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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就是这样一个平民女儿,从远郊考进城里,又找到了令人羡慕的工作,
然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这一切都是那么来之不易。每个人有生存的权力,
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权力,这就是神圣不可剥夺人权。每个人都不应该轻易放弃
自己奋斗的果实,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袁芳走出地铁,再次沐浴在阳光下,她的脚步已经不再那么沉重。天空是
蔚蓝色的,紫红色的杨花已经落尽,鲜艳夺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风拂过
柳梢,也拂过姑娘的脸颊。袁芳已经做出了决定:雅琴姐能吃的苦,我也能吃,
雅琴姐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回头路是走不通了,城外的小学实在太苦,冬无暖气夏无空调,城里的小学
要文凭还要关系,而自己两样都没有。往前走,只能往前走。袁芳下定了决心,
她要扞卫自己的工作,扞卫自己的家,扞卫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杰克所说的那样,他的公寓不难找。几个黑人住户走过楼道,看到站在
杰克门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脸,其中一人还冲她吹起口哨。袁芳没有理会他们,
这种骚扰,每个白领小姐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於对美貌
的欣赏,而是一种嘲弄,因为最近他们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他们知道这
些女人敲响房门的目的,也知道房门关闭后,她们将自愿地或被迫地做些什么。
这些女人的年龄,容貌,衣着和气质各异,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当她们走
进房门时,也许还是清白的,而当她们走出来时,她们的身体,绝对已经被玷污
了。可怜的外企白领丽人,合体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而矜持的
微笑,不菲的收入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是那么风光,那么令人羡慕。
人们哪里知道,作为称职的职业女性,她们当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还
包括宽衣解带,爬上软床,把宝贵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奉献给强壮而好色的老
板。袁芳不是不了解这些,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
平静地按响了门铃。
吴彬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今天他邀请了研究生时期的同学和系里几
个谈得来的年轻教师。大家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子和新房子。袁芳推说老板要和
她单独加班整理文件,趁着没有其他人,还可以探询些公司裁员的内幕消息,吴
彬也就没有勉强。吴彬向大家介绍着他的新居,虽然不很大,却被袁芳布置得舒
适而温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吴彬的内心充满温暖和骄傲。
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吴彬冲进地铁站,车厢的自动门正在
关闭,一个姑娘伸手为他挡住了门。那是个清纯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满善良,
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扎在刚刚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白皙匀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
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那个姑娘现在是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杰克的对面,讲述着她的职位对公司的重要性。她的西服外套已
经脱掉,搭在沙发背上。袁芳没有能够讲得太长,因为杰克打断了她。
「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向总部递交了报告,中
国的通讯业市场比我们预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像新增多少手机用户?
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数据和图表。七天!我整整准备了七天!没日没夜!」
杰克挥舞着双臂,「我成功了!我说服了那些老顽固!服务部的规模,要能够应
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於今天的客户量。我的人,一个不能少!」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袁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望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健
壮的男人,心里满是感激和钦佩,眼睛也变得无比柔和。觉察到这些微妙的变化,
杰克站起来,拥坐在袁芳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芳,我会一直保护
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杰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盖,轻轻抚弄着。「芳,
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今天要你来,不是因为工作。我们相处得很好,你知道,我
希望和你有更亲密的关系,对,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种关系。」
袁芳只感到身体软绵绵,头脑晕乎乎的,没有听清楚耳边低沉的声音到底说
了些什么。当杰克的手伸进女人的裙子,触摸到丝袜和内裤间裸露的凝脂时,袁
芳清醒过来,她拨开那只手,猛然站了起来。「杰克,我不是那种女人!」
', ' ')('也许是起身太快,袁芳有点儿站立不稳,杰克用力一揽,她便倒进男人宽阔
的胸怀里。头枕着结实的胸肌,娇小的女人徒劳地挣紮着。她咬着嘴唇,紧紧夹
住双腿。杰克亲吻着奶白色真丝衬衫绷紧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
面,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
这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的装扮!在他的家乡已经愈来
愈罕见的那种!「芳,我不会强迫你,我不会伤害我热爱的女人。你知道,一个
男人爱一个女人太深,他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把爱全部交给她。芳,我就
是那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女人。」
受用着甜言蜜语,袁芳感觉自己彷佛是飘在云端。不知何时,一只男人的大
手,已经伸进套裙,从腰间探入她的内裤,抚弄着白皙的后臀。说不清是为什么,
恍恍惚惚间,袁芳轻轻地抬起了下身,小巧的蕾丝边内裤便被褪到了膝弯。紧接
着,一只温暖的手掌,顺势按住了湿漉漉的阴户,老练地揉搓起来。袁芳扭动着,
抗拒着,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已经是酒饱饭足,吴彬在厨房里切着水果。当年的下铺老大走进来,一面剔
着牙一面说:「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
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
吴彬一愣:「你说的是港资台资吧,小芳是美资的,国际大企业,很正规的。」
「这年月,什么猫资狗资的,」不知何时,老四踱了进来,「我们科工委,
怎么样?纯正中资。孟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
双。还有,咱学校那帮头头脑脑,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还知道怎么样呢。」
看到吴彬脸上有点难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进一步发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芳是规矩人家出来的,跟她们不一样。」
吴彬辩解着,心里隐隐约约开始不安起来。
吴彬绝对不可能想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竟是在建国门外那幢高级
公寓的一个豪华套房里。套房内间的卧室,暗红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午后的骄阳,
也挡住了整个外面的世界。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是柔软洁白的厚厚的纯棉布被单,
刺绣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
床头的壁灯已经被调到最低,柔和的光线温暖而又暧昧,注视着床上赤裸的
男女,也注视着地上零乱的男人的衬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还有女
人的真丝衬衫,西服套裙,镂花的胸罩和蕾丝边内裤。
男人的身体是强壮的古铜色,更衬托出女人的娇柔和洁白。一根粗长的阴茎
直撅撅地,在女人的两腿间荡来荡去,紫黑色的龟头已经渗出黏液,在昏黄的灯
光下闪闪发亮。那女人是吴彬的新婚妻子袁芳,而那男人则是袁芳的老板杰克。
杰克记不清是如何把袁芳弄上床的,也记不清两人是如何宽衣解带的。也许,
象徵性的推搡之后,女秘书便放弃反抗,半推半就解除了自己的束缚。过程并不
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现在的结果就是:吴彬的妻子已经放弃自我,心甘情愿
地扮演了一个称职的女秘书。她双腿分开仰面平躺,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黑色
的高跟皮鞋和肉色的长筒丝袜。
老板和女秘书,本来就说不清,更何况是壮年的老板和年轻貌美的女秘书?
