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出去的一点小代价。我替她打通地道,目送她离开监狱。而我做这一切,都只是想让她在外头,普通、幸福地过完一生而已。」五粮的咬字愈来愈用力,「我只想给她她应得的东西,就只是这麽卑微的愿望。你想知道这一切都被谁给毁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余左思。齐故渊根本不必去猜,脑中浮现那白衬衫溅了血的触目惊心。
「这个孩子就是毛毛?」
「你有在留心周围的一切。」五粮顺了口气,又恢复了文雅淡漠的面目,「毛毛生於监狱,我们所有人都是她的妈妈、她的姐姐。我们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她,让她成长、茁壮,成为最优秀的孩子。」
「我没办法得知太多外头发生的事,只知道余左思带着她的骨头回来。」五粮声音空洞低喃,却又格外真实刺人,「到底发生了什麽,不该全信余左思一面之词。但无论我的毛毛究竟是无意间挡了她的路,还是刻意与她做对。她都不该Si得这麽早,至少不该连Si都埋在监狱里。」
「不管她做了什麽,我知道她只是想活下去,我知道。她只会叫我姊姊,我是石墙里最了解她的人。」
齐故渊看着五粮,悲伤与憎恨都如此熟悉,她分得清其中真假。
余左思杀了毛毛,又用她挖的地道来诱捕更多希望。她到底想得到什麽?D区的实验又是为了什麽?金钱,还是更多的绝望?
五粮手腕纤细,撑着轮椅扶手似乎想站起来,却在踉跄後往前摔,扑倒在地面。齐故渊下意识伸手去扶,五粮却抵住她,迳自抓住那无字的墓碑。
墓碑入土已有一段岁月了,紧紧咬在土壤中。五粮拖着肌r0U萎缩的双腿,撑着上半身以双手摇晃墓碑。
齐故渊张开嘴,「学姐,你在做什麽?」
五粮将指尖伸进墓碑底座的缝隙,专注地挖掘。齐故渊双膝着地,不知所措,抬头去看那些34帮的人,却见她们只瞥了一眼,接着背过身,用身T挡住这边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五粮双手都是石砾和乾土,被翻出来的土中逐渐Sh润,染上咸腥。齐故渊无法移开目光,半晌後也伸手去扒开泥土,奋力撕开监狱的伤疤。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不容易才挖出小坑。幸好这里的沉积层很浅,能埋葬的深度也只有一点点。她们扒开地面,齐故渊看见一块白,五粮放轻动作,用掌心将它拂乾净。
土里还有一些白sE的截面,五粮捧着头骨,将它抱在怀里。血W与淤泥卡在她掌纹中,彷佛她当初就是这样,亲手为毛毛挖开wUhuI不堪的监狱。
两人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墓碑倒在一旁,泥土、地下白骨,还有两具尚有心跳的身躯,好似都成了一T。
「这座监狱的和平不过是假象。」五粮看着她,尽管身上满是尘土,眸心却一眼便能望到底,微微亮着若有似无的星光。「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只可惜立场不同,没办法站在同一阵线。」
齐故渊听得懂,「你想要第二个铁姐。」
「是的,但并非每个人都能成就大事。像我,一个残废不够有说服力。豹姐倒是够资格,可惜她辅佐铁姐太久,已经成了一个副手。将军只是流氓,而教团的人根本不能信任。」
「我想要的,是一个真正有热忱,真的能为我们的生命着想的人。」五粮将头骨抱紧,「小隼本来是不错的,可惜她後来变了。我不怪她。」
齐故渊有些坐立不安,五粮做得太多了,把过去与真实都摊出来,能在她身上换到什麽?
「你要怎麽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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