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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20

我看着他,这个时候我就想,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仍旧非常真挚,说:“像你们这样的低等士兵,因为你们是实时联网的,我有权读取你们波动较强的脑电波,对恶意的情绪特别敏感。你的杀意一直很重,我没办法,只能编了很多谎话来骗你,我没办法,我真的怕你杀了我,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但我也说了很多真话,我是真的想和你留在那里,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也是真的需要你,所以我一直很怕,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会恨我……”

从一开始我就只感到他的行为不合情理,却从未怀疑过他,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无比真实,所以就算是现在,我也无法分辨他的谎言。

以及他的眼泪。

泪珠又从曾经是我的那双眼睛里不断涌出。我现在有什么强烈的念头吗?他能接收和感知到吗?那我到底在想什么,又有怎样的感觉?

大概是没有吧,我也不愿再看他了。

我推开他,站起身来。

他拉住我的手,哭着问我说:“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我队友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里都爆炸了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或许吧,也或许还能找回什么。”

“求求你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艾登死死地抱紧着我不松手,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继续表演吗?他已经向我证明了他的演技足够高超,那为什么不能真诚一点,给我一个痛快?

“你想要我怎样?”我问他。

“我说了,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我的战友是无辜的。”

“为什么他们的死也是我的错?我也不想他们死,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我要是能未卜先知,我更情愿这一切都不要发生。空间站爆炸的时候我好害怕,我想我们可能真的无法挽回了。调查结果会出来的,到时候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但你仔细想想,我又做错了什么,要被绑到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人来救我,还是恨我的亲哥哥,还一心只想着杀了我,你让我怎么办,跪地求饶吗?那你就会饶过我吗?恐怕我现在已经被你杀死了。我还能怎么办?只有试着勾引你,希望你能有恻隐之心,毕竟你这么看重这具肉体,我也只有这一个资本……”

他说着就停顿了下来,仿佛思考了一番,问我说:“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他松开了手,我转过身来看着他,看他脱掉基地上找来的粗糙的衣物,浑身赤裸着向我张开双手,说:“这扇门没我的命令不会打开,从现在到回到地球的这段时间里,你想怎样我都好,打我,骂我,虐待我,杀了我都行,反正身体也是你的,命也是你救的,我都还给你,这样够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看着他,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又高潮迭起的戏剧演出,一个无比优秀的演员只对我一人唱着独角戏。

“如果你也不想这样,那我们换过来吧,身体对调过来,身份也对调,你来当这个牢笼里的人,我当那个守护你的人,如果你想要。”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摇摇头说:“我现在只是觉得累了,想要结束与你,与你们相关的任何一切。”

“你就不能再信我一次,再可怜可怜我吗?”

“有我没我又能怎样呢?”

“我是真的需要你,哥,从一开始就是。”他说:“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故事。”

他赤裸着坐到床上,开始向我叙述:“我父亲这一生只爱过我母亲一个人。她向来体弱,本是不适宜生育,两人的宗教信仰也不会允许他们选择不自然的生育方式。但她还是坚持生下我,生产的那天就是她离世的那天。所以父亲一直恨着我,一直把我当作杀死他爱人的那个罪魁祸首。我天生不足,不换义体根本无法活到成年,但他就是不准许我换。我知道我有个私生子哥哥,我知道他在外自由自在的,祭司曾做出预言,说我的这个哥哥会救我三次。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就被换上了他的身体。哥,你的身体。”

艾登说到这里笑了笑,看向玻璃反射的他自己的倒影。

“你和我的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得到你的身体,变成你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噩梦的开始。那之后他给予我很多爱,却从未以父亲的身份爱过我。我这么说你懂吗?哥?你以为我的身体这么熟悉同性的侵犯只是演技吗?你十四岁的那一年,我只有九岁,在此之前我只是一直躺在病床上,做着自由奔跑的美梦呢。”

