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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十五年,正月十五。
泗州城城的上元节夜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彩灯悬挂,小贩吆喝叫喊,狭窄的石街上人山人海,不一会儿,就走得忘了工夫。
漫漫长途,舟车劳顿,自苑京启程来到此地,已有三月之余。
赵清身在苑京,曾连泗州的名字都未听过,现在跟着侯爷来到这里,本以为是偏远的弹丸之地,但看这里热闹非凡,街道人挤人拥,百姓也安居乐业,恍惚中似乎还以为自己身在繁华无比的皇城苑京。
他偏头向前看去,侯爷一袭紫衣锦袍,系一腰白玉镂雕大带,背着手大踏步走在前面。
似乎察觉到有人窥视,侯爷向后微微侧过脸来,低垂着眼帘看过来,鬓角的黑发掉在颈侧,在斑斓灯火下有那么一刻面容和目光竟都流露出一点温柔来。
赵清看得恍神起来,他想起十三岁时第一次在国公府,遇见侯爷的景象。
那个时候的侯爷还远不是如今这般沉稳,母妃蒙受隆宠,他亦自小聪颖过人,深受宠爱,所以性情是要活泼些的。。
父亲派人传话,叫赵清去前厅见一位贵客,赵清因被父亲催的仓促,路上走得急竟把脚给崴了。
他挣扎了几次都没站起来,小厮在一旁也劝。
“少爷,让奴才去给老爷身前的人说一声罢,知道少爷崴了脚,老爷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
赵清靠在假山后面,闻言只觉得懊恼。
父亲原本就对他不甚喜欢,如今好不容易主动叫他一次,自己却冒冒失失的崴了脚,让父亲知道肯定又会动怒,责怪他无能。
赵清失落的抬起眼睛,却偶然暼见有人在看自己,在这少有人来往的假山边长廊上,不知何时站了一后锦衣少年,腰挂玉佩,手持玉扇,远远看着这边,眉眼分明,神采飞扬。
赵清原本紧握成拳的手都不由松开,他呆了下,还没来得及问身边小厮那人是谁,那远远望着他的人忽的一笑——
那笑莫名让人想起……一夜春风一夜深。
让赵清看着看着,极少见的,他原本该是个清淡人,对什么事都不轻易着恼,然而此时心里竟突然升起一点恼火。
……凭什么见我狼狈你便要笑?只权当看了一场热闹吗?
那个少年郎笑完,把玩着翠玉扇柄,在身后众人的簇拥下,再也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六年前的往事,赵清回过神来,街道上人声喧闹,让他觉得有些嘈杂。
“怎么了?”侯爷停下脚步,询问道。
赵清怔怔的,像一个稚童一样呆呆的凝望着朝璧,也不知他记不记得自己十三岁时,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他摇了摇头,知道不会,便垂下眼道:“无碍的,只是刚才路走多了,忽然有些不舒服。”
朝璧打量了会儿他脸色,道:“回府吧,回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赵清抿了下唇,知道自己打扰了侯爷的雅兴,他心中郁郁的,但面上仍是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下了马车,回府后,朝璧原想跟赵清进门瞧瞧,还没进正君的门,翎襄苑的奴才求见。
“侯爷,玉侧君今日下午突然犯起头痛,正请您过去看看。”
赵清睫毛一颤,眼底掀起微微的波澜。
朝璧挽着赵清的手,他感觉到赵清主动松开了手,便任由他抽出手去。
朝璧看着他恭恭敬敬地朝自己福下身,姿态俨然端庄大方的正君模样。
朝璧神色有些莫测的盯着赵清的姿态,这令他觉得似曾相似。
正君道:“请侯爷先去看看玉侧君吧,妾身是小病,这会儿已好多了。”
朝璧便收回手,“起来吧。”视线转而移到翎襄院派来的人身上,淡淡问赵清:“你真不需要我留下来?”
朝璧等了会儿,赵清没出声。
他便直接走了。
……
去到翎襄院里,还没进门,就看到门口守着一个奴才,看到侯爷来了跪下向朝璧请安。
朝璧抬手示意起来,刚准备进去,见起来的人一张脸似乎见过。
端端正正的,眉眼尤其好看,周身气派通彻干净,此时低垂着眼更显得眉飞入鬓,眼角像沾了一抹桃花红,沾了水一般柔软芬香。
朝璧仔细看了眼,觉得疑惑,似乎哪里似曾相识。
“奴是云眉,侯爷与玉侧君的大婚夜,后半夜时,玉侧君叫奴去……去伺候您过。”云眉低眉敛眼的回答,只是说到后半句,迟钝了些。
朝璧背着手,恍然大悟,想起来他是谁了。
上个月底,他纳了泗州城城主的小公子为侧君,这个小公子自幼体弱,床事上难免不能坚持到底,城主府那边给准备了一个备用的,就是这叫云眉的奴才,不是双性,大概是为以防有子嗣影响小公子今后的地位。
朝璧想起来了,见外面地上染上一层薄雪,面前跪着的人耳尖冻得通红,随后吩咐道:“那你也进来吧,外面天冷,换个人去看着。”
', ' ')('云眉默默垂下长睫,应了声是。
朝璧进了屋,见外屋没人,便向里屋走去,进去后还是没见人。
垂地的浅红帐幔轻柔散开,雾纱一般摆荡在地毯上,床铺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也没有。
朝璧突然抬起手抓住后面伸来的两只雪白手臂,然后松开。
他一转过身,温香软玉就抱了满怀。
怀里的人露出一张姿容清艳的小脸,笑得眉眼盈盈,望着朝璧软软道:“侯爷,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把玉儿抓到了。”
缠绵的香味从乌黑的的发尾一路飘到朝璧的鼻子里,他喉结动了动。
直接抱起怀中人,走向床榻。
群玉被侯爷轻放到床铺上,黑发散了满床,衬得身子如白玉一般,侯爷边揉弄着他的小乳,边漫不经心道:“你哪里头疼?”
