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陶莺自顾自地按了按钮,把床又调低了些:“先躺着,你头上有伤,别坐久了头晕。”
然后,她拉着不情不愿的陶隼:“我是陶隼的姐姐,陶莺,你也可以叫我莺姐。”
陶隼收回嫌恶的眼神,顶了下鼻子,多跟这个傻逼呆在一个空间都要减寿好几年。
但他还是压着火,耐着性子说:“耿于兆,今天我来,专程给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动手不对。”
耿于兆斜着眼睛眨巴了两下,看着转了性的陶隼。
这个转变有点快,他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话都堵在嗓子眼儿里。
前两天,耿于兆接到家里人电话,说已经跟对方家里人说好了,人家已经包了耿于兆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陶隼会给他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他不缺那几个钱,主要是想出口气,压陶隼一头。
现在看陶隼真来道歉了,自己反倒先说不出话来。
他也没想过,这个歉接不接受,接下来还能怎么折腾,还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的,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不过要说起讥讽的话,耿于兆张嘴就来:“啊?之前什么事儿啊,你的事儿太多了,我听听,你是道哪儿件事儿的歉?”他还故意朝陶隼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傻逼!
陶隼挑起一边眉毛,咬着后槽牙,下颌角绷得紧紧的,最后开口道:“听证会那天我打了你,我动手了,是我不对,所以,对不起。”
他琢磨想了下那天打他的事儿,他也没往这家伙头上招呼啊?怎么就脑震荡了?
八成是这个b摔地上,自己把脑子磕坏了,还赖我头上,艹!
陶莺一看两人这架势,气氛不对。
她赶紧上前打圆场,哄着耿于兆:“其实吧,陶隼小时候手才叫真贱呢,但每次都会道歉,他没存什么坏心眼。你俩这事儿,就跟小孩儿闹别扭似的,姐在这儿也给你陪个不是。”
说完,陶莺还对着耿于兆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耿于兆赶紧起身去扶她:“哎,你这是干嘛,没必要啊,我受不起。”
陶莺看耿于兆话音放软了,还是死撑着不抬头:“那你就当给莺姐个面子,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儿了。”
“你先起来,先起来,他做错的事,你道歉干嘛。”
耿于兆梗着脖子,拉扯着陶莺的衣服。
“姐,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来,用不着你。”陶隼紧也去拉着陶莺,让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场面一时有些混乱,两个大男人倒是没把陶莺怎么着,可两个人都是满脸通红,都像是羞了臊了,觉得丢面儿了。
旁边那寸头医生看得直咂嘴,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眼睛滴溜溜地在他们几个身上转,也不插嘴,就跟看ABC*电视台播的喜剧似的。
最后,耿于兆脖子一梗,喊了一嗓子:“行了,行了。我接受道歉,行了吧。都起来,我要去卫生间。”
刚才还闹哄哄的陶莺一听这话,立马挺直了腰:“于兆啊,莺姐听见了,你小声点,别一激动头晕。”
陶隼心里那口气儿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他难受。
他定了定神,不动手是吧,行!
陶隼朝耿于兆抬抬下巴:“来,我扶着你去。”
没等耿于兆反对,陶隼就半拉半拽地带着他往外走。刚到门口,寸头医生一看这架势,伸手就要拦:“pened?”
陶莺赶紧上前,拍了拍医生的肩膀,“everythingisok,theyaregoingtotherestroom没事,他们要去卫生间。”
医生听了,犹豫了一下,手慢慢放下,放俩人走了。
这回陶隼学精了,一把将耿于兆带进厕所,立马抓着病号服把他拖进隔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卫生间可没有监控,能好好“谈谈心”。
陶隼把耿于兆往墙上一甩,抓住他的衣领子往下一拽,一个提膝直接砸在他胸口。
“咳咳咳咳,你特么的...”
耿于兆的话还没说完,陶隼立刻又把他顶在墙上:“我是不是说过别再找死?你不听是吧?非要犯贱拱火?”
陶隼这次没下死手,他压着耿于兆的半边身体,一个肘击落在前胸。
这两下可都不算是动“手”。
前胸硬生生挨了两下,仍谁也受不了。耿于兆咳得比刚才还厉害,他拉着陶隼的衣袖,想把他拉开:“草,你他么的松手,劳资跟你没完。你等死吧你,我非把你这个傻逼送进去蹲监狱,送你进去捅大屌老黑的菊花,你不是爱走人后门吗?”
陶隼冷冷地看着耿于兆,鼻翼翕动,眼睛里像是要喷火一样,拿拳头不要命地对着耿于兆的肚子一阵挥。
但他打得力度又是只会让人当下生疼,但不至于伤筋动骨的程度。
打了好一阵,他才将将松开被震得生疼,已经发红的手。
靠在隔间的门上,目光冰冷地看着耿于兆捂着肚子滑到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陶隼低头短呼了一口气,还含着笑意:“耿于兆,你是真没脑子,你猜猜这个道歉是不是走过场,你再试试找什么狗屁律师能不能把我送进去。你是真对不起你爹啊,有你这么个蠢货儿子。”
耿于兆拧着眉,抬眼指着他:“你特么什么意思,劳资非弄死你,你等着。”
陶隼松开了抱在胸前的胳膊,提了提裤子,也跟着蹲了下来,“我的意思是,你去问问你爸,陶赞岷是谁,看看能不能把我送进去,也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不到万不得已,陶隼是真不想搞这套威胁人的戏码。
那种“我爸是谁谁谁”的话一出,听的人一愣一愣的,就像耿于兆现在这样,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想,这是特么什么大人物,很牛逼的那种?
说的人也觉得别扭,不是因为怕对方猜不出“他爸是谁”,而是陶隼第一次用这种“特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是近乎丢人,不好意思的心理。
可往往就是,一旦听的人去求证了,知道了,了解了,也就偃旗息鼓了。
说到底,人怕的,就是那点社会赋予你的“地位”。
一层压一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你喉咙里挤不出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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