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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砀砸完后,看着小太监头顶鲜红的血迹,抬了抬手,“下去吧。”
他太急了。
人在着急的时候,就容易犯蠢。
寝殿内鸦雀无声。
总管躬着头,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下,自己也退出了大殿。
桓砀的视线停在高竖的地图屏风上,群山叠嶂,连绵起伏,万里河山尽在脚底。
是他的,又好像不再是他的了。
他培养出来的儿子杀死他一寸寸打下的江山,这公平吗?桓雁之的命是他给的,权利、荣誉和富贵都是他给的,为什么连他想要颜苗内丹这种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满足他?
男人胸中生出了无尽的恨意,很快,他又将这种恨意压了下去,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他这一生经历无数风浪,怎么可能被这点困难打倒?
日头升起落下,又再次升起落下,循环三次后,桓砀终于拉开了寝殿厚重的门板。
总管手执拂尘,定定地看着这位往日里运畴帷幄的大邺天子,浑浊的眼里隐藏着畏惧,同时又涌起几分同情来。
桓砀提起长剑,利刃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
宫人们不敢抬头,更不敢捂住耳朵,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等着长剑远离。
总管心中一惊,轻声唤了句,“陛下?”
桓砀漠然地望了他一眼,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总管登时噤声,眼睁睁地看着桓砀提剑往太清宫的方向而去。
这到底是要杀天师,还是要杀囚在太清宫的那位啊?
如果是杀天师还好,要是杀那位,刚太平没几年的大邺又得掀起腥风血雨了,底下的皇子可不是没野心,而是被太子压制得毫无篡位之心而已。
他急得抓耳挠腮,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去找谁。
陛下刚和右丞闹一顿,去找他无异于背叛陛下,太后整日诵经念佛,不问世事,皇后去世后同陛下关系决裂,就算太后来了,也不一定管用,可若去找别人,怕是没拦住陛下,就被陛下先杀了。
总得试一试。
朝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又以手握拳指向永安宫。
小太监会意,退到桓砀看不见的阴影中,跑去请太后。
太清宫。
雕栏画栋,华彩宝光,富贵鲜丽。
桓砀站在门前,望着三楼紧闭的窗户,后槽牙剧烈颤抖着,神情可怖。
不听话的太子,要来何用?三天的沉思没让他获得心灵上的宁静,反而让他更加焦躁。
他被时间追着跑,日头落下,就又少了一天,他还能有几个一天?不杀,不甘心,杀了,更不甘心。
为什么不听他的话?真信了那些圣人之言,百姓之愿,连长生不老都能放弃!
男人扔下长剑,直奔三楼。
桓雁之静静地睡着,眉宇阔朗,表情安然,完全没有被囚禁的焦躁,真是个仙人模样。
是不是有人生来便什么都有?出生高贵,容颜俊秀,聪慧过人,连品德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而自己的存在,就是给他做垫脚石来的。
桓砀的手按在青年的脖颈上,掐了下去。
桓雁之便在此时醒了,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若桓砀还有一丝理智,就不会杀他。
桓砀见青年醒了,神色愈发癫狂,粗糙的布满伤痕的手指狠狠掐住了青年的咽喉。
相思蛊的持续发作抽走了青年的力量,手臂软绵绵的,根本拗不过男人疯狂的力道。
白玉般的脸庞憋得通红,窒息的感觉没过头顶,昏昏沉沉,痛不欲生。
他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这,谋逆案刚收尾,如果储君再出事,大邺就得乱成一锅粥了。
而且,他都还没见到芽芽是什么模样。
桓雁之挣扎着,装作放弃抵抗的模样,脖颈上的力道果然松缓了下来。
青年没有丝毫犹豫,拼尽全力,禁闭时蓄起的长指甲直刺男人的眼睛。
桓砀下意识一躲。
这一躲,便给桓雁之留足了空间。
发带勾缠住男人的一只手往后压,腿盘在男人的脖颈上,咔嚓,竟是骨折了。
太清宫外的信号弹也在此时响起,啾——啪。
桓雁之的心瞬间被浇了个透,就算杀了桓砀,他还是死。
桓砀却像是回了神,无视被拉得脱臼的手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桓雁之松开他,泪盈于睫,跪下身道,“儿臣不知父君竟恨我至此。”
桓砀没心思分辨青年的眼泪是真情还是假意,拍了拍他的肩,大笑着出门了。
那枚信号弹可不是提醒暗卫他有危险,而是颜苗往建邺城的方向来了。
他该相信自己的判断,桓雁之能看上的妖,又岂是凉薄之辈?便是明知道自己要骗他来建邺城,也会乖乖地跑过来,确认桓雁之的安危。
', ' ')('愚蠢,和桓雁之一样的愚蠢。
太后站在红墙长巷中,远远看了男人一眼。
