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直到外卖送到了两人面对面开始吃饭的时候楚岑也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状态,糖醋排骨夹了好几次都没夹住。夹不住也不说换一块,就一直和和那块死磕。秦重看不过,替他夹住放到碗里,安慰道:“我伤得真没那么重,就是皮外伤,用不了一礼拜就结痂了,真的。”
秦重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楚岑也没有半点反应,闷着头用筷子拨弄秦重夹给他的排骨,半晌之后他破釜沉舟般放下筷子,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为难地请求道:“秦大哥……我、我想成为您的奴隶!”
秦重敏锐地注意到楚岑称呼他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换上了敬语。
他活了三十多年见过太多人给他下跪。
说自己只是一时脑热犯罪请求宽大处理的犯罪嫌疑人,满头白发却不得不面对儿女锒铛入狱的父母、以sub身份跪在他脚边的汪舒阳和之前无数想要成为他奴隶的人……可唯有楚岑这一跪着实让他觉得当头挨了一棍,头晕目眩呼吸发紧,像是直接跪在了他心上,压住了他的命门。
“对不起,秦大哥……我、我没有经过您的允许私自打开了您上锁的那个房间。我给您道歉。我也知道我过去太不堪……没有资格……如果您不答应,我以后一定不会在您面前再提这件事……”楚岑把头埋得很低,他看不到秦重此时的表情,也不敢去看,只是把自己这一下午在心里准备好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结果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秦重听没听懂。
秦重硬是被楚岑这个说法气笑了。他将楚岑扶到椅子上重新坐好,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腕:“什么不堪,没资格的,别自轻自贱。先吃饭,那个事吃完饭再说。”
楚岑依旧呆坐在那没有反应,眼泪一颗一颗从他面颊上坠落,两只手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秦重只得拿出作为dom时才会有的语气:“如果刚才我已经认你做我的奴隶,就凭你现在不听我的话,已经足够你吃鞭子的了。”
话一出口秦重又觉得语气太重,他抽出几张纸替楚岑把眼泪擦了:“先吃饭行吗?你不饿我也饿了,我保证,吃完饭,你说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晚饭后,秦重没让楚岑去拿他发现的那把钥匙,而是从电视柜旁边的储物盒里翻出了另一把交到楚岑手里:“去里面等我吧。”
楚岑木木地接过钥匙,抬头看了秦重一垂下脑袋,依着秦重的命令第二次踏入了这间调教室。
许是夜晚的灯光比较柔和,楚岑现在再看那个立刻在床旁的行刑架居然也不觉得恐怖了。他沉了沉呼吸,将窗帘拨开一个缝隙往外看。秦重家在12楼,不高不低,恰好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秦重让他来这边等……是不是就意味着……秦重同意了?
其实楚岑并不清楚如何做才能算是一个让主人喜欢的好奴隶,但是仅有的经验告诉他,奴隶,是没有资格穿衣服的……他颤着手探上了自己的衬衫纽扣……秦重还没有过来,他却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想要将衣服脱下,但又怕被别人看到他赤裸的样子,几次过回头确定窗帘关得好好地才放下心来继续他的动作。
一颗、两颗、三颗……衬衫被脱下,接着是牛仔裤。两件衣服被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了,楚岑心跳如雷,纠结了几番,他终于做出决定将内裤一起脱掉,叠好了和衬衫仔裤放在一起。
全身赤裸的楚岑在房间中央跪下,双手背后,挺胸垂眸,像他被关在地下室那段时间一样,静静地等待秦重的到来。
唯一不同的是,地下室那段时间的等待是未知的充满恐惧的,而现在,楚岑是兴奋的。
秦重把钥匙交给楚岑后自己却不争气地躲回了卧室。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捋了一遍。作为dom,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促使他想要将所有事情的发展方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楚岑会跪在自己面前,请求自己收他为奴。
而且他居然还想答应?!
内心的天平在不停地摇摆,不能再伤害楚岑的想法几次占了上风,但最终都被秦重自己硬生生掰了回来。他认命地搓了搓脸,起身打开衣柜的内层,从里面抽出一条紧身皮裤。
皮裤的质感拿在手里有些陌生,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到过这些东西了。秦重想了想又把它放了回去,他还不知道楚岑想做他的奴隶是不是打定了心思,万一只是一时头热呢?那他现在准备这样齐全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吗?
