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在孟彻,而在於来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我并无他事要向祝官询问。」
「那我仍是那句,若觉得此会至此已无意义,起身何妨。」
这让孟适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感触,彷佛抓到了什麽一般,却说不出那是什麽感觉。
与稍早彷佛,只是目光汇聚於来悉一身,而他最终没有起身罢了。
「那麽,仍是由得我继续了,是吧?」
只是这回公子羽没再朝茶水伸手,而是将目光朝向了孟彻。
「那还请孟侯回答一个问题,如何?」
「祝官且说。」
「孟侯日後移封,是打算南渡还是西迁呢?」
这回,孟彻没把持住表面上的态度,当真B0然sE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明白了。」
入耳一样是孟适那唱作俱佳的转述,若非如此许得怕是得先去悠悠长眠一趟。
乍听之下,公子羽的提问显得毫无章法,不过许得倒是窥得了个中玄机,只是这不见得是三言两语所能道明,也就一句心中明白罢了。
许得无视了一旁故交投来的疑问,仅是拈杯,不是为了啜饮其中已冷的茶水,而是得做些什麽以免困意再度浮上罢了。
「且不管移封之事,关於卫府阁下之事,你怎麽想?」
言中并未指明,不过一旁的孟适并不会因此会错意,只因在场便有一人足当此问──谁让他是卫官亲子呢?
吕志被如此问到,倒不是很惊讶,反而是苦笑着摇摇头。
「如果是问那句家训的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是在我出生前的事情了……啊,孟家小弟你不是很清楚吧?」
孟适茫然睁大眼,连忙点了头。
「定国吕姓以吕侯为宗,而我家这支是百年前分出的支系。只是这百年间吕侯一系子息不多,可以说是男丁独传,反倒是分支显得颇为昌盛,至少是没为後代烦恼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按照许得的记忆,如今这代的吕志作为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且都已娶妻生子,与一脉单传还差点断绝的吕侯一家可谓天差地别。
「家父尚年幼时,吕侯家的男孩早夭,让他起了过继的念头……」
「你就知道眼前这个每天抢茶喝的人差点就变成少侯了吧。」
吕志被许得cHa话,不明显地翻了翻眼睑,这才接着开口。
「那时候先祖父讲的便是那句话了。只是那应当这麽解──吕氏一门作为封侯之後、执剑之人,绝不擅动兵戈;我等是为恪守职责而非别有追求。换句话说,纵使作为分支而有盖过宗家的趋势,也不会因此谋求什麽变化。嗯,算是颇为曲折却又直接地拒绝了这个提案。」
一时间,孟适不知思考着什麽而垂下头,数息後才又抬头。
「那吕侯那一支现在?」
「嗯,虽说还是有断代的危险,但确实有男丁传下……不过这一代最年长的也才七八岁吧,你没遇过也算正常。」
事实上,吕侯大概是最不亲近定邑的一支封侯,大有除了惯例前来求学之外,恨不得把继承人都绑在自家就近保护,最好是快点生孩子让大家安心……不过这大概也有分支掌了五官之职,宗家待在定邑城也多少有些尴尬,为了不让彼此有疑虑而淡出定国中枢的考量吧。
许得於心中擅自做了结语後,将话题延续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是祝府阁下的说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是啊,若说此前我觉得家父与他之间略有默契,只是看起来像是各行其是,那麽现在……」
「才知道不是那样,而是双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接触对方,与对方行动一致的想法,是吧?」
当然,这麽说并不准确,至少卫官吕直那头是有过来接触过的,只是被祝官府的执事──也就是许得本人──以祝官府忙於国君丧仪而回绝。
若是祝官府与卫官府双方联合的话,如今又是怎样的局面呢?许得的思绪一瞬飘远,最後仍是被一把拉回,毕竟察觉到身为祝官的公子羽毫无作为後,思考这等如果之事毫无意义,因为眼下的状况也可以说是公子羽刻意造成的。
