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 / 2)

于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燕沧行已经将人一把捞起,横抱回自己帐子里去了。

燕沧行把人揽在怀里才觉得杨瞻夜瘦得厉害,恐怕不比他的刀盾重上多少。从前他二人结契,杨瞻夜理所当然住在将军主帐中。然而自燕沧行重回军营,他便一声不吭地搬出去,似乎连一点痕迹也不愿给他留下。燕沧行把人抱到床上让他依着自己,杨瞻夜路上吹了冷风似乎清醒了些,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燕……将军?”

燕沧行虽然脑子一热抱了人回来,却也没胆子真做什么。纵然杨瞻夜是他的地坤,然而如今他对自己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根本不知道这长歌门来的小先生脑袋里究竟想的什么。

杨瞻夜脑袋倚在他肩头,燕沧行下意识去寻地坤信香的气息,然而他除了一身酒气什么也闻不到。燕沧行失笑,只能哄着人除了鞋袜躺好,自己则去给他煮了碗茶醒酒。

“我没醉。”他没想到杨瞻夜一喝醉只剩三岁,赌气任燕沧行说什么也不肯喝茶。燕沧行实在没法子,把茶碗搁在一边,自己坐到床头摆出一副好好跟他理论的架势。

“好,你既然没醉,那咱们好好说说,你这几日为什么躲着我?我自家的地坤,见了我跟兔子见了狼似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为什么躲着你……”杨瞻夜垂着脑袋,还抽了两下鼻子,仿佛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是你说的,觉得我不重要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燕沧行莫名其妙,忽然想到之前杨瞻夜第一次为他看诊时,他随口便说他身体无碍,即便记忆有缺也并无影响,难不成给人理解成了他不在乎两人过往如何?燕沧行默默扶额,你们文化人脑回路都这么九曲十八弯的吗?!

他深深叹一口气,认真地凝视着杨瞻夜道:“杨……瞻夜,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虽然不记得我们如何相知相遇,也不记得自己从前是如何待你,但我们既然已经结契,我会负责。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对我提便是了,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我不要醒酒,”杨瞻夜完全没跟上他的思路,他自顾自地小声嘟囔着,忽然坐起来,伸开手臂环住他脖颈,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沧行,我好怕你就像我喝醉了以后做的一场梦,梦醒了,你就又不见了……”

前言收回,燕沧行的掌心揽紧地坤纤细的腰肢,令其更紧地贴近自己,他现在确实要吃人了。

天乾的侵略性唯有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燕沧行的亲吻带着几分野兽般的凶狠,撬开人齿关便长驱直入,而他的地坤连一瞬迟疑也未,便乖乖将自己悉数奉上。杨瞻夜主动捧着他的脸与他吻得难舍难分,唇间水液被他吮得啧啧作响,天乾灵敏的嗅觉终于在弥漫的酒气中汲取到属于地坤的信香,哪怕只有微不可察的一丝一缕,也足够令他热血沸腾,深入着想索取更多。

此时此刻谁还做君子,燕沧行一手揽着杨瞻夜的腰,另一手便往他衣内探。杨瞻夜刚刚喊热,外衣中衣全都脱了,只剩件里衣给燕沧行扯散,露出胸口大片的白皙肌肤。长歌的小军师实在太瘦,他在人胸口揉揉按按,抓了几把也抓不起来,索性两根指头寻到一边乳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惹出人一声惊吟。

杨瞻夜推了推他的肩膀大口喘息,他原先有些淡的唇色如今因为长时间的亲吻晕成深红,混着淋漓水光显得格外诱人。明明摆出了一个抗拒的姿势,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既然不说,意味着他不想拒绝。

燕沧行不给他进一步思考的机会,就着两人相依的姿势把杨瞻夜压倒在床上,本能地去寻地坤后颈那块腺体,甚至连牙尖都已经露了出来——

但他没能咬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黑色发丝与白皙肌肤之间的,杨瞻夜的后颈处腺体位置,赫然横亘着一条狰狞的疤痕。雁门关天寒地冻,他又平日惯穿高领的衣裳,束好了发可以藏得严严实实。那道疤近一掌宽,已经褪色结痂,显然有些时日了。燕沧行从前是将军,又做了三年猎户,一眼便看出来那是道刀伤,刀刃窄而细,大抵是拿匕首割的,所幸力道算不得太重,并未伤及颈侧致命的血管——

燕沧行突然明白了杨瞻夜为何与旁的地坤不同,腺体受过这样的一刀,怕是已经不剩多少能维持地坤信香的正常部分了。至于他二人为何结了契却没有多少感应,大抵也是由此缘故。

伤他的是谁?他又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种种思绪在燕沧行脑袋里盘桓,太多疑问令他一时无法消化,甚至连头又隐隐作痛起来。苍云用力甩了甩脑袋,紧紧皱起眉面色不虞,甚至连握着杨瞻夜小臂的手力道都大了几分。