杰克半跪在女秘书的双腿之间,俯视着少妇那神秘而诱人的阴阜:淡淡的纤毛中,
粉嫩的肉唇依稀可见;细细的褶皱间,晶莹的爱液熠熠泛光。
杰克的双手,嘴唇和舌尖,已经一遍遍地耕耘过女人的身体,每一个山丘,
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而女秘书的呻吟,也从低沉和压抑,过渡到婉转和
悠扬。杰克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新婚的小妇人,已经屈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
阻挡自己长驱直入。
别人漂亮的妻子,这是第六个,可以开始了,不知道比起昨晚的雅琴,是否
更加销魂。杰克直起身,深深一次呼吸。他扶着粗壮滚烫的阳具,分开两片娇嫩
的阴唇,准确地抵住了女秘书的桃源。杰克俯身抱紧袁芳光滑的身体,然后,结
实的臀部猛地一沉。
「啊!」迷离间,袁芳觉察到那顶在胯间滚烫的东西,已经挤入自己的身体,
正蛮横地向里硬闯。她颤抖起来。「不,不要,我有丈夫。」彷佛恢复了理智,
袁芳的双手抵住老板的肩,像是在试图推开,可又像是在试
', ' ')('图拉近。
「亲爱的,现在,我就是你的丈夫。」杰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
豫地一顶到底。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反抗又能如何?袁芳没能逃脱一个美貌
女秘书的宿命,啵滋一声,老板粗壮的阳具,终於进入了她的身体。
又一个别人美丽的妻子,臣服在杰克的胯下。哦,第六个,温暖,湿润,紧
密!杰克已经玩弄过五个中国女人,但是,随着噗的一声,他还是感到了胯下这
个女秘书的与众不同:娇嫩的花心,竟然会一缩一放,好像在吮吸男人的龟头。
好舒服!杰克感到一种别样的畅快淋漓,从阴茎,到小腹,再传遍全身。而
此时的袁芳,却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嬗变:痛楚和充实同时袭来,说不清是失身
的羞愧,还是偷情的愉悦,占据了整个身心。
袁芳知道,该来的终归要来,该来的已经来到。她只能咬紧嘴唇,抬高下体,
迎接陌生的挑战和命运的安排。老板在抽送,女秘书在迎合。随着一次次的探索
和包容,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无比
的欢愉。
恍惚间,吴彬的身影从袁芳面前一晃而过。
斜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电报大楼拖着长长的阴影。吴彬的客人三三两两地
离开了,他的心渐渐紧张起来,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话题使他非常不安。他知道,
老同学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
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不知何时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
一个无道德的时代。
诱惑,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生活的重压之
下,人们抵御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久?吴彬清楚地知道,有些职业关系,
生来就暧昧,比如,导演和演员,医生和护士,老板和秘书,特别是最后一种关
系,常常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称职的女秘书,是两个男人的妻子:在家里,是丈夫的妻子;在单
位,是老板的妻子。结婚前,吴彬曾有过相当的顾虑。袁芳多次解释,说她是行
政助理,不是秘书。
吴彬当然知道,两者其实是一回事,但是爱,使他最终接受了未婚妻的一切。
毕竟,行政助理也好,秘书也罢,都是正当的职业,无数的女性正从事着这样的
职业,难道说,她们都不是好妻子好母亲?
吴彬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夫妻间最忌讳猜忌,要相信妻子,不要捕风捉影,
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心慌。这些天来,妻子的情绪一直有些反常。为什么,早
晨出门时,妻子似乎非常不情愿?平时她都是高高兴兴上班的呀,难道,今天的
加班,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的多了,
那里面啊,不说了。」老大的话在浮响。「我们科工委,怎么样?纯正中资。孟
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双。」老四的话在回荡。
吴彬更加慌乱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电话,拨打妻子办公室的号码。
一遍,没有人接听,再打,两遍,三遍,还是没有人接听。老板和女秘书,女秘
书和老板。吴彬的心里,像开了锅的热粥,七上八下地翻腾着。
他知道,妻子是美丽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老板是好色的。这么久了,美丽
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吴彬的心越来越慌乱,他变得
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对,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
女,一个老板,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
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
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磨擦撞击的声
响。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风捉影,吴彬的猜忌已经成为现实,他的新婚妻子那
美妙的肉体,正被好色的老板尽情享用着。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是
吴彬亲自赶过来,也已经为时过晚。就在吴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的时候,他的妻
子和妻子的老板,正紧抱在一起,享受着第一波性爱的高潮:喷射,吸纳,颤抖,
喘息,疲惫不堪,意犹未尽。
老板和女秘书相拥而卧,一个壮汉,一个妙龄,小憩片
', ' ')('刻,半个多小时以后,
又恢复了体力。老板动作起来,女秘书也动作起来:拥抱,接吻,爱抚,然后,
是再一次性器的交合。
噗哧,噗哧。
杰克抱着吴彬的妻子,不紧不慢地动作着。女秘书的阴道,已经灌满了精液,
抽插起来,格外滋润。六个女下属当中,现在胯下的这个,技巧最生涩,但温顺
体贴,性欲强,也容易调教。也许是头晚和雅琴太过销魂,降低了敏感,杰克今
天特别持久,而胯下的女秘书,也同样耐久,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嘴贴着嘴,
舌尖纠缠着舌尖,小腹撞击着小腹。
一个美国中部的红脖子乡巴佬,能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杰克心中充满了
对命运的感激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一个雷雨天的傍
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的爱玛,何等的柔情,何等的
温存,只是,时光流逝,青春不再。
他又想到了那些美丽的女下属们,她们都是普通的女人,和自己的乡下妻子
没有本质的不同。本来,她们应该相夫教子,平静而安稳地度过一生,可是,世
道变了,女人们走上职场,她们必须去奋斗,有时,也必须去牺牲。
袁芳已经被老板彻底征服,她紧抱着杰克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丝袜,双
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
节奏晃动着,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袁芳没有过任何艳遇,她的初夜,她的童
贞,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丈夫。她甚至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现在她知
道,自己错了,洋老板完全不同於中国丈夫,也许这就是人种间的差异。
身体里的这根肉棒,粗长,硕大,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也撑开了自己的思想。
原来,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曾经是那样的空虚,也许,自己本来就不是甘於平淡
的女性,也许,自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一次放纵。袁芳感到自己彷佛化作了身
下一朵绚丽的牡丹。男人每一次的冲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开一片花瓣,
而每一片花瓣的绽开,又使自己更加绚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吴彬的汗水在流淌,因为紧张和焦虑。
袁芳的汗水在流淌,因为屈辱和满足。
杰克的汗水也在流淌,因为征服和狂野。
丈夫还在焦虑。
妻子还在呻吟。
老板还在享受。
