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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裕集团的突然撤资,直打得赵氏集团措手不及。赵氏连派了几次人来谈,张释以公司发展策略的转变为由,都给打发回去了。至于赖家,稍辞也以比前者更为惨烈的方式,报复了回去。
隆裕集团所投资的产业,在N国遍地开花。其涉及的领域有很多,例如有房地产的、餐饮的等等。
隆裕在市场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多的是其他企业来求合作,所以稍辞跟赵氏和赖家的合作,有没有都没关系。
在N国的富翁排行榜中,稍辞的身价在前五名内,是同龄人毕生都难以达到的高度。他有如此的成就,一部分是因为家底加持,祖上有矿,还有一部分是后天的能力。
稍辞有着这样的身子,原本只想搞事业,不打算结婚的,但是爷爷的一番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就在半个月,他被爷爷告知有个在乡下的未婚夫,同时将会在今年11月来M市,然后与自己结婚。
稍辞无法接受,但是爷爷重病在床,没几年命了。
那时的稍仲在病床上,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就是想看稍辞成家立业,有个人照顾。他在临走前,也会安心地闭上眼的。
“我不愿,万一他品性不行呢?”
“小辞,我跟他爷爷做了十年的战友和邻居,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秉性呢?”
“那是你跟你的战友相处了十年,又不是我”,稍辞眼角微红,“而且我都没见过那人呢。”
“他爷爷的秉性就是重义,教出来的孩子哪儿会差?咳咳,而且当年他爷爷还救了我一命呢”,稍仲的双眼逐渐失神,似在回忆往事,“唉,也不知重义现在还恼不恼我呢,咳咳——”
稍辞见人咳嗽得厉害,也不敢胡乱说什么,连忙地拍了拍,“我会想想的,爷爷你先休息。”
稍辞当时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想着能拖就拖,可是当他再次受到病危通知书时,心中的墙轰然倒塌。被下药的前一天,他在爷爷清醒后,亲口答应了结婚。
稍辞并没有见过自己的未婚夫,只听过声音,因为两人有通过电话,而未婚夫的联系方式是他从爷爷那处得来的。
通电话的那天,稍辞听到声音的时,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却没有多想,简单直接地道明了自己的目的。
他说了自己原先并不愿结婚的,但是因为有约定,所以不能毁约。
稍辞等了会儿,并没有听到电话里头的人应答,又再次说到结婚是可以,但是必须要做约定,签协议。
这次,对方出声了,并且答应了他的要求
之后,稍辞又与人商量,什么时候去登记。
最后结束通话时,双方敲定了下周时间。
周五的那天,稍辞开着车直奔向民政局。
太阳之下,人来人往。
他下了车后,立即就打了电话。没过一分钟,电话通了,“喂?你在哪?”
“在你的面前,媳妇~”
稍辞听到熟悉的称呼后,心跳加速,眼皮直跳了几下。他迎着光线往前看去,被阳光闪到的眼睛微眯着,瞧不清楚那高大个儿是长啥样的。
待人到了眼前,他证实了心中的所想。
梁岸早在通电话的时,同样觉得声音很耳熟。
与人分别之后的几个日夜,他一直都在想念着那副软白的身子,还有那如小猫般的叫床声。现在,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本人,心情很是激动和兴奋。
他笑呵呵地露出八齿,“原来真的是媳妇啊,那就不用退婚了。”
稍辞抿了抿嘴,满脸复杂地看着面前比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你就是梁岸?”
“嗯,对的”,梁岸迅速看了番周围,见没人往他们这边看来时,低头亲了亲稍辞的嘴角。他刚刚的样子和行为,都在表达着高兴。
很明显,梁岸并不知道自己在稍辞心中的形象,只顾得自己乐了。
稍辞剐了他一眼,已经扬起的手,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放了下去。算了,今天还不是时候,不能打人。
“媳妇,你知不知道”,梁岸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依旧笑得不停,“当我知道要跟我结婚的未婚夫是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话没讲完,人就往民政局走去,于是他连忙地追赶上去,“哎~等等我,媳妇。”
傻子,稍辞在心中骂道。
他有想过多次,跟自己结婚的人会是怎样的样貌和品性。如果万一都不行,那该怎么办?以他对自己的信心,是可以应付,但是会很麻烦。
自己宁愿把时间放在工作上,也不想浪费在这些上面。
直到梁岸的出现,稍辞心中的那块名为‘担心’的石头放下了。这个梁岸如此呆傻,定是个好拿捏的柿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省去麻烦的。
民政局内。
“哎,你们俩再靠近点”,拍证照的摄影师往面前的两人摆手,“对对,就是这样,然后再笑笑。”
梁岸笑容满面看着镜头,头靠向稍辞那边,反观稍辞这边,
', ' ')('则是毫无笑容。不过,他在摄影师的不停催促下,最终露出浅浅的微笑。
登记的流程很快,十几分钟后就搞定了。
见男人把红本揣在怀里,喜笑颜开的样子,稍辞的心情多少有点波澜起伏。他问:“梁岸,还记得我之前跟你商量的事?”