“哥,反正那样的那个家我也不想回了,如果你还是那么嫌恶我,所有的一切就都在这里结束吧,反正我也是一个烂掉、坏掉、发疯了的人,而你也没什么想要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么说着,他从床头柜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把老式手枪,打开保险,上弹,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我的脑没有保护壳,一枪足矣致命。现在你来选吧,我的哥哥,是跟我一起,还是我们就此结束,我们两个一起结束。”

“我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执着。”我问他。

他向我笑笑,说:“至少希望你记住这句话。你信吗,我爱你。”

说着这话的同时,他扣下了扳机。

在此之前,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将手指插入到扳机后方,阻止这一枪按下。

我不信。

我把枪从他手中夺下,向着床头柜的方向开了一枪。

“砰”地一声巨响,子弹射入到床头柜内,在其中爆破开来。

我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真的想死吗?

我又等着枪响之后有人来制伏我,逮捕我,可也没等到。

我给手枪重新上弹,抬起手来指向他的额头。

艾登望着我,说:“我说过,不会有人来。”

他可以单方面读取我的想法,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

我下不了手,他知道。

我的确对他抱有同情,他也知道。

我脑中所想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他的胜利。

指着他的枪下移,按压在他的嘴唇上,将两片唇瓣碾压得殷红。

他又说:“我本可以等把你骗回家再告诉你真相,但我怕那时候就真的无法挽回了,而且我也不想你一无所知地去面对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将枪口重新抵上他的嘴唇,说:“不要再说话了。”

他于是不再做声,反而咧嘴笑了笑,张开嘴来,将枪口的前身含进嘴里。

我再推着枪向前,他的口腔就毫无阻碍地将枪杆吞入,直至顶至他的喉口,他干呕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来握住我的手,一埋头,便将枪杆全根吞入。

我迟疑了一下,若是现在扣动扳机,一定出他所料,子弹会将他从喉咙贯穿,让他的身体从里面炸开。

我手指施了力,但他仿佛全然不在乎,闭上眼睛等待着。

拔出枪来,他干呕着喘息不停。我将他推倒在床上,分开他的双腿,将被他的唾液浸泡得潮湿的枪口抵到他的肛口。

他小声哀求:“别用这个……”

“有什么区别?”我反问他。

他不做声了,只抬起屁股,大敞着腿,努力放松着身体试着接受,我毫不怜惜地将有棱有角的枪口捅了进去,他痛苦地呻吟着,皮肤及黏膜被枪口划裂,流出鲜血来。我没有停顿,一手抓着他的胯,一手稍加用力,将整根枪管插入进去。

他出了一身的汗,动也不敢动,只大口地喘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握着枪抽插,手指插入他的金发之中,抓着他迫使他扬起头来,问他说:“即便以后只会这样伤害你,你也想要我在身边?”

他说:“我说过,你对我很温柔,就算现在也是。就算你对我更加残酷,我也会喜欢。”

“你真的坏掉了。”我说。

“是的,同你一样。”他说。

不知为何,就连这样他都会有快感,原本疲软的阴茎渐渐抬头,眼神也变得迷离,水汽蒙蒙。他笑了起来,不断地笑着,呓语般地说:“哥哥,我的哥哥……”

此时此刻,枪也是我的一部分,变成了我的某种器官,在操着他,让他像婊子一样摆动着屁股,血源源不断地就着粘液一起流出来。

高潮的时候他紧紧地搂住我的一根手臂,射精结束后又哭了,松开手来搂抱着自己,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他……”

还在表演。

我又想扣动扳机了。

这样他死去的画面一定很精彩,赤裸着,被一把手枪操到射精,喷射到自己的肚皮和胸上,再被那手枪从后门射击,屁眼和肠道都被火药炸开,子弹在他身体内旋转着乱撞,将他从里面捣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仿佛退回到低级士兵的时候,在内网里漫无目的地寻找刺激,四级的那些肉欲,三级的暴力与伤害,我曾经的所见所闻,都想施加在这个人身上。因为他欺骗了我,还是因为他是我弟弟,还是因为这是我?