秦重还穿着那身警服,只拿出了一双尖头皮靴换上。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保护楚岑,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从主卧到调教室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秦重却觉得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时间被无限拉长,度秒如年。
秦重终是推开了那扇房门,却没想到楚岑全身赤裸端跪在地毯上的画面再一次给了他迎头重击。他想也不想抬手抓下挂在衣架上那件灰色长袍,将楚岑整个人包了起来,抱起他把人放在了按摩台上。
“秦大哥,我……”
秦重用食指挡住嘴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在楚岑身边坐下,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先别说话,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楚岑点了点头。
“五年前,我在‘朝醉’遇到了一个男孩,叫汪舒阳。他当时坐在舞台上面,手里抱着一把吉他,唱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情歌。”
舒阳……这两个字楚岑曾在秦重的梦话中听到过,看样子应该是秦重之前的奴隶又或者是恋人。想到这,楚岑竟觉得心头泛酸,失落地垂下了眼睛。秦重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小表情,笑着抓了抓楚岑的头发。
“他是附近学校大二的学生,在酒吧兼职驻唱。那首歌唱完,他端着一杯果酒主动坐在了我旁边,我喝了那杯酒。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既是主奴也是恋人,我们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直到三年前警方侦破了一个连环杀人案,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忙着庆功的时候,一条漏网之鱼为了报复我,绑架了他。”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秦重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一切,汪舒阳每一次艰难的喘息,每一个痛苦表情,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刀锋,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已经被放弃了。”
“凶手在他胸口刺了一把匕首,主动投降。”
楚岑看着秦重伤心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无措地抓住秦重的手:“对不起,秦大哥……”
秦重再一次抬手拦住了楚岑的话头:“他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不能按照约定陪我一辈子了,等他下辈子找到我再由我惩罚,还要用他最喜欢的鞭子。”
秦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辈子,谁知道他下辈子投胎成什么了!”
“说不定投胎成猪直接让我吃了!”秦重说这话时带了很重的鼻音,楚岑知道他肯定哭过,眼泪应该是被偷偷抹掉了。
“舒阳离开后我过了一段……”秦重沉吟了一会儿,选出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醉生梦死的日子,还差点儿受了处分。”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我一直清心寡欲到现在。”秦重看向楚岑替他收了收长袍的领口,“现在你住了进来,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都有可能会成为犯罪分子威胁我的把柄。”
“而你,也有可能会像汪舒阳一样,受伤……甚至没了性命。”
话已至此,楚岑也大概猜到了秦重给他讲这个故事的用意。他失落地垂下头,想着赶快找个借口离开,避免在秦重面前丢更大的人。
可秦重却适时抓住楚岑的手揉捏了几下,温柔地说:“我给你讲这个故事不是想告诉你我还没从过去走出来,或者是要把你当成舒阳替身的意思。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都放下了。人嘛,总要向前看的。”
“更不是吓唬你。不管你我是什么关系,我一定尽我所能,保护你。”秦重捏了捏眉心,“那种意外发生一次就足够了。”
楚岑瞪眼睛看向秦重,眼神有些疑惑。
秦重起身站到房间中央,也正是这一瞬间,秦重周身的气场立刻就不一样了。坐在楚岑身边给他讲故事的秦重是慵懒惬意的,现在的秦重,仿佛化身为一个王者,统治着这个房间内的一切。
包括楚岑。
秦重换了一种语气,坚定的,充满攻击力的,让楚岑无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刚才提的请求真的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吗?不是一时冲动,也不仅仅是是出于好奇,想尝试一下,等到受不了的时候再抽身的那种。”
楚岑呆呆地点头。
“你要想好,我们一旦有了这层关系,我就不再是你和蔼可亲的‘秦大哥’而是你的‘主人’。你会成为我的一个奴隶,跪在我脚下,臣服于我,把你的一切所有物,包括但不限于身体、财富、思想,甚至是生命全部交付于我。而我,作为你的主人,有权利用任何方式处置它们。”
“你要服从我的支配,接受我的调教,享受我给予的一切,不论是痛感还是快感或者是记号。你没有权利提出任何要求,包括终止这段关系。这段关系除非是我主动提出终止,或者是我们其中一个人遭遇不测,无法继续履行责任,就像……”秦重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汪舒阳那样。否则,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脱离我的控制。”
“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对于这种关系,你真的想好了吗?”
