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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里掺白的猫为自己的小崽子理着毛,而身边的狸花猫则为她理着毛。
陶昔看着这温馨画面,嘴角不由自主地擒着笑。他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撸了撸另外三只小猫。其中有只异瞳的猫,比她妈妈还粘人,迈着小爪子爬到了陶昔怀里,蹭蹭陶昔的肚子,陶昔由她粘着,打开手机,收到了来自薛启的消息。他抚慰着摸了摸小猫,把她放到了沙发上,转而抱起薛定谔,“走了,出去玩。”
他只需抱薛定谔去背包那儿就行,桃子自会追着他老婆走。两只大猫被哄进了包里,陶昔临走前和家政阿姨打声招呼:“晴姨,我带他们先出去啦,小崽子们就麻烦你了。”
“哎哟,都断奶的小猫了,哪里能麻烦,”妇人脸上堆着慈祥的笑,“您尽管放心,和阿启好好玩。”
陶昔笑着谢过,坐上薛启助理安排的车,到了约定的地点时,薛启已经在那儿摆弄野餐垫了。
已经是又一个春天,去年春天,陶昔把薛启赶出了自己的生活,而今薛启则已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看见那个他不能没有的人,他正坐在野餐垫上捣鼓猫零食,才结束了商业会谈的男人把西装外套摆在一边,动作牵引出的白衬衫的褶皱勾勒着他的曲线,打理好的头发随着时间与动作松懈,丝缕坠到额前,为那张清俊的脸添了闲散的意味。阳光与他相得益彰。
无论看多少次,陶昔都会被薛启吸引。
“来了。”男人抬头看见他,因为他而微笑。
薛启接过两只猫,为他们穿上牵引绳,以防薛定谔太浪带着她老公跑丢了。薛定谔是蠢蠢欲动,但闻到好多好多猫零食,暂时被干饭的欲望拴住了要驰聘江山的脚。
除了猫零食,还有些甜点,薛启不爱吃这些,陶昔偶尔吃会觉得不错,两个人主要还是依偎在一起沐浴阳光,听着喵声中掺杂的鸟鸣,赏这儿清静的景色。
这里离薛启家和薛启公司都不远,是片才开发的区域,他们处于公园的草坪上,可以清晰地观赏湖里黑的白的天鹅,看它们秀恩爱的秀恩爱,独自美丽的独自美丽。再远眺,甚至能望见有人趁着还未开发完的当开辟的菜地,不过这片菜地估计是存在不了多久了,因为在它的旁边,架起了建筑工地的围栏。
陶昔看不清远处围栏上的字和logo,但知道这附近都是薛启家的地皮,所以不难想到:“那里也是你们家的工程?”
“对。要建成一个别墅区。”薛启伺候着薛定谔舔猫条,这时抬起头看陶昔,“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好。风景不错又僻静。”薛启家会选地是毋须质疑的,“而且处于城区和郊区的过渡地带,工作生活什么的都很方便。”
“那我们以后就住这边好不好?”
“啊?”
怔愣后陶昔脸红,“这、什么意思?”
“我们就在这里建一个家,好不好?”薛启抱起已经暂时吃过瘾的薛定谔,父女俩盯着陶昔,等待他的回答。
“你现在那个房子不就挺好的……”
“但是离你工作的地方远。我想每天入睡前和醒来后,都能看见你。”
薛启打开一旁的背包,拿起平板,调出平面图,“这片别墅区的住宅不会多,也不是设计好了房子再卖,而是卖了再设计和建造。”
他指向挨着小区门的一片区域,其中预定的房子的位置与小区门隔了个树林,与属于最近的邻居的区域隔了片人工湖和树林,在保证绿化的同时,也提供了较高的隐蔽性。
“这里离小区门最近,我们还可以在靠外围的花园这边也开个门,这样不管是我们,还是你的员工或工作上要来往的人,都可以从两个门进出。这外围接近地铁站那边,到时候工作室的员工上班也方便。”
他又指了指那两栋房子,“我想的是,一栋是我们的住宅,一栋是你们工作室的办公场所。具体怎么规划,我们哪天一起去和设计师商量,好吗?”