群玉抿起嘴,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有些情动,“侯爷不知道么,侯爷四天都没来看过群玉了,原以为好不容易盼到上元灯节,侯爷就会带群玉出去,没想到却带了别人出去。”说到最后,不免带上了些赌气的味道。
朝璧道:“别人是谁?那是正君,这个府里,除了我,就是他最尊贵,见了他就如同见到我。群玉,你要对他尊敬些,今晚发生的事情下不为例。听见没有?”
群玉难受的左右翻动起来,想逃离侯爷手掌的桎梏,倔强的不肯回答,却被侯爷强制性的压住不能动。
朝璧轻笑了下,用嘴噙住了白玉胸膛上的红乳头,手伸到下身按着群玉早已湿润的花唇摩擦,上面则舌尖轻轻拨动乳头顶端,又吮吸了下,引得群玉情动不已,前面花唇和后头菊门里黏湿的液体越流越多,粘了朝璧满手掌。
群玉满面泛起深浓的桃花色,嘴唇微张,发出一丝细而弱的呻吟,悠悠长长的,直伸到人的耳朵里。
“说,听到没有?”朝璧还在逼迫。
伸着中指插进花穴里,里面的嫩肉紧得不可思议,吮弄着指尖那块,不知朝璧按到哪一个点,群玉的呻吟声突然尖细起来,胸脯向上撑起,双腿踢蹬起来:“听到、听到了……我错了……”
朝璧的手指被一股从里涌来的暖流包裹,他把手指抽了出来,见群玉宛若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似的的倒落下来,脸上泛起了一丝倦意,却还是虚弱着期期艾艾的叫朝璧:“侯爷,进来,进来吧……”
朝璧收了手,他知道群玉身体弱,房事一夜一次最好,高潮过一次就不必再继续了,便道:“不必了,你身体不好,再来一次明日就得请大夫。”
群玉长睫如蝶翼,蹁跹而落,眼底一片流光溢彩,他柔声道:“可是侯爷你还没……”
朝璧想了下,想起今日进门前见到的那个叫云眉的奴才:“你房里是不是有个叫云眉的,叫他进来。”
群玉眨动的睫毛忽的一停,他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云、眉。”
他似乎有点不能相信:“侯爷,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朝璧揪了揪他的鼻尖,玩笑道:“怎么,吃醋了?今日你不是让他守到门口了,我看到他自然也就想起来了。”
见群玉不似刚才高兴了,脸色也由红转白,胸脯一呼一吸的,似乎不太情愿,朝璧有点想不通新婚夜他都会愿意,为何此刻不愿,便说:“既不愿意他,那我便换个人吧。”
正当朝璧要下床,群玉伸出手拉住他,朝璧回头看去,就见群玉潋滟一笑,对着他柔柔说道:“刚才是妾不懂事了,妾就传人让他进来。”
云眉被人叫进来后,已唤了一身衣服。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进来是要干什么的,跪在床榻前,鼻尖嗅到情爱的暧昧气息,就如群玉的新婚夜般,不止是少爷被破了身子,他也被破了。
而且,都是被同一个男人所破的。
“上来吧。”男人吩咐道。
云眉默不作声的起来,赤着脚爬上床榻,裤子被脱在一边。
他心知,这是侧间,群玉就在一帘之隔后,或许躺在床榻上听着这边动静。
云眉跪在床上,头抵着枕头,用双手掰开自己的肉臀,露出臀肉间的藏的很深的穴口,并轻声道:“侯爷,请进来吧。”
侯爷没多话,本就是用来泄欲的东西,挺着性器便一举贯穿了云眉——
云眉大大张开嘴,跪在床上的两条腿撇开各向一方,他张开唇,却没发出一点呻吟,只因为不想让少爷回头来报复。
直到侯爷结束,起身离开到帘后,云眉才满身狼藉的起身,站起身后,两腿间流下一股粘稠的精液。
云眉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到珠帘后,他停顿了下,才套上裤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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