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则说,他料想许桦也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其一他还没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其二,信息素造假这事最初做决定的是许桦,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摘不干净。

许桦是想以此要挟他罢了。

地上真的有些冷,许诺没打算一直跪地上,苦肉计,苦肉计,也得许桦配合才行,他自己都忌惮了,他何必继续跪着受罪。

他没再去看许桦的脸色,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朝他微笑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在许家待的这些年,对许桦的脾气了如指掌,起先是因为在他身上还存有得到父爱的幻想的刻意讨好,之后就只为了少挨几鞭子打,学会了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在不合适的时候绝不做不合适的事。因此此刻许诺心里也清楚得很,许桦不敢再对他怎么样,因为不看僧面看佛面,杜泽言还在楼下等着,他若出手太重,那氦石矿的生意真的不要想做了,哪个Alpha能容许自己的Omega被打而无动于衷?杜泽言又不是窝囊废,就算为了自己的颜面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许桦在许家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他说一没人敢说二,许家就是他父权统治下的天下,所有人都唯他独尊,他没被谁这么忤逆过,气得脸上横肉直抖动,却恁是没在出声。

许诺看许桦吞了一万只苍蝇般铁青脸色,心中竟然也没多大的快感,只是忽然就有些理解了,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喜欢趋炎附势攀龙附凤,背倚大树确实好乘凉。

这棵大树还是许桦给找的,论起来算不算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许诺边想边潇洒转身开门,态已表明,他再在这里多待就是浪费时间,正欲走,身后的许桦突然幽幽开口,“你想不想知道靳云舒的事?”

许诺开门的手一顿,微微皱眉,清楚许桦这是看威逼不成改利诱了。但他却没走,而是顺势在靠近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靳云舒一直都是他内心里最柔软的存在,但是他对母亲的记忆实在太少了,他现在可供他回忆的关于母亲的片段都是一些从只言片语里拼凑起来的,没有一个翔实的概述,对于靳云舒这个人,不管他是人尽可耻的第三者还是另有内情,他都希望永远的记住她,希望有更多关于她的片段可供他日后追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已经弄丢了她的骨灰,作为儿子,他不能再不记得她。

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从别人嘴里知道她的机会。

还有

他始终不相信,像靳云舒那样温婉又知书达理的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人第三者,这里面一定有内情。

而知道这一切的只有许桦。

他想听听许桦到底会说些什么。

但许诺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人是天生会为自己辩护的生物,即使有错在先,也惯于喜欢在对方身上找错处来替自己开脱。所以当一段感情结束,我们听得最多的就是互相指责。许桦当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错的都是对方。

“呵,你别乱想,”大概是为一洗刚才的憋屈之耻,许桦笑了一下,笑得十分残忍,“没有内情,她就是一个想借肚子上位的贱货。”

许诺眉头皱得更深,觉得刚才坐下来是件错误的选择。

许桦还维持着那个笑容,不过声音正色了很多,“不过我们可以谈笔交易。”许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一次有点像父亲一样的语重心长的说,“这些年被人骂野种小三的儿子不好受吧。”

许诺心脏猛然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诺,许落,落在外边的野种,情妇生的野种,没人要的野种,这首不知道是谁编的打油诗贯穿了他整个童年。

再大点了不是别人不骂了,只是大家都长大了,不在好意思围着追着一个人骂,改为背后指指点点。

其实他以为这些许桦都不知道,没想到他都知道,他只是冷眼旁观,任别人随意谩骂侮辱他。

谁说父母生来是会爱孩子的?

无端端他又想起已经死掉的靳云舒,这世上也只有她给过他爱,给过他亲情。

许桦绕过他在旁边坐下,“只要你给我想要的,我就亲自召开新闻发布会,承认靳云舒,承认你。你也不想这么被人指着骂一辈子吧。”

许诺动了动肩膀,许桦刚才那一鞭子打得又快又狠,这里真的好疼啊,疼得他都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他知道许桦想要什么东西,但关键是他给了许桦的东西,他就会改口吗?改口有用吗?他母亲跟他被骂了这么多年,这些人会因为许桦的一句话就闭嘴吗?何况不论真相与否,他母亲跟许桦都只是有夫妻之事,没有夫妻之实,他是野种的事实始终都不会改变。

这么做有意义吗?

许诺脑子乱成麻,他找不到答案。

眼前天旋地转,恍然间他看见地上跪着个人,像他又不像他。许桦是坐在书桌前而不是跟他面对面,他用于威逼利诱的也不是事情而是物件。

那是一块白玉雕成的观音坠子,通体雪亮,色泽莹润。乍一看像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诺记得那块坠子,那是母亲曾经带过的东西。

眼前的灯光似乎闪了闪,脑海中有个画面一闪而过。

那是曾经他做过的一个梦,梦里的场景跟现在一般无二,他在许桦威逼利诱之下答应去偷杜家那份关于氦石矿入股底价的合同。

为一个坠子去干随时可能坐牢的事情,这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这世上得到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代价的呢?有人为一件珍宝豪掷千金,那件玉佩算起来也算是珍宝,他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只能铤而走险,两者中间虽不尽然相同,但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好像是成功了,但新诚还是没能成功入股。

反而因为财务造假被清算了,许桦锒铛入狱。

他呢?他是个什么下场?

他记得他逃了,逃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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