“我……”薛启已经把该考虑到的都考虑到了,陶昔一时也没什么异议可提了。
“我们的住宅还是把坡屋顶房做成一间卧室,怎么样?这样星空璀璨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躺床上星星。”
“这个,等和设计师谈的时候再说吧。”
“所以,你是答应了?”
“我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薛启揉了揉薛定谔的大脸盘子,“看看你陶昔爸爸,一个‘好’字要说得这么曲折委婉。”
偏偏薛定谔还配合地喵了一声。
陶昔给了薛启软绵绵的一锭子,薛启抱着薛定谔笑吟吟。
懒散地晒到太阳不再耀眼,一人抱一只猫打道回府。
吃罢晚饭时,薛定谔和桃子已经洗好澡烘干完了,陶昔这才放心夫妻俩去奶孩子,薛定谔在外面玩得欢,到家了还记得自己有四个崽,洗得香喷喷了呼哧呼哧又是对自己的崽一顿舔,逗猫棒都没自己的崽好玩。
其实陶昔和薛启原本是打算送两三只
', ' ')('给朋友的,但看薛定谔这一天不舔一阵孩子就不爽的样,便作罢。
陶昔的手被又来粘着他的异瞳小猫抱得紧紧的,好不容易才掰开,正准备趁机上楼去洗澡,薛启却拿着他的睡衣下来了。
“我卧室的水管坏了,只有在一楼的浴室洗了。”
陶昔今天来这儿后还没上楼看过,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坏了。
在一楼洗完澡上楼,薛启倒是没穿睡衣,但西装却换了一套,比白天那套更显正式,精致的裁剪把他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得当——让已经快一周没睡过这个男人了的陶昔咽了咽口水。
“你已经洗了澡了?”陶昔看他那显然是才吹干的头发。
薛启点了点头。
陶昔狐疑地绕过他走进卧室,入目是一片炽红,地上床上都铺满了玫瑰花瓣,他一愣,听见身后的男人显然是为了排解紧张清了清嗓子,等他回头时,就看见薛启已经单膝跪在地上,手里举着个打开的戒指盒。
“可能等我们已经拥有一个共同的家的时候,再这么做会更合适。但我等不及了。”
“陶昔,”薛启还是羞赧的,但红着脸要求自己不能退缩,直勾勾地与陶昔对视上后,什么紧张却也都抛到了脑后,他眼里,世界里都只有陶昔,面对着陶昔,他可以自然而然,发自肺腑地说出这句话:“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陶昔想说:我难道有什么理由拒绝吗,但他抿了抿唇,勾出一抹笑,“我愿意。”
但话说了,对方却没立时反应。
薛启后知后觉:“真的?”
“你傻了?”
“不……我有点没缓过来。”
“你现在不应该给我戴戒指了吗?”陶昔纵容地笑着。
薛启听话地取下戒指,覆着薄茧的指节拿捏着银萃的指环,虔诚地将其套上了陶昔左手的无名指。戒指抵达了终点,薛启却不愿就此松开陶昔的手,他将那手握紧了,抬头道:“下个月就去国外领证,好吗?”
“好。”
手掌被握着,薄唇吻在无名指上,吻毕薛启却还不肯松手,他盯着恋人的手呢喃:“……真的这么顺利就达成了?……你现在真的是我的老婆了?”
“现在确实不是,”陶昔蹲下身,与薛启对视的眼里盈着笑意,“下个月领了证就是了。”他反握住薛启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彻彻底底的是了。”
笑意被对方吞进嘴里,陶昔在被推到在地上前打住,要薛启抱着他去床上。唇舌交织,陶昔躺在玫瑰花瓣上,却觉得这浓郁的花香都不及身上的人让他沉醉。他的手摸进西装外套里,把外套轻轻抹下时,他自己也被薛启脱光了睡衣。
“我们去野餐的时候叫人布置的?”