「家父是否会做到那般地步,我不敢肯定,但他既然找上了姜师,那明日会发生什麽事情也就不用多想了,甚至可以说家父甚至做好了彻底击溃孟侯的准备了吧。」
这话让孟适再度睁大了眼,显然在他耳中听来是有些不可思议。
「小弟你不信吗?反正明天就会知道结果,若到时有兴趣再让你去问家父吧。」
孟适缓缓点头,不过许得则是冷眼旁观,因为他很明白这会有什麽後果。
那怕姜武师与吕卫官职责不同,然而在提携後进上皆是不遗余力,把一块大好材料送去给这种人,会发生什麽自然不言而喻,许得仅能默默替孟适祈祷……大概两息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总而言之,若祝府阁下所言为真,那我只能说──我们这边的公子明明手上什麽都没有,却喊得b掌握兵士的人还要大声啊。」
吕志对此苦笑,显然是颇为认同;一旁的孟适则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在最後的机会cHa针啊。嗯?对,就是你刚才提到的移封之事。一般来说,封侯所领是固定不变的,或许会因为些许缘故而有消长,但那也只是边界问题,其根本的封邑可是搬不走的。」
殷侯迁定如是,人能迁走,但殷邑城可动不了。
「此前我还在想孟侯是用什麽条件来让其余五伯同意联手,只能说孟侯此举非但可行,甚至还让他抢到了一个非常有利的环境。野人来附可以说是定国版图向南扩张,而相较於如今的定国南部而言,定川对岸肯定仍有大片土地可以开拓,届时肯定有不少侯伯愿意投入……而孟侯用自己的领地来换取五伯的协助,若是功成,於孟侯、於其领地周围的伯长们而言,这都是好事啊。」
「往南是这样没错,那往西又是怎麽一回事?」
许得自然而然地朝着提问者孟适抛去目光,因为他才是真正的与会者。
「祝官没有说明吗?」
「没有,那句问话後,祝官只说了一些孟侯好算计之类的话语,之後对面就起身告辞了。」
许得颔首表示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你知道来伯,不,来氏为何会成为定国之臣吗?」
孟适一如许得所料摇头,许得也只能简单扼要的讲述一下百年前的经过。
「……正因如此,若是定国掌权者有心的话,也不是不能帮来氏复国,到时候的来氏是否仍是定国之臣,而那时候的疆土又该怎麽处置,也不是不能商议吧?这该是孟侯原先的设想吧,只是搭上野人一事才有了别的选择。」
「那许大哥说的cHa针又是怎麽回事?」
许得思索片刻,伸手指向了从刚刚开始便不作言语的第三者。
「我是他家领地出身的,这你知道吧?」
「是,所以两位才会相当熟识吧。」
一时之间,吕志仅是扬眉,该是没有想到许得接下来的言语。
「若我说当年自己与他交好,是为了争取前来定邑求学的机会,从而认识更多定国枢要人物,经过这番努力後我才成为了祝官府执事,你觉得他会怎麽看我?」
起初,孟适皱眉苦思,不一会儿眉间豁然,显然是想通了个中的问题何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我与领主之子交好的结果,也可以说是好处。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所讲的并不只是对方能不能为我带来好处,当中也有意气相投,又或者是随时间而成的交情。也就是说,我们哪怕会从这交情往来中有所收获,但那并不是我们所追求,或者汲汲营营去谋求的事情。」
话说得有点多,这回许得是真的藉着稍冷的茶水润润喉。
「如今,在交情未成的情况下,就有人把当中的利害关系全都摊开来,你说这群人的关系之中,是不是像被人cHa了根针那般,不那麽紧密了?」
当然,事到如今才做这种事情,到底有没有效,这许得也不敢肯定。
「呃,那个……伯益啊?」
虽然多数人更习惯用职务相称,但许得还是有供人叫唤的表字。
「你应该不是为了这样的原因才跟我交朋友的吧?」
「……你看,这招很有效,对吧?」
许得颇为失礼的伸手指向吕志,同时「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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