“回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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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气呼呼地跑回双环峰后,无事可做,便造起房子来。
他要造个像萱院一样的房子,唔,不,要造个比萱院还漂亮的房子!等雁之来接他,他就请雁之来家里做客。
床要做的大一点,宽一点,结实一点,方便雁之肏他。
少年想得耳热,娇湿的花穴也随着少年的情动流出黏骚的蜜液。
“呸,不知羞。”
苗苗啐了自己一口,可心里的那股兴奋哪里掩得住,捂着脸在藤床上打滚。
安静下来后,手指便往自己的小穴里伸,高热的、黏湿的感觉瞬间包裹住指尖上的神经,异物侵入的感觉在下腹涌动。
苗苗用法术把衣裳脱了个干净,闭上眼,把手指想象成雁之的肉棒,在软穴里来回抽插起来。
少年肌肤本就软滑白皙,被绿色的藤床一衬,更是透出几分香艳的春情。
乌亮的眼睛紧闭着,微张的唇瓣中露出一截粉嫩的软舌,拉出淫糜的银丝。
粉苞般的乳豆半遮半掩在圆叶间,周围依稀可见被藤条按出来的红痕,笔直的腿分得开开的,好似想让人方便看见他腿心的雌花一般。
“唔……”
苗苗腿间一片湿淋淋,连周围的叶片都被蹭上了水液。
那些叶片受了灵液滋润,极力地往少年的腿间伸,想承接更多的雨露。
少年却无知无觉,沾满黏液的手指不停地在荷粉色的嫩肉间进进出出,时不时扯出一点被揉得嫣红的淫肉。
若是有人瞧见,怕是连呼吸都忘了。
“雁之,雁之,要……唔……”
少年声音娇娇的,祈求着青年的疼爱。
腿间的水声越来越大,咕叽咕叽……流也流不尽。
苗苗舔了舔嘴唇,弓起了背,绷直了脚趾,胯间的肉棒也昂扬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好难受,够不到里面的敏感点,只能在外面止止痒,挠不到实处。
少年完全忘记了是在自渎,嗔道,“雁之,深、深一点呀,呜……”
可“雁之”没如他的愿,依旧只进去小小一截。
额头间的热汗越来越多,腿间的酸慰堆积如山。
苗苗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哭泣着泄了出来。
少年嘟起嘴,“坏蛋雁之。”
他知道雁之不想让他进建邺城,也不让他回田庄,是怕他遇到危险。
可他不是那么没用的,有坏蛋要抓他威胁雁之,他才不上当,但雁之为什么不给他回信呀?
苗苗收拾好后,便开始搭房子。
太白山灵力充沛,根本不用担心法力耗尽的问题,不过五天,少年便用法术把房子搭好了。
小兔精是第一个来参观苗苗的院子的,“苗苗哥哥,这是凡人的房子吗?”
苗苗:“嗯,是啊。”
小兔精:“真漂亮。”
苗苗一副小兔精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哪能叫漂亮,太子住的东宫才叫漂亮。”
松鼠精也挤了进来,“苗苗,怎么进去的呀?我也想参观东宫。”
苗苗:“我是太子的……太子心上人,他带我去他家玩,就进去了呀。”
小兔精:“那不叫太子心上人,是太子妃,是不是?孔雀精说的,太子的对象就叫太子妃。”
鲤鱼精也插话道,“苗苗,你居然是太子妃,难怪你说自己可有钱了,太子一定有特别多钱吧。”
苗苗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忙道:“不是太子妃。”
小兔精挠头,“苗苗哥哥,你真是太子的心上人吗?”
松鼠精和鲤鱼精也有些不可置信,三只妖精的眼神无一不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觉得苗苗在吹牛,说大话。
苗苗急道:“他求我做太子妃来着,我……我没答应而已。”
小兔精摇着少年的衣袖:“为什么不答应啊?”
苗苗心虚,搓了搓手指,“太子是坏蛋。”
小兔精恍然大悟,“苗苗哥哥,我们去建邺城玩吧。”
去建邺城吃好吃的,随便把坏蛋太子揍一顿,让他欺负苗苗哥哥。
苗苗:“……才不去。”
说着不去,可晚间躺床上,越想越担心。
雁之不让他进城,那他在外面偷偷看看总可以吧。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少年收拾好出了院子,刚出门就撞见了小兔精。
小兔精兴奋地抱着少年的胳膊,“苗苗哥哥,我就知道你要去建邺,东西我收拾好了,一起走吧。”
苗苗:“……”
小兔精高兴得逢人就说他要去建邺城玩,有也想去的妖精,便拉着对方一起去。
等少年走出太白山时,已经拉了两车的妖精,过了关山镇后,又有妖
', ' ')('精收到苗苗带着妖精去建邺城玩的消息,追了上来,两车变成了五车。
少年异常沉默,小兔精以为苗苗是想到坏蛋太子不高兴,拍了拍少年的背,“苗苗哥哥,我一定帮你报仇。”
他听了孔雀精唱了好多好多戏呢,苗苗哥哥特别要面子,肯定是撒谎了,应该是苗苗遇到了太子,太子要娶门当户对的太子妃,把怀着宝宝的苗苗哥哥抛弃了,是陈世美!
苗苗:“……谢谢你啊。”
小兔精拍了拍胸脯,“不用客气,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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