这是我仍旧柔弱的肉身,在真实的肉身之上所映射出的柔弱的灵魂,残留的人性的部分,我想毁灭他。

拔出浸血的枪,我摆正自己无知无觉的假鸡巴插入进去。

这就是他的目的吧,他带我到房间里来的目的,他又达成了。

我再一次与他发生关系,沉溺在他柔软的肉体上。

在抵达地球之前,我一直在与他性交,把他固定在身下,进行着重复的动作,直到他射无可射,断断续续地尿了出来,直到他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个小时不眠不休,不给他吃喝,就那样机械地操着他。

最后他因脱水而晕眩过去,我把他拖到浴室扔到浴池里,用凉水冲洗他。

他瑟缩着醒来,张开嘴来接着喷射过去的水不断吞咽。

我将喷洒扔到地上,他捡起喷洒来,就着喷洒好好地喝了一通水。

之后因他哆嗦得太厉害,我给他调了水温。他也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将喷洒固定回墙壁上,在热气腾腾的温水下冲洗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看到他的眼泪混合着水成股地流下,金发湿软地贴附在皮肤上,眼睛的蓝色变得朦胧又暧昧。

我看他分开腿来,一次又一次地将手指插入进去,清理着身后,粉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大腿流淌下来。这之后,他从抽屉中拿出一支栓剂,拆开之后插入到体内。

看来他真的已经很熟悉这种伤了。

洗完澡出来他换上干净的新衣服,黑色贴身的里衣搭配上黑色的外衣,款式贴服朴素,但将他映衬得非常精神,虽然他的脸仍旧苍白着。

他拿出一个屏显控制器,对我说:“为了重新建立信任,我要更改你的联网协议。你是Z,Z7多少来着?”

“Z7927。”我说。

他键入进去,而后盯着屏幕笑了,说:“德文·加西亚,真的是你……”

我看到他屏幕上的个人档案,还留有我儿时的照片,那个与身边的人有几分相似的眼神冰冷的男孩。

他收藏了这份档案,然后点开我的各项权限,终于找到联网协议,我的思想思维会实时发布,特级及以上可以实时查看。

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位特级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还想着侵犯他呢。

艾登难以置信地看向我,问:“哪位啊?我看看。”

他又说:“你都不知道人家名字,怎么去侵犯人家啊?”

“年轻的,人类肉体的特级吗?我帮你找找……”说着他就滑动着屏幕开始检索,我按住他的手,说:“不用。”

“你不好奇吗?我有点好奇呢。”他说着坐到床上,我坐到他一边,见他很快找到了那个人。

现役的人类肉体特级只有一位,而他已经二百多岁了,现有的身体不过是他新更换的人类的肉体。

艾登斜了我一眼,说:“哥,你怎么这么好勾引啊?是不是有肉体的话谁都行啊?这样可不行。”

“快点。”我说。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说着他又划开我的档案,找到联网协议,将我的思维读取设置成了双向同意。

“也就是说我要是向你提出申请,你又同意了,这样我才可以读取你的思维,你也可以随时停止。我又加了一条,就是这一条,我读取你思维的同时,我的思维也可以被你读取,这样足够公平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一条申请,通过之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是一些微弱的断断续续的言语,例如:“这下他该相信我了吧?”“好饿啊……”“我猜应当是苹果,涩涩的。”“不知道德文自己在家这么些天了有没有想我。”“又要吃一段时间流食了。”“他也真够狠的,不过也挺爽……啊这种时候不要想这种事情,停下来,啊啊啊……”之后就是一些不成调的歌声,而且越来越响亮。

在心中发笑之前我停止了交流。

“吃点东西吧。”我问他。

“啊?哦……”他点了点头。

很快,上来了一桌全餐,他只挑其中的汤粥吃了,又坐在那里盯着一块牛排发呆,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

我提出了交流申请,那边立即通过,脑内传来了他的声音:“干嘛?不要,拒绝!关掉!”

