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响若春雷,可落到被子外面的周昱耳中只是声微弱的叹息。周昱看着紧紧把自己包裹在幽暗的被褥深处的夏至,等了会儿,还是问:“之后呢?”
夏至瞪大了眼睛,眼前所见,皆是虚空。可另方面,他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点的迟疑:“分手吧。”
“我知道了。”周昱很快地回答,“我这就离开。你还在发烧,不要闷着。”
他的话收得干净,行动同样没有迟疑,关门声比开门声重得,大概是个有意的提醒。夏至许久没有从自己筑成的茧里抽身而出,这样的温暖和黑暗让他有些微的窒息,另方面又很安稳,他迷迷糊糊地想:不爱是真的,体贴也是真的,他以为前者才能带来后者,却错得没边了。
但至少这刻,他并不那么难过,虽然也毫无解脱感。
夏至暴病场。
这场病让他错过了《四季》接下来所有的演出,错过了孙科仪的葬礼。团里的大家轮流来看他,包括林言,却没看见侯放的身影,从大家那支吾的言语和为难的神色,夏至知道,侯放生气了。他想侯放也许是知道了什么,但不管是不是知道内情,自己都让他失望了。
但就算是这样,大概是病得太重了,夏至此时唯能感觉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疲惫。
难得生病的人旦病倒就如同塌了山,明明只是发烧,却怎么也不好,高烧是退了,低烧直缠绵,也就直没办法出院。后来其他朋友也来探望他,程翔来得勤,可猜不出这场急病的根由,加上事情,来去匆匆,反而说不上什么话;略猜得出点的姜芸和陆恺之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叫他保重身体。
但夏至不想说话,渐渐的干脆就不说,个月后终于不烧了出院,回到扬声的那天,手里捏着份辞职信。
那天林言正好不在,他就去找侯放,见了面起先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但真的把信递出去的刻,倒生出种别样的勇气来,又直起了之前有些萎靡的脊背,静静地看着侯放。
侯放瞄了眼信,就扔在了边,冷冰冰地吐出句:“没出息。”
夏至还是觉得疲乏,也迟钝,并不觉得自己被刺伤了:“我拖了团里的后腿……”
侯放皱起眉头看着个月来急剧消瘦下去的夏至,挥挥手说:“团里现在是没有你的事了,但你还答应了陆恺之呢。做人还要不要有点承担,有点责任心?
他死狗样的架势连侯放看得都没了脾气,半晌之后深深叹了口气,捡起那封信又扔给他:“你休个假吧。想好了再告诉我。”
“侯放……”
这声犹豫的呼喊让侯放勃然大怒,顺手摸起个什么东西就朝着夏至扔过去。他故意扔偏了准头,但装订机还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门上,砰地声巨响,就是这样,夏至还是动也没动
“去你妈的!哪里的黄土不埋人,非要在周昱这棵树上吊死?”
这个名字让夏至急剧地哆嗦了下子嘴唇,连带着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这样的反应让侯放怒不可遏,吼了起来:“那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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