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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山和沈岱在客厅捣鼓了一下午,直至黄昏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条长长的金线。
该入春了,陶昔想,阳光都能撑到傍晚了。
天色确实已晚,仲山得以有权在一楼的客房占据一晚,并得到了沈岱并不情愿的一套衣服的馈赠。
不过在一件事上他们不出意料地产生了分歧:两个人都要睡陶昔。
“我们可以一起。”仲山态度诚恳。
“滚。”沈岱态度也诚恳。
“我得陪沈岱。”陶昔做出了选择。
“那我特意飞这边来赖着你还有什么意义?”
“是你自己要赖着我的,你和沈岱差不多把歌写完了,这就是意义。”
仲山捂住胸口,“你忍心不犒劳下你奔波劳累了一天的孙子,让他孤身一人守过漫漫长夜吗?”
“忍心。”
“噢,我的好爷爷,”仲山拉过陶昔的手,一脸愁容地开始卖惨,“我今天晚上在布鲁塞尔——也就是国内的凌晨——和我的父亲吃晚餐……噢,天知道,他从小就缺席我的生活,等到想要利用我的时候才想起我,噢,和他的晚餐是多么的让我痛心,他都没有一点点掩饰,三句不离要我帮他办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噢我的天啦,我只是……只是……想吃一份六分熟的牛排!可他只点了五分熟的……噢——”
“别噢了。”陶昔紧锁着眉头抽回手。
“他好吵。”沈岱抓紧了陶昔的手腕,往陶昔身后移了移步伐。
按常理来说,仲山能这么做作地说出来,就说明其实这些事对他的打击并不大,但……仲山这人不能按常理来判断。陶昔无奈地提出中和的方案:“我先让沈岱肏了,再下来给你肏,然后洗干净再回去陪沈岱睡觉。”
他看了看两个男人,“这样行吧?”
“我可以!”仲山满面春风,英姿飒爽。
沈岱的喉咙里憋出一声闷哼。
“你要带套。”
“爷爷会洗澡。”
“你睡过的床上用品我也会扔。”沈岱阐述,“但我怕你的精液弄脏了地板或一切其他可能的东西。哪怕这个概率很低,哪怕你一走我就会叫阿姨来进行彻底的打扫。”
仲山嘴角机械地上扬,露出滑稽的假笑,“好的呢。”
显然沈岱对于陶昔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不满,不满到今天一下午畅谈音乐与剧本的快乐了无踪迹。
陶昔洗完澡光着身子梭上床,把沈岱手里的书夺走轻放到床头,爬在他腿上,手顺着冒着青筋的手臂肌肉往上爬,“我等会儿就离开一下下。”
沈岱不言一语,却也不想为难他,皱着眉捏紧他的腰,“他好烦。”
“我怕他可能……今天确实因为他爸的事心情不太好。”
沈岱别过脸。
陶昔笑笑,吻了吻他的下巴,“这样挺好的,我觉得,你也可以试着交下别的朋友,他和你不是挺聊得来吗?”
“我只要你这一个朋友。”
陶昔轻轻扳过他的脑袋,在他鼻尖上落下一个吻,看着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和他做朋友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方面他城府很深,我怕他会伤害到你;可另一方面,他的确和你很合得来,我也觉得你该试试和别人相处——”
话语的句号是由沈岱画下的,陶昔睁大了眼,他的嘴巴被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嘴覆上了。
或许沈岱别的时候可以蛮横,但此时他只是唇贴着唇,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也睁着眼睛,而后不动声色地退开,尽管雪白的脸颊已染上一阵红晕。
“我怕。”他抿了抿唇,“这是第一次……我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你的生活里还有别人;也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我的生活里有别人参与进来。”
陶昔扶住对方的脸庞,柔声玩笑道,“我是不是错过了得寸进尺的机会?”
沈岱看着他的手,无声点了点头。
陶昔一笑了之,按照一贯的流程,直接扶住对方的阴茎塞进了阴道里。闭塞的甬道骤然破开的快感让他轻吟,他以为这次会和以往一样,但沈岱却难得低头咬住了他的乳肉,牙齿锋利不遗余力,该刻下牙印了。
“你这是在给人立下马威?”
“他又不是初来乍到……哪里有下马威的说法?”