通话就结束了。

饭菜撤下去之后他同我交代说:“我父亲应当是有意派你来的,所以他应当知道你的事,也可能猜得出我也知道你的事了,但他应该不会知道你也知道我们知道……呃,就是,你就装作我没有向你摊牌就好了。我会求父亲留你在身边,因为那个你会救我三次的预言,我想他会同意的。”

“至于你的通讯权限,我无权修改我父亲的,整个陆军也只有他凌驾于我之上的修改权,如果他进行修改会提示我。不过我父亲不喜欢探寻他人的内心,所以把接收等级调得很高,也就是在你有强烈的杀意,或是对他抱有强烈情绪的时候才会报警。我会尽量让你们不要有过多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有,周叔是我父亲的人,对家中的事情也都知根知底,你要小心他一些。最好在家里的时候,你尽量跟在我身边。对了,等回家之后,我为你定做一个新的义体吧?”

“不用。”

通讯请求发送过来,被我拒绝了。

艾登笑了笑,说:“那就是要了。”他拿出控制屏来,在上面指指点点,问我说:“你想要什么发色啊?”

我没有回答。

“那就也是金色,行吗?或者还是棕色吧,太显眼了也不好。我看看你们军用义体的数据……你们升到特级才会开放性器官感应器的权限啊,为什么?这也太不公平了。”

“为了阉割人性。”我说。

“我给你定个最好的,这个行不行?是不是太大了,平时行动会不太方便?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太大的,之后总是要疗伤会很麻烦……那就这个尺寸吧……”他又看看我,问:“行吗?”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就当我默认了,又在我现有的义体体型模板上修修改改,拉长了身高,同时也加大了体型,至于面部,他说:“这是我知道的最好的面部雕刻家,我想以我小时候的面部特征为根据定制,可以吗?我也想那个孩子能有某些痕迹留下来……”

“好。”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到时候我们再做爱,那感觉一定会很奇怪,你眼中是你,我眼中是我。啊,要提醒那位雕刻师,千万不要做得像父亲……对了,我现在和父亲一起住在主宅,主宅各处都有监控,我们最好不要在我房间以为的其他地方表现得太亲热。对了哥,德文是我养的狗,抱歉给它起了和你一样的名字,那是我小时候养的,希望没有冒犯到你。我还叫你7行吗?这是个幸运的数字……”

脑中忽然回响起特级的声音:“你是这次任务的幸运星,我对你抱有很大期望,7。”

“小朋友,回来后请直接来找我。”

我看向一旁的艾登,他还在控制屏里的义体模型上转来转去,放大缩小,试着加深肤色和添加体毛。

他偷偷看看我,又加了在义体人身上用途不大的仿真排泄器官。

见我抬起手,他忙说:“有的东西,咱们可以不用,但它总得有,不是吗?其他都是最高规格了,这些细节也不能落下。”

我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反正本就也是毫无意义的人生,本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无论真假,我更想让他高兴。

2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加西亚家族的宅邸位于特区,占有一大片广袤的平原,平原种满了树,养殖了不少野生动物,形成猎场。

由一行人护送着,我们登陆地球之后就转坐地面飞行器,在高空中就看到丛林中的空地,以及坐落在那片空地上的宅邸。

最西侧有一停机坪,南院为修剪整齐的古典园林,北院是带水系的东方园林。

奥斯汀·加西亚已带人等在了大门口。他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头发已全然苍白,但仍旧英俊威严。

奇怪的是,真的见到他的人,我对他竟然没有燃起恨意。他这个造成我一切痛苦和缺失的罪魁祸首,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只是当他关切地上前询问艾登他的遭遇以及身体状况,亲昵地搂住他的时候,我有些恶心和反感。

他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吻他的额头,那沉迷的神态让人毛骨悚然。

艾登挣了两下,就随他去了,低着头默不作声。

等到奥斯汀问起我,他才说:“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7。我想要留他在身边当我的保镖,父亲。”

奥斯汀冷漠地看了看我,又转回过头来对艾登说:“你自己把控就好。不过先让他回营中回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艾登说:“有这个必要吗?周叔在组织调查了,会把调查结果一并回复到军中,我也让他帮我要了人。”

“你呢?”