终於,梅开二度的时刻来到了!杰克不再能够控制自己。这些日子里,他所
得到的,超过了过去四十年的总和。别人漂亮的妻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五个,六个。足够了,杰克开始加速,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烈。这是最后的冲
刺,毫无保留,毫无悬念。
迅猛,激烈,像野马脱缰,更像洪水漫顶!终於,女秘书脚上的那只皮鞋被
抛起,翻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停在了主人的镂花胸罩边。一瞬间,袁芳看到
所有的花瓣一齐绽放,美丽的光彩照亮整个房间。伴随着体内深深的一次悸动,
一股滚烫的浓浆直射进来,而自己的爱液,也汹涌澎湃,逆势而出。杰克继续奋
力抽动着,狂喷!猛射!而女秘书则抱紧老板,任凭一股股精液,注入自己的花
蕊。
最后的冲刺,最后的疯狂,最后的的喷射,最后的吸纳。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老板和女秘书,紧抱在一起颤抖和喘息。
还有女秘书的丈夫,在焦急不安地等待。
当疲惫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华灯初放。她不记得是怎样推
开压在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记得是怎样坚定地回绝了那个男人再一次的邀请,
更不记得是否又遇到过那几个黑人邻居,她只记得,自己在空旷的街道上游荡了
很久,她不敢回家,她害怕面对自己的丈夫。
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她的身体没有变化,似乎更加
饱满。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吴彬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变化,他靠着门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机械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亚运村买房的那个,老婆丢了工作,
现在别说房贷,连物业都快交不上了。」吴彬的声音骄傲起来,「我跟他们说了,
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着呢!」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袁芳的脸颊上。
(第四章)
结构重
', ' ')('组的风波终於过去了。雅琴升为销售部副经理,其它一切照旧。除了
销售部,其它部门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沈芸离开了,她决定去闯海南。沈芸
是苏州女孩儿,上学早,又跳过一级,二十岁就大学毕业了。本来就年轻,再加
上江南女子的身材,沈芸特别显小,像是个中学生。袁芳结婚的时候,是她做的
伴娘,所以她们的关系非常好。袁芳送她上飞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芳儿,千万别哭,我胆小。」沈芸搂着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这
世上的老板,绝大多数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们杰克属於稀有动物。不过,
芳儿,不是我打击你,杰克干不长,他得罪人太多,还是上边的人。」
见袁芳有点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边,悄声问:「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没
有?」
袁芳心里一慌,赶忙岔开说:「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
两个女孩儿都笑起来。笑过之后,沈芸看着袁芳,充满羡慕:「芳儿,你多
好啊,有人疼有人爱,不像我,我妈死得早,我爸也不太管我,出了事儿,连个
商量的人都没有。你们家当家的是个贵人,别看他现在拿死工资,好歹也是旱涝
保收。你等着瞧吧,金融管理类的,将来不得了,和他好好过吧!」
袁芳故作姿态地想了想,笑着说:「好啊,你这么欣赏他,回头我烦了,就
让给你!」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吃剩下来的!」
两个女孩儿拉起手,欢笑起来。
青春是多么美好!
分别的时刻终於到了,沈芸哭了起来:「芳儿,回头我给你联系!别忘了我!」
袁芳也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北京的春天是短暂的,迎春花很快就谢了。槐花开了,槐花又落了,树上的
知了不知疲倦地唱起歌来。销售部的业务果然多起来,连家里的姑娘们也要开始
跑外勤了。
这天晚上,吴彬帮着妻子收拾好行装,两人洗洗便上了床。黑暗中,小夫妻
俩亲吻着做起爱来。最近袁芳要的特别多,弄得吴彬有点力不从心。袁芳全身赤
裸,躺在床上,亮开白嫩浑圆的屁股,两条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头。吴
彬双手撑着身子,摆动腰胯,不住地撞击着妻子。
「啊!哦!啊!」袁芳呻吟着,渴望着,双手紧紧地扒着丈夫的臀部,娇媚
而急迫。吴彬知道,妻子是想要更加深入些。他卖力地动作着,很快便一泄如注。
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芳儿?」
「嗯。」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们老板出差?」
「当然,怎么啦?不放心了?」袁芳笑着安慰丈夫,「徐倩那种人你又不是
不知道,她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不,不,」吴彬忙不迭地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徐倩就是
说话比较不注意,你别跟她计较,伤着自个儿。」
吴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袁芳尽力忍让,她和徐倩的矛盾还是在最后
一天的上午爆发了。事情的起因不大,无非是关於文书上的一点纰漏,徐倩便不
依不饶起来。
「就你那点儿本事,谁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学四年级。整天假模假式的,
蒙谁呢你?」
袁芳不喜欢别人提过去的经历,她有点生气地反问:「我教过小学怎么了?
也是凭本事吃饭!不像有的人,整天往老板跟前凑!」
「你要是凭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种本事吧?」徐倩的嘴是有
名的尖刻。
「你胡说!你出去!」袁芳气愤至极。
「你才该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了还在叫个不停。望着僵持中的两个女人,杰克不知所措。「好了
好了,女士们,你们都不必出去,我出去。」他马上就后悔莫及,因为,两个女
人都转向了他。
「杰克,你今天要说清楚,你是要她出去,还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发了
难。
「对,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袁芳已没有退路。
两个女人倔强地对峙着。
袁芳的信心其实并不足,想着工作已经结束,今天她随意地穿了件白色碎花
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观徐倩,白色的衬衫领口打着丝结,深蓝色的西
服短裙,黑色的丝袜与高跟皮鞋,气势显然胜出许多。
杰克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然后又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终於,他慢慢
', ' ')('走到徐倩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袁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羞愧得无地自
容。她不恨徐倩,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记住吴彬的话,非要和徐倩计较。她感到
旋晕,一秒钟也撑不下去,她要离开,然而,真正离开的却是别人。
「倩,你太激动了,这对你不好,你暂时离开一会儿,可以吗?」是杰克充
满歉意的声音。片刻的沉寂。高跟皮鞋愤怒的踏地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留在
房间里的一对男女同时扑向对方,久久地拥抱着,亲吻着,彷佛世间的其它一切
都已消失,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们惊醒。
「是我的。」袁芳红着脸推开老板,走到窗前,打开手机。
吴彬今天起得很晚,学校已经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了电
话,打给妻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南方身体适
应不适应,有没有和徐倩闹别扭等等,最后顺便问问天气如何,晚上的飞机会不
会晚点。
袁芳应付着吴彬,想到刚才的失态,她愧疚万分,多亏了丈夫的电话,否则,
她不敢想下去。到此为止,必须到此为止了。自己和徐倩不一样!自己不是那种
随便的女人!裁员的风波过去了,屈辱的一页已经翻过,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自
己还是那个清纯的小妇人!
