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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 第2节(1 / 2)

('\t\t\t他的猫BL作者:无水硫酸铜

他的猫第2节

楚岑本该立刻把视频关掉再将好友删除的,可他悬在屏幕右上角的那只手却迟迟未肯落下。

他bo起了。

他听着跪趴在地上接受鞭打的那个男人的呻吟声bo起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很想尝试一下视频中被鞭打被控制的感觉。

懵懂的他还以为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回答新好友提出的几个露骨的问题时心虚得不得了。直到新好友告知他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状态世上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时他才稍稍放下心。

新好友和他聊了一阵,突然提出约他在酒吧见面。

他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

之后的事情就都明了了,被囚禁在地下室虐待将近一个月后被秦重救出,在医院接受治疗慢慢和秦重建立了信任,说出了重要线索协助破案。出院后住到了闹市区,从混混手中逃脱后被秦重接到了家里住下。

秦重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陷入了梦境,楚岑和那个人的面孔轮流将他魇住,无法清醒。

第二日楚岑早早地醒了过来。秦重的卧室门还关着,看样子是还没有起床。楚岑洗漱过后在沙发上端坐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秦重起床。他想做些什么报答秦重,只是以他现在的境况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可以为秦重做一顿热乎的饭菜,只是希望秦重不会介意他随便动家里的东西。

楚岑在厨房里翻出一条粉色带蕾丝边围裙。他脑补了一下秦重穿上的样子,如此阳刚英俊的人和粉色蕾丝边搭配在一起竟然有一丝诡异的反差萌。

秦重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开火了,素材有限,楚岑只能把仅剩的几个ji蛋煎好做了几个简易的三明治然后热了两杯牛奶。

三明治做好后楚岑又把厨房落灰的厨具收拾了一下,做完这一切秦重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时间,如果再不起床,秦重就要迟到了!

楚岑害怕秦重不喜欢别人随便踏进卧室,只站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未见秦重回应。

他只好加重力度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

楚岑万般为难地压下卧室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秦重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拧着,嘴里不停说着梦话,额头和鼻尖布满了汗珠。

楚岑轻推了秦重几下:“秦大哥?你……怎么样?是不舒服吗?”

“秦大哥?”

“舒阳!”秦重猛地起身紧紧扼住楚岑的手腕。

楚岑害怕地愣在原地,也不去管秦重抓他手腕抓得生疼,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小心翼翼地问:“秦大哥,是我……你没事吧?”

秦重的眼神这才清明了几分,看到是楚岑之后长出了一口气,手在楚岑手腕上摩挲几下:“吓到你了吧?疼吗?”

楚岑摇头道:“秦大哥,我做了早饭,你上班要迟到了……”

第5章

秦重行驶在去往警局的路上,脑子还有些混沌,眼睛也酸涩难忍。昨夜几点睡着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在梦里那场意外一次一次重演,循环往复,间或还穿cha着楚岑的脸。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直到楚岑将他唤醒。

说到楚岑,秦重突然觉得心头一暖。

楚岑的厨艺很木奉,ji蛋煎得外焦里嫩还带着些许糖心,搭配面包和火腿,味道极佳。秦重上一次睡醒就有早饭吃还是中秋节休假回家的时候了。

秦重看出楚岑不想一直靠着自己的庇护,但是他又实在不放心楚岑一个人出去闯荡,于是便主动提出给楚岑招一个轻松的工作岗位。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三十多岁老光棍一个,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收拾房间做饭。所以……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我收拾房间做做饭买买菜什么的,月薪的话……我也不了解市场行情,6000可以吗?”

“秦大哥,我不是……我、我不要。”楚岑磕磕绊绊说了一大堆也没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但是秦重明白。

他抽出一张餐巾纸递到楚岑手里让他擦擦嘴角的沙拉酱:“我知道。你是觉得住在这吃我的用我的还要拿薪水太不合适了,就算我不说你也愿意帮我做这些事是吗?”

楚岑点头。

“你这样想,你做了这些是付出了你的劳动而我享受到了你的劳动成果,我付给你薪水本来就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你来做,那我也会去请家政公司的人来做,一样也是要付薪水的对不对?”

楚岑继续点头。

“所以你就安心住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家里的东西随便你动。我在家的时候你还可以陪我聊聊天,陪陪我这个大龄单身汉,这样于你于我都好。至于薪水,就算你不要我也会给你存下来,等你什么时候不想陪我了,想要出去了我再把它们一并交给你,怎么样?”

