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2)

<p style="font-size:16px">薛朔前几日说有些发热,杨瞻夜原以为只是平常的风寒,却未曾想是分化的先兆,只待初次情期一过,他便是真正的天乾了。

刚分化的少年难免有些新奇,见了杨瞻夜立刻凑上来一个熊抱,脑袋还趴在他怀里蹭了蹭:“哇!这就是地坤的信香吗,我第一次闻到,比天乾的好闻多了!”

杨瞻夜猝不及防被人抱了个满怀,他愣了一下,天乾对地坤行如此举动可以算得上冒犯了,可面前少年一派天真纯然丝毫未有杂念,他原本欲推开人的手犹豫半晌转而摸了摸胸口的脑袋:“即便是地坤,不同的人信香气味也各不相同。自然,对于地坤来说,天乾亦是——”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原因无他,只是在薛朔身后,刚回来的燕沧行脸色比他身上的玄甲还要黑上几分——

“唔、嗯,你怎么这么小气,阿朔他还是个孩子……”在目睹了燕沧行跟拎小鸡崽一样把薛朔从他身上拎开并假公济私拿将军的名号罚人去映雪湖跑圈之后,饶是杨瞻夜都觉得面前天乾小心眼儿得过分了。

“等年关一过,他也满十四了吧,哪还算个孩子!”燕沧行在亲吻的间隙控诉道,又低下头忿忿地去咬他嘴唇,“就算不是天乾,也总该知道不要对别人家的地坤搂搂抱抱。”

他故意在“别人家的”几个字上加了重音,仿佛是为了宣誓主权似的将杨瞻夜更揽紧几分。苍云的手臂紧紧环住他,侵略性的亲吻撬开他唇齿,天乾浓郁信香立刻让原本贴着他嫌冷的杨瞻夜身上暖了几分。长歌先是轻轻推了推他,见人没有半分松开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恼怒地使了力气,这才让天乾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燕沧行眯起眼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我这不是马上要进京面圣,怕是有一两个月见不到阿夜,这几日得多留点念想……”

之前卢寄北回来时便带了要燕沧行回京的圣旨,彼时他记忆刚刚恢复尚未稳定,便上书请求多留在雁门两个月,如今该是出发的时候。杨瞻夜自然再清楚不过,毕竟是他这两日一直在帮人清点行装写奏表。再加上之前不能行房,两人倒是有大半个月未曾亲密过。也多亏于此,杨瞻夜想,若是按先前那阵子,薛朔怕是只能在他身上闻到燕沧行的味道。

“我这回上京已联系好天策府的将军,去陛下面前参那些贻误军机的家伙一本,他们也忍那群人很久了。所以恐怕还要待久一些,”燕沧行摸了摸他的头,“欺负欺负我就罢了,这回还欺负到我家阿夜头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瞻夜没理他的玩笑话,兀自拧起眉,“这两年左右各州县盘踞一方互成犄角之势,有些甚至养起了私兵,我们刚打了胜仗,狼牙必定暗中虎视眈眈伺机报复,你如今这般动作,不怕他们与狼牙……”

“若是他们反了倒还好,直接连着狼牙一锅端了,”燕沧行答得理所当然,“所谓不破不立,天天跟这群人勾心斗角我都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杨瞻夜还是不放心:“此去把握有几成?”

“陛下也不放心这群人很久了,我主动提出来反倒刚好作个借口,”燕沧行见他眸间仍郁色重重,于是点了点他眉心故意转开话题,“相公这一去可有好久,阿夜要记得按时喝药。我之前向程大夫讨了点东西来,就放在床头的暗格里,若是阿夜夜里寂寞想我了——”

他不怀好意地挑起一边唇角,俯下身子在杨瞻夜耳畔说了几句话。

“……”

“薛哥哥,谢谢你帮我采药——咦,那是燕将军?”燕思思背着药篓行至映雪湖恰巧遇见惨兮兮被罚跑圈的薛朔,二人没交谈几句,她便遥遥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有些僵硬地朝湖畔走去。

薛朔一见燕沧行身上的青色光芒,机灵的少年当下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天道好轮回,这下被军师收拾了吧,薛朔眼珠子一转便咧开嘴笑起来,他跟在燕沧行身后朝燕思思扬起手:“走,思思,我带你去看映雪湖奇景!”

“军师、军师……?”

杨瞻夜回过神,见薛朔将手里拿着的书在他眼前晃了晃。燕沧行离开已两月有余,冬去春来,竟是连年都是在京中过的。他离开前将薛朔调去给杨瞻夜做护卫,薛朔从小饱经离乱没上过几天学,闲时杨瞻夜便教他读书认字。

“抱歉,刚刚说到哪儿了?”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军师今天怎么总是走神,”少年忽然放下手里的书,故意压低了声音朝他挤眉弄眼:“您是不是想将军啦?”