奥斯汀看向我,竟是问起了我的意见:“你想继续在军中任职,还是留在这里?”

我久久没有回应,看到艾登脸色苍白地狠狠盯着我,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终于还是回答说:“这里。”

艾登浑身放松下来,往后退了一步,重新站稳。

是我自投罗网。

“我去办事了,不要再到处乱跑,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是,父亲。”

奥斯汀·加西亚带人离开了,艾登带我进入到古典风格的建筑物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房间在顶层三楼的东侧,是个三室一厅的套间,北侧还有一个大露台。

进到房间里,艾登往沙发上一倒,长出了一口气。

我守在门口,他躺了一会儿就跳了起来,向窗外探出头去,大声喊:“德文!”

一条金色的大型犬从林子中蹿出,在楼下不断地摆动着尾巴,接着很快钻进楼里。

不多时,我就听到挠门的声音,在艾登的示意下开门放他进来。

大狗扑向艾登,艾登搂着他揉他的脑袋,一边哈哈大笑,又对我说:“他是我小时候开始养的狗,擅自用了你的名字,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没做声,看他们一人一狗一起玩闹滚作一团,艾登嘴上不停地和他说话,抱着狗头拽着狗耳朵让他好好听,讲了一些被绑架的艰辛,又给它介绍我说:“这是哥哥,也是你的新主人。”

大狗朝我“汪汪”了两声。

等他们亲昵够了,就来了仆人把狗牵了开去,艾登一身黑衣服上沾满了狗毛。

他又把矛头转向我,说:“你能不能别杵那儿了?在家里我很安全,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护。没我吩咐没人会进我房间,你可以放松点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见我仍旧站着不动,起身去拉我,说:“你也好几天没睡过了吧?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新义体还要三天才到,这几天先委屈你凑合一下。”

他将我拉到他的卧室,让我躺到他的床上,我说:“我不用躺着休息。”

艾登说:“我们一起躺一会儿吧?放心我不会打搅到你的。”

“会弄脏你的床。”

艾登摇摇头,说:“我也不干净啊。”

于是我躺到他的身边,削弱机体反馈,进入到睡眠模式。很快地,我就陷入到一种及其安稳的沉眠之中,仿佛我真的有了身体,身体和精神都同样地非常疲惫。

一觉醒来,看时间已经过了近十个小时,到了黄昏的末尾,天色都暗了下来。睁开眼,艾登正侧躺在我身边,枕着自己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见我睁开眼,他轻声地说:“你醒了啊,哥哥。”

我也看着他,他又说:“真好,终于有人在我身边了。”

他吻了我完好的那侧脸颊,我还在惊奇于自己还完好无损地待在这具义体中,他又说:“你还睡吗?不困了的话就陪我去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一同去到餐厅,一大桌的丰富饭菜全为他准备。他遣走仆人,毫无形象地饱餐了一顿,让我都开始为他的肠胃感到担心。

那之后,他让我陪他去体检和治疗。

他有轻度贫血和电解质紊乱,进行了输液治疗。身上除了肛肠的撕裂和伤口没有其他外伤,这些伤是新伤,都是我造成的,但在场的医生都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做事,让他躺到治疗椅上。

他小声和医生说了什么,我听到了,是让我先行回避一下。我站到门口,背过身去。

先是进行了彻底的灌肠清洗,而后以内窥镜进入进行修补手术,之后再注入药液,我从门把手的反光中将其一览无余。整个过程持续了好久,从治疗椅上下来,艾登已浑身是汗,有些虚脱的样子。

他走到我身边向我笑笑,说:“走吧,下一项。”