“不……我不走,我会一直留下来。”

秦重好笑地看着楚岑紧张解释而涨红的脸,笑道:“所以……你愿不愿意?”

楚岑只好再次点头。

秦重停好车昂首阔步地踏进办公室,一想到刚才他的长篇大论将楚岑说得无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的样子心情就好了一大截。

他非常期待今晚楚岑会准备一桌怎样的饭菜了。

霍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周未跪趴在他脚边,展平的背上放着一杯刚冲好的热咖啡。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周未下意识要动,感觉到身上咖啡杯的颤动又老老实实保持住现在的姿势。霍珏瞥了他一眼,接起电话对那边简单说了几句,端起周未背上的咖啡喝过一口后把咖啡放到茶几上。

“这段时间看你太累没怎么约束你,不知道规矩了是吗?”霍珏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周未趴到自己腿上,“5掌,作为你刚才乱动的惩罚。自己数着。”

秦重推开他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哂笑了一声:“拿我这当调教室了?”

“奴犯了错,主人有权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惩罚奴。”周未自顾自接话。

霍珏笑着冲秦重挑了挑眉,五掌过后让周未继续到地上跪着:“我以为你还像之前一样一大早就来办公室坐着了,没想到一向性冷淡的重儿居然还能起晚。你别是用我的身份证约炮去了吧?”

秦重白了他一眼把钱包扔回他身上:“用你身份证我就约不着炮了。一分没动,那顿饭你还得接着欠。”

“怎么着,暗示我长得丑啊?”霍珏笑着说,“我告诉你你这么说我家狗子第一个不愿意。”

“主人很帅!奴最喜欢主人了!”周未又适时补上一句。

秦重无意看着这对主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拿自己开涮,索性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霍珏点头道:“小周末又和许何见了一次面,而且让他带了自己用得最顺手的绳子和皮鞭,然后趁他不注意给拿了回来。许何的鞭子与现场搜到的那些厂家一致。”

秦重抿着嘴唇示意霍珏继续说下去,圈内的用具基本都是那几家有名的公司制作,仅仅是厂家一致并不能说明什么。

“刚才实验室打来电话说,许何的鞭子上发现了死者张俊的皮屑。”

许何的鞭子发现了死者张俊的皮屑就说明许何曾拿着这条鞭子到过地下室对张俊施暴!也就说明之前许何说的那些供词全都不作数,警方有了充分的理由对他实施抓捕!而就算许何还能自圆其说也逃不过恢恢天网,性虐案那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秦重一想到这瞬间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未可是这桩案子的大功臣了!秦重大步朝伏在霍珏膝上的周未走过去,想要好好感谢感谢周未,结果他刚走到周未面前霍珏就及时抬脚将他拦住:“你一个dom离我家狗子远点。”

霍珏此话出口的同时枕在他家主人膝头的周未调皮地朝秦重吐了吐舌头。

许何再一次被提到审讯室时依旧和前几次一样,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被擦得锃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看到秦重进来,许何抬起被拷在桌面的手腕不解地问:“秦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只是问几句话还怕鄙人跑了不成。”

手铐和桌面磕碰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显得异常突兀。

秦重扯了扯嘴角:“许律师,这次把你叫来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依旧保持之前的说辞。你只是性虐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李仲伟所涉遗产纠纷案的代理律师。而与性虐案另一个犯罪嫌疑人曹俊翼只是相识。”

“没错。”许何信誓旦旦地说,“该说的我之前都说过了。”

秦重点头,将周未之前掉包的麻绳和皮鞭扔到许何面前:“这两样东西许律师应该很熟悉吧?”

许何看到秦重桌上的东西后眼神一凛,抬起没被拷着的手推了推眼镜,故作淡定道:“当然熟悉。我正愁这两样趁手的东西找不到了,没想到在秦警官这儿。怎么,这东西也和案子有关?”

“这两样东西上面都刻着许律师最爱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秦重眼底闪过一丝ji,ng光,如同野兽锁定猎物一般的眼神让许何渗出了一身冷汗,“能不能麻烦许律师给我解释一下,您的爱鞭上怎么会有死者张俊的皮屑?”

许何呼吸一滞,嘴唇早已被他咬得没了血色。他之前每次使用过器具后都会仔细擦拭消毒,就这一次他被一个棘手的案子绊住了脚,百密一疏了。

他努力调整呼吸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那又如何?这只能说明我曾经拿着这根鞭子到过那个地下室。我的委托人为了讨好我,向我提出的邀请不可以吗?”