当然。
这个问题无论秦重问多少遍,楚岑给出的答案只会是肯定的。他勇敢地迎上秦重的目光,对方那样炽热的眼神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灼热。他褪下身上那件长袍,全身赤裸地走到秦重面前,缓慢却坚定地跪了下去。
从他褪下长袍到他跪在秦重脚下,楚岑的目光全程都锁在秦重身上,一秒也不曾离开。
秦重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脚边的人,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真的考虑好了吗?”
楚岑没有言语,合上眼眸,缓缓俯身,在秦重的鞋尖落下虔诚了的一吻。他想以这种方式让秦重明白他的想法,感受到他的决心。
“考虑好了。”
秦重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迎上楚岑的视线,抬起楚岑刚刚吻过那只脚。明明是隔着皮鞋,秦重却觉得他的脚尖烧起了熊熊大火,不,何止是脚尖,他的整个人都被楚岑的一个吻点燃了。
擦得锃亮的鞋尖沿着楚岑的身体缓缓上滑,滑过他的下身、小腹、前胸、喉结。秦重用脚勾起楚岑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直视自己:“我需要你给出你的承诺。”
楚岑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几乎一字一顿地将承诺摆在了秦重面前:“奴愿意接受主人的调教,并将自己的一切所有物,包括但不限于身体、财富、思想,甚至是生命,全部交付于主人。以满足主人的要求为己任,以主人的快乐为快乐。从今往后,陪伴在主人的身边,服从主人的支配,一辈子都不离开。除非……”
“没有除非。如果主人离开,那奴就在这等在主人回来。”楚岑斩钉截铁道。
秦重朝着他的奴隶玩味一笑,用鞋尖勾了勾楚岑的下巴,笑道:“那么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的小奴隶,我叫秦重,是你的主人。”
第8章
“作为你的主人,我需要给你立几条规矩。”
“第一,在我面前你以奴隶自称,并且时刻牢记,我是你的主人。在外面或者家里有外人到访的时候可以称呼我先生。第二,在客厅或者其他房间我没有要求,但是只要你进到这间屋子,就必须保持全身赤裸。”
“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我的小奴隶悟性真好。”
闻言,楚岑羞赧地瞟了秦重一眼,对方眼里的欣赏和戏谑让他本就涨红的脸又深了几度。他根本承受不来这样的挑逗,很快又把头低了回去。
“第三,刚才我给你的那把钥匙记得收好。每天都要将立柜里面的东西用专用清洗剂仔细清洗一遍并按现在的位置摆好。什么时候做这件事你随意,但最好是在我下班回来之前完成。因为你并不清楚哪件用具会用在你的身上或者进入你的身体,所以你如果偷懒的话……进医院遭罪的可是你自己。”
“而且,你不要天真地以为你病了我就会手下留情。”
“第四……”话说到一半,楚岑视线里的那双黑皮鞋突然消失。
秦重站到了他的背后。
楚岑猜不透秦重的用意,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秦重不高兴了,于是下意识将脊背又挺直了几分。秦重被楚岑如此谨慎的小动作惹得弯起嘴角。他在楚岑背后蹲下,右手张开悬在楚岑肩膀上方:“介意我直接接触你吗?”
楚岑懵懂地回头,但是秦重没有给他机会做完这个动作,直接用手背将他的脑袋挡了回去:“我没让你回头,现在你只需要我的回答问题。介意我用手直接接触你吗?”
被当场抓包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楚岑自责地抿起嘴唇,轻轻摇头。
“你的跪姿没有问题,但是我不喜欢。”楚岑感觉到秦重温热的手掌附上了他的大腿内侧,轻轻拍了两下,“腿再分开一点儿。”
紧接着那双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把他往前推:“手掌和小臂全部贴地,手肘支撑住。”
楚岑照做后,熟悉的温度又一次贴上了他的后腰,秦重用了几分力将楚岑的腰向下压:“腰腹放松,屁股再翘高一点儿。”
“完美!”秦重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这个姿势是我最喜欢的,而且你做出来……非常养眼。”
楚岑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个姿势本身是没问题的,只是他现在全身不着寸缕,屁股高高翘起,双腿被迫打开,秦重还蹲在他的后面……这样一来,连他自己都未曾见过的私密之处竟全被秦重看光了。
秦重看着全身已经和煮熟的虾子差不多的楚岑,调侃了一句:“看起来有的小奴隶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那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先饶了他这一回吧。他可以恢复原来的姿势了。”
楚岑顿时如蒙大赦,迅速起身双手背后跪好。
秦重还蹲在他身后,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身上的感觉异常明显。他悄悄往旁边瞟,可是还没等他看出个所以然便听秦重轻笑了一声。
“接着刚才的话说,”秦重重新站到楚岑面前,“第四,以后三餐必须吃饱,睡前再加一杯牛奶。搬进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胖,合着r_ou_全长屁股上了是吧?”
