫:
“你…玩不起!”
席琛一扯那团被褥还没扯开:“出来。”
范逸文蜷在被褥中,死劲摇头。
突然,某个没焊牢的犄角旮旯伸进一双手,精准地抓住他的小腿!
“…啊…!”
战地沦陷,攻破了城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卯足劲胡乱乱蹬,他此刻只想着被席琛逮住,他屁股还要不要了。
但男人强劲威武是臂力哪是他能比拟,酸软的躯壳很快败下阵来。
眼见保不住了,这才调转旗头,投敌参拜,匆忙间抓住席琛,正欲开口说一场酣畅淋漓的好话,就听见男人不高不低的声音——
“说要跟你结婚还不明白?非要跟白痴一样在大街上举着匾额大声吆喝?”
席琛一向冷静克制的腔调仔细一听竟破天荒有一丝气急败坏,他似不能理解小情人的脑回路,字字珠玑,吐字清晰:
“同性婚姻一合法,我就带你去民政局,婚姻对我意味着什么,你不懂吗?”
范逸文挣扎的动作突然凝固住,也就一刻,立马失去了商量的先机,落入圈套。
婚姻对席琛这样百度百科每一项履历都要完美无瑕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席琛这样的家世,仕途不可限量,婚变这样的污点绝不可能出现,这片土地上,需要的是一个在私德政绩上皆都无懈可击的领导人物。
范逸文不是不懂,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居然是认真的…?
认真的!
他恍惚间,四肢一下被牢牢摁住。
“小崽子…”席琛一柱擎天,他拍了拍小情人的腰:“想跟我结婚吗?”
范逸文身体僵硬,微微发颤,脑海中一阵耳鸣,紧接着,像有大片烟花绽在头顶,猝不及防又足够绚丽。
席琛的未尽之意这下才明朗,他想跟自己结婚。
不是床笫之私的调情。
喘息声已经有些重了,因为心脏迸血的速度已经快得要报废了。
果然!
他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股作祟的挫败感霎那间烟消云散,转而化作激情澎湃的雀跃!
但属话说来之不易的才吊人胃口。
席琛一向说一不二,这次他破天荒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不能让男人立刻发现自己也喜欢他!
这好似掉价般倒贴,显得他急不可耐,还蠢。
“…没有通过的提案…”
范逸文瞄向男人,故意模棱两可地打着太极拳:
“就是说同性恋没合法,这是画大饼…”
席琛怎么会听不出这回答毫无诚意。
男人幽静的瞳仁中某种压抑的海潮又猛烈卷出了漩涡,等待着吞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运筹帷幄的人不急一时半刻。
他钳起他的手,摁在被弄硬的性器上,在他细嫩的掌心顶了顶,泄愤般掐他的乳首,咬上他的嘴,胸腔内一震:
“自己撩的火,给我好好伺候。”
简而言之。
这是一个阶段性的夜晚。
旦日下午,范逸文才浑噩地醒来。
席琛走了。
他半身不遂地趴在床上,直到手机响起,他才吃力地去够床头柜,眯着眼,看着眼来电显示,又给他挂了。
三秒后,那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进来。
昨天晚上,席琛把他手机关闭免打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接起来:
“喂…”
“…阿文,你没事吧?”季华岑开门见山,他也不尴尬,也不含蓄。
范逸文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枕芯上…
半晌,他抬起脑袋,和颜悦色地对着电话那头:“季少,昨晚睡得着吗?”
满脑子都是拨云撩雨,颠鸾倒凤的画面。
季华岑惆帐又心烦意乱,实话实说道:“没睡着。”
用脚趾想也知道为什么睡不着。
范逸文冷笑一声,警告他:“这事你要是说出去,咱俩就切八段,一拍两散。”
季华岑本就百感交集,一听他决绝的口吻,忍不住编排:“…哼,你对我倒是硬气,对席琛…骨气都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提尴尬就席卷而来,范逸文从脚趾到脸全身臊红,哽住脖子,哼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季华岑莫名一肚子憋屈无处宣泄,他没立场,还没实力,长吁短叹中,只能抚平心态,他随口一问:
“席琛跟我大伯在草莓园作秀,你来不来摘草莓?”
范逸文干脆拒绝:“不去,我去准被人当猴看,又上头条。”
“那我…去找你?”季华岑浅浅试探了一下。
范逸文很佩服发小的厚脸皮,大声强调:“别、来、找、事。”
“哦。”季华岑失望地挂了电话。
范逸文盯着窗外一处静静发怔。
想到什么,压抑不住的嘴角上扬,自我唾弃地拉上被褥套上脑袋,在被窝里亢奋地蹬了蹬腿,又拉扯到身后,疼得龇牙咧嘴,哀嚎一声。
枕芯上露出一只清眸,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投下柔和的影子,微微阖了一点笑意匿在眸光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噔噔噔——
屋外的敲门声轻轻响起。
他慢慢爬起来,一打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候在门口,他低头一看,发现菜式竟丰富了不少,比昨天流水线挖了一团荤素的盒饭好太多了。
他奇怪地把菜端上桌,钳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配着米饭,竟还挺好吃。
咯噔——
手机屏幕一亮,席琛给他发微信了。
【饭能吃了吗?】
范逸文放下筷子,手指敲上几个字:【换厨师了?】
席琛回:【花钱了。】
顷刻间,范逸文嘴角咧到了耳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拿起筷子,又尝了其他三道菜,果然花钱买的味道比免费盒饭好点。
昨天他随口抱怨饭难吃,没想到席琛竟记住了。
一顿平淡无奇的餐食,范逸文咀嚼出了山珍海味的味道。
事实上,诸如此类的细节席琛也没少做,但皆被揣摩为金主的施恩。
一朝被点化,通晓了心迹,细节就被无限放大,像慎独地走钢丝时,低头发现有一大片柔软的海绵垫底一样惊喜。
后劲稍微有点大。
范逸文摁在心跳的位置,隔着胸腔还能感受到雀跃的兴奋。
席琛动心,堪比铁树开花还不可思议。
这可比他变成武松打虎、化做鲁智深倒拔垂杨柳都还要有成就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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