然而,杰克的想法不一样,不知何时,他已经立在了袁芳身后,双手抱住小
妇人的蛮腰,轻轻地吻着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秘书正在和她的丈夫通话,这
使他格外兴奋。杰克自认为搞女人已经到了高等的境界,他注重的不是相貌,不
是身材,更不是什么风骚不风骚。杰克所追求的,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他认为女人一生有两个贞操:一个是少女时代的贞操,一个是少妇时代的贞
操。对於大多数女人,少女的贞操总归要失去,婚前也好,婚后也好,在美国还
是在中国都一样;而少妇的贞操就截然不同了,美国人看得也许比较淡,而大多
数中国人却看得很重。杰克一面思想着,一面贴紧女秘书的后背,暗暗用力。渐
渐地,袁芳不得不伏在桌上,撅起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顶住了老板的下体。
吴彬感到电话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开始不流畅起来,他关切地问:「
芳儿,是不是空调太凉,伤风了?」
「嗯,可能是,我想歇会儿了。你放心吧,天好着呢,飞机不会误点。嗯,
你来接我,晚上见。」
袁芳放下电话,撑着桌子想直起腰来,但是没有成功。老板的力气实在是太
大了。袁芳正要开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开蒙在了头上,紧接着,下身一
阵清凉,镂花内裤被褪到了膝盖。袁芳非常恼怒,她扭动身体挣紮着,可是,双
腿悬在桌边,只有鞋尖勉强着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如果女人坚决反抗,高声呼
救,男人是无法得逞的,然而,一番挣扎之后,袁芳放弃了抵抗。
几个月前老板公寓里的那一幕,又闯进脑海,那么不堪回首,又那么摄魂夺
魄。袁芳的勇气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她没有再做什么,也不想再做什么,她只是
在等待。谁又能说,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主动和渴望?身后传来悉悉疏疏的声音,
袁芳知道,老板正在解开皮带,褪下裤子,亮出那根粗壮的东西,下一步,还能
是什么?
杰克盯着女秘书白嫩的屁股,继续思考着少妇的贞操。他曾经和中国男同事
们探讨过,是否可以接受妻子婚前婚后有其他的男人。同事们几乎异口同声:婚
前也许可以原谅,婚后绝对不能容忍。试想,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被丈夫以外
的男人插入,该是多么异乎寻常的体验:新鲜,刺激,羞愧。同样,一个传统的
中国男人,妻子在另一个男人胯下呻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又该是何等超出想
象的经历:悲愤,无奈,耻辱,或许,还有一丝刺激?
杰克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忍耐。他双手扶住女秘书的腰肢,挺起粗长的阳具,
啵滋一声,一捅到底。哦,好舒服!夺取少妇的贞操,特别是传统的中国少妇的
贞操,是多么具有挑战性!而自己是一个外国人,竟然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
地占有中国男人美丽的妻子!杰克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他踌躇满志,
得意忘形,不再顾及什么九浅一深,上来便全力以赴,大力抽插。
袁芳大声地呻吟起来。
放下电话,吴彬百无聊赖。他望着摆在床头的小镜框,镜框里的妻子身着白
', ' ')('色碎花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着。那是去年夏天,吴彬在颐和
园拍摄的。在那里,吴彬第一次吻了心爱的姑娘,也第一次抚摸了姑娘的腿。姑
娘娇嗔地埋怨着跑开了,吴彬赶紧追上去,百般抚慰,千般哄劝,姑娘才不再生
气,然后,松树底下,微风清凉,一对恋人搂抱成一团。吴彬微笑着,他感到小
腹阵阵发热,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体,掀开短裤,握住自己的男根,轻轻套弄起
来。
袁芳不喜欢后进的体位,她曾经告诉吴彬,说她需要看得见爱人的面孔,可
是今天,一波波的快感很快便冲淡了被征服的屈辱。想到徐倩也许就在门外,也
许随时都可能闯进来,袁芳感到格外的兴奋。她半张着嘴,驱动雪白的屁股,奋
力迎接着男人的撞击。
袁芳彷佛看见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边,满眼寂寞,满脸哀伤,满身失落。想
到这里,袁芳异常兴奋,她努力地踮起脚尖,配合着老板的抽插,时而高低俯仰,
时而左右摆动。呻吟,一声高似一声;悸动,一阵紧似一阵。袁芳的身体,好像
山间一口间歇的清泉,愈积愈满,即将喷发。
太阳悄悄躲进一片云彩,彷佛也羞见这对激情中的男女。
杰克不需要爱人的面孔,他只要看见女人白嫩的屁股,丰腴的大腿,肉色丝
袜根部的花边,和白色皮鞋中踮起的双脚。肉体的撞击和摩擦,心灵的遐思与臆
想。杰克完全失去了自控,眼前,一会儿是褪到膝下的灰色制服套裙,一会儿是
卷在腰间的白色碎花连衣裙。雅琴,袁芳,袁芳,雅琴,谁更风流?谁更销魂?