秦重看着许何那副虚伪地面孔心里就一阵犯堵,他穿上警服这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但他还是第一次遭遇到像许何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许律师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秦重又拿出两件物证,一个在许何下水道口内发现的用来联系几个受害人的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可是技术人员废了好大的劲才恢复的;还有一张在他事务所碎纸机里发现的那个地下室的租赁合同。

“这下该说实话了吧,许何大律师。”

许何最后的谎言也被揭穿,人证物证俱全,许何对他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

许何是霍珏不得已收下的一个学生,原因就是霍珏觉得许何此人心思太深,什么时候都是那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霍珏一个常年动解剖刀和死人聊天的法医事最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故而许何几次三番都没能入了霍珏的眼,没想到这人竟把带他和秦重入圈的前辈请了出来。

许何的人如此,调教手法自然也是yin狠毒辣,下手非常重,就是极度嗜痛的m都无法忍受。久而久之,许何在这个圈子就不怎么受欢迎了。

恰逢此时李仲伟撞了上来,闲聊的时候许何得知了李仲伟是同道中人,并觉得李仲伟这人极好控制便生出了这个yin狠的法子。

找几个人关起来供他们泄欲,只要不弄出人命肯定不会出事,两人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将他们的谋划付诸了行动。可他们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坏在只来过一次的曹俊翼手上。

出事之后几个人都不敢再去到地下室,但是又不能不管那几个活着的人质。许何便以房子威胁李仲伟,让他不定期去看看那几个活着的人,以防闹出更多的人命。

也就是这段时间李仲伟频繁地出现在地下室附近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最终得以端掉这个非法囚禁性虐人质的窝点。

让专案组忧心多日的性虐案终于告破,秦重请客张罗着专案组成员出去吃饭,邀请霍珏和此案大功臣周未一起的时候竟被霍珏残忍拒绝。

“我们就不去了,家里的狗子最近有点飘,我该和他回家算算总账了。”

周未一听这话那张小脸瞬间就皱成了包子,秦重默默朝他递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也不怪霍珏这么说,周未自己也知道最近因为他忙着查案霍珏对他那些不守规矩的小动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案子结了霍珏就肯定不会那么好脾气了。

未免算总账的时候太痛苦,晚饭后周未全身赤裸着主动跪在霍珏面前,双手背后挺胸,昂首垂眸。腿边放着霍珏用得最顺手的蛇皮鞭——那是他刚刚自己叼着放到霍珏面前的,老老实实道:“奴最近惹主人生气了,请主人责罚。”

霍珏轻笑着挑眉,这只狗子真的是贯会往他心窝子里cha,就是了解自己在他主动求饶的时候不肯下重手。他悠然翘起二郎腿故意道:“那你说说,你都犯了什么错?”

周未边回想边说,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这几日怎么乖张地赖床不用他们约定的方式叫霍珏起床、三翻四次往秦重那儿跑故意惹他吃醋、不该动的时候乱动,不该说话的时候乱说话等罪行一样不落地全招了出来。

其中还包括霍珏并未觉得周未错了的地方。

“这么算来你确实犯了不少错。不过鞭子就算了,我晚饭吃太多了现在懒得动。”霍珏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整块削了皮的老姜拿了出来,“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多长多粗你自己掌握,去吧。”

“主人……”周未宁可霍珏狠狠抽他几鞭子,把姜塞到那个地方,想想就……娇嫩的内壁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辛辣的生姜?

“去!”霍珏将声音提高了些许,“还是你想让我帮你?”

周未只好一脸不情愿地爬到厨房,他想把姜块切得小点细点,可是一想霍珏那黑成了墨鱼汁的脸就心里发慌。为了讨霍珏开心他只得把姜块切得又粗又长。

做完准备工作后,周未重新跪到周未面前,双手向上捧着那块改造过后的老姜呈到霍珏面前:“请主人过目。”

霍珏看到那老姜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粗细如果真的直接放进去,估计用不了明天周未就得去医院报道。

他算是拿这个小奴隶没招了。

周未见霍珏久久不吭声,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悄咪咪抬头往霍珏的方向瞟了一眼,好巧不巧却正和霍珏的视线对上,周未又怂包似的把脑袋伏了下去。

然后他便听到霍珏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周未,你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第6章

秦重出门后,楚岑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

他现在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的本意是要和秦重说他只是暂住,等到他找到合适的住处和工作后就会搬出去,怎么反倒让秦重忽悠着在这长住下来了呢?只是住下就算了,住下来白吃白喝就是做点家务还有这么高的薪水?

