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相较裴念的不好相与,殷如许的温顺性格在一众村民眼中,自然显得更加可亲可爱。
他在这住了两三日,人人便都知道村了来了个心慈面善的小公子……和他心冷面狠的瘟神朋友。
有人无端遭了那瘟神几次冷瞪,便问殷如许:“你这朋友是什么来头?”
殷如许只瞥了身后一眼:“别理他。”
他已经许久未与裴念说上一句话了。
原因便是那日,他以为裴念只是逗他一逗,未想这疯子当真把那东西放……放了一夜,明明什么也没干,到早间却又莫名硬了,他是被生生肏醒的,最后又被按在榻上灌了一肚子的精水,险些还尿了进来。
下面到现在还是肿的!
许是离开了东琅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鬼地方,他平白壮了些胆子,一想到此事,心里的愤懑如潮浪,能淹死两个裴念还嫌少,直想拎起柴房里的锄刀跟他拼杀个你死我活。
在第三次经过柴房细细打量后,殷如许放弃了这个念头。
拎不动。
裴念向来寡言少语,殷如许单方面不与他说话,这人竟然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行为作风都与往常无异。殷如许这一闷拳打在棉花上,简直是气冲云霄,又敢怒不敢言,塞了一肚子的窝囊火,成日在心里给裴畜生鞭尸,对着他时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裴念就是脑子情商全点在那啥上,也终于看出不对劲了。在来到此处的第三日,山野之间,他一把抓住殷如许的手臂:“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疯子少见的问出了一句人话,只是殷如许感觉手臂都要被这一抓抓得即将筋断骨裂,疼得挣开他:“你能不能轻点!”
真是个无礼的蛮子,他心想,白瞎了那一副好皮相。
裴念皱着眉,抿着唇,表情凶戾得很。
可殷如许莫名就不再那么惧他,说:“离我远点。”
裴念又一次握住他,殷如许恼了,挥开他的手:“我在生气,你知道生气是什么意思吗?你既不道歉,又做不到哄我消火,就合该走得远些,免得见了徒增怒火,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么?”
裴念问:“为何生气?”
殷如许无语凝噎。
他可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像个披甲的刺猬,一日日的这也防那也防,总把别人想得坏到了极点,像是从没见过好意似的,对于某些连垂髫小儿都知道的寻常人情世故,竟是这般迟钝。
他说:“你对我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我生气。”
裴念要是再敢问出“什么不喜欢的事情”,他便是拖也要去把柴房那把锄刀拖来!
裴念动了动唇,问:“……那要如何哄到消火?”
这回轮到殷如许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