他接着又说:“将军一去这么久都没回来,我们私底下都传说是圣上看中了将军,是要招他做驸马呢。虽然我觉得将军重情重义肯定不会抛弃您,但若是皇命难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杨瞻夜皱了皱眉无奈笑开,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们这群孩子一天到晚都从哪儿听来的瞎话,上次雁娘还说她去营里巡视,在你枕头底下发现一摞话本子。”

“是别人藏我枕头底下的!不是我的!”薛朔立马跳起来,红了脸争辩道。

“行了,你们这个年纪看些话本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少拿这些来编排我跟你们将军,”杨瞻夜摇摇头,“他进京有要事,一时半刻回不来,别乱猜了。到饭点了,你回你们营里吃饭吧,我再看会公文。”

薛朔挠了挠头,还有点不好意思:“那、那我先走了。军师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喝药啊,将军走之前说要是让他回来看到你又瘦了他要收拾我的。”

杨瞻夜挥手送走薛朔,打开案上公文,悬着的笔却迟迟未落下。燕沧行走之前说此次入朝短则一月长则两月,如今两月已过,却连半封书信都未传回来。他此番行动隐秘,真实意图只告诉过杨瞻夜和卢寄北二人,杨瞻夜怕京中人多眼杂,去信亦只敢中规中矩地汇报军务。

只是……也太久了。杨瞻夜沉思片刻,若是半旬之后再无消息,便向朝中为官的同门师兄去信问问罢。

他想得入神,思绪便飞远了。薛朔方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雁门虽天高路遥,但朝中形势他倒也不至于一无所知。燕沧行甫一进京便被皇上赐了不少良田美宅金银珠宝,年宴时还特地传他进宫,现如今适龄待嫁的地坤皇子皇女也不是没有,卢寄北已经成家,若是圣上想要进一步控制雁门关的势力,拉拢军中颇有人望的燕沧行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杨瞻夜下意识抿起嘴唇,燕沧行长得确实不错,眉如飞剑目若朗星,笑起来更是飞扬恣意,别有一番意气风发。入朝投军之前他远在长歌,都能听闻不少少年将军的辉煌事迹,像他这般的天乾,哪怕配上皇家的人,都是分毫不差的……

杨瞻夜搁下笔深深叹了一口气按住眉心,真是的,怎么连自己都被薛朔这家伙带跑了。

薛朔有一点并未说错,即便杨瞻夜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真的想燕沧行了。燕沧行走后杨瞻夜虽然一直按程知意给他开的方子服药,却还是不比天乾在侧睡得安稳。在又一次夜半惊醒后他摸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怔了半晌,忽然触及燕沧行枕头底下压着的里衣。

他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咽了咽口水,随后做贼似的将那衣裳抽出来拢进怀里。地坤嗅着衣上残留的天乾信香气味,心安理得地合上眼眸。自此后他夜夜都抱着燕沧行的衣裳睡觉,反正燕沧行又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洗干净就行了,杨瞻夜有些心虚地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沧行、沧行……嗯!”

杨瞻夜满头热汗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冷风一吹才有了几分清醒。他抬了抬腿,忽觉胯间一片湿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什么梦。燕沧行的里衣还挂在他臂弯,他颇有些难堪地注视着衣角上那片湿痕,方才褪下大半的热度又一齐涌回脸上。

他赤足下床换了身干净衣裳,燕沧行怕他冷,大手笔地在军帐里铺了厚厚的羊毡,踩上去十分舒服。外面天还未亮透,远远地传来雁鸣和着马蹄声,杨瞻夜心下猜想大抵是到了巡防兵士交班的时候。按他的习惯这个时辰应该起来洗漱了,可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夜尽梦了荒唐事,杨瞻夜此刻疲惫异常,左右今日并无要务,他便难得地想躲个懒,又躺回床上去小睡片刻。

可这一场回笼觉也睡得并不安稳。杨瞻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模糊的梦境,他还依稀记得梦里燕沧行将自己的腿盘在他腰上,那结实有力的腰身一下下顶着他,教他舒服得只能抱着他喊……

不想到也罢,这一想可不得了了。等杨瞻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下面性器已经直挺挺地立着,他刚换好的亵裤上又泅开一小片来。杨瞻夜有些气恼地安慰自己,反正男人早上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燕沧行刚抱着他睡的那会儿几乎天天早上拿这种借口欺负他。

他咬住嘴唇,自暴自弃地将手伸进下面。

杨瞻夜是从小被教导着克己守礼长大的,连自渎这种事情都少有。在分化为地坤,又认识燕沧行以后,虽然懂了情事,但面对年轻气盛不知餍足的天乾,哪里还用得着他自我安慰?因而此刻虽然帐内只他一人,杨瞻夜还是做贼似的闷在被子里,毫无章法地揉捏着自己的性器,想着快些弄出来了事,却因为不得要领,将自己闷了一身热汗却还是泄不出来。

杨瞻夜翻了个身,腰间却被一团布料硌到,燕沧行的里衣已经被他揉得皱皱巴巴,他将那团衣服自身下扯出来,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如果燕沧行在,他会怎么做?是会拿长了茧子的手从顶端的小孔一路细细摩挲到底下的囊袋,还是会直接张嘴,像吃糖似的将他的性器含进去吮,还会夸他的东西又骚又甜?他会不会问他“阿夜,相公弄得你舒服吗”?

“沧行……”杨瞻夜低声呢喃着,猛地将脑袋埋进手中的织物间,手中终于射出了第一波精。

但还是不够。高潮后他的身体燥热空虚更甚,地坤的焦虑和情欲一道疯涨,不需要任何爱抚,他后面的小穴已经湿了。杨瞻夜垂下眼,这副被开发过无数回的身体单单用前面去一回肯定是不够的,但是……唯一一个能满足他的人远在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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