不好说,最好再干雅琴几次,还要用不同的姿势,才能比较。
杰克疯狂地冲刺着,好像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攀登一座高峰。天渐渐亮了,而
顶峰似乎还那么遥远。他奋力攀登着,终於冲上了巅峰。伴随着一轮红日喷薄而
出,胯下的女秘书大叫一声,然后双目紧闭,两颊潮红,不住地喘息,颤抖。
暑假中的校园,是都市里的桃源仙境,安静,幽雅,与世无争。清爽的微风,
掀开窗帘的一角,送来小鸟欢快的叫声。吴彬凝视着镜框里的妻子,飞快地套动
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於,射了。一道白色的弧线,从吴彬的手中划出,
飞溅在洁白的床单上。
隔着万水千山,吴彬和他的妻子,还有他妻子的老板,同时达到了高潮。
(第五章)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一夜西风,地上便满是金黄色的落叶。沈芸的预测
准极了,杰克接到调令,要他转去加拿大的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惆怅,
杰克反倒安慰大家,说上面这样做也是为他考虑,让他和老婆爱玛靠得近一些。
他默默地收拾行装交接工作。圣诞节前的机票早就没有了,徐倩帮他弄了张
十二月二十五号的票。有人说雅琴要扶正了,也有人说总部会另派人来,对於这
些传言,雅琴都是付之一笑。
北京的冬天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是腊月了。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西北风一
阵紧似一阵。妞妞玩了一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早早地睡了。雅琴洗过澡,换上
白色的睡裙,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这时,门铃急促地响起来。雅琴从
猫眼望出去,是杰克。
「杰克,这么晚了,有急事吗?」
「有,很急!」
雅琴怕吵醒孩子,也怕吵着邻居,她披上一件衬衫,打开了大门。
此时此刻,地球的另一端,佛吉尼亚州的黑堡城,正是阳光明媚的初冬。学
校边上的一家广东餐馆里,一群中国人正聚在一起吃早茶。这些人大多是中年人,
也有几个年轻的,都是博士生或博士后,高科技人才。
坐在首座的是文若,也就是雅琴的丈夫。今天是他请客,因为三喜临门:一,
顺利毕业了;二,移民纸下来了;三,找到工作了,是教授推荐的,加拿大卡尔
加利一家石油公司,做输油管线探伤。
文若的情绪很高,不住地左右招呼着:「来,来,来,吃菜,吃菜,今儿个
豆腐炖肉,管够!」
「老文,够意思,你丫真顺,吃喝不愁了!老哥我,没出息,两期博士后了,
还他妈找不到工作,没绿卡,老婆探亲,三次拒签,这叫他妈什么事儿!」一个
秃顶的老家伙忿忿不平地说。
「唉,别这么丧气,熬吧,熬出头,什么都有了。」文若安慰着老博士后,
「老婆嘛,早晚得过来,人权嘛!就怕到时
', ' ')('候老兄你发达了,当陈世美,娶洋妞
儿!」
「老文,你真会说话!老哥我六四就出国了,眼瞅着咱国女,大姑娘小媳妇,
一个个上了洋人的床。」老博士后摇摇头,啃了口凤爪,叹口气,说,「国人娶
洋妞儿的,还真少见!」
「操,咱国人少了哪样东西?不就是穷吗?等老子发达了,也要开洋荤。」
一个不秃顶的小家伙忿忿地说,「洋妞儿怎么啦?我拿钱砸死丫挺的!」
「雅琴,我有一个坏消息,总部决定再派一个经理来。」杰克接过雅琴递上
来的一杯水,「那个家伙我熟,也是我们学校工商行政管理硕士班出来的。有些
话公司里不好讲,所以我到家里来给你透个底,那家伙人品很有问题!雅琴,别
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心里在说,还有比杰克人品更坏的吗?告诉你,有,
而且还是你们自己人!」
杰克一五一十地讲起来,雅琴听着,只觉得寒气逼人。她拉紧衣服,眉头不
由得皱了起来。那家伙名叫王彼得,原名王跃进,当过知青,七八级老三届,学
生时就入了党。八五年公派美国进修,赖到六四之后拿了血卡,就是特批的那拨
儿绿卡。他老婆到美国不久就跑了,於是他托人在国内徵婚,号称有房有车,搞
了个上海小姐。
人家到了美国,一看,房是租来的,车是自行车,又跑了。中国人都瞧不起
他,叫他搬运工。王彼得发愤了。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他贷款读了个二流工商行政管理硕士,又考了一堆六西格码黑带什么的,四十多
岁竟然时来运转,混进了大公司,还是管理层。
「雅琴,这个人你得特别小心。他喜欢耍花招,会察言观色,擅长溜须拍马,
而且报复心特别强。当然,他的实际工作能力比不上你,我觉得你还有机会。」
杰克终於讲完了。
雅琴靠在椅背上,浑身直冒冷汗,呆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回过神:「杰克,谢
谢你!我没想和别人争什么。我丈夫办加拿大的移民,进展还算顺利。不过,我
还是谢谢你。天这么晚,你也辛苦了,请回吧!」
杰克起身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雅琴问到:「杰克,还有事吗?」
扑通一声,杰克跪下了,抱住雅琴的双脚:「雅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心里放不下啊!」
雅琴吃了一惊:「杰克,过去的事我都忘了。天不早了,回去吧!以后好好
和爱玛过日子。」
杰克不放手,捧着雅琴的赤足吻起来。雅琴生气了,一脚把他踢开:「滚!
我要喊人了!」
「别,雅琴,别,」杰克跪着爬过来,又紧抱住女人的脚,「给我一个机会
吧!让我补偿!」
雅琴再去踢他,踢不动了,她愤怒地喝斥道:「补偿?怎么补偿?告诉你,
我现在很缺钱!你有几个钱?」
「我没有钱,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可以给你服务!主人,让我给你服务
吧!」
雅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杰克已经捧着她的脚,一个一个舔起脚趾来,先是
左脚,然后是右脚。看着曾经的老板跪在自己的脚下,雅琴心里很是受用:「这
蠢货倒还有点儿良心。」
就这样,杰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由下至上,由表及里,舔弄着修长的小腿
和大腿,然后,叼住蕾丝边内裤,轻轻地试图拉到膝下。雅琴哼了一声,不怒自
威,杰克赶紧停下来,退回到女人的脚趾,吧匝,吧匝,继续吸吮起来。
雅琴冷眼看着男人卖力地表演。
「妈妈!妈妈!」
是妞妞!