楚岑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秦重的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已经超纲了,他不是易胖体质,吃东西不长r_ou_也不能怪他。
“规矩暂时就这些,以后想起来再加。”好在秦重只是和他闹着玩,调侃了一句便几句刚才的正题,“这四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并遵守,明白了吗?”
楚岑想继续点头却被突然蹲下来的秦重攫住下巴。对方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说话。我的奴隶是个哑巴吗?”
此时秦重正好背光,从楚岑这个角度看,秦重的眼神晦暗不明,但那浸到骨子里的冷意楚岑却感受得一清二楚,他害怕地小声嗫嚅着:“是,奴全都记住了……”
“我没听清。”
显然,秦重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加重了几分,很疼,楚岑却不敢动作,连皱眉的勇气都没有。
楚岑深吸了一口气,提高音量重新开口:“主人,奴一定牢记您的要求并时刻遵守。”
目的达到之后秦重粲然一笑,他轻轻揉了揉楚岑的下巴——似是在抚慰他刚才遭受的疼痛,然后盘腿坐在楚岑对面。他周身那种强大凌厉的气场一下子就消失了,又变回了和蔼可亲的秦大哥。
楚岑视线蓦然和秦重平齐还有些不太适应,他也不敢直视秦重的眼睛,只能把头垂得更低眼观鼻鼻观心。
秦重温和地笑着,伸手捏了捏楚岑的耳垂:“楚岑,我们暂时先从主奴的情境中出来。秦大哥想和你聊聊。”
楚岑顺从地抬头,黑葡萄似的眼睛静静看着秦重等待秦重开口。
“秦大哥想问问你,为什么想做sub?”
楚岑:“……”
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秦重会问他这个问题。从被骗到地下室开始到选择主动跪在秦重脚下,楚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乎发生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想做便做了。
现在秦重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那他就不得不去思考。
为什么?
因为他享受这种被支配被管束被鞭笞的感觉,痛感和快感交织成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窒息,让他沉沦。
那选择认秦重为主人呢?
除了这个原因,好像还夹杂着他对秦重那点不甚明了的好感。
“因为喜欢……”楚岑小声嗫嚅着,最后那个“您”字,他自己也不确定最后有没有说出口。
秦重听后抬手抓了抓他的头发:“当然是因为喜欢,如果不喜欢不享受谁愿意跪在别人脚下做奴隶。那你觉得秦大哥为什么会成为一个dom?”