楚岑觉得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天上掉馅饼正好砸他头上了。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既然答应了秦重就要尽自己所能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他都在这睡了一晚了,现在才想起来仔细打量这所房子内的情况。

这是一间坐北朝南的四居室,明媚的阳光洒进来将整个客厅都晒得暖洋洋的。进门右手边是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左边是客厅,阳台上摆着许多盆栽,但秦重一看就是没时间打理这些的人,就连最好养活的多r_ou_和仙人球的都枯黄得快要干死了。

再往前便是书房,毗邻秦重的主卧,里面放了整整一墙面的书。国内外名著、心理学刑侦学教材、悬疑小说、明星传记,竟然还有至今未完结的全套漫画《名侦探柯南》。这些书都被秦重保护得极好,即使是标注最多的页有过一道折痕。虽说楚岑得了秦重的首肯,家里的东西随便他动,但他也不敢太过造次。打扫书房的时候他尤其小心,生怕碰坏了秦重贴心珍藏的宝贝。

书房和秦重主卧的对面就是他的房间和一间上了锁的房间。既然上了锁,秦重也没有给他钥匙,那里面的东西对秦重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楚岑也不敢去胡乱揣测,把房间收拾好之后拿上秦重给他的菜钱去超市买菜,出门之前给秦重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对方他的动态,顺便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只要出门就要给秦重发消息,这是秦重要求的。因为秦重实在是怕楚岑再出什么事。虽然楚岑也想不通就是出门买个菜为什么会出事,但是秦重要他这样做他便做了,反正也不麻烦。

秦重审完许何前脚从审讯室里出来后脚就收到了楚岑这条消息。他着实被楚岑乖巧的样子给暖了一下,悠闲地往椅子上一靠,双腿叠搭在桌面上,施施然给楚岑回了一条:我不挑食,注意安全。

一想到家里有人做好了饭等着他回去,秦重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嘴角总是无意识地翘起,无论下属问什么弱智问题他都不着急耐心地一一解答,连写工作报告这种枯燥无聊的事情都做得津津有味。

秦重这种大反常态的样子闹得下属心里直发慌,问过和秦重相熟的霍珏后才知道,他们老大会出这种状况八成是吃错药了。

下班后的专案组庆功宴秦重也没有多待,到了地方他自己主动吹了瓶啤酒说了些振奋人心的官话,然后把卡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想怎么闹怎么闹,自己溜达着回家准备享用楚岑的大餐。

楚岑的手艺非常好,用秦重自己的话说就是可以和家里的太后娘娘并驾齐驱了。荤素搭配合理,色香味俱全,尤其最后端上来那锅鱼汤,鲜香味美。秦重平常是最不愿意喝这些汤水占肚子的,但一闻到厨房里的味道就食指大动,一连喝了三碗。

晚饭过后秦重餍足地靠在沙发上和楚岑闲聊。

自从他搬出来自己住之后,秦重几乎再没过过这种有人照顾的日子。之前是有过,但意外发生后又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生活作息比之前还要混乱,查案抓人,错过饭点就错过了,饿得不行了才想起来用泡面或者外卖打发。

这种有人替他做饭,关心他想吃什么,饭后还有人陪他说话的生活实在是太过美好。

有一瞬间秦重突然生出就这样和楚岑一直过下去的念头,不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扼杀在摇篮里了。之前那场意外使得他不敢再轻易重新开始,他已经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不能再害楚岑了。

“秦大哥,阳台最里边那盆仙人球已经死了,我把它扔了。”

楚岑的说话方式非常有特点,慢悠悠的,像小时候妈妈讲的睡前故事,总能让人无意识地放松。

秦重眯着眼睛休息,听到楚岑的问题嘴角不自觉翘起:“扔了就扔了,我都说了家里的东西随便你折腾。”

“不过花盆我留下了,过段时间我想去花草市场看看。”楚岑继续说,“秦大哥,你喜欢什么花?