出了医疗室,他又俯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的偷窥狂哥哥。”

下一项是去到实验室,把他带回来的果实进行分析。果子还未成熟,籽又小又白嫩,无法直接播种,检测过后果真是苹果,而且是未经基因改造的非常原始的那种。

“怪不得又酸又涩。”他说。

“麻烦您尽快培育出可播种的树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之后他又带我在建筑内走了一圈,为我介绍每个区域和房间的功能。小楼在地上部分不多,地下却占地很广,不知延伸到哪里。

吃饱了饭,艾登红光满面,非常亢奋,与我回到房间,已是深夜。

他又要做,我顾及他的伤势,他说:“已经完全治好了,不信你检查一下。”

他躺到床上向我分开腿,那里果真愈合如初,又紧紧地合上。

“更严重的伤都可以医治,所以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撕裂我,捣烂我,打断我的手脚,切掉我身体的某一部分,怎样都行,只要不立即致命,都能重生和愈合。当然了,对着这张脸你不一定下得去手。”

“他会这么对你吗?”

“有时候吧。”艾登耸耸肩,上身往后一躺,枕着双臂说:“他花样很多,有一次拿钳子夹着我的舌头,用剪刀一下下剪掉了。不过那次也怪我,我话太多了,总是破坏他的幻想,他可能已经忍了我很久了。”

他又说:“不要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哥,来吧。”

我又问他:“他允许你和其他人吗?”

“只要能在他有兴致的时候随时待命就行,毕竟是我父亲嘛,还是给了我一定自由的。就算如此,这次被绑架,总体来说还算是一个难得的假期。还遇到了你,我就知道命运总会安排我们相遇。哥,父亲问你去留的时候,那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了,毕竟我无法忤逆他,为什么选择留下?”他一边与我说话,一边开始缓缓地触碰自己,轻轻抚摸着阴茎手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想让你得逞。”我回答说。

艾登手上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向我发送了通讯请求。

接受之后,我是我,但似乎也正躺在柔软的床上,也看着我,看那个破损又肮脏的义体人缓缓地走向我,看他伸出手来,抚摸在胸口的疤痕上。

陈旧的瘢痕组织凹凸不平又极度敏感,摸上去很痒。

那近在咫尺的钢铁的脸丑陋至极,我却又感到迷恋,想探寻那无机的冰冷的背后是否还藏着温暖柔软的部分,想要被他残酷又温柔地占有。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不会伤害我。

只有他才有可能爱我。

无论我对他做过什么,将要对他做什么。

如果疼痛能换来他的爱,就让我在火中炙烤。

我感觉到僵硬,也感觉到柔软,彼此触碰着,涂层剥落的金属牙齿啃噬着他的皮肤,若是稍加用力,就能将他扯破。三个关节的舌头笨拙地舔舐着他胸前的疤痕,留下锐利又冰冷的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牙齿刺入到凸起的瘢痕中,我听到甜腻的呻吟,身体自然而然地对疼痛起了反应,充血变得坚硬的器官被机械臂握住,我甚至开始期待,当他的身体被钢铁刺入,那时候他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无论疼痛还是快感,都和医生在一起更真实且剧烈,因为是真正鲜活的肉体。

他握住我的手说:“这种时候不要想其他人。”思维和话语是同步的。

但因他这么说了,我又想到更多其他的人。

不知医生是什么等级的,可否直接窥探我内心的那些龌龊想法,但我在他面前脑都是暴露的,一直都是赤裸着,便可以作自己,也从未对他掩饰过什么。还有特级,不知我的想法有没有冒犯到他。

在贫民窟的时候,我身边有一帮伙伴,大多都是同龄的孩子,我们一起在密集的街巷中玩耍,到处去偷、去抢,在帮派的冲突下捡拾残羹。还有我的母亲,有一袭金色的长发,无论何时都保养得光鲜明亮,她总是笑,腼腆地笑、开怀地笑、浪荡地笑。眼前所见这人所拥有的清澈的湖蓝色双眼与她一模一样,但那个孩子从未正视过她。她也总是哭,浮夸又充满戏剧性,同眼前这个人也是一模一样。因为她过于丰富的表达,让我习惯于掩饰自己的内心。