雅琴踢开男人,一跃而起,冲出客厅。
谢天谢地,雅琴在过道里截住了睡眼惺忪的女儿。
「妞妞,怎么啦?」
「妈妈,外面风太大,把我吵醒了,妈妈,你陪妞妞睡,好不好?」
「好,好,妞妞乖,妈妈陪一会儿。」
佛吉尼亚州,黑堡,广东餐馆里,不秃顶的小家伙还在忿忿不平:「咱中国
男人怎么啦?比洋人少哪样东西?不就是嫌咱穷?嫌咱矮吗?唐人街那帮老广东
老福建,确实上不了台面,可咱不一样,咱是高科技,博士博士后!」
「得了吧,高科技?高科技就上台面了?那是咱自认为的。」老博士后还是
摇摇头,又啃了口凤爪,再叹口气,接着说,「咱中国人过去那是体力劳工,就
是唐人街那帮,现在算是脑力劳工,包括你我,还有老文。洋
', ' ')('人看咱们,其实跟
农民工没两样儿!你看看学校里,公司里,白人呵斥咱也就算了,连老印也折腾
咱,咱敢放一个屁么?就咱这操性,洋妞儿傻啊,上赶着傍咱?」
不秃顶的小家伙无话可说了。
「吃菜,吃菜,别凉了!」文若一面打着圆场,一面给秃顶老博士后使了个
眼色。老博士后也自觉无趣,猛吃几口,抬起头,对着文若,讨好似地换了个话
题:「老文,听说你好福气,弟媳妇儿漂亮,是你们工大当年的校花?」
「是,是,我见过老文宿舍里的照片,我嫂子那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气质!」
不秃顶的小家伙来了精神,不等文若答话,就抢过了话题,「老文,我说你这么
好的艳福,出什么国呀,把嫂子一人儿搁国内你就放心?」
「放心,有什么不放心?」文若也来了精神,放下筷子,说,「当年我那研
究生导师,女的,老太太见的世面多,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先把孩子生了,
再出来。你们想啊,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屁孩儿,能整出什么事儿?」
「高,实在是高!」
「操,这才叫是导师!」
妞妞终於睡熟了。
雅琴回到客厅,却不见了杰克的人影,找了一圈,原来在卧房里,毛绒绒地
光着身子,只剩一条短裤,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影集。
「杰克,你怎么还不走?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穿上衣服,快
走!」雅琴把脸一沉,喝斥道。
「主人,你刚才没说让我走啊!」杰克放下影集,站起来,毫无遮掩地脱掉
短裤,扔在地上,说,「再说,咱们的事儿不是还没完吗?」杰克一面嘻皮笑脸,
一面晃动着胯下那东西。
雅琴厌恶地扭过脸,眼睛却盯着男人的裆部,没有移开。半年前,雅琴被这
个男人侵犯过,但当时心慌意乱,悲愤交加,没有留意细节,现在看来,还半软
着,就已经这么大,雅琴不由得暗自感叹:到底是吃肉喝牛奶长大的,确实不一
样,还把毛剃得这么干净,看着倒也利索。杰克壮起胆子,一步步凑近过来,还
张开了双臂,像是要拥抱女人。
雅琴本能地伸手去挡,不料,男人一低头,把雅琴拦腰抱起,紧走几步,扔
在了床上。床很软,雅琴一下子陷了进去,又弹起来,紧接着,男人的身体压上
来了,还有嘴巴,也恬不知耻地靠过来。雅琴又气又急,还不敢太声张,怕吵醒
孩子。她扭动着,推搡着,猛然腾出右手,一巴掌扇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杰
克侧过身,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毫不迟疑地向自己的下身引去。
雅琴当然不肯就范,死命挣扎,可哪里拗得过红脖子乡巴佬。雅琴的手被引
导着,一点一点地,探进了男人的两腿之间,最后,被压在了软耷耷的阴嚢上。
机会来了!雅琴知道,阴嚢是男人的软肋,只要用力一捏,轻则满地打滚,重则
彻底废掉。雅琴停止挣扎,放松下来,显出有些羞涩的样子。不出所料,杰克也
放松下来,放开了雅琴的手腕。雅琴顺势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一左一右,握住
了杰克的两只睾丸,慢慢地揉搓着。
杰克得意忘形起来。
雅琴揉搓着,慢慢地,增强了一点力度,可就是下不了狠手。
雅琴,你怎么了?千万别犹豫!只要再用一点力,你的污秽,你的耻辱,就
全部洗刷了!然而,雅琴犹豫了。她想着,自己一加力,杰克肯定会是一声惨叫,
然后呢,孩子醒了,邻居们也醒了,他们开始砸门,让不让他们进来?进来以后
怎么解释?
更重要的是,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解释?再然后呢,杰克滚了,邻居们回
去了,孩子又睡了,二十四小时之内,谣言传遍了整个社区,七十二小时之后,
自己的公司,孩子的学校,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还是添油加醋的增强版。
半年前的那件事,弄不好也会被捅出来。父母那里,肯定是瞒不住,公婆那
里,也瞒不住,最后,文若那里,怎么办?只要自己脸皮厚,公司还可以呆下去,
毕竟是外资企业,这种事情不稀罕,过不了几个月,别的什么事情出来,大家也
就忘了。婚姻是保不住了,妞妞不能放弃,得跟着自己,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
就没了父亲,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雅琴心里犹豫着,手上自然松懈下来。不知不觉间,紧握睾丸的双手,一只
还搭在阴嚢上,轻轻摩挲着,另一只,不自觉地握住了男人的阳具,缓缓套
', ' ')('动起
来。这根阳具,对於雅琴不算陌生,她惊疎过,承受过,体验过,享用过,也比
较过,硕大,粗长,坚挺,滚烫,耐久。和半年前不一样,雅琴不再是普通的妻
子和母亲,她有了新的阅历,也有了新的体会。
她懂得,忠诚,往往意味着自虐;而屈辱,也可以带来快感。毕竟,身上这
个男人,是强壮的,他带来了屈辱,也带来了欢愉,还有,晋级加薪,也一一兑
现。这些好处,都是实实在在的,至於丈夫和孩子,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
呢?妞妞的钢琴,已经可以弹简单的曲子,文若的移民,也大功告成。难道,这
些不都是我的功劳?难道,我就不能偶尔放纵一次?
一件女式衬衫,飘落在地上,然后,是真丝睡裙,和蕾丝边内裤。
雅琴痛苦着,纠结着,也快乐着。双手,分开了,合上了,搂住了男人的臂
膀;双腿,也分开了,也合上了,盘住了男人的腰身。
女人的贞操真是奇妙,只有质变,没有量变。它好像处女膜,破了就是破了,