陶昔不和他辩论,任他叼着他的乳肉,舌头裹着乳头,的确舒服。陶昔撑着床,提臀又坐下,周而复始,肉体结合的咕叽声合着嘴巴吮吸乳头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密集。这一次的沈岱依然死板,但却是死板的狠厉,阴茎毫不留情地抽出大半截,又狠狠刺开软肉。陶昔不会在和沈岱的性爱中说淫话,只是最本能的呻吟,直至抵达高潮。
他抖了抖身体,分离时尽量夹住精液不漏在床单上,“我先盯着你把药吃了再走。”
他走之前不想再洗一次澡,只是为了防止精液滴脏了地穿上了个内裤兜着,而后便带着沈岱留下的痕迹下了楼。
尽管不会有人住
', ' ')(',家政每周还是会打扫一次客房。推开门并没有灰尘的气味,而是淡淡的清香。床上正瘫着个大块头,陶昔轻手轻脚地伸长脑袋看他的脸,想着这人倘若睡着了就正好开溜,哪知视线一落到那蔓延出长长睫毛的眼皮,眼皮就忽的掀开,露出一双墨蓝的瞳。
“你睡这么浅?还是根本就没睡着?”陶昔爬上了床。
“倒了会儿时差。”仲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陶昔捞进怀里,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很——长——的吻,陶昔觉得自己的脑髓都快被那做作的声音给吸出来了。
“养精蓄锐来乱伦!”仲山直接把陶昔给扑倒在床,嘟着嘴正要亲上陶昔,及时收住问,“我不会和他间接接吻吧?”
“他嘴巴碰了一下。”
“你和他没接吻?”
“没有。”
仲山不疑有他,嘟着嘴与陶昔的唇重叠,而后收起玩笑的态度,霸道地、认真地吮吸陶昔的嘴,舔舐陶昔的舌与齿,与陶昔交换呼吸。
缠绵的途中咸猪手也没闲着,很有自觉地去骚扰陶昔的胸,却捏得一手水腻腻的,显然他不满,可又舍不得中断激烈的吻,便可劲掐那已经被上一个男人蹂躏得红彤彤的乳肉。陶昔自然吃痛,可若要撤出嘴抗议,则会被仲山追着用唇舌填满,他只有勾上仲山的脖子,手指抠在那人硬邦邦的肩膀上。
“痛痛痛。”仲山嘴皮因说话的动作,斩断了两人连接着的银丝。
“你捏我的奶子就不痛了?”
仲山忙说要用嘴来补偿,可看着那泛着水光的奶白,瘪起了嘴,“所以我不喜欢np,这样……”
“好像也无妨呢。”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抹了把乳肉上的水渍,就自个儿用嘴含上了。乳头已经被沈岱摧残得红肿了,如今仲山的每一次吮吸带给陶昔的都是舒爽夹着隐隐刺痛。
他张开腿,希望用胯间的欢愉来转移注意力。
“肏我。”他说。已经被精液和淫水弄得黏糊糊脏兮兮的内裤脱离了纤细的腿肢,下体最淫荡的地方被温热的大手抚摸。
“哎呀……怎么都不抠一下呢……”仲山嫌弃手里不属于自己的精液。
陶昔也嫌弃他,“你爱肏不肏。”
“是我对你没有魅力了吗?”他哭丧着脸。
“你戏太多了。走后门得了。”
“我不!”带孝孙仲山挺背,叉腰,“我还就偏肏脏逼了!”
说时迟那时快,腰才被控制住,阴唇就被破开,阴道就被猛地填满,那异物太大,一下把好些白浊挤了出去。
“你还真肏了啊?唔……”抽插让陶昔说话再不能游刃有余。
“水润润,自带润滑效果。”肏进去的人开心地蹭陶昔的脸蛋,却被陶昔猛地推开。
“差点忘了!带套。”
“他自己都射爆你的骚逼了,反正也分不出来是谁的精液。”
“不行。”
陶昔自个儿撑着床拔出了逼,被肏开的口流出更多精液,顺着他的爬行在床单上画出一条白线。他在床头柜里找出了避孕套,甩了个飞镖,被仲山利落地用两指夹住。
男人叼住避孕套的包装,可惜这人因着比陶昔通常的床伴更深的轮廓,眉眼间有着陶昔不常体验的侵略性,此时这样的画面,直接让陶昔酥得阴道连着精液排出更多淫水。仲山还变本加厉,牙齿迅猛撕拉开包装后才用手指取出避孕套。
“现在轮到你了。”
陶昔伸手,仲山却拿远了些,他了然,爬过去伸长脖子,用嘴取下了避孕套,而后委下身,在手指给阳物套上薄薄的那层东西后,再次改用嘴叼住套子的边缘往下拉,拉到柱身的底端,接着用牙齿和舌头去整理套子,让其在粗东西上更加服帖。这些都做完后,他舔了舔男人累实的卵蛋。
“黏得很,清洗下舌头。”他皱着眉解释,还觉得嘴里一股套子味儿,舔着嘴唇想把味道蹭掉,却又一次被男人压在床上猛亲。
“你刚才那样特别像整理自己毛发的小猫你知道吗?”
“所以呢?”
“没什么,”仲山又做作地一连咀了好几下陶昔水淋淋的唇,“就特别可爱。”
“这是一个孙子该说的话吗?”