“怎么弄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觉察到的沉重。

杨瞻夜有些别扭地在他身下挣了挣,试图挡住天乾的视线,“放开。”

燕沧行喉结滚动,在短暂的僵持过后,最终还是沉默地松开了手。杨瞻夜缓缓撑起身子,正当燕沧行以为他要开口解释,杨瞻夜却突然翻了个身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抬起抽掉了头上的簪子。三千青丝如瀑般纷纷散落,遮住了燕沧行探询地望向他后颈的视线。

他俯下身,眼睛里垂着幽幽的光,与燕沧行鼻尖相抵,发出宛如叹息一般的呢喃:“你不是要当我的天乾吗,那就标记我。”

这下燕沧行彻底搞不懂他究竟是醉了还是醒着。杨瞻夜也没再给他思考的机会,伸出手干净利落地解了他玄甲。苍云衣甲里外数层,更有暗扣勾带,要解起来并不算简单,可杨瞻夜脱起他衣服来十分娴熟,不一会儿他就跟剥笋似的干干净净,骑在他身上的地坤手已经伸进了他身上最后一件用来蔽体的底裤。

长歌平日里弹琴握剑的手如今圈住他的阳物侍弄,从顶端的小孔到下面的两个囊袋都细致地给予抚慰,杨瞻夜的眼神认真得仿佛是在处理一件文书。燕沧行早在方才吻他时已经半硬了,都说江南养人,杨瞻夜的手生得白皙纤细,同他深色的性器形成鲜明对比,直惹得他又涨大几分,连上面根根青筋都跟着跳动。他内心天人交战,一面想冷静下来问清楚杨瞻夜他后颈的伤究竟怎么回事,一面却只想不管不顾地把人压在身下填满,一直肏到他生殖腔最深处,让他浑身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杨瞻夜替他做了选择。

地坤按着他的肩膀,主动抬起臀,试图将他的东西吃进去。然而天乾那物生得过于粗大,他努力半天,额上都渗出一层薄汗,也只堪堪吞进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燕沧行也十分不好受,杨瞻夜里面又紧又热,只是尚有些干涩,怕按他这么胡来早晚要弄伤自己。燕沧行头皮发麻,却还是耐着性子,从他颈侧一路吻到胸口,手也抓着人那根秀气的玉茎来回搓弄,哄他放松身体。渐渐随着他掌心被杨瞻夜渗出的清液打湿,杨瞻夜身体渐渐软下来,方才紧紧箍住他的穴肉也得了趣,蠕动着想将他往更里面吃。

杨瞻夜打在他耳畔的吐息愈发湿热,偶尔漏出一两声藏不住的呻吟。燕沧行掰过他的脸亟欲和他接吻,却被杨瞻夜故意躲开目光,他偏过头去,小声道:

“……可以了。”

燕沧行会心地顶了顶胯,杨瞻夜配合着他的动作,一气将整根都没入深处。然而燕沧行很快就发现他是在逞强,杨瞻夜的身子并不如普通地坤那般敏感动情,他天乾的信香对杨瞻夜影响亦不如一般结契的天乾对地坤那样显着,方才潦草的前戏实在不足以令他做好准备迎接天乾的进入。燕沧行有心再多爱抚些他的身体,可杨瞻夜却不遂他的愿,他拿大腿夹住燕沧行的腰,不让他动弹,上半身却借力令他再插深了些,阳物前端直直抵在生殖腔口。

“哈啊……沧行,进去,标记我。”

“杨瞻夜,你别闹了,再这么下去你会受伤的——唔!”

燕沧行低声呵斥他,结果杨瞻夜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又用力把自己往下压了压,小半个龟头强行插进了生殖腔。就算是平常地坤,生殖腔口也只在情期才会自己打开,现下杨瞻夜不在情期,生殖腔口被暴力捅开的一瞬间疼得他脸色发白,之前被燕沧行弄到半硬的性器也软垂了下去。

杨瞻夜长发披散,整个人伏在燕沧行身上,一手横在他胸前,气喘吁吁地冲他大喊:“哪有天乾连标记自己地坤都做不到的!燕沧行,你是不是男人,你——”

没有天乾受得了这种挑衅,燕沧行只觉自己额头青筋突突地跳,他一把使力将人压在身下。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原本隐隐作痛的地方突然变成如针般尖锐的剧痛,燕沧行只觉眼前发花天旋地转,各种画面交错乱闪,就连杨瞻夜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也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最终他眼前一黑,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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