没破就是没破。一次是失贞,一百次也是失贞,没什么区别。雅琴本来是良家妇
女,结婚后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丈夫外出后独自支撑家庭,任劳任怨,生活虽
然清苦倒也平静,然而,半年前那场变故打乱了一切。
开始时,到了约好的通话时间,雅琴甚至不敢去接丈夫的电话。她反覆对自
己讲:自己没有去勾引谁,自己完全是被逼迫的。心理上的创伤慢慢癒合了,可
身体却起了微妙的变化。本来,四年都熬过来了,雅琴已经习惯了没有男人的生
活,可是那一晚,精神的屈辱伴随着肉体的愉悦,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
本能。
雅琴不得不承认,在男女关系上,性,有时候是非常重要的。她开始失眠了,
身体似乎变得格外敏感,也格外渴求。杰克当然是个混蛋,不过身体挺结实,特
别是那东西,确实又粗又硬,技巧也不错,拿他当个工具,倒也未尝不可。
「主人,我可以进来了吗?」
「轻点儿,别把孩子吵醒。」
夜,已经很深了。楼群里的窗户,一一暗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扇,还透
着些光亮。
窗内,昏暗的灯火摇曳着。双人床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正拥抱在一起
做着爱。男人,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孔武有力;女人,年方三十,成熟妩媚,
风韵乍现。如果他们是合法夫妻,那该是多么和谐的一幅画面:劳累了一天,孩
子睡了,终於有了自己的时间,也有了自己的空间,浓情蜜意,百般温存,既增
进感情,又消除疲劳,可惜,他们不是夫妻,他们是老板和女下属。
现代都市里,老板和女下属,在床上交流生活经验,探讨人生意义,顺便做
些交易,也算不上什么罕见的事,最初是外企和私企,后来蔓延到国企,机关,
学校,乃至整个社会。不过,这种事,一般发生在办公室,宾馆或老板家里,而
眼下这一幕,竟然是在女下属的卧房里。
虽然,女下属的丈夫不在现场,可是,她的女儿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安睡。孩
子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她一定是在睡梦中,飞越千山万水,见到了亲爱的
爸爸。可怜的孩子,哪里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爸爸妈妈的婚床上,一个外国叔
叔,正代替爸爸,和妈妈玩着大人的游戏。
假如小女孩此时醒来,悄悄推开妈妈的房门,她会看到,那个外国叔叔,脱
得精光,压在妈妈的身上,而妈妈,也光着身子,抱紧叔叔,腰下,还垫着一个
枕头。外国叔叔的两腿中间,伸出一根长长的,粗粗的肉棍棍,插在妈妈腿间的
那个缝缝里。叔叔的棍棍,一下又一下,伸进去,退回来,又伸进去,又退回来,
而妈妈,也随着叔叔,迎上去,收回来,又迎上去,又收回来。
爸爸也有一根肉棍棍,也喜欢和妈妈玩游戏,不过,爸爸的棍棍没有这么长,
也没有这么粗,而且,爸爸玩一会儿就不玩了,经常是爸爸玩够了,可妈妈还想
再玩一会儿。这个外国叔叔不一样,他好像特别爱玩,妈妈想玩多久,他就能玩
多久,弄得妈妈可开心啦。
每次打电话,爸爸都嘱咐妞妞好好学习,其实,爸爸才该好好学习,向外国
叔叔学习。嗯,看样子,妈妈挺喜欢这个叔叔的,要不然,她怎么老是在那儿哼
哼,再深一点,再深一点,还使劲儿扳叔叔的屁屁,真是的,要是叔叔的棍棍再
长一点就
', ' ')('更好了。
要是小女孩不困,再多看一会儿,她还会看到,玩着玩着,外国叔叔停了下
来,妈妈睁开眼睛,挺失望的样子。叔叔拔出肉棍棍,俯在妈妈的耳边,说了点
什么,好像是说,想换一种玩法。开始,妈妈不高兴,一个劲儿摇头,后来,叔
叔又说了点什么,大概是,要是妈妈不想玩,就不玩了。
妈妈听了就翻过身,趴在床上,撅起了屁屁,好像上次妞妞不乖,妈妈打屁
屁。妈妈很乖,很听话,还把腿分得开开的,好让那个缝缝对准叔叔,连妞妞都
看清楚了,缝缝中间,有一个洞洞,水淋淋的,还流着白乎乎黏渍渍的什么东西。
外国叔叔喜欢妈妈,没有打妈妈的屁屁。叔叔扶着肉棍棍,一下子插进洞洞,伸
进去,退回来,又伸进去,又退回来,妈妈也迎上去,收回来,又迎上去,又收
回来。
这回,叔叔和妈妈越玩越高兴,一下又一下的,没完没了。叔叔喘着粗气,
妈妈嗯啊嗯啊的,也不怕把妞妞吵醒。叔叔一面弄着妈妈,还一面抬头在墙上找
着什么。后来,叔叔的动作可大了,啵滋啵滋,噼啪噼啪,一个劲儿猛插妈妈的
洞洞,快得连妞妞都数不过来了。再后来,叔叔还大喊大叫,妈妈也大喊大叫,
肯定是妈妈痛了,可不是吗,连床都疼得吱嘎吱嘎叫个不停。
黑堡,广东餐馆里,早茶已经到了尾声。
秃顶老博士后对着不秃顶的小家伙,正在做总结性发言:「小兄弟,老哥劝
你一句,毕业了赶紧海归,捞一票!洋妞儿就别做梦了,刚才说的钱呀社会地位
呀,还是小事,关键是咱家伙事儿不行,人种不一样。我们系有一哥们儿,早先
考大学,还是体育加分儿的,实在熬不住,花钱叫了只洋鸡,你们猜什么感觉?
他自个儿说的,小虾米游西湖!你看咱中国人,天天念叨什么九浅一深,为什么
呀?因为咱先天不足,所以要靠后天技巧弥补,对不对?」
大家哄笑起来。老家伙自以为得意,转过头,又对着文若说:「老文啊,去
了加拿大,别的不说,先把弟媳妇儿办过去,好好儿看着,别大意。我们系还有
一哥们儿,媳妇儿找了个工,沃尔玛收银,不知怎的,被洋人小经理干了一炮,
那个后悔,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那哥们儿心一软,认了,接着过日子,后来怎
么着?不到半年,跟小洋经理跑了,为什么?尝过甜头,下边撑大了,再用国货
就不得劲儿了!」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文若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隐隐约约地,他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
快到午夜了。
杰克和雅琴并排躺着,身上盖着被单。他们都很疲惫,已经躺了一会儿了。
现实生活中,不道德的行为,往往只能满足肉体,不能满足精神,而且常常
是肉体越满足,精神越空虚。现在,雅琴的肉体很满足,精神自然空虚起来。她
陷入了自责和懊恼之中:上一次就不说了,是因为丈夫和孩子急需用钱,毕竟还
升了职,这一次算什么?身边这个男人根本就过气了,什么好处也拿不出来,自
己怎么还那么贱?
