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暗香(八)(1 / 2)

<p style="font-size:16px">1929年2月9日,新月发了一通讣告,公告幺蝶的死讯。

这个如梦幻一般出现又如昙花一现消失的歌女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最不能接受的是她的歌迷,质问新月为何迟了快半个月才出讣告,还不为她办葬。

无法办葬也无法说明原因,只能告知因病而亡。

幺蝶死的那一天,党-委的成员之一廖夷白被人枪杀在了新月门口,蒋瑞元在众人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非让在家修养的夷白来参加宴席,是他害的,身旁的人都在安慰他,戚哲站在一旁,看见卫森扶着蒋瑞元,哭着脸同对方一起擦着并未湿润的眼角。

廖夷白的葬礼在2月1日就办了,蒋瑞元主持,并发誓一定要找到杀死夷白的凶手。4月初,南京政府出了通告,杀害廖夷白的凶手是共-党,蒋瑞元得知后大发雷霆,下发清剿计划。

但计划还没完全实行时,5月,从天津、河南到安徽这一片的军阀,开始暴动。

阎百川作为领头人之一,与其他反蒋瑞元的军阀联合,打算不久后共同发起这场中原争权之战。

与此同时,戚府。

周深坐在会客大堂,对面是正喝茶的蒋瑞元。

已是夏至,院中的几颗榕树郁郁葱葱,却是阴天,未让它们起到什么遮阳的作用。

“子鱼,”蒋瑞元把茶杯放下,面容慈爱地看着他,“等过了夏天,我打算让平之到我身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日周深穿着一身立领的绸缎蓝白色常服,用一根龙纹粗带系了腰,套着黑色长裤的腿微微打开了一些,两手放在各自的膝盖上,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广州那边他刚立足,换了人不知道那边习不习惯。”

蒋瑞元点点头:“是啊,不过我让卫森去那了,比他高一个等级,应该还是压得住的。平之现在已经上过不少战场了,是时候来我身边历练历练了。”

周深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阿哲他比起卫中将这等老军还是经验少了,万一没能成为您的左膀右臂,还给您带来麻烦,那就不好了,在广州多磨练磨练应该会……”

“子鱼,”蒋瑞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了笑,眼里闪着些亮,“平之已经长大了,不用你护着了。”

周深抓着膝盖的手有些用力,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他点头,道:“您说得对,他长大了。”

“而且,”蒋瑞元又笑了,“我已经问过他,他答应了。”

周深眨了下眼睛,沉默了几秒,然后就笑了:“这样啊,那好吧。”他知道对方在向他炫耀戚哲更听老师的话,而不是他的。

蒋瑞元饶有趣味地看他尽力掩饰平静的脸色,几根手指在椅子扶手上随意地前后点着,说:“幺蝶死了,很可惜。”

周深一愣,不知他突然提起这个已经“死”了好几个月的人是在暗示什么。

“她那天宴席上唱得很好听,”蒋瑞元说,“可是我连她的真实面目都没见过,实在太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周深保持微笑,没说什么。

“就连卫森都跟我说,她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院子里吹来一阵风,引起落叶缤纷。

官家右派几乎都聚集在了新月,那一年里,大浦港的建设顺利无比,什么程序都在酒桌和包厢里一谈就过,成千上万的商品运输到国内然后从渠道转走。

蒋瑞元去年对广州港的清查严谨得不行,查了半年没有问题才终于放弃,周深让戚哲在蒋瑞元的心里变得越来越忠诚和可靠,但自己却暴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

“子鱼从哪儿找来这样有魅力的女人啊,”蒋瑞元说,“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土匪推荐的吧。”

从蒋瑞元嘴巴里听到土匪这两个字,除了共-党也没谁了。

周深清楚对方还不知道幺蝶的真实身份,但杀了她的人一定是蒋瑞元安排的,因为确实,右派在新月聚集的实在太过显眼。

蒋瑞元从老师傅那知道他已经不忠,自然不能留下能拉拢右派的幺蝶,她死是必然,只是周深没想到这么快。

大浦港的寿命怕是也快到限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把夷白害了,”蒋瑞元眼里露出恨意,“我迟早会把这些土匪全部清剿掉。”

周深垂眼,带着一些臣服道:“北洋已归,委员长统一大陆指日可待。”

蒋瑞元大笑,和他继续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

等把人送走后,周深回到前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张管家把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说:“老爷,少爷要去跟委员长了吗?”

