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堕(1 / 2)

<p style="font-size:16px">莱德从电梯走出来,在原地默默立了一会儿,然后走向伽尔的卧室。

惯常昂首疾步、严肃干练的青年,此刻仿佛于这寂静无人的走廊中,短暂地褪下了平日的防卫,而显露出了几分内里的真实。

他的脚步很慢。很慢,慢到了有点拖沓的地步,甚至越来越慢,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犹豫和踌躇。他的头也低着,垂落的绿发遮掩了面上的神情,只能瞧见紧紧抿住的双唇,和颈后微微缩起、间或抖动的羽翼。

愈是靠近伽尔的房门,他的呼吸就愈是急促。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口中发干,逼得他要艰涩地吞咽,用不知何时蒸发殆尽的唾液吃力地滋润渴痒的喉咙。

他在紧张?

是的。

他在害怕?

……或许。

他在抗拒?在反感?

……

焦灼的焰忽然燎起,自他的胸中生发,蔓延攀升至喉口,似要从他的嘴中绽出一朵苞蕾膨大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将这混乱的感觉勉强咽下,深呼吸一次,拭了拭掌心的汗,叩响房门。

……不。

好像、竟然……不是抗拒。

——是什么?

***

若只是紧张,最多加一些畏惧,莱德还能够坦然接受:毕竟,他可以说才从伽尔手中死里逃生不久。

被捉进审讯室,绑住四肢关起来时,他就已经预感到身份的暴露;而后续伽尔亲身上阵、如疾风骤雨般一针见血的拷问,更让确然行过背叛之事的他难以招架,以至于在左右支绌间,说出了“爱慕”这样破绽百出的理由——开口的瞬间,莱德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根本就没谈过恋爱,没爱过人,也没被人爱过,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爱慕”该是什么样子;而即便是那些他所旁观过的、旁人追求首领的姿态……也统统与他平日的表现大相径庭。

首领必将戳破他可笑的挣扎,所以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认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枪口的触感变得成百上千倍明显,他的全部知觉仿佛都集中在冰冷的金属与自身相贴之处。他曾以为自己不惧怕死亡,可是他错了,没有人能不惧怕,尤其是在死亡近在咫尺之时——哪怕是改造人也不能幸免,哪怕是他这样活着毫无意义的混血也不能幸免,哪怕是离回收站只有一步之遥的垃圾如他也不能幸免。他的脑海里飞速闪过那些清理卧底的现场:喷涌的鲜血,散落的器官,鞋底的碎肉,头……啊,或许还不会轻易死去?应该还有刑罚?他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把自己想得太幸运了?叛徒、卧底、条子、警察、垃圾、废物、政府的老鼠、混血、畸形——

TRAI——TOR——!

但是靴子没有落下棍棒没有落下铡刀没有落下子弹没有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怎的,他竟被放过了。

***

从那一日起,某种失重的恐惧和异样的感激就开始常伴他身。

就连作为“代价”的粗暴性爱和不分场合的暧昧触碰……都好像在这种情绪的伴衬下,意外地容易接受起来。

确确实实,他感激伽尔。

他行了背叛之事,又在背叛之后为求活命撒下卑劣的谎言,可伽尔相信他——也只有这一种解释——又赦免他,这样的待遇在他不受人欢迎的一生中从未有过。

他就像一只一辈子都生活在地洞里的鼹鼠,突然被人捧出黑暗看见太阳,顿时呆怔着不知所措,尽管知道日光可能很快就会引他走向死亡,但依旧惊愕而入迷地痴望着,为了那从未感受过的温度与色彩而失魂。

至于那些……本该让他感到屈辱的……

……压制……占领、侵略……

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身体变得奇怪了。

最开始的性事固然伴随着鲜血,可却让人莫名地安心——不过是疼痛罢了,他常常于忍耐间自我宽慰。疼痛是他生命中最熟悉的感受之一,以至于在如影随形的彷徨里竟好似老友般令人亲切。更妙的是,他还可以将之视作惩罚——对欺骗的惩罚,对辜负的惩罚,本该降临却迟迟没有降临的惩罚……这便是首领的惩罚么?

然而,这令人安心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

不过才几次而已,他的身体……就开始……渐渐不受他控制了。

***

“唔呜……”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无法约束自己地发出怪异的声音。

以前明明不会这样。不会……

“呜呃呃……!”

突然之间,那人的手指碰到了那里——那个可怕的地方,他的弱点,他未曾设想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轻车熟路地找准了位置。因为常常扣挲扳机而生出薄茧的指腹按住青年的肉壁,轻轻一揉——

莱德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屁股就痉挛着夹紧了,臀肉紧紧地绷住,两条支撑着自己的腿也抻得笔直,脚趾蜷缩着往上踮,上半身却像捱了电击似的发抖着瘫软在桌面上,于是整个人完全是在用翘到最高的臀部拼命地讨好地嘬男人的手指。

“咿呃呃呃……!”

“一下子就硬了呢。还在流水……”

轻缓带笑的声音先是从他僵直的思绪中穿堂而过,卡顿了许久后才勉强产生可以理解的意思。莱德被这骇人的快感和羞耻冲击得头晕目眩,脸红得要滴血,手指在光滑的桌案上蜷动一下,有一种强烈的想要遮掩自己的冲动,可是又不敢擅自做大的动作……他将腰悄悄抬起来一点儿,为的是不让肌肉还在抽搐的屁股那样放荡无助地高高突显;然而伽尔的手指却因此进得更深了,蹭过那处,激起一串令人腿软的酥痒战栗,倒像是他在故意献媚……

才两根手指而已啊……

“才两根手指而已……”

伽尔简直好似能洞察他的心思一般,靠近他的耳边,亲昵地咬舐、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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