这个问题他更没法回答了,他又不是秦重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秦重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秦重本来也没想让楚岑回答,但是楚岑的反应实在太过可爱。他硬是等了许久才把楚岑祸害地毯的那只手拍开:“放过可怜的地毯吧,要是坏了还得从你工资里扣。”
“秦大哥作为一个dom,支配你、调教你,约束着你的行动和思想,羞辱、玩弄你的身体,满足你对痛感和快感的追求,保管或处置你交付在我手中的一切。”秦重一动不动地看着楚岑,狭长的凤眸让楚岑所有的伪装都化为虚无,让他无处遁行。
“你明白的,这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工作。”
楚岑点头。
“秦大哥平时工作也很忙,出现场、查案子、抓人、审问、安抚死者家属,工作已经很累了,还要分出ji,ng神来满足sub的需求。秦大哥这么做肯定不是脑子里缺根弦吃饱了撑的。”秦重开了个玩笑。
他扯了扯楚岑的脸颊,“脸上的r_ou_也见多,手感真好。”
楚岑:“……”
秦重只打趣了一瞬又很快正经起来:“你作为sub享受被支配、被调教的快感;那秦大哥作为dom同样也通过调教你、约束你的过程来满足秦大哥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的确,在主奴情境中,我是站着的,而你是跪着的,看上去天差地别。但其实我们是一样的,我们只是这个游戏里拥有不同角色的两个玩家而已。你信任我,把自己交给我,我就要有能力不辜负你的信任,让你心甘情愿为我臣服。”
“刚才秦大哥以主人的身份强迫你张嘴回答问题,不是故意为难你,而是让你学会与我,与主人形成交互。主人需要奴隶的回应来判断活动要不要继续进行。如果奴隶都像你这样一句话不说,那主人怎么知道是否满足了奴隶的需求。甚至更严重的,主人还可能因为缺少回应而威胁到奴隶的健康。”
楚岑抬头怔怔地看向秦重,后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岑是一个服从性极佳的奴隶,甚至比圈里优质dom花心思调教出来的那些服从性还要好。这一点秦重从他主动赤裸身体跪在房间等他就能看出来。只是楚岑在地下室的那段经历,让他误解了支配与服从的真正含义。
之前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楚岑对他说起过一些地下室的生活。无休止的鞭打、捆束、性交,不允许反抗不允许表达自己,只能默默承受那几个畜生加注在他们身上的一切。
这样的关系在他脑子里形成了定式,所以在楚岑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也依旧保持了不声不响默默承受的习惯。而他作为楚岑的主人,有权利也有义务帮他改掉这个坏习惯,让他正视这段关系并从中获得快乐。
“这个游戏是需要双方玩家相互配合才能一直走下去的。如果,主人在支配调教奴隶的过程中享受不到一丝快乐,那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主人存在了。”秦重轻轻揉捏着楚岑的手指,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看到楚岑疑惑的眼神,秦重开玩笑道:“因为主人都累死了啊。”
“相反,如果主人不顾奴隶的想法和感受,一味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进行,轻则奴隶受伤,重则闹出人命。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主人。更甚之如李仲伟、许何那样的畜生,直接把人关起来供他们泄欲。那根本不是支配服从,那是虐待,是犯法的。不论他们能逍遥多久,最终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主人成就奴隶,奴隶同样也成就了主人。”秦重站起身朝他打了个响指,楚岑心领神会地恢复正确的跪姿,“所以,以后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对你做的事情,都要开口告诉我。我既然是你的主人,我就要为你的安全,为你这个人负责。”
“明白了吗?”
楚岑一开始还是想点头,被秦重的咳嗽声提醒后,他才开口道:“奴明白了。”
“好孩子。”秦重赞赏地拍了拍楚岑的肩膀,“那我们先进行第一步。你自己选一个安全词,以后在情境中,如果我对你做的事情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你就可以说出这个词。只要你开口,无论当时我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停下。”
“当然,这个词最好不要是在情境中很容易出现的那种,比如‘不要’、‘停下’什么的,那样我不好分辨你说出它真正的用意。”秦重补充道。
“怎么?我没说明白吗?”秦重见楚岑呆愣的表情疑惑地问,“安全词。safeword。高考英语140多就可以选择性听不懂中文了?”
秦重看出楚岑还在紧张,所以他不得不说点正经的再扯点其他的,以便能尽快让楚岑放松下来。
楚岑摇头:“秦大哥。”
“嗯?”秦重以为楚岑在叫他,下意识回应。
“主人,奴、奴选的安全词是‘秦大哥’。”楚岑尝试开口解释。
秦重欣慰一笑:“可以。”
安全词确定之后秦重又带着楚岑做了几个基本的姿势之后就结束了当晚的调教。两人才刚刚确立主奴关系,后面的事情没必要这么着急,反正时间还长呢。都收拾好后,楚岑跟在秦重身后从调教室里走出来,楚岑把调教室的门锁好,转过身喊住要回卧室休息的秦重:“主人……谢谢您。”
秦重愣了几秒,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我的小奴隶。快回去睡觉吧。”
“晚安,主人。”
roushuwu.
“晚安。”
秦重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刚才楚岑对他说的那句谢谢。上次听到这么郑重的道谢还是楚岑知道欺负他们的三个畜生都已经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那天。明明酒量不好,一口上脸,两口就能睡死过去的人硬是死撑着敬了他三大杯酒。最后要不是秦重把他抱回屋,楚岑可能就直接睡死在沙发上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奴隶。
他的猫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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