她真的已经死了吗?我还想再找找她。

还有我曾经血缘上的父亲,现在我们已经算是毫无关联了。我本以为他是一尊残酷的神,而他看起来那么普通。

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未敢于再次想起的队友。

吵闹的李,正经之余也总陪着他胡闹的米亚,在那些战斗之夜,她像一个战神,将李也打得落花流水,我以为这样的她是不灭的,而一簇火花就能把她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探寻着他人的记忆,学习着格斗技巧,我与那些人在现实中从未遇见过,但记忆上早已熟悉。我的队友,曾经的和初见的,调侃我是幸运7,可却只给他们带来了厄运。

这些人一一在我面前走过,原来在我贫瘠的人生中,已经有这么多人与我产生了关联,在关系上,以及情感上。无法否认,我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抱有着感情。

我不只是一个机器。

不知不觉间,我已彻底剥离了。艾登停下交流通讯,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泪流满面地看着我。

那样清澈的双眼,我现在只有他了,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感情,无法否认,无论他是真是假,我爱他。

我爱他。

无论是粉身碎骨,还是千刀万剐,都是我的心带我所去的地方,让我一路坠落,所有世俗的恶劣的欲望回笼,让我重新活了过来。

我进入他的身体,温柔且缓慢,我爱抚他,用残破的机体取悦他。

他叫我7,叫我德文,也叫我哥哥。

2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待义体的期间,艾登在自家地下增建了一处义体实验室,请来了三名专业的义体医生及两名助手专门为我服务。在我之前宅院内围是没有义体人的。

定做的新义体做好送达,艾登先领我去看,问我满不满意。

那是一个高壮的男性形象,棕发褐眼,面部虽棱角分明,但五官单看之下都非常柔和,内核空着,义体也面无表情,眼睛微微睁着低垂着,似有种悲悯。

艾登伸出手来触摸那张脸,轻声说:“我要是能长大,再过两年就应当是这个样子吧……”

他又笑笑说:“哥,你现在的这个身体都长不高的,脸也太美了。”

未等我说什么,他自己又说:“啊,现在好想换进这个义体里,感受一下作自己,又无所不能……”

“不过父亲是不会允许的,不然我就和你换一换。”他说着附到我耳边,轻声耳语道:“然后我就用这具有力的义体按着你操,操到你哭着求饶,明明是一直压制着我的哥哥,没有了钢铁的身体,就彻底变成了一个荡妇,天天求着我操你……”

我看看他,说:“你现在也可以,你有我的所有权限。”

“话虽如此没错,但那只会让你讨厌我吧。”

我没回答,他又问我:“怎么样,这个义体你满意吗?就看外形上的,机体性能可以试用之后慢慢升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说:“我对外形没有要求,你喜欢就好。”

艾登掀开义体人的短裤往里瞅了瞅,说:“我觉得成。”

“那就好。”

“那我叫医生来了?还是你和旧的义体还要有什么道别仪式吗?”

“不用。”我说。

他于是叫了医生进来,我和新的义体并排趴卧在固定支架上,艾登穿着白大褂坐在我身前,一手握着我的旧义体,一手握着新的义体,全程陪伴着我。

我的眼前失去光明,但很快,另一个多彩又鲜活的世界重新呈现在眼前。一瞬间万籁俱寂,又一瞬,我又听到各种细微的声音。

手脚不再能动,但很快又在新的手上感受到了他的温热和柔软。

主要感官都没有什么间断地移植过去,这是艾登要求的,他怕长久地处于黑暗怀中会让我产生焦虑。

那之后就是更加细微的脑部手术,新的义体有更丰富的感官系统,是军用义体人上没有设置的,在脑的接驳区域也没有留有那么多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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