周深手指滑了滑茶杯垫子,说:“他是为了我去的。”

“可是他一去,我们不是更被动了吗?”张管家愁眉苦脸。

“他现在还不能脱离蒋瑞元的掌控,这毕竟是他老师,”周深顿了一下,说,“但阿哲的心只在我这。”

他望向莲花池的亭子,红色的亭尖很是显眼,尽管它已经够小够细,却在一片绿色中很是惹人注目。

只过了两个月,戚哲就被调回了南京,还升了中将。

他回府那日,周深没在府里,去了连云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相比广州,南京更重要,却也更混乱一些,各派势力相聚于周边,最近又一直被安徽那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时不时暴动一番,着实忙碌。

9月初,周深在大浦港待了两个礼拜终于回来。

当晚,戚哲跟平时一样九点多才回府。

他进正屋前摘了帽,低头确认在郊外踩了泥的鞋已经刷了个干净,才跨了门槛入屋。

没想一推门周深就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见他来了,缓缓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末了,戚哲把门轻轻关上,转身向前走了一步,对面的人就跟小鸟儿一样扑了过来,戚哲一把将他稳稳抱住,埋进对方颈窝吸了吸,熟悉的暗香又充斥了鼻腔。

廖夷白死后,戚哲没过几天就被下了命令回广州,走之前的那一天,他和周深在屋里做得很狠,非要周深穿上幺蝶的衣服做。

周深不太高兴地说他并不是对自己有情,而是对那个虚构的女人。

戚哲边吻他腰窝边说:“那也是你,是你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是完整的一个你,所有的碎片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走的那天,周深递给他一个盒子,上了车以后才打开。

里面装的是一副蝴蝶面具。

“周深。”戚哲喊他,抱着他的手已经紧得让人呼吸不顺畅。

但周深没说什么,只是轻声应了一句嗯。

两人都知道,他们见的每一面都很艰难,所以要拥抱,要热吻,谁知道剩下的吻还能在什么时候得到。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很昏暗。

但光此刻已经不重要,带点朦胧的触摸会让回忆更深刻。

烛光下,周深难耐地仰起脖子,嘴里发出抑压抑的喘息,戚哲抱着他让对方骑在自己身上,周深两只手撑在他结实的腹部肌肉上,一点一点地上下起伏着。

他双手从对方膝盖往上抚摸到大腿根,看那已经被撑得圆圆的穴口吞吐着自己粗大的性器,前面的小阴茎时不时抖动一下,在前端滴出一些液体,掉落在戚哲身上。

他伸手掐住周深的腰,胯部开始向上挺动,周深似乎突然被对方的几把顶到哪里了,忍不住叫出一声,却没时间思考太多,因为戚哲插得实在太快了,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太……太深了。”周深把手握成了拳头,指甲在戚哲的腹肌上刮出几道红印。

对方根本已经听不了他说任何一句话,一心只沉浸在这温柔乡中。

见到周深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所有理智,只剩下疯狂与痴迷,变成一个只会对着人发情的野兽。

屋里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呻吟和木床晃动的吱呀声,庆幸此夜无人打扰,足够他们相拥整整一晚,把空气染上潮湿的温度,在呼吸中烙印下刻骨的痕迹。

没两个月,周深又去了大浦港。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可能最大化物品的运输量。

他走之前,把国民大剧院关了,还把一把钥匙交给了张管家,说:“等阿哲回来,就给他吧。”

张管家一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捏着那把钥匙,抖了下手,然后放进了袖口里,应了声是。

这边戚哲被安排到去滁州跟阎百川的第十三师和十五师反打。

战场在清流河附近,戚哲的军营在沟壕后方一公里处,枪声和爆炸声震耳欲聋,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灰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戚哲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巨大的台子上摆着战地图,他听着身边副手和几个校官争吵着是否要将敌方引入来安县的埋伏,一网打尽还是持久战。

“有河特么怕什么!”戚哲斥了一声,手往地图上清流河的上端指了指,对副手说,“那儿有个金三村,你找个当地的村民做导,带七师把他们引到那后……”他边说着,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待部署完任务后,副手立刻带着兵出战,戚哲也领着其他几个校官出了军营。

所以屋内响起的电话没人听见,在这炮火连天的地方,铃声很快就被淹没。

整整一个月,戚哲才领兵回了南京。

他先是去了蒋瑞元办公室复命,对方对他滁州一战非常满意,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戚哲转身刚想离开,却又被叫住。

“平之,”蒋瑞元说,“我甚久没看见子鱼了,有时间你们俩一起跟我吃个饭吧。”

戚哲皱眉,说:“我们吃便是,不必叫他。”

蒋瑞元盯着他,良久,才道:“那我单独与子鱼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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