薛启点点头。
陶昔浅笑,手指夹住一片花瓣,雍容又烂漫的红衬着银光闪闪的戒指,与陶昔白瓷般的皮肤、美艳的脸庞一起,牵引着薛启的每一根神经。
花瓣被美人含在嘴里,才缱绻了几秒,就被心急的男人叼走,隽永的男人叼着花瓣竟显得狠厉,红瓣被取下,薛启捧起陶昔的一缕头发,青丝盛着几片花瓣。
又是吻,这一吻暂告一段落时,薛启的衬衫扣子已被陶昔完全解开,微透的白衬衫裹着双臂,胸前却是敞露。
陶昔两手在那健美的肌肉上揩油,“老公你好帅……”他经常在床上这么感慨,甚至快成了他和薛启在一起时的口头禅,没办法,每次看薛启的时候,他是真这么想的。
他的一只手游过胸肌,沿着皮肤攀到薛启的肩上,勾下薛启的身体,要他和他一起沉沦在玫瑰花铺成的欲海里。
“要老公的大鸡巴。”他咬了咬薛启的耳朵,惹得男人抱起他的背,一手覆在他的花蕊上逗弄。陶昔的阴唇已经熟悉了男人的皮肤、节奏,他的嘴里轻轻溢出几声呻吟,又叫嚣着把双腿盘在薛启腰上,“我要,等不及了。”
回应他的是薛启无奈的轻笑,和探入他密地的手指。
“我要的是大鸡巴。”
“别急。”男人在他耳边低低说,又吻了吻他的耳朵。薛启这时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择起片花瓣,用绵绵的红去挑逗陶昔的乳头,惹出陶昔嘴间的哼声。
“好痒……”陶昔夹了夹腿,企图用吸那手指来勾引男人,这很奏效,薛启抽出了手,却是用花瓣去轻抚陶昔的肉瓣。
若有若无的、蜻蜓点水的扫过,便会掀起一圈圈欲望的涟漪。
“啊……好痒……”陶昔咬了咬唇,大开的腿间淫水已潺潺,染湿了薛启手里的花瓣,染湿了他股间的花瓣。
“老公,骚逼已经流了好多水了……”他可怜兮兮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唇,“让骚逼给老公的大鸡巴洗洗好不好?”
“你啊……”
薛启始终招架不住陶昔的诱惑,他握住陶昔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于铺满花瓣的床单上十指紧扣,另一边握着陶昔的手,抚着自己阴茎,塞进陶昔的花穴。塞了一半陶昔就舒服得快流泪了。
', ' ')('猛地阴茎整根刺入,一滴泪珠滑出眼角。还没行径多少距离,泪滴就被舌头拦截,吻落在太阳穴上,眼皮上,额头上,鼻子上,两个唇再次相触时,阴茎开启了汹涌的挺动。
花瓣被两个人的动作震得翻飞,有的飘落在陶昔的胴体上,更衬一种美艳。
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红色的花瓣在两人不断亲密的身体间挤压,被榨得嫣红,恰如盛情的具象。
吻,下体的结合,一切都把两人推向更深的沉溺,对对方的沉溺。
“陶昔,我爱你。”
陶昔看着正在他身上,用身体最敏感的部分,将人最敏感的那份感情倾注于他的男人。
他迄今唯一一次心动是对这个男人。他还记得那场突然的雨,还记得薛启的笑,此时的薛启比彼时成熟凌厉了,在让他信任依靠的同时,仍有点燃他心火的那份赤诚。
就像那场雨,人生出其不意给了陶昔一击,但雨过天晴会带着薛启的微笑拨动他的心弦。
陶昔记得,薛启说过,想让陶昔看在他的份上,能对世界有个积极的心态。
他做到了。
“我也爱你,薛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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