“本孙子还要干更大逆不道的事呢。”说着,仲山握住他的两个脚踝,拉开他的腿,一挺而入。
他就这样抓着、摩挲着陶昔干瘦的脚踝,在陶昔溢满精液的阴道里挺出。他不时会侧低下头,去舔陶昔的小腿,舔得陶昔麻痒,蠕动着身子。
“其实我还是带套做爱的时候比较多。”
“谁……唔……关心这些……”
“嗯哼~”
仲山把他的脚丫放在自己的肩上,双手撑在陶昔的头边借力做活塞运动,一下一下的抽插让两人的结合出升温,也把陶昔体内的液体带出更多。当精液射在避孕套里时,滚烫隔着薄膜的触感既差了一点意思,又多了点别的意思。反正就是依然能让陶昔很爽的意思。
陶
', ' ')('昔收紧腿,挤压着仲山的脖子,玩累了才收回细长的双腿。
干净进来,带着一泡精液出去的阴茎被脱下了衣服,那小小的盛着白色液体的水袋让陶昔难免脸红,它被打了个结,仲山拿它在陶昔眼前晃了会儿,便一发投进了垃圾桶。
他叉着腰,低头看陶昔在床上画的乱七八糟的沈岱的精液,好像很苦恼。
“我也爱干净,在敷着别的男人的精液的床上,我怎么睡得着啊?”
“那你就别睡呗。”
仲山直接扇了冷漠无情的陶昔的逼一巴掌。
又撒娇,“爷爷~帮忙舔干净嘛~”
陶昔恨了他一眼,但这种淫荡的事也并非不无意思,他趴在床上,伸出舌头乖乖寻着精液的踪迹舔舐,直舔得——才把精液舔掉,自己骚逼里流出的淫水又照着路线弄脏了。
他被打了好几下屁股,还没舔完,就被又穿上新雨衣的紫黑鸡巴肏进了后穴以示惩罚,这下精液弄脏的地方更多了,陶昔快把整个床舔得半湿,哪知仲山把被子平整地覆盖在床上,表示自己睡被子上。
“你整我呢?”
仲山点了点头,脑袋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沈岱是等待陶昔回来时才肯睡的,陶昔无奈,看着他眼睛快睁不开了的样子,又不好教训他,只是按照以往把沈岱抱在怀里入睡。可能是因为陶昔的怀抱还挺温暖,有陶昔在的时候沈岱都睡得比较好。
陶昔一晚上被两个男人肏了,难得地在沈岱家里睡过了头。沈岱套上裤子洗漱完后陶昔都还抱着被子团睡得舒服,像个贪睡的猫。
沈岱为他掖好被子,其间听见隐隐的钢琴声,他寻着声音去,走下楼梯,看见一个肩宽体阔的背影正坐在钢琴前。窗帘久违地被拉开,入春之际和煦的阳光铺进屋里,为男人镶上圣洁的飘渺的边。男人的脑袋,手臂,肩胛随着弹奏轻快移动,光辉似成型的精灵,在他的指尖、身躯上跳动。
曲调悠扬,婉转,直至被品出哀觉。沈岱看着那里,阳光笼罩的那里,仿佛看见了——大概五岁,六岁?——的自己,他坐在爸爸的怀里,他的父亲握着他的小手,带着他用琴键谱写故事,妈妈站在钢琴边,笑吟吟地打着拍子,简单的曲调里合着的是三个人嗤嗤的笑声,笑声逐渐变得苍凉,阳光逐渐变强,强成一片白——忽的一个突兀的错误的音调,把这一切打断。
沈岱看见仲山的食指搁在一个被按下的琴键那儿,静止了好久,仲山起身,回头,看见了他,面无表情的脸迎出微笑。
“你醒啦。这钢琴没坏,只是音不准。我今早起来没事干给它调了下音,不过我不是专业的,现在只是大概正常了。”
沈岱没有看他,也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别的,“这是哪个曲子?”
“啊?哦、我随手弹的。”
“你会把它记下来……然后发表吗?”
仲山干笑了两声,挠了挠后脑勺,“我弹完就忘了……这种情况挺常见的,我并不想为了记录什么而打断自己的情绪。”他嬉皮笑脸,“有些音乐只能存在一次。”
沈岱没有再说什么,与他擦肩而过,走到钢琴前,看着阳光烘烤着的琴键,儿时一家人的笑声又窜进耳朵里,越来越明显,侵占他的脑海,他捂紧耳朵,无措地蹲下身,嘴里呜咽着开始大口喘气。
面露惊诧的仲山地蹲到他身边,想抚慰他的手却被打开。
“谁他妈准你动它的?!”
“兄弟……你冷静……对不起,你冷静……”仲山按住他的肩膀,强迫沈岱和他对视,得到的却是沈岱的怒吼。
“滚!不要乱碰我的东西!你滚!”
在手臂又一次被打开前,仲山上前搂住了沈岱,用怀抱控制这个比他还高些的男人,他按着沈岱的后脑勺,让他的下巴搁在自己的颈间,听见沈岱嘴里的声音逐渐变小,强势的吼叫已化作了啜泣。
仲山轻拍他的后背,沉默着,直至他情绪稳定,直至陶昔匆匆赶下来给他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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