雅琴从小就是公主,漂亮又高傲,别说婚前,就是结婚以后,身边还围着很
多男生,死缠烂打,雅琴不得不一次次解释,自己已是罗敷有夫,只能相逢恨晚。
至今想起来,雅琴还觉得蛮好笑的。
有一次,公司里新来一个大学生,很阳光的,对雅琴又是一见锺情。那时雅
琴已经有了女儿,她告诉小男生,自己不仅早就结婚,连女儿都快能走路了。阳
光小男生怎么也不肯相信,雅琴只好拿出了妞妞的百日照。小男生从此不阳光了,
变得沉默寡言,半年以后辞职走了。
雅琴回想起来,一直觉得怪过意不去的。后来,丈夫出国了,雅琴看上去也
成熟了许多,纯情小男生没有了,花心臭男人多了起来,有邻居,有客户,当然
也少不了公司里的同事,特别是那些外籍管理人员。不过,雅琴还是能够对付他
们,甚至还游刃有余,比如说,那一次在汽车上对付杰克。有时候,雅琴甚至感
觉,这样似乎也蛮有趣的。
雅琴不是那种特别封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需求,也有自己的渴望。在丈夫
离开的岁月里,夜深人静的时候,雅琴会情不自禁地幻想,有一个男子,走进她
的生活,帮助她,爱护她,但是,不是鹏程那样的。那个男子,温文尔雅,风度
翩翩,成熟稳重,像自己早年留苏的父亲。
', ' ')('他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且是成功的,懂得艺术,喜爱绘画和音乐,对了,
还有诗歌。有时候,雅琴甚至想到了出轨,没错,是出轨。那应该是一个云淡风
轻的夜晚,爱的小屋里,有摇曳的红烛,有轻柔的音乐,当然,还有一张温暖舒
适的床。
是啊,有爱,怎能没有床?那男子和雅琴,靠在床边,执手而坐,相视无语。
该说的话,已经说过,该做的事,似乎还没有做。爱,就要勇敢,爱,岂能只说
不做?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那男子与雅琴,越靠越近。
雅琴羞涩地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颌,宛如少女一般。终於,两人的嘴唇,
接触了,炽热,滚烫,迅速分开,片刻之后,再次贴在了一起。这一次,不再分
离,张开,吸吮,搅动。雅琴的双手,勾住了男子的脖颈,而那男子的双手,则
搂住了女人的腰肢。
雅琴知道,接吻之后,应该是宽衣解带,相互抚摸,然后,就是做爱,难道
不是吗?爱,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然而,每次幻想到这里,雅琴都会戛然
而止,无法继续下去。为什么?因为雅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结婚前,雅琴
恋爱过很多次,她和男朋友们接吻过,也爱抚过,但从来没有上过床,除了最后
一任男友文若。雅琴不知道,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上床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脱
光衣服之后,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本能地猜测,不同的男人,应该有所差别,但是,具体到器官有何不同,
长,短,粗,细,软,硬?动作是否各异,快,慢,持久,短暂,激烈,舒缓?
一概不知,直到半年前和老板发生了性关系。雅琴纵有千般想像,也不可能猜到,
自己的第一次出轨,竟然会是那个样子!
骄傲的公主,贤淑的妻子,端庄的母亲,屈从於老板的淫威,宽衣解带,趴
在桌上,高撅屁股,任人抽插。那一次也就罢了,毕竟得到了好处,而这一次呢?
过气的老板亮出生殖器,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就被勾引了,而且又一次撅起屁
股,用最不浪漫的姿势,被最下流的男人狠狠地干了。耻辱啊,雅琴越想越恼火,
越想越气愤。
杰克也在思想着,不过,和雅琴完全不一样,他可以说是心满意足,好像刚
刚品嚐了一道大餐。他本来没抱多大希望,试一试而已,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杰克不由得得意起来,虽然仕图不顺,可这此中国之行,收获真大,连着玩了六
个高素质女人,够本儿了,可惜时间太短,要是再有几个月,连徐倩那个丫头片
子也收了,对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明天得跟老约翰表表战绩,玩良家妇女,
真是带劲儿。
杰克愈发飘飘然:说什么这个女人无懈可击,真是一帮笨蛋!我杰克这次可
是一没威逼,二没利诱,全凭个人魅力,上床,脱衣,抚摸,拥抱,接吻,然后
做爱,就像正经夫妻一样,可怜她的丈夫,恐怕不会料到自己的妻子,刚刚被另
一个男人狠狠地干过。
想到这里,杰克情不自禁开了口:「雅琴,你们家墙上怎么没挂婚纱照?刚
才看了你的影集,是结婚的时候照的吧?很好,你先生很有风度,你也很年轻,
很漂亮,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光着身子,更迷人。」
雅琴没有答话,她还在懊悔中。
杰克心里念着找老约翰吹牛的事,便坐起身,继续说:「雅琴,谢谢你,给
了我弥补错误的机会。我想,我得走了,万一让孩子或邻居看见,对你不好,这
毕竟是在中国。」杰克边说边掀开被单,准备下床穿衣。
雅琴忽然醒悟过来,一下子也坐起身,直直地瞪着杰克:「你以为我会这么
轻易就饶过你?躺下!把你那玩艺儿自己弄硬!」杰克一愣,一时间不知雅琴要
做什么,又好像大致明白一些。他握住自己软耷耷的阳具,心不在焉,半心半意
地套弄起来。
外国人毕竟是吃肉长大的,那玩艺儿很快又有了起色。
「停!把手拿开!」雅琴命令着,翻身骑到杰克身上,捏着肉棍,不由分说
套坐下去。
「啊!」杰克叫了出来。
雅琴双手扶着床杠,撑住身体,用力地上下摆动,狠狠撞击着男人的下体,
发出阵阵啪啪的声响。床,天摇地动起来。杰克的欲火也在窜升,没想到女人竟
如此主动!他不甘示弱,伸手握住雪白的乳房,用力揉搓着。雅琴的血液都快爆
炸了,她闭着眼,张着嘴,呼吸越来越
', ' ')('急促,冲击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杰克挺动
腰部,摇摆下体,凶猛地反撞着女人的胴体。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激烈的搏击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吱嘎!吱嘎!大床随时可能散架。终於,
男人不行了,渐渐败下阵来:「主人,饶了我吧!我会脱阳的!」
女人却越战越勇:「蠢货!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今天玩死你!」
滴嗒,滴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噗哧,噗哧,男女一迎一送地交媾着。
雅琴记不清高潮的次数,她只知道,快感,越来越强烈!身体,越要越想要!
她套弄着,撞击着,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直到最后,耗尽气力,滚落下来。
「主人,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趴下,给我舔!」
雅琴仰躺着,双腿分开,满脸陶醉。杰克跪伏在女人的胯间,深埋着头,卖
力地动作着。
「用点力!蠢货!再用点力!」
星期一,杰克没有去公司,打电话说是病了,头昏耳鸣,行走不便,要休息
一周。大家都说他是对公司不满,闹情绪。
(第六章)
平安夜。
酝酿已久的一场大雪,终於飘落下来,静静地,纷纷扬扬,越来越大,从一
簇簇细小的冰珠,到一团团鹅毛般的绒花。整个城市一片银妆素裹。今年公司没
有组织圣诞晚会,刚裁完人,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不过,徐倩她们总能找到别处
的派对。新时代的年轻人是开放的,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理由,去尽情快乐,尽
情发泄,不论情人节还是圣诞节。
后海的一个俱乐部里,彩灯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徐倩和一帮女生,正围在圆桌边。她们刚刚从舞池里出来,个个汗流浃背。
桌上的饮料和果盘,早就空空如也。
一个女生提议:「要不然,大家再摊点钱来两瓶?」
「算了吧,差不多该回去了,这儿太黑,往死里宰人!」另一个女生表示了
不同意见。
「且慢!」徐倩一面制止大家继续说下去,一面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一
个黑色卷发的年轻男人正向这边张望。徐倩一个媚眼抛过去,那男人乖乖地奔了
过来,坐下,对徐倩说:「您好,我叫让,巴黎高师来的,刚才和您跳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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