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到啦,这么大的雨,一路上受颠簸了吧。”文璐笑着让开门,“快进来喝杯茶暖暖。”

文璐,许桦的正牌夫人。水一般的女人,袅袅柔柔,穿一身得体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浑身不着一丝珠宝,却贵气逼人。高门调教出来的贵女,即便样貌不十分出众,气质也是不俗的。

许诺看她大方得体的招呼他们,又庄严从容的吩咐佣人备茶点,想着他那个客死异乡的母亲,真是愚蠢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呢?

“多谢费心。”上了台阶,杜泽言将伞递给身后的保镖说。

文璐笑着客套,“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

杜泽言也客气的颔了下首,揽着许诺越过她就往前走,随意得彷佛是在自己家。

不过他的确有随意的资本,如果不是创宇关键时刻拉了新诚一把,这里早就不属于许家了。

进到客厅,就见许桦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几年前在茶展上拍下来的墨瓷冰玉茶具。这套茶具连同盖碗一起共六个,通体呈银墨色,采用天然的陶瓷泥料,用冰裂釉锻造,使其杯身看似堆叠千层冰片,触手生凉。而这千层冰片纹不止看着奇巧,用时也奇巧,冰片遇水则化,水干则冰现,美矣妙矣,是许桦最得意的藏品。

今日居然舍得拿出来待客,许诺想必是有事要谈。

果不其然,杜泽言刚入座,他就提起了非孟的氦石矿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桦并不愿意的许诺在旁,但杜泽言没有说话,他也不好开口。许诺也就被迫在旁听了个全。

这个项目已经被创宇完全拿下,但一签三十年的共同开采合同,里面有利也有风险,创宇背后还有太湖商会有能力独吞,但商人本性喜欢风险转嫁,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也不能指望一只鸡下蛋,与其守住一个项目,不如把资金分散,多投多得,在可以牢牢把控住话事权的情况下,把余出来的部分以引资的方式共投,这叫互惠互利。

许桦想杜泽言带他入股。

许诺眼皮一跳,且不说创宇向来也没有撇去商会里的合作者不用,用商会外的人的先例。新诚这样财务破洞百的企业还有哪家银行敢贷款给他?许桦哪来的钱投资?许诺不清楚许桦是哪来的胆子敢跟杜泽言谈合作,大抵是商人都有些赌徒心理,爱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句话作为人生信条。

杜泽言面沉似水,新一轮茶水被煮沸,一丝雾气徐徐上升堪堪擦过他的眉峰时,杜泽言捻起杯子将冷掉的水一泼,“不行,没这个先例。”

没直言不够格,已算是给许桦留有面子。

许桦仍不死心,“我这也是为了小的着想,你没做父母不知道父母艰辛,我也是想等到我百年之后,给家里的孩子……”他直接点明,“给许诺留下点傍身的东西。”

这话说得投巧,说得就像是许家的东西今后都有许诺一份,许家好许诺以后也会好,但谁都知道许家不止有他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在国外留学正门嫡子,是许桦认为有用的Alpha。许桦只提他却不提在外的许谚,是打量着杜泽言会凭着订婚的关系考虑这其中的利益?毕竟,某种程度来说,许诺的东西将来也可以是他的,有个词不是叫做夫妻共同财产嘛。

但如果许诺真是创宇要的优性Omega,或者说杜泽言在不知道他不是优性Omega的前提下,他或许会往这方面考虑。

不过很不凑巧,杜泽言他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需要,”杜泽言说,“许诺的后半生有我照料,不用你操心。”

如意算盘落空,许桦不敢发作,但向许诺投过来的眼神全是怨毒,许诺心中了然,他是把怨恨全都算在了他身上。

话已点明,这件事就没有在说下去的必要。

两人就随意的聊着其他的,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寒暄。什么丰沛今年天气反常,五月的天暴雨下个不停,又说天气不好,高尔夫球场积水深,打理起来费时费力,最后许桦还邀请Alpha去打球,说是北边新开的高尔夫球场,占地一千多亩,场地堪比正规赛事球场,让Alpha有空去玩玩,大概也是对入股氦石矿的事贼心不死。

杜泽言都一一应了,看时间差不多,起身欲走。

许桦这时候才像刚想起来似的说,想儿子了,还没有跟儿子单独叙叙旧。

言下之意就是想单独跟许诺聊聊。

这里虽是许家,但谁也不敢赶杜泽言走,许桦就说让许诺跟他到书房。

在来的路上许诺就清楚这一场对峙是免不了的,许桦费这么大的功夫冒着被传唤的风险,作假也要把他塞进杜家,怎么会不物尽其用。

只是在许诺眼里,欠许家的养育之恩,在他答应父亲替许家以献祭的形式进入杜家那一刻就应该画上句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此以后,他不会再为父亲再为这个家做任何事。

也打定主意无论好坏,他今后的人生都跟许家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会按照许桦的指示做,即便做了,也不会向他透露半点消息。而且既然是商业有关的利好的消息他为什么不占为己用,什么都不如自己拥有才踏实,这条世上最浅显的道理,他怎会不懂。

只不过心里预设是一方面,真正面对又是一方面。他想到许桦刚刚透过来的怨毒眼神,想到这十几年里那一道道充满恐吓的命令,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听说过驯化吗?用皮鞭,电棍,锁链等方式使其手里的动物听话,这原本是马戏团的驯兽师用在那些表演杂技动物身上的手段,许桦用来驯化他的儿子,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他已经形成的肌肉记忆,在许桦面前他是下意识恐惧。

想到一会儿要独自面对许桦,他胃里就翻江倒海,紧张所致。于是他没脸皮的拉着杜泽言的袖摆,求救似的看着他。

杜泽言沉重的眸子也压了下来,许诺知道以他的锐利,他一定看懂了他目光里的祈求,但不知怎地,他却迟迟不表态,像是猫看爪下老鼠,觉得很有意思似的,看了他良久。

之后才施予善心似的,在他后背轻拍了两下说,“去吧,我在这里,别怕。”

杜泽言的手劲不轻不重,说的话也含糊不清,许诺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冷汗全收,这种感觉就跟被注入了某种内力般,瞬间被定了神。

真是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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