“什么花?”秦重自嘲地笑着,“我连有什么花能养都不知道。休假的时候我陪你去,也跟着长点儿知识。”

楚岑默默应下,他洗完碗坐到沙发上和秦重一起看八点档的泡沫剧。看到一半,他突然想到那间上了锁的房间。秦重说的是收拾房间,不知道那间屋子是不是也算他的工作范围。

“秦大哥,家里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除了主卧对面那间,上着锁,我没有钥匙。”楚岑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那个上了锁的房间触了秦重的逆鳞。

闻言,秦重揉肚子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很快恢复原状:“哦……那屋是我用来重建案发现场的,特别乱,好长时间都没动过,就不用收拾了。”

这话秦重说得诚恳,楚岑也没有怀疑。但只要楚岑仔细想肯定能想到,重建案发现场这事犯得着特意在家里空出一间屋子来做吗?

秦重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不只是醒来有早饭回家有晚饭,楚岑还往家里买了不少小玩意——挂在阳台啷当作响的风铃、沙发上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窗台上的鲜花、冰箱上可爱的磁贴——这些东西给屋里增添了不少人气儿。

这一百多平的四居室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房子而可以称作秦重和楚岑的家了。

这样温馨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却不想楚岑登上梯子擦玻璃的时候门框上一枚被厚厚的尘土掩盖住的钥匙意外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楚岑握着那把钥匙好似烫手的山芋,想来这把钥匙就是开秦重口中用来还原案发现场的房间的钥匙。他明白他应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立刻把钥匙放回原处的,可是他根本耐不住内心的好奇。

他想多了解秦重一点,多关心秦重一点。

他使劲捻了捻钥匙上的花纹。

就看一眼,看一眼就把钥匙放回原处。不管里面是什么看过就全部忘记。

最终楚岑还是拿着钥匙站到了房间门口。

他沉下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把钥匙cha入了锁孔,轻轻向右旋转了一个角度,打开了那扇封锁已久的房门。

楚岑以为房间的地面会布满灰尘,物品杂乱无章肆意横陈甚至还会有还原案发现场的人体模型和凶器什么的。

恰恰相反,房间内干净得一尘不染,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的长毛绒地毯,靠近门这边有一个大衣架,上面挂着一个灰色长款开衫,窗子左边立着一个他特别熟悉的曾经让他做了几夜噩梦的东西——行刑架!

楚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下意识朝右边看去,目光最先触及的是一个按摩台,再右边贴墙立着一个储物柜。他走过去将柜门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竟然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皮鞭、麻绳、按摩木奉还有许多他见过但是却不知道叫什么的调教器具。

看到现在楚岑终于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现场重建,而是秦重的调教室!

他被关在地下室那一个多月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他的脑海,瞬间将他淹没,让他觉得胸口被巨石压着,他快要窒息了。

原来秦大哥也是……

如果约他去酒吧见面不是一个yin谋,那他现在是不是也跪在一个主人脚下,接受着对方的调教……不,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的。

如果是秦重的话,楚岑觉得自己是愿意的。

这间房间好似恶兽一般快要将尺寸吞噬,他慌乱地从房间里跑出,手比开门的时候还要抖,钥匙被他拔出来cha进去往复好几次才把门锁好。

他害怕地团在沙发里,手掌和面颊都苍白得没了血色,房间也只收拾到一半就被他晾在了一边,饭也没想起来做。他就一直维持着这个样子直到秦重当天负伤回家。

秦重为追捕一个逃犯从一个废旧工厂的二楼翻了下去。万幸的是,秦重并没有伤着骨头和内脏,就是些看着特别血腥的皮外伤。

可怜楚岑还没从撞破秦重秘密的状态中抽身就面对了秦重受伤,他手抖得根本拿不住酒ji,ng球,嘴唇也差点被他咬破。秦重看他那样子还以为是自己这些血口子吓到他了,于是故意笑道:“没什么大事,干警察的谁身上没几个‘军功章’,不用太担心,死不了啊。”

秦重说这句话本意是想调节调节气氛逗楚岑笑的,结果没想到他说完之后楚岑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小鼻子一抽一抽竟然哭了起来。

秦重这下彻底慌了神,他抢过楚岑手里的棉签,托起楚岑的下巴关切地问:“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楚岑却哽咽着什么话都不说,胡乱抹了一把脸,起身和秦重道歉:“对不起,秦大哥我今天忘记做饭了,我去点外卖。”

秦重:“……”

楚岑说完这句话就跑去了厨房,没给秦重留一点再接着往下问的机会,空留秦重一个人不明所以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楚岑的背影生出满脑袋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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