梁岸忙不迭地点头,“记得记得,老婆,我们去吃饭吧?”
“不要叫我老婆!”稍辞冰凉地看了男人一眼。
“那我叫你什么啊?不叫老婆”,梁岸皱着眉毛,挠着头,突然神情亮了起来,“我叫你小辞好不好?你年纪比我小,这个会合适点。”
刚刚登记时,他记清楚了伴侣的名字和出生年日,思量着稍辞比自己小十岁,一定要好好照顾才行。
“随便你”,反正不会多接触的,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好,小辞,我们回家吃饭吧。”
“不了,我已经定好餐厅了”,稍辞往自己的车走去,“上车。”
“哦哦”,梁岸有点着急地坐上了驾驶座,“小辞,结婚后,你要搬过来跟我住吗?”
“......闭嘴。”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家饭店。
稍辞坐下后,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梁岸,“你看看里面的内容,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梁岸并没有忘记跟老婆的约定,当即拿起笔,连看都不看就签下了。
这下,轮到稍辞好奇,“你不用看看吗?”
“不用的,老婆说什么就什么。”
一副任由人欺负的小媳妇的表情是什么回事?稍辞嘴角忍不住地抽动,“你就不怕我坑你?”
“哪有媳妇会坑自己的老公的,再说、再说了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有所图的”,梁岸虽然脑子有点痴傻,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稍辞跟那些人一样,一样看不起自己。
他一无所有,而稍辞全身都很‘贵’,无论是样貌和家室,都比自己高很多层次。跟自己结婚,肯定是不乐意的,梁岸内心逐渐怜惜起稍辞来。
所以,无论稍辞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两人吃完饭后,又去了稍仲所在的医院。因为在前段时间,稍辞的爷爷就多次唠叨,结完婚后,一定要带人给自己看看。
稍辞把红本递给稍仲之后,再是介绍身旁的人。
稍仲见到梁岸,多日的病气似乎从脸上消退,笑意上了眉稍。他拉着梁岸问了很多事,其中还有问候梁重义的话。
梁岸都一一回答了。
“重义,他好就行了”,稍仲笑呵呵地看着梁岸,“梁岸,你们俩夫妻有没有商定在哪住?我在梅林市区内,有幢楼,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搬进去。”
“还没......”
梁大还没回答完全,就被稍辞抢过话头,“爷爷,我们已经订好了,他搬过我那边住。”
稍仲点了点头,也就放心地让他们离开了。
三天后,稍辞开车去接梁岸了。
梁岸所住的地方,是一个老旧的城中村。这里的楼与楼之间距离很近,看起来非常拥挤,环境勉强干净,同时在这里住的人大多都是外地来打工的人,没钱租贵的,只能单间或一房一厅地租。
这里距离中心城市远,所以租价得到缓解,没那么贵。
稍辞开着炫白的轿车,不一会就蒙上了层灰尘。他见前面开不进去,就打了电话,让人赶紧搬东西下来。
他瞧着方向盘,等了十几分钟后,终于瞧见男人的身影了。
“叩、叩。”
梁岸弯着腰,敲着车玻璃,“媳妇,你来了!”
还是一副傻样,稍辞瘪了瘪嘴,“赶紧把你东西放进后尾箱。”
“好嘞!”梁岸马上拿起了被他放在地上的红白条纹的大袋子。
他一股脑地把麻袋塞进后尾箱,然后马不停蹄地上了车。他一进车内,空气似乎变浑浊起来。
“你去干嘛了?怎么全身都是汗味?”
“去打工了。”
经此提醒,稍辞忽然想起了之前让人辞掉梁岸的事。他并不知道梁岸现在做些什么,也不想多问,能少点接触还是少点接触。
“我待会做菜给你吃,好不好?”梁岸满怀期待地看向稍辞,想着要犒劳媳妇这几天的照顾。
“不需要”,稍辞想也没想拒绝了。
梁岸眼里的火光瞬间熄灭,“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想吃,我都可以做